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梅花中 总有一朵 提前落下
我想,将用剩下的时光 涂写一点暮色或晨曦,作为水墨小品,留给 松鼠们在其中出没,而我——一支累了的笔 头枕笔架山入眠,与松风、泉声为伴
花狐狸倏地闪过 山灿烂了一下 又黯了 许多声音
在一首诗中,猿鸣三声,青山更青 我乘舟北江,一路向北
枝头还有一只柿果 在如火的夕阳下 像一个流血的伤口 像一盏红红的灯笼 像一只燃烧的眼睛 将要把这初冬提前来临的夜色点燃
我是一种古老的记忆鸟 至今我还会在一些人的血管里 在一些透明的思想中啼叫和飞
让一个名词跳跃 跳得比黑颈鹤低一点 让一个动词慢下来 退回绿毛龟的行列
在山溪旁边,我俯下身来,想听听一丛“鬼针草”在初冬的风中,在微寒的节气里,在山野低处的话语。
从水中打捞的石头,并非原来的石头
你看不见它,它却无处不在,它是在我们人的判断力之外的“另一种尺度”。如果“现实的尺度”背离了“自然的尺度”,就会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