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米 就把它压得折腰不起 碎石瓦砾 就将它打得化为空气 笔端一厘米 承不起缥缈中的具体 时常,隐身于混沌的四季 偶尔,于风中,于雨中 随墨汁淌滴 然而,某人轻轻的一个叹息 便消失得
喜欢黑,喜欢夜 喜欢在幽深里攀爬、奔跑 喜欢在不为人知里 将不属于自己的颗粒 拖拽回地洞,储存、啃食 启明星,欲把东方点亮 一场光天化日,即将大白于天下 它夹起尾巴,一点点舔着月
那天,我藏起了身份证、结婚证、工作证 带着春风、夏雨、秋月、冬雪 还有自己的影子,一起私奔 一颗芳心,舞着两袖清凉 三分皎洁,照着四野纯真 没有柴米油盐染襟 不闻鸡鸣犬吠杂音 白
秋天已走远,身体挂满霜 幸好还有风,还有雪 还有数不尽的如我一样的你 在冬季,将一汪汪春色,蓄在眉间 伐木者已不见,没有锯斧的日子 就睁大双眼,张开双臂 用一枝枝干枯 为低到尘埃
据说那年,一块铁,怀抱一块石头 重重地栽入一川碧水 此后的每年,沸腾的锅里 都会滚动碧绿的思念 我学着铁的样子,找到一块石头 还未抱起,锋利,磨破了血肉 风一吹,轻飘飘的身体 失
当被暗黑的厚茧裹挟时 就发誓,一定要长出灵魂的白 于是,拒绝斑斓入怀 栀子、茉莉、铃兰、珍珠梅 成了触须的执爱 只呼吸一下,沁脾之香 便推开心浊气窄,明性顿开 有人,曾为我悲哀 以
任一路尘浊,将周身包裹 只要没被上锁 就身心相托,陪你一路颠簸 为了与你契合 我将自己转成了旋螺 无论你如何踩踏 我都以不变的轴心,在平仄中跋涉 在一圈又一圈的圆满中 把困顿碾薄,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低到沟壑 被人为架起来的高,时刻忐忑 我与地基,遥遥相隔 听不清蝼蚁如何被风雨撕扯 只能听见云雀高歌 体内的钢筋水泥 时刻,让我想起地面的温热 别人,只看到我
若你心田的盐碱白 种不出祥云七彩 层层雾霾,使你听不到天籁 那就用四季墨雨来灌溉 纵横深耕板结的筋骸 把一粒粒月季、枸杞、白腊种栽 顺手,撒几把文字菌肥 覆盖、掩埋 让贫瘠虚弱的血
一场生命的预热,渐渐拉开 风的骨头尚软 但也尽力,托起低矮的绿锦 雨伸出细嫩的触角 小心翼翼地,轻吻大地 太阳将腰身一弯再弯 捡拾一盘盘鸟鸣、花香 借这人间六月天 我将去年滞留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