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心太硬,心太硬,总是一个人独自垂泪到天亮,痛苦的事都是一个人扛……”在七年级八班的教室里,一向比较爱好搞笑的周娜,又在教室里开始她的搞笑了,怪腔怪调的声音吸引着同学们的目光,教室里不时传来同学们的笑声。
她一边唱着歌,一边不住地将眼光扫向杜大伟那边,杜大伟用眼瞪了周娜一眼,没当作一回事,又继续看自己的书,经过近几天的调整心态,妈妈也对错怪自己的行为进行了道歉,家庭里的关系相对缓和了很多,他想自己应该可以化解一切对自己不利的因素,好好努力,争取在学校有一个比较好的发展前途。
周娜的本意是想好好拿杜大伟来取笑一番,但杜大伟对她并不感兴趣,她说了一通,明显感到今天没有多少故事,很快就没趣地走开了。
教室里又归于平静,大家开始翻看自己的作业,一派异常忙乎的景象。
突然,班上的王经文向全班同学高喊:“我的钱呢,不好,我爸爸给我买点读机的两百块钱不见了。”
他这一喊,就将本来已经恢复平静的教室搅乱了,与他同桌的朱明明问他将钱放在什么地方,我可什么也不知道,千万不要怀疑我,在他周围的其他同学也七嘴八舌地说,他们可没有拿,这样一来,钱就有如长了脚,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他们也对这种突发的事件感到十分纳闷。
周围的同学为了脱掉干系都离开了教室这个是非之地,生怕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但教室里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杜大伟可没有管这些,他心里这样想,反正自己又没有拿,干吗要这样畏畏缩缩,显得多不正大光明,自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继续在教室里温习功课。
坐在离他不远的王经文看到这一幕,他开始大放悲声,自己好好的两百块钱就如此打了水镖,真个是洞庭湖浸崽,有去无回,这样一闹,教室里已经不安静了。
这时,班主任眼镜刘听到教室里发出的怪叫声,她也不知教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显得如此闹哄哄的,心里不由一惊,她走进教室就非常惊讶地问王经文,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经文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两百块钱,突然失踪的过程跟眼镜刘解说清楚。
眼镜刘听了之后,安慰他说:“不用着急,你好好想想,看是否有可能放在什么地方,还是没有记清楚,先不要这样着急?”
“没有呀,我从家中拿来钱之后,就一直到了教室,中途没有再去其他地方,然后等我做完作业之后,拿钱出来看看,准备等放学时去买点读机,这时才发现钱不见了。”王经文打着哭腔说。
“那你找没有找其他同学了解情况,或者找他们帮你寻找一下,或许钱放在你书包的某一个角落,没有找到也不可知?”
“没有,都已将书包翻了个底朝天,反复又将书包一遍又一遍找了都没有,问了同学,就是刚才出去的同学都说他们也没有看见……”
这时在教室里杜大伟白了他们一眼,没有体会他们,继续在看书做作业。
“刘老师,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其他同学都出去了,他们都说不要怀疑他们,那是不是另有其人,是不是本班还有值得怀疑之人,”他说着,将眼角的余光向杜大伟扫了一下。
杜大伟浑身不禁一颤,他心想:现在全班同学都说他们没有偷,没有拿,是不是王经文已将矛头指向了自己,可自己这一向改正了不少,从来没有再干任何见不得人的事,因此,他认为自己完全可以不予理睬,自认只要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况自己没做亏心事,夜半就更不怕鬼敲门,这样一想,也就显得襟怀坦荡,若无其事,只管做自己的作业。
眼镜刘好象看出了问题的一点门路,她将眼睛看向杜大伟,心中好象明白了王经文的怀疑,全班同学就数杜大伟的嫌疑最大,他没有离开教室,是不是他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从近来他所发生的一些变化来看,他有极大的嫌疑,原先没有见他有钱,现在吃喝拉撒好象过上了公子哥儿们的富裕生活,跟以前那个穷酸相截然不同,吃好了,穿好了,一切都变了,这与他是否参加过什么不好的社会勾当有关,这样一想,眼镜刘就开始转变她的方向了,她试探性地问:“杜大伟,你知不知道王经文的两百元钱,看没有看到他的钱去了哪儿?”
“老师,我不知道他有没有钱,更没有看到过他的钱。”大伟真诚地对班主任眼镜刘说。
“那,王经文的钱到哪儿去了呢?这可真是一个令人烦心的事儿。”她没有证据,因此不太好去怀疑杜大伟,只好试探性地问他,“大伟,你现在好象跟以前的生活明显不同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眼镜刘改变了问话的策略,她对杜大伟的变化还是不太理解,更不相信这样的问题学生会突然之间变好,还变得跟以前是截然不同了,这是最令人不解之处,因此她这个虽然经验很丰富的老师,有色眼镜总是摘不了。
“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开始怀疑我拿了王经文的钱?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屑做这样的勾当,也不会做如此缺德的事情。”大伟坐端正身体,显得大气凛然地说。
“为了避免嫌疑,脱掉自己的干系,你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你的书包与身上,这样才能让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眼镜刘明显有点底气不足地说。
“你为什么不搜全班同学的书包,单单只怀疑我一个,你是什么意思?”大伟有点脸色不悦地说。
王经文说:“其他同学都说他们没有拿,因此…….”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又不损失什么,只是让我们看一看,”眼镜刘也在一边打着帮腔,她也想早点处理好这件事,让他息事宁人。
其实大伟的口袋中就有两百元钱,这可是一向回心转意的妈妈为了补尝他,专门向他示好,给他买学习机用的钱。
她也想让大伟向好的方面转化,但眼镜刘与王经文一再要求搜查他的书包与全身,要是将身上的钱搜出,又刚好是两百,那自己就是有一百张嘴跳到黄河里也说不清楚啊。
他们这样无端怀疑自己的做法,简直对他就是一种极大的侮辱,因此面对他们的威胁利诱,明显十分的反感,大伟的脸色开始有点不大好看了。
眼镜刘他们这样做,实在是太侮辱自己的人格与尊严了,不管怎样,他们都无权来搜查自己。
看到杜大伟如此的态度变化,王经文认为杜大伟肯定有问题,就连班主任眼镜刘都判断杜大伟嫌疑最大,这样就更加坚定了要搜查杜大伟的信心。
但杜大伟对于他们的做法,根本就不予理睬,这时眼镜刘开始旁敲侧击了,她认为再这样下去,问题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于是她就对杜大伟说:“杜大伟,你做了什么心里最明白,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们看看你的书包与口袋呢?”
“不能看就是不能看,不需要什么理由,你们无权干涉和侵犯公民的人身权利。”面对即将陷入的困境,杜大伟有点不耐烦地大吼着说。
“不过,今天你得给我们一个交待,要不,就让我们查一查,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不怕别人搜查。”眼镜刘继续施加压力说。
“怎么跟你们说不清楚呢?难道你们的脑袋今天都有问题,都进了水吗?”杜大伟明显开始生气了。
“没背着人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顾虑别人搜查什么呢?”眼镜刘继续在一边不怀好意地旁敲侧击。
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坏笑,她心理仿佛知道今天杜大伟有好戏看一样,总是抓住这一点舍不得放手。
到了这个地步,不让他们搜一下是决不罢休的,大伟有点无奈地说:“好吧,既然你们不相信我一个人,你们要怎样做,一切只管朝我来好了,我还能说什么,看来今天你们不搜查我是不会收兵的,那就来吧!”
当他们从大伟身上搜出了两百块钱时,他们脸上满是奇怪的笑,眼镜刘看着这搜查出来的钱,问杜大伟怎么解释,杜大伟轻描淡写地说:“这说明什么问题,这是我妈给我买学习机用的钱,不信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问她,难道你身有钱,你也是不是有嫌疑呢?”他反戈一击,带着讥讽的语气,轻蔑地与这两个一直与他们说不清楚的人争辩着。
“不要再找什么借口了,你必须将今天的问题彻底交待清楚,否则将问题交到学校就不好说了!”眼镜刘此时有点不分青红皂白地威胁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