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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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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文学
2022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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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谷》连载

第十章

新婚的第二天上午,辉鸽来汇报野狼的情况:这几天,狼很守规矩,整天在狼窝附近寻找食物,每天从早到晚都在抓鼠吃,辉鸽的手下常听到小狼歇斯底里的嚎叫声,不知是怎么回事。横谷也始终惦记着那几只狼,好在他们很听话,可是他们生活的情况怎么样?小狼为什么哭叫?横谷急忙向狼窝方向走去。横谷来到了狼窝前面,发现两只狼,正默默地在石堆旁捉鼠。看到横谷到来,他俩急忙迎上来,热情地同横谷打招呼。横谷问:“你们吃的怎么样?”

公狼皱着眉头说:“现在吃的很困难,我俩一天平均能捉二三十只野鼠,可是鼠太小,根本填不饱肚子。糟糕的是,孩他妈缺食物,五个吃奶的孩子几乎没奶吃,整天饿得哭闹。很想给他们填补点肉食,可是去皮的鼠只剩丁点肉,我还可以去河里抓几条小鱼,可是孩他妈瘦得皮包骨头,没能力去远处捕鱼。即使每天抓到几条小鱼,也不能下奶水。唉!”公狼伤心地说着,母狼抑制不住地哭起来。

横谷问:“当时,不是答应你们去找将死的动物吃吗?”

“我们的体质很差,哪有精神到处寻找,再说长时间去外面不归唯恐孩子出事。”公狼说。

“你一个人去,留下她妈妈照顾孩子,不行吗?”

“我也试过,白跑了一天都没见到死物。”

横谷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向蹲在不远灌木上的辉鸽招招手,辉鸽急忙飞来。横谷问:“辉鸽,各家族的献食是什么情况?有没有现在就能食用的?”

辉鸽说:“有两只野兔快要归天了,明天有一只梅花鹿能吃了,后天两只火狐……”

横谷打断辉鸽的话:“那好,两只野兔离这多远?”

“在下游的草丛里趴着,昨晚走来的。”

横谷指着两只狼对辉鸽说:“还不远,你领着他俩去叼回来吃。”

野狼当即对横谷磕头作揖、千恩万谢。横谷说:“不用客气,救命要紧,等你回来我再帮你们安排,快去吧!”

两只狼跟随着辉鸽去取野兔。横谷吩咐山丹把二叔、灰鹤、野驴这三个家族的负责人找来。山丹急忙飞去通知。山丹跟着灰鹤飞来时,二叔和野驴族长也来到了,辉鸽随后归来。野狼各自叼着一只野兔回来了。看到横谷身旁又填了几个新成员,野狼就把野兔放在一旁,恭敬地蹲在一旁听候横谷发落。

横谷说:“急着把你们三位招来,是想让你们帮助野狼一下。野狼夫妇遵照大王的指示改恶从善,夫妇俩善念坚定,信守承诺。但是,由于不滥杀无辜,只吃野鼠度日,加上还有几个孩子需要哺育,致使他们生计很难维持。我想,我们应该帮助野狼度过难关。你们看行不行?”

三位异口同声地说:“好,我们听你的。”

“那好,既然你三位都同意,我开始分配。小狼再有大约十多天就能自己进食了,只要能独立去寻找食物,大狼就减轻负担。不管食物来源怎么少他们都能过得去,那时就不用别人帮助了。往后我再和大王想长久之计。现在,我们要为狼解决燃眉之急……”

“谢谢,横谷大仙,谢谢横谷大爷……”公狼不住地叩头。

“好了!”横谷止住了野狼的道谢,接着说:“今天野狼的食物都解决了,明天再填补点野鼠,再抓些鱼,这两天的食物没问题了。后天,二叔你把两只献食的狐狸送到河对岸,招呼野狼来取走,后天和大后天食物又解决了。接下来灰鹤家族有三只献食者,又能维持两天。最后,也就是第七天有一只野驴就会倒下,这头野驴足够野狼一家吃几天了。你们野狼要和野驴族长做好沟通,以便及时把野驴取回来。”

“谢大爷,谢大爷……谢族长……”野狼夫妇像鸡鵮米似的磕头。

“好了,只要你们从此不再滥杀山民,就算没有辜负这些山民的帮助了。你俩现在就把两只野兔叼回去,把野兔的五脏挖出来给孩子吃,他们是能嚼烂,能消化的,然后你们在撕下嫩肉留给孩子,其余的部分你俩再吃。”

野狼不住点头。

横谷安排完野狼,野狼迫不及待地叼着食物回窝,三位负责人都领命回去。

横谷问了一下懒王的情况,才知懒王这两天一直在按横谷划定的区域活动。吃剩下的野牛,昨晚才把野牛吃没了。横谷听后舒了一口气,至少今天懒王不会再去找食物了,明天让懒王享用那只快死的梅花鹿。辉鸽听后飞走了。横谷和山丹回去,天已近中午,横谷跑去河边找新娘,他看到新娘已经捉到了几条鱼了,觉得自己的肚子也饿了,就要两条鱼吃了。

懒王抓了一上午的野鼠,肚子里还是空空的,他筋疲力尽地躺在草丛里休息。他正眯着眼睛盼望横谷到来的时候,横谷真的鬼使神差般地来到他的面前。横谷看到懒王似睡非睡的样子憨态可掬,横谷轻轻地呼唤道:“大王,醒醒。”

懒王听到横谷的声音,急忙睁开眼坐起来,他高兴地说:“我的大仙,你可来了!”

横谷说:“我知道你饿了,特意帮你来找食物的。”

懒王激动地说:“你真是我的救星啊,唉,我抓了一上午野鼠,也没抓到几个,没想到这野鼠这么狡猾。抓到的几只野鼠还不够塞牙缝呢!”

横谷平静地说:“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来给你安排食物。南边的灌木丛里有一只梅花鹿,她想奉献给你,我们去吃。”

“梅花鹿?太好了!”懒王连蹦带跳地紧跟着横谷向南边的灌木丛方向走去。

横谷按照辉鸽预先指示的方位,很快来到了正奄奄一息的梅花鹿身旁,他先双手合十眯着眼睛作了一阵祷告,然后跟懒王说:“上天已经接受了他的敬献,已经接纳了他的灵魂,你就放心吃吧。”

话音刚落,懒王猛地扑上去,一口咬断梅花鹿的喉咙,鲜血流出来,梅花鹿腿蹬了几下身体就僵直了。懒王认真地剖开胸膛,开始食用鹿的五脏,然后吃鹿的筋骨之类的东西。因为鹿太瘦,所以甩下来的软肉很少。鹿还剩下前半部分时,懒王只吃了八分饱,就让横谷吃。

横谷捡了几块软肉吃了,对懒王说:“现在你不比从前了,你已经受到上天的教化,已经不完全是肉身,所以今后你可以吃俗物了。当然,吃俗物之前,需要我为你先行领路,所以你每次我先吃几块俗物后,你才可以随便吃。”

懒王听横谷这么一说,更高兴了,往后他不用把一些软肉都扔了。

横谷又说“你接着吃吧。”

懒王说:“我今天不再吃了,留着明天吃,节省点吧,后天也不用大仙你操心了。我自己找食物,野鼠、野果等都行,我实在不想杀生了。”

横谷听了很高兴,懒王真的很听话,他在很努力地落实着横谷的教诲。此时,横谷顿生了怜悯之心,懒王也不容易啊!“那好,你会成为一个英明的大王的。”说完横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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