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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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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文学
2022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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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谷》连载

第一十一章

距野狼谷边界不远的地方,有大片的玉米地。这是几家在山上放牧的人家开垦的。野狼谷的山民从未到此惹祸,所以牧人和野狼谷的山民们始终秋毫无犯、相安无事、。

一只老野猪领着两只小猪在野狼谷的边界寻找食物。小野猪看到不远处有玉米地,就好奇地问:“爸爸,那里长的是什么呀?”

“孩子,那是牧民种的玉米。”

“玉米是什么啊?”另一只小猪也好奇起来。

“玉米是牧民的粮食,他们长在立着的秸秆上,大大的棒子上结满豆大的颗粒,吃起来既鲜香又甜。”

“爸爸,你吃过?”

“当然,爸爸年轻的时候多次去偷过,还险些被牧民的枪打死呢。”

“爸爸,我想吃。”

另一只小猪也说:“我也想吃!”

老野猪为难地说:“这是很危险的,如果被牧民碰到,他们会用枪打我们的。再则,就算我们瞒过牧民也未必能骗过懒王,听说懒王手下的横谷是上天派来的,野狼谷的什么事都时刻在他的眼里,所以,自从横谷掌控野狼谷以来,山民们都文文明明地生活着。如果懒王知道我们的举动,那就惨了。”老野猪虽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但是心里仍然充满着侥幸。

“爸爸,就我们三个知道,不会被别人发现的。”

“记住,我们行动一定要迅速,吃一些就跑。凭我们逃跑的速度,牧民们是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

老野猪的肚子里咕噜噜直叫,看到大片的玉米,嘴里泛起了粘液,他不由自主地向玉米地走去,“特别要小心啊,多听多看,有风吹草动就跑。”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野猪兴奋地答道:“知道!”

野猪们心惊胆跳地进了玉米地。老野猪警惕地听了一阵,感觉很安全,就伸嘴放倒一棵玉米秸秆,把中间的玉米棒子咬开。看到整齐而淡黄色的玉米粒子露出来。妈妈做着示范,孩子很快就会吃了,然后他们不顾一切地吃起来。老野猪的警惕性很高,他边吃边仄着耳朵倾听。过了一阵子,两只小野猪吃饱了,猪妈妈吆喝着撤出了玉米地。三只野猪心满意足地回了猪窝休息。

他们念念不忘香甜的玉米,第二天晚上,三只野猪又顶着月光出来觅食,自然而然地来到玉米地前,他们观察了一会儿动静,觉得很平静。除了几声猫头鹰的鸣叫,再没听到其他杂音,静静的玉米田里洒满了月辉。“牧民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玉米被盗。”老野猪猜测着,他们悄悄走进玉米地大口地吃起来。吃饱后,竟然像吃自己家的东西一样,大摇大摆地走回来。

由于这些年玉米田没有被破坏过,牧民侍弄完玉米田后就等着秋收,很少来田里查看。致使野猪祸害了自己的庄稼都没察觉。这样,三只野猪连续四次来这里偷盗,玉米田被糟蹋了不成样子。

一个牧民来这里巡视才发现,大片玉米被糟蹋,他生气地朝天上放枪。枪声怎么响,野猪都不在乎,因为他们知道夜间牧民行动不方便。

附近巡视的野鸽子把这个重大情况报告给辉鸽。辉鸽看完现场后立刻找横谷汇报。

横谷听后觉得问题不可小视,如果此问题解决不好,牧民们可能对野狼谷的山民们进行残忍地报复,野狼谷就会遭到灭顶之灾啊,横谷问道:“是什么动物做的案?”

“不知道。”辉鸽说,“事情肯定是晚上发生的,如果白天作案,我们巡视员一定会发现的,可以说我们对野狼谷的监视是没死角的。”

横谷吩咐道:“你亲自去现场看一下,看看是什么动物的蹄子印迹,速来汇报。”

辉鸽领命速去侦查。横谷猜想着具备条件的几种动物——野驴、野猪、野牛、野羊,如果是晚上行动野羊的可能很小……

又过了一会儿,辉鸽兴冲冲地飞来,“不好了!牧民正在通往玉米地的道上挖陷阱呢!”

“现场的蹄印?”横谷问。

“野猪的”

“确定?”横谷追问。

“没错!”

“嗯,一定是他们,你把猫头鹰族长叫来。”

猫头鹰族长正在林子的高树上睡觉,被辉鸽叫醒,辉鸽说明了来意后,猫头鹰族长就跟随辉鸽来见横谷。

横谷开门见山地说明情况后,吩咐猫头鹰族长晚上要派得力手下监视玉米地,弄清是那些野猪在祸害庄稼。猫头鹰领命走了,横谷盼望天黑,急切地等待着玉米地的消息。

天黑下来,吃惯了嘴的三只野猪又偷偷地出了窝,向玉米田走去。陷阱对野猪来说是不构成危害的,因为野猪的嗅觉灵敏,对土地有特殊的洞察力,他们来到了玉米田边,老野猪就闻到了新土的味道,他知道可能有陷阱,于是他们远远地绕开进了玉米地。

野猪的行为都在猫头鹰族长的眼里,在野猪们肆无忌惮地狂吃时,猫头鹰就把这三只野猪牢记在脑子里。猫头鹰族长认识老野猪,他知道老野猪是野猪族长远房亲戚,在他那房亲戚中排名老四,家族人大都通称他为四爷。猫头鹰把情况汇报给横谷,横谷心落了地,他说:“你辛苦了。”

猫头鹰族长如释重负地飞走了。横谷久久不能入睡,他陷入到深深的思考之中。

这几天,懒王越来越懂规矩,他白天除了捉鼠就是去野狼河边捉鱼。开始,因为不得要领,只抓着几条小鱼,这两天他捉鱼的本领大有长进,已经捉到了几条大鱼,其中昨天下午捉的一条鲶鱼足有三四斤,他对捉鱼有了兴趣。由于有鱼来补充他的食物,因此,不同程度地解决了他的温饱问题。他的身体在高强度的运动中得到了很好的锻炼,体重明显减下来,他感觉精神倍增,平时也不犯困了。身子轻松劲头十足。横谷来找他时,他正准备去河边抓鱼,他说:“抓鱼也是很快乐的事啊,鱼肉很鲜,现在我很喜爱吃鱼。”

横谷说:“大王,你越来越接近天意了,你的表现很好,上天要我表扬你。这几天我看你认真做着事,就没来打搅你,给你从善的机会。今天来是奉上天的旨意奖赏你,上天说你有几天没吃肉了,特意赏赐一头野猪作为对你的奖励。”

“哦,感谢上天!野猪在哪?”懒王激动地说。

“在野猪的家族里,因为这头野猪道德败坏、肆意妄为,已经多次偷盗牧人的庄稼,致使牧人的大片庄稼被毁。如不制止野猪这种损人利己的自私行为,后果将不堪设想。听了,懒王气愤地说:“有这事?胆大妄为!”

“现在我们就行动。”说完横谷领着懒王向野猪家族走去。

懒王身轻如燕,走路虎虎生风,横谷感觉懒王已经恢复了体力。来到了野猪的驻地,他俩悄悄地进到了野猪族长的家。懒王和横谷的光临使野猪族长大吃一惊,他胆战心惊地接待了他俩。

横谷开门见山地说:“今天我们来,是执行一项任务,事情是这样的……”

野猪族长听了,面色铁青,他生气地说道:“这该杀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横谷他们三个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野猪四爷家。控制住了四爷及两个孩子。

横谷吩咐野猪族长,立刻通知所有家族成员快速赶来开会。接着,他和懒王开始提审四爷。四爷知道后果严重,死活不承认。横谷把其中一个小野猪单独叫到一旁审问,小野猪怎能禁得住横谷的招数,不一会儿就招供了。

横谷把小野猪带回来,小野猪沮丧地低着头不敢看爹爹。横谷看到老野猪身体不住地抖动,他走到老野猪的面前,冷笑着说:“你还不招吗?”

懒王生气地扑向老野猪,咬断了野猪的一条腿,老野猪一阵惨叫,小猪跟着哭嚎起来。一只小野猪歇斯底里地喊道:“爹爹,快说吧,横谷大仙什么都知道啊!”

懒王刚想咬死老野猪,却被横谷及时制止:“大王稍等,我们要让野猪家族人心服口服。”懒王松了口,老野猪停止了嚎叫,说:“我说,我说……”

这时,横谷看到野猪族人都相继地向这里靠拢,就截住老野猪的话说:“你等会再说,现在想好了说什么,要说清楚。”

老野猪点着头说:“是,是。”

野猪们大都气喘吁吁地赶到这里,看到气势汹汹的懒王和腿流着血抖成一团的四爷,都恐惧地站在一旁。野猪族长也汗流浃背地跑来,喘着粗气站在横谷面前听命。横谷问:“都到齐了吗?”

族长立刻走到族人之中核实,核实后汇报说:“都到齐了。”

横谷礼貌地对懒王说:“大王,请讲话!”

懒王一时不知所措,支吾着说:“大仙你讲”,然后高喊:“都听着,大仙讲话!”

横谷转过身高声说:“这几天,我们野狼谷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几只道德败坏的野猪做了损人利己的事情,这几个败类就是四爷和他两个孩子……”人们的目光刷地聚焦到四爷爷几个身上,下边静得有几分恐惧。

“由于他们祸害了牧民的庄稼,引起了牧民的强烈愤怒,好在大王的慧眼及时发现。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牧民们就会报复我们这些手无寸铁山民,到那时我们就惨了。下面让四爷把他们作案的经过讲给大家。”横谷用严厉的目光盯着四爷,四爷强打精神坐起来,身子筛着糠,嘴哆嗦着说不出话。

“快说!”横谷吼道。

四爷立刻精神起来:“我……我说……”结巴了半天才说出话来“四天前,不五天前……”大伙吃力地听完了四爷的叙述,对四爷的不法行为纷纷谴责。

横谷看到面如死灰的四爷和两只颤抖的小猪严肃地说:“为了严肃野狼谷的纪律,维护野狼谷的尊严,大王决定对三头野猪严厉制裁。四爷思想低下、道德沦陷、明知故犯、一错再错,反复抵赖认罪态度较差,不可救药,现在处死;小猪年幼无知,罪在四爷上梁不正,两只小猪悔改之心强烈,认罪态度良好,从轻发落,立刻离开野狼谷,希望小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好,好……”横谷话音刚落,下面就发出拥护的声音。

横谷继续宣判道:“野猪族长,由于年事已高,对家族的事宜疏于管理,致使家族出现了重大事故,应追究失职之罪。现在我宣布免去族长之职,降为普通山民。”

族长听后立刻道谢。

横谷说:“一会儿,你们家族就选出新族长。先请大王对四爷执行死刑。大王请。”

懒王听到横谷的吩咐立刻跳起,扑向面如死灰的老野猪,将老野猪杀死。然后拽到山石后边去吃。

两只小野猪哭着逃跑了,逃出了野狼谷。

野猪家族在老族长的组织下开始选新的族长。不一会儿,新族长产生了。懒王正在吃野猪肉,看到横谷过来,就指着他撕下来的几块嫩肉让横谷吃,横谷也饿了,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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