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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宇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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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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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争霸战》 第三十一章 登齐国政坛》连载

第三章 彭城之战

舒庸国是夏朝名臣皋陶后裔的封国,偃姓,夹在楚国和吴国两大强国之间,适逢这两大强国均处于扩张的历史阶段,楚国灭掉了有舒、舒蓼、舒龙等数个舒庸的兄弟国,因此,舒庸国与吴国友好,希望借吴国的力量摆脱被灭亡的命运。

吴国与楚国争夺群舒地区的霸权,并数次击败楚国,这给了舒庸国信心。舒庸国引导吴国人包围巢国,攻伐驾邑,包围厘邑和虺邑,这些城邑都是夏朝遗民国家,如今也都是楚国的属国。

楚共王说:“舒庸欺吾耶?”

子重说:“吴挑衅于楚,而舒庸甘为先导,乃敌楚也。若此可忍,孰不可忍。”

楚共王说:“不榖若忍之,必遭天下人耻笑也。”

每天清晨,当从镜子里看到自己那只被射瞎了的眼睛,楚共王心中就会燃起复仇的火焰。鄢陵战败,子反自杀,自己就失去了一只眼睛,这是楚共王极痛苦的记忆。但只要他活着,他就不会甘心失败,他就要复仇,不能让先辈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伟大功业,在自己手上给败掉。

子重说:“吾愿领兵伐庸。”

楚共王说:“舒庸小国耳,且让年青人试之。”

楚共王令公子槖师点兵讨伐舒庸。公子槖师行动迅猛,发起闪电式的进攻,不是讨伐,而是直接把舒庸国灭掉,吴国还来不及发兵救援。

农历六月的夏季,小麦开始成熟,是发动闪电战的好时节。在冬春季发动战争,河流结冰,大部队进军方便,可以打硬仗。而在仲夏初秋的时节,士兵所需衣物不多,粮草又可以就地补充,省却大量的辎重,倒是适宜精兵袭扰,发动速战速决的短期战争。

楚共王指令郑成公侵袭宋国。郑宋两国实力相当,楚国虽与宋大夫华元私交甚好,但宋国一直是晋国的忠实盟友。利用郑国去攻打宋国,郑国乐意的,郑宋之间矛盾太多了,即使郑国不能取胜,也能给晋国添麻烦,这就足够可以。

郑军突然袭击,宋国猝不及防。郑军在郑子驷率领下,一直攻到宋国都城商丘曹门外。商丘共有七道门,城东门叫杨门,东北门叫崇门,南门叫卢门,东南门叫垤泽门,西北门叫曹门,北门叫桐门,外城门叫桑林门。郑成公派使者向楚共王报捷,并希望楚国赶快出兵合攻商丘。

楚共王闻讯大喜,不觉称赞郑子驷果然能征善战。但宋国仍有实力,晋国也一定会救援。但此时并不是灭亡宋国的时机,且商丘是一座大都城,经营多年,也不容易攻破。

楚共王召鱼石、向为人、鳞朱、向带、鱼府等五位宋国大夫上殿。五位大夫自来到楚国后,楚共王一直对他们礼遇有加,他们对楚王亦是感恩不尽。在接到使者的传召后,不敢耽搁,连忙上殿拜见楚王。

楚共王态度和善友好地对他们说:“诸子可愿返宋耶?”

五大夫因为未知楚共王的意思,面面相窥,不知如何回答。

鱼石说:“吾身既已在楚,只愿为楚效力矣。”

自来楚国以后,他们没有考虑过要回到宋国去的,当然,也知道这不可能,多想也没用。

楚共王倒是坦诚。

楚共王说:“实不相瞒也,不榖欲裂宋土,诸子可愿为吾代理宋邑乎?”

鱼石说:“昔吾狼狈奔楚,得楚厚待,感恩于心也,敢忘楚之德矣?”

楚共王说:“吾即日起兵,诸子可随吾出征也。”

鱼石说:“敢有不从乎!”

楚共王起兵,子重为统帅,与郑成公汇合后,取朝郏。子重分兵一路,由子辛率领,与郑皇辰汇合,侵城郜,取幽丘。最后合围彭城,也就是今天的徐州。

华元收到禀报,急令守军坚守待援。彭城是宋国的重要城邑,经济发达,若彭城丢失,宋国也几近是亡国边缘了。但华元虽然是派出了救兵,因为担心楚军会来攻打商丘,未敢全力施救。数次派出的救兵都被楚军打败回来。

楚共王也是看准了华元不敢全力救援彭城,但彭城还是攻不下,楚共王也未免焦躁,他要在晋国救兵到来之前拿下彭城。

鱼石向楚共王提出,愿意进城劝降彭城守军。楚共王大喜。

楚共王说:“彭城守将,均汝下属,汝可全权代表不榖与之相谈也。”

鱼石把信简射入上城头。城头宋卒捡到,一路上交给守将。守将读过信简,愿与鱼石谈判。士座把守将的回信射回楚军阵中。鱼石读过以后,离开楚阵,单人单车进城去。

鱼石对守将说:“楚大军骁勇也,彭城兵力不足,朝郏、幽丘已告失,城郜不日亦将落入楚军之手,商丘援军已数次被击退,彭城孤立无援,再坚守下去,徒增伤亡,惹大国愤怒而已,如此意义何在?放弃抵抗,非为一己私利,为彭城百姓免于生灵涂炭也。”

彭城守将愿意与鱼石谈判,本已是做好了投降的准备,只是想要谈一下投降条件。

守将说:“吾可率军投降,但子须保证,楚军不可劫掠城池,不可扰民也。”

鱼石说:“吾非外人,吾亦曾是宋臣也。子如此为民,百姓之福也。”

鱼石既有楚共王授权,便全部答应了守将的条件。

鱼石回来后,楚共王对这个条件没有任何异议。他本来就无意灭亡宋国,只要占据彭城。所以,宋军守将投降后,楚共王信守了不掠城的承诺。大部队驻扎在城外,只由五位大夫进入彭城。他们曾经是宋国大臣,由他们来掌握彭城的控制权,彭城的百姓也确实没有感到惊慌。

鱼石成为彭城的最高指挥官,但彭城不再是宋地。虽然仍挂着宋国的旗帜,同时也挂上了楚国的旗帜以及鱼石的旗帜。楚共王留下三百乘战车协助鱼石守卫彭城,以防华元再来攻打。而三百乘战车,这不是一支小力量,足可抵一个普通诸侯国的全国武装了。

《春秋》记录此事曰:“复入。”

但凡大夫离开自己国家的,如果是本国复其位的,叫“复归”。如果是诸侯纳之而送还的,叫“归”。如果是大夫自己靠武力以恶返回,叫“复入”。孔子在记录中虽然没有对这件事作道德评价,但可以看得出,他鱼石等五位大夫的表现,还是带有批评的意味的。

鱼石割据彭城后,宋人感到担忧,因为,城头上也挂上了楚国的旗帜。

宋平公说:“楚子何意也,欲割占彭城,还是令鱼石与寡人分庭抗礼?”

华元说:“此乃楚人蚕食之谋。鱼石虽据彭城,其已非宋臣,楚之代理人也。彭城虽有宋旗,但其已非宋地也。”

宋平公说:“彭城吾之重邑,岂可任由鱼石割据耶?”

华元说:“彭城留有楚戎三百乘。攻彭城,必战楚,此之难也。”

宋平公说:“大夫与楚友,虽子反已逝,情义仍在。可否赴楚说之?若鱼石降,吾复其位也。”

西鉏吾说:“若楚人与吾同恶,以德于我,宋事奉楚又如何?而大国无厌,鄙我犹憾。”

华元说:“虽可赴楚说之,无用也。”

西鉏吾说:“楚收吾憎,裂吾之土,崇宋之奸,无可说也。”

宋平公说:“彭城不可弃,百姓不可辱。弃城民受祸,辱民民有怨矣。”

西鉏吾说:“为今之计,唯有倚仗晋之援。楚弃君助臣,削正兴伪,晋必恤吾也。”

宋平公不甘心让鱼石占据彭城,要趁他立足未稳忙收复。他命老佐、华喜领兵围困彭城收复失地,命华元赴晋求援。

趁鱼石立足未稳赶走他,亦算是明智,至少宋军会受到城内百姓支持。但彭城内有楚戎有三百乘,楚军部队战力强悍,老佐围困了三个月,没有攻下彭城,反在城内守军一次反击中,被流矢射中面额而亡。

华元到了晋国,向晋国君臣陈述了事情的始末,希望晋国尽快派兵救援宋国。与华元的焦急不同,晋悼公的反应比较谨慎。

晋悼公说:“此宋之内战,诸侯干涉,需师出有名也。”

华元说:“彭城已非宋地,实为楚据,鱼石乃楚之代理人也,其已非宋臣。彭城恐怕就要永远地从宋国割裂出去。这危害的将不仅是宋国,而是所有的中原诸侯。”

但与楚国仓促一战,有获胜的把握吗?晋悼公犹豫,韩厥却是积极应战。

韩厥说:“欲求得诸侯拥护,必先勤之,成霸安疆,自宋始矣。”

晋悼公说:“楚乃强敌,虽经鄢陵之败,并未服矣,且复仇之心不绝,吾忧今日晋兵疲也。”

韩厥说:“此事同理,吾之惧楚,如楚之惧吾。楚兵疲乏,亦岂非如吾是哉?”

客观上说,韩厥也是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能接下栾书,树起自己的威信。

晋悼公着手组建救宋大军。但就在此时,下军将魏相病卒,很可惜这位青年人才,任职还不到一年。晋悼公任命栾书之子栾黡接替魏相的职位。但魏相死于出征之际,也有人觉得这可能是凶兆。

韩厥占卜,得吉兆。

韩厥说:“既非凶兆,必为对晋于鞭策也。”

晋悼公任命张老为司马,任命士匄之子范献子士鞅,接替张老为候奄。晋悼公又命张老出使各国,合诸侯于虚朾会盟。同时又派士鲂到鲁国乞师,派士匄到齐国。

张老到了各国,知会虚朾会盟日期,同时也向各位诸侯宣扬晋悼公的美誉。

张老说:“单襄公曾赞言寡君,象天能以敬,循意能以忠,反省能以信,以仁爱他人,以义制私利,事建能以智,帅义能以勇。望诸侯助寡君救宋,敌蛮夷之暴,护文明之国也。”

因为晋悼公年少,单襄公之赞言对各诸侯而言,也是鼓舞信心之言。

士鲂到了鲁国。

士鲂说:“楚割宋土,兴宋叛臣,华元求救,寡君欲召诸侯会盟虚朾,商议救宋之计也。”

但新君尚未登位,季文子态度有犹豫。孟献子认为应该派兵,既然晋有征召,不是能不能服从的问题,这是盟国义务。否则,晋国会误以为鲁国欺侮晋君年少的。

季文子问臧武仲:“鲁应出师多少?”

臧武仲说:“伐郑之役,荀罃来乞师,下军之佐也。今士鲂亦佐下军,如伐郑可也。”

季文子说:“无不敬乎?”

臧武仲说:“事大国,无失使者爵位而加敬焉,礼也。”

季文子听从了臧武仲的建议。按麻遂之战荀罃来乞师的数量,由孟献子为统帅去救援宋国。

士匄到了齐国。

士匄是上军佐,级别比士鲂要高两级。这说明了晋国对齐国的高度重视,也是对齐国的急切期望。

士匄说:“楚子伐宋,彭城已失,华元急切求救,寡君急召诸侯会盟虚朾,商议救宋之计也。”

但齐灵公态度犹豫。

以士匄的级别,他很难拒绝晋国的征召。但齐国面临的问题比鲁国复杂,最近一段时间内,在齐国东北部的棠国受到莱国胁迫,多次向齐国求救,齐国都因为要协助晋国在中原用兵而无暇顾及。这次,棠国是发出了最后的哀鸣,如果齐国再不派兵,它就要被莱国灭亡了。

士匄离开后,齐灵公与众位大臣商议。

齐灵公说:“莱国侵伐棠国,棠公屡次求救,而寡人无暇顾及,还有莒国之争也,虽大事未有,但小事不绝。”

晏弱说:“范宣子乃晋上军之佐,若吾无兵派出,则损晋之权威,不可取也。”

但也有大臣认为晋悼公年少,未知所能,且晋卿经过大换班,整个班子能力如何也是未知的,上了战场也不知能否取胜,这全是未知之数。

崔杼说:“天六地五,数之常也。晋侯虽年少,而单襄公有言赞之,文德十一,晋君皆有。经之以天,纬之以地。被文相德,被武显之,此战晋必胜也。”

但东方事务是齐国自己的重要事务,出兵救宋是晋国的事情。孰先孰后,真不好选择。

晏弱说:“晋国之事,范宣子之请,不可弃之也。”

齐灵公于是命崔杼代表他先去虚朾参加会盟,稍后他再率军前来汇合。

晋悼公出师台谷以救宋,大军靡角之谷,与楚军先头部队相遇。看见是晋悼公的旗帜,楚军掉头退走。晋楚相争,在楚人心中,臣不胜君的宿命始终是一个阴影,宁可等候楚共王的大部队,也不以下犯上。晋军一路再无意外。

虚朾是宋国城邑,会盟是为救援宋国,但气氛稍为冷清了些,只有宋平公、卫献公、邾宣公三位诸侯参加。鲁国是因为成公薨,新君丧期未过,不宜外出,由孟献子作代表出席。齐灵公因迟迟没到,也等不及他,由崔杼为代表参会。

这不是崔杼第一次参加诸侯会盟,但是他第一次代表齐国参加诸侯盟会。有些心虚,不是因为这个第一次,而是齐国被诸侯寄予很高期望,但各路诸侯都带着军队来了,虽有国丧,孟献子也带着军队来了。而他只带了自己的护卫部队,齐国大军迟迟没露面。

晋悼公虽然年少,而言行得体,举止大方。主持盟会不慌不忙,并没有受盟会冷清的气氛干扰。虽然久闻其名,崔杼还是想不到晋悼公如此年少有为,也是十分佩服。

宋平公恳请诸侯合兵围彭城。他说:“楚蛮无理,披吾地,塞夷庚,毒诸侯。若吾中原诸侯不合力驱之,中原危也。非吾忧也,乃文明世界之忧也。”

晋悼公说:“楚子侵宋,收宋之憎,崇宋之奸,割宋之土,违天道也,望诸侯同心协力,救援宋国,扞中原文明世界也。”

各诸侯纷纷表示自己的部队会积极参战,绝不会让楚国阴谋得逞。

韩献子说:“未知崔武子何意也。”

崔杼不得不表态:“一旦吾军汇合,必冲杀在第一线也。”

这也是齐军历来的作风,崔杼没有夸张。

晋军兵分两路。一路由栾黡指挥,包括宋华元、鲁孟献子、卫甯殖、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薜人的部队围彭城;另一路由韩厥指挥,率兵攻打郑国,以把楚军调动去救援郑国。但韩厥虽然攻势凌厉,楚共王收到郑国的求救信时,却是不以为然。

楚共王说:“此小儿伎俩也,韩献子能骗不榖乎?”

楚共王识穿了韩厥的计谋,没有理会他在郑国的行动,而是派公子壬夫率领大军加紧入侵宋国救援。

因兵力不足,栾黡无奈退兵,彭城之遂解。

晋兵虽退,但并无打算结束战争。栾黡与崔杼、孟献子、曹人、邾人、杞人次在鄫地开会,要求各国追加援兵。孟献子爽快的答应了,因为没有授命,崔杼什么也不敢答应。会后,孟献子亦向诸侯请假回国参加鲁成公的葬礼,并组建增援部队。

楚军秋季起兵,到了冬季退兵。翌年,韩献子回师彭城。鲁襄公登位后,孟献子带着鲁国增援部队赶到,其他诸侯的增援部队也陆续到达。虽然崔杼派出了使者回齐国,但翘首以待,齐国部队还是没有到来。

诸侯军队再次包围彭城。这次,诸侯军准备充分,攻势强大,彭城虽有楚戎三百乘,也损失近半。

鱼石对向为人说:“彭城已守不住矣。”

向为人说:“如此奈何?”

这时有守卒回报,晋军往城头上射来了枚信简。鱼石接过竹简看,原来是华元的劝降信。

鱼石说:“华元劝降也。言可保吾等性命无虞。”

向为人说:“或者,此亦出路也。”

五大夫商议了一下,觉得除了投降,也别无更好的出路。鱼石写了回信,约华元前来谈判。守卒把信简射回给了晋军。

华元进城与鱼石谈判。鱼石的要求是在南城门方向开放一条安全通道,让楚军残部撤离。另外,他们五人不想返回宋国。

华元答应了他的这两点要求。楚军撤离后,五大夫也就交城投降。若按叛乱罪,五大夫犯的是死罪。但能交城投降,也算是将功赎罪。晋悼公把彭城交还给宋平公,五大夫则安置在瓠丘。这是晋国城邑,在今山西垣曲县附近。

彭城重回宋国。晋悼公准备征讨齐国,以惩罚齐军不参加彭城之战。

崔杼为齐国辩护说:“君虽有过,而民无罪。以武戮之,苍生何辜。”

韩厥说:“有错须纠,有过必罚,诸侯尽在,不可纵恶也。”

崔杼说:“吾欲说君,质子抵过,以恕齐民于战火也。”

崔杼明白韩厥想借征讨齐国来树立晋国的权威。这场战争齐国没有胜算,但在晋国又势在必行。因此他主动提出以人质换和平,也没时间与齐灵公商议。他知道韩献子不会等待,而会以大军压境的方式来逼迫齐国。

晋悼公宽容地说:“可。”

他并不喜欢极端,他固然是需要树立权威,采用极端的方式,在人们心中产生恐惧感,权威感也就可以因此迅速建立起来。以恐惧树立权威,这是相当有效的方式,但不是晋悼公喜欢的方式。这也与他年资尚浅,又受过良好的教育有关。他不想把事情做绝。

韩厥说:“吾以大军至齐国,接应齐质子也。”

晋悼公说:“齐于鄢陵之战、麻隧之战中,戮力同心,乃晋之盟矣,且许崔子也。”

崔杼迅速派人回国向齐灵公通报情况,特别让晏弱去说服齐灵公。晏弱接到崔杼来使的禀报后,意识到局势已经十分严峻。一旦齐晋交战,且不论胜败如何,齐国又那里能够顾及莱国的事情呢?

但齐灵公是不高兴的,他已经接到了崔杼的禀告。

齐灵公说:“晋欺吾也!寡人尚有可战之兵,非得要忍受此辱乎?”

晏弱说:“今棠公求救,寡君须避免晋兵犯境也。”

齐灵公说:“而质吾子,此辱难忍矣。”

晏弱说:“君为国谋,受辱显德。若晋兵犯境,齐晋开战,备莱之战岂非白费?”

在晏弱的一番劝说下,齐灵公也终于明白了道理。他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后,也迅地速行动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就把太子光送到晋国为质,免得晋兵犯境。

五月,晋国韩厥、荀偃率领诸侯军队进攻郑国,惩罚他侵犯宋国。大军至新郑城的外城。郑子驷出城迎战,韩厥在洧水边上打败了郑国的步兵。东方各诸侯国的军队驻扎在鄫邑,等待与晋军汇合。韩厥惩罚郑国后,转至鄫邑与诸侯军汇合,在实力壮大后又入侵楚国的焦邑、夷邑多地,以及早已成为楚国附庸的陈国,惩罚楚国侵宋。晋悼公和卫献公驻在戚邑以作后援。

九月,周简王崩。晋悼公这一场惩罚大战才戛然而止。周王室的葬礼安排在翌年春天,周王历的正月,而周简王的葬礼晋悼公是一定要率领诸侯参加的。他自幼在周王室成长,与周王室的关系,比自家亲人还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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