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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北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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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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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沫湖》连载

第六章 乌龟岭遇险

曾庭芳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在怀东医院昏迷了三天苏醒了过来,第一句话便问护士:“松下冢来了没有?”一旁的护士十分不解叫来了警卫员金钩,金钩知道师长还担心着他的计划言道:“师长您就放心吧!鬼子一个都没有跑掉,这一仗我们击毙了一千多日军,余下的都在你的预料之中躲进昭阳堡里去了,师长真是高明。”

曾庭芳努力想回忆一下鹰形山与坂田一郎遭遇的情形,自己朦朦胧胧记得部队在穿过乌龟岭竹林时头部突然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他的头顶被纱布裹着,肌肉绷得紧紧地渗出了一块血迹,头还有点晕,昏昏沉沉。他这才意识到其实自己在那一刻又中了彩。

是自己凭着顽强的毅力坚持战斗,跌跌撞撞才到了蟾沫湖。

而当他双脚踏入蟾沫湖耳畔传来那熟悉的锣鼓声时,他欣然大笑了一声:“天不负我,我又捡回一命。”

入夜,当身旁亲朋好友散去的时候,病榻上的曾庭芳头感觉清醒了许多,他开始回忆起昨日前的情形:那日部队刚到龙潭坂田一郎便向西山发动了攻击,没承想自己刚把部队安顿妥当鬼子就来了,曾庭芳二话没说就是一阵猛烈的炮火,坂田一郎被突然冒出来的我军打得措手不及,死伤无数。战斗至下午我空军一部又是一阵扫射,鹰形山顿成一片火海。坂田一郎见势不妙只得弃了鹰形山往乌龟岭退去。

乌龟岭,这里有个沐鳌洞日军在踏过青山界后在此处部署了一个团的重兵,松下冢逃出昭阳堡后潜过青山界半夜鬼使神差地摸到了乌龟岭,两人相见,如丧考妣抱头而泣,松下冢向坂田讲述了自己在雪峰山逃亡途中遭遇土匪劫杀慌乱之中逃进蟾沫湖的一幕,坂田一郎神情自若地思考了一会,然后半信半疑地问道:“世间真有这么个神奇的地方吗?” 他不敢相信松下冢所言的真实性。却听他这么娓娓道来和对松下冢的了解他又不得不信。

他知道松下冢通晓中国历史,还会说一口流利的湖南方言,对中医也颇有研究。能在特高科高层厮混多年本领着实不小。两人在沐鳌洞又谈起了中国军队。沐鳌洞、昭阳堡,不应权衡坂田一郎心里也明白:依现在的形势沐鳌洞坚持不了多久,物质补给的渠道被我军断了,日军航空联队在中美空军的压制下不可能飞越雪峰山来空投物资;而昭阳堡内除了有大量的物质还有天然的鱼类食物可以为大量伤兵解决暂时的困难。 “对,我们往蟾沫湖去休整些时日,待情况我们再出洞。” 两人合计准备逃出乌龟岭。

乌龟岭其左右亦是悬崖峭壁,一条湍急的河流流过山谷,上不可攀、下不可走,无论你怎么炮轰都是无济于事。坂田一郎及松下冢躲进了沐鳌洞死守不出。曾庭芳一时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暂且停止了炮火。到了夜晚时分,又突发几发土炮骚扰,鬼子不予理睬,曾庭芳这才派几个羽翼队员带着绳钩绕到后山悄悄爬上了山顶。上了山顶一瞧,洞门口十来个日军围着一个半圆形土木垒起的一米高围墙来回行走,门口前方矗立有两座岗亭,看那岗亭之上两个黑洞洞的窗口伸出了二艇机枪直对着山下,羽翼队员们没敢贸然行动,回来报告情况,金刚对师长建议使用江湖土战术,“火攻加烟毒”在竹林里及山顶放火再设法往沐鳌洞内释放“寒蟾酥” 羽翼队员们再次爬上山顶,曾庭芳率部队潜伏在茂密的竹林里。入夜时分曾庭芳一声令下,山顶山下用桐油点起火,几门重炮向那沐鳌洞门口齐发,没能摧毁门口那两岗亭,只见那岗亭上一阵机枪扫射,想靠近洞口释放“寒蟾酥”实是困难。随着炮火、机枪的一阵交战竹林燃起的熊熊大火慢慢向岗亭逼近。终于一伙鬼子举着枪纷纷从洞口里涌了出来。山上的鬼子也蜂拥而出扑进了竹林。

曾庭芳见这倾巢而出的鬼子人数还不少,时机已成熟,立即下令撤退。还没行几步,从竹林的一侧又冒出了一群鬼子,举着枪嗷嗷地杀了过来,金钩、银钩及部下忙护着师长,原来这是一股刚从青山界逃亡过来的残寇,这让曾庭芳始料未及,鬼子慌乱之中也是一阵乱射,好在这几个落荒的残寇人数不多火力不济瞬间就被消灭了,却也就在这意料之外曾庭芳头部突然一沉,像是被重物猛地击了一下,坂田一郎见我军大有败退之势,领着日军疯狂地向蒋庭芳追了过来,曾庭芳见坂田一郎已上了圈套,责令副官率大部人马断后佯装阻击,自己在金玉刚及几名士兵的扶持下向蟾沫湖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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