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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旭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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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9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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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灵战》连载

第七十五章 第九卷 第三章 老人回忆

听老人这么一说,龚宇一时不知所措。虽然这确实说中了他的心事,但没来由冒出这么一句,让他不禁心生惊疑,不知老人为什么会如此说?

老人:小伙子,别看我“李慈”今年只有六十多岁,但也算阅人无数。看你面相就知道你是忍辱负重、如牛似驴之人。

风玲:(不解)什么叫如牛似驴啊?

李慈(老人):就是那种虽然很有能力,却被要求多干活、少吃草的人,像牛拉犁、驴拉磨般,却看不到任何升迁希望,永远是混日子者的垫脚石,所有业绩都用来为步步高升、享受生活者打造乐园,自己却落了个无房无车无妻无儿,孑然一身,形影相吊、年长貌衰、断子绝孙。悲剧啊,真是悲剧!

龚宇:(心中一酸)没错,老人家,我就是您说的那种人。

李慈:也不尽然。

龚宇:您这话什么意思?

李慈:我从你眼神中除了伤感、委屈,还看出了倔强。无论命运如何压迫你,你都不会认命,不是吗?

龚宇:您这句话只是说对了一半。

李慈:哦?哪一半?

龚宇:压迫我的不是命运,而是自私自利、心中无国无民之辈,我永远不会放弃与他们的斗争,永远不会向他们屈服!

李慈:你想报复他们,杀了他们吗?

龚宇:我认为,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完成自己的使命,证明我所坚持的理想是正确的。也正因如此,我来拜访您,希望得到您的帮助。

李慈:唉,我一个患上老年痴呆症的无用老朽,能帮你什么啊?

龚宇:我来之前确实担心过您的老年痴呆症,我这三位同事说您的记性不太好,但我看您现在状态不错,好像不是她们说的情况。何况您才六十多岁,看起来还是老当益壮,怎么可能就得了那种病?

李慈:小伙子,从你进来到现在,我问过你名字吗?

龚宇:(不明其意)没有啊?怎么了?

李慈: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问你名字吗?

龚宇:(仿佛恍然大悟)哦,是我失礼了,我应该主动自报家门,我叫……

李慈:不要误会,你根本不必说。因为我确实有点轻度的老年痴呆,起码记忆力不行了。你这三位女同事经常来看我,结果我到现在都记不住她们叫什么?所以,我才根本不问你的名字。你的容貌我也不易记住,不过以后你如果能多来看我,我起码能对你大概有个印象。这样,我就叫你“小子”好了!大丫头,你说这样,行不行?

莱月:(笑)李爷爷,您怎么叫他都可以,有时间我让他多过来陪陪您!

李慈:好啊,那就太好了……咦,大丫头,我还没问他是你们什么人呐!

莱月:李爷爷,您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他刚才不是说可嘛,我们是他同事!

李慈:哦,对,对,同事,同事!如果不是你提醒,我还以为他是你大丫头的丈夫呐!

莱月:(顿时脸上一红)李爷爷,您别乱说话,我认识他还不到一天。

李慈:我可没有乱说话,你们两个可有一点夫妻相哦!

洪玉玲:(打趣)诶,还别说,本来我还没注意,李大爷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有一点。

风玲:(调侃)难道说是有缘千里……

龚宇:(忙打断)别开玩笑了,我们还有正事。李大爷,我今天是为了那个神奇瓶子来的。能再跟我讲讲您再次看到那瓶子的事情吗?

李慈:当然可以。那是一个神奇的瓶子啊,五十年前它就吸引了我,虽然我只是偶尔路过那里见过那么一次,却永远都忘不了。就在两个月前,养老院组织我们这些还能走得动路的老家伙,一起去公园。说起来,那公园什么都没有,也就有一片湖,可以到湖边吹吹风。就在那时,我看到了那个瓶子在湖中心时隐时现……

龚宇:(忙问)公园?是哪个公园,在什么地方?

李慈:哎呦,这可就难为我了,我光记得那个瓶子了,哪里还记得什么公园?

莱月:(低声说)我们已经查过了,是秋枫市中央公园,我们也实地考察过,一无所获。

李慈:(居然听到了这话语,立刻解释)你们当然找不到,因为瓶子飞走了,它好像在躲避什么,一下子就飞得不见踪影。

龚宇:那……当时除了您,还有什么人看到那瓶子吗?

李慈:没有,只有我。别人当时都顾着看花、唱戏、练太极拳,只有我在那里吹风,所以我看到了那瓶子。而且他们都不相信我,只有这三个丫头信我说的话。

听李慈如此说,龚宇一时心有所思。莱月等人又跟老人扯了几句闲话,将她们带来的礼物放置好,并给李慈洗了个水果吃,这才离去。

归去路上,驾驶座上的莱月忍不住问龚宇在想什么?

龚宇苦笑回答:“我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也说不上来。也许明天我应该去公园那里看看。”

风玲:可是那公园我们都快翻遍了,一无所获啊!

洪玉玲:对呀,别看我们不是你这样的寻宝者,但是如果有真宝存在,我们总不会一点都察觉不到吧?

龚宇:那很难说,真宝的隐蔽性实在很强。不瞒各位说,我最近找到的断金索,它竟然一度伪装成一条普通的绑书绳,我与它近在咫尺,甚至亲手摸过都发现不了。所以,要想发现光明瓶的蛛丝马迹,真要下一番工夫不可。

听龚宇如此说,莱月等人这才知道寻找十宝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于是,第二天,三位女斗士陪伴龚宇来到这秋枫市中央公园。

说实话,这个地方除了老人,即便是龚宇这样的“奔四”大叔,也很少接近。毕竟,现在可以娱乐的地方越来越多,就连家长们也不会再带着孩子到公园里来滑滑梯,通常都会跑到儿童城之类的商场里消费娱乐。

所以,这一男三女出现在这毫无娱乐设施的公园中,引来不少老人的侧目。龚宇甚至听到一位老太太嘀咕了句:“一个男的带着三个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听到这句话,洪玉玲和风玲都忍不住偷笑起来,而哭笑不得的龚宇只能对莱月作了个无奈的手势。为了化解这种尴尬,莱月建议分成两组,但不等她正式分配,两位小妹妹便自行组队离开。莱月只好独自引导龚宇前往老人所说的湖边。

龚宇迎着湖面上吹来的清风,闭上双眼静静感受着,却未能产生任何异样感觉。不仅是他,无论是六宝,还是吴悔那四名将,也没有任何发现。难道说光明瓶即便真的在这里出现过,也只是路经此处而已?

忽然,又是吴悔以心声提醒,表示附近有灵战者潜藏。按照吴悔指示望过去,映入龚宇瞳孔的是一个相貌丑陋、身材瘦削的中年人。那人似乎意识到露了踪迹,转身就走。

龚宇与莱月对视一眼,便立即紧紧追过去,他们急于弄清这家伙属于哪个组织,是否也为了光明瓶而来?

意识到自己被“咬”住,他随手一甩,一团只有灵战者才能看到的黑气就扑向龚宇与莱月。黑气中瞬间冲出数名墨黑皮肤、血红战袍、磷火眼睛、惨白牙齿的恶鬼,极有默契地分别袭击两位灵战斗士。

龚宇立即以自己的主力吴悔迎敌,而莱月则召唤出一名女特警。结果,当吴悔发出天威神功内劲击碎恶鬼时,石秀迫不及待地自行钻出,他不帮龚宇与战友,反而向攻击莱月的恶鬼们发出斗气。

其实他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因为那女特警已经发出异能形成的青布,眨眼间便将此方向的恶鬼们裹得严严实实,那斗气只不过省去女特警勒紧青布的力气,直接将恶鬼们送入长眠。

对于石秀的多管闲事,女特警不以为忤,反而兴奋招呼:“石秀,原来你在这里。有没有看见过王英?”

石秀:(不由略感失望)怎么,扈青,你一直没见过王英吗?那小子总缠着你,我还以为遇见你,就能遇见他呐!

扈青:(黯然)我已经两百年没见过他了……

石秀:(忙安慰)那个……既然咱们能够在这里相聚,一定也能再遇到他。再说,十宝就快聚集了,大不了,我们回到水浒星上再找他。

扈青:(忧虑)他傻乎乎的,我担心他已经被长眠了!

石秀:(笑)你还真是关心则乱啊!居然说王英傻,这小子沾上毛,比猴都精,怎么会那么容易被长眠?

在此追逐敌人的关键时刻,两位灵战者之所以任由麾下战士叙旧,是因为随着恶鬼出现,那中年人竟然消失了踪迹,看来也是使用了灵战空间设置器一类的设备。既然追踪已经不可能,何不送个顺水人情给自己的灵战士朋友呢?

从二人对话中,龚宇隐约猜出这位所谓的扈青,一定是与《水浒》中“一丈青”扈三娘相对应的水浒星人物,看来这部东方古代经典中的人物在领域都被现代化……不,可能是未来化,否则怎会有如此高超的异能?

不过,现在龚宇真正关心的并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从刚才那灵兵的邪气上看,那中年人定然是属于天霄盟无疑,否则怎会得到邪恶灵兵的投效?话说回来,外貌丑得让人一眼看去就像坏人的天霄盟杀手,龚宇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过仔细想想,大概他那副尊荣,星元会与灵云社也不敢要吧?该不会是外貌协会的潜规则,将他逼到了邪恶阵营吧?

就在龚宇胡思乱想的时候,莱月走过来轻声问:“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龚宇还来不及答话,突然他与莱月几乎同时察觉到公园里又有灵战发生,而且莱月还分辨出至少风玲参与了战斗。正在叙旧的扈青与石秀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各自回到主人身上。至于吴悔,在消灭恶鬼后,便早已返回。

龚宇与莱月急忙迫不及待地奔往灵战发生处。他们明明已经接近灵战处,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更没有看到风玲与洪玉玲这两个小姐妹,两人心中顿时更加慌乱,这说明袭击者使用了灵战空间。

他们二人立刻寻找到能量聚集处,匆忙冲进去,眼前顿时情景为之一变。

只见荒原之中,一群墨衣古装武林人士,正搭弓射箭,而每支羽箭,脱弦而出之后立刻变成恐怖毒蛇。迎战毒蛇者,是一位古代女剑客,她的娴熟剑法可谓水泼不进,让龚宇不由叹为观止。

这时,吴悔和程咬金自行钻出。程咬金兴奋说:“是阿罗,那是越女阿罗!”

龚宇:(大惊)越女?该不会是在我们东方历史上,曾经在春秋时期协助越国训练精锐剑士的女侠吧?

程咬金:她是不是你们历史上的越女,我不知道。反正在我的世界里,她确实是你所说的越女!

龚宇:(兴奋)那赶紧上去帮忙啊!

吴悔:不可,我听说“越女”阿罗出手时最不喜欢别人插手,尤其是厌恶男人插手,因为那样会让她认为支援者是在歧视她的女性身份。

程咬金:没错,没错,她就是有这怪脾气,如果不是她诚心敬佩的人物,谁敢插手她的战斗,那可跟捅了马蜂窝一样,反正我不敢去惹她。你们谁愿意去谁去。

听了程咬金的话,龚宇果断选择了静观其变,免得多生事端。

莱月早已知道阿罗秉性,又见以箭化毒蛇的家伙们本领平平,到也不必担心。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是,是发现了洪玉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风玲则在一边焦急呼唤。

龚宇与莱月急忙过去察看,原来是洪玉玲中了毒。虽然这几人都没有医疗型灵战士,但吴悔见洪玉玲中毒还不算深,立即输入天威神功的功力进入对方体内,希望以此将毒素逼出。

这时,忽然随着剧烈爆炸音,阿罗发出一声惨叫,程咬金抬头一看,顿时悲怒交加。原来,教徒们刚才放的毒蛇箭都有所保留,见龚宇二人进入空间,他们立即在毒蛇上面加了点“料”,那就是范围有限的毒气弹。

当阿罗再次挥剑劈砍毒蛇时,与蛇躯碰撞立即引发了连锁爆炸与四散毒气。那阿罗虽然勇猛,却只是一个丁级名将,霎时便被毒气包围,不消片刻便在惨叫之后化为长眠光芒……

程咬金目睹此景,悲的是与阿罗两百年未见,竟然还未说上一句话,便阴阳相隔。怒的是,敌人竟然如此卑鄙无耻,而且竟然又向他们射来毒蛇箭。

就在程咬金准备施展那三斧半时,自动现身的孟飞龙及时上前一拳,让毒蛇们不及接近,便被拳劲尽数引爆。由于距离甚远,那种小型毒气弹未能波及到龚宇等人。其实,如果阿罗能早点发现毒气弹的存在,也有办法远距离引爆,只可惜她酣战中未能及时察觉这一点。

风玲对自己的灵战士视同姐妹,眼见姐妹牺牲,她又怎能善罢甘休?于是她再度进行召唤,这次召唤出一位身穿军官服的老婆婆。

莱月也立即参战,她召唤的是一批女灵兵,其军装风格与老婆婆相似。来与女灵兵们与那位老人家同属一个区域同一支军队,可惜成为灵战士后因机缘不同,选择了不同的灵战者,好在都属于星元会,也算是战友。

那老婆婆将手中的拐杖往前一扔,杖在空中化为金龙,长啸飞向敌军。而那些女兵们,各自背后也变化出某种装备,她们自动被吸入其中,装备迅速变化,最后成为一个个战斗机器人。当然,这类机器人智能有限,主要靠藏身其中的女兵来操纵。当完成战备,女兵机器人们便发出道道激光,也开始向敌人逼近。

见风玲还要召唤,莱月急忙阻止说:“别冲动,对付这点灵兵,靠你的赛花婆婆与我的西梁女军就够了。别忘了,我们面前没有灵战者敌人,他很可能藏在这空间里,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你不要将实力完全暴露出来。”

风玲:(咬牙切齿)这个坏蛋藏在这附近更好,我一定要将他粉身碎骨!

龚宇:(忙说)他也未必就在空间里,我遇到过不少能够远程控制灵战士的天霄盟杀手。不过,你应该知道这个常识,他们可以借助灵战士的眼,看清空间里发生的一切,所以还是小心谨慎比较好!

莱月:没错,现在敌人既然主动来攻击我们,却又只是用低级灵兵来袭击,说明他们的目的主要在于试探,千万不要上当。

几人正说话间,忽然有什么东西向他们飞来,仔细看去,原来是几把伞。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伞已来到面前,那伞面上竟然有五官,对着他们发出阴森恐怖的笑声。

风玲吓得正要再施展灵战术,忽然不知哪里发射而来的激光,将怪伞们尽数毁为碎片。

龚宇等人向攻击源望去,只见出现在视野里的竟然是一个个机甲战士,比起女兵们的机甲更要高大许多,而且都是赤底黄纹。他们击毁怪伞后,便转头来参与攻打射出毒蛇箭的灵兵们。

可怜这些拿着毒刀、毒箭、毒镖的古装灵兵,他们的武器对于机甲一点用都没有,就算毒炸弹在机甲上爆炸,也最多只能对机体造成轻微伤害,而毒气根本无隙可入,无法伤害机甲的操纵者。

在不知多少使毒灵兵消失后,幸存者才完全丧失了战意,或许是接受到主人的召唤,争先恐后地化为光芒返回。风玲见无法追杀,这才收回了老婆婆,莱月也收回了女兵。灵战空间随即化解,几位灵战者重回公园之中。

至于那些后来出现的机甲兵全部化为金光,回归到某人身上。

莱月看到此人,立即惊喜万分地说:“古华儒,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星元会总部派不出援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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