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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董事长司马龙视察了应用技术研究所后饶有兴致地向宋文山提出到宇外游览，这倒让宋文山吓了一大跳。
这是新近开发的应用技术，虽已达到预期，但要让集团头儿到外宇宙游览，不免让人感到风险很大。
司马龙读出宋文山脸上布满不安的表情，笑了：“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你用不着担心，就算这样死了，也没人找你算账。放心！”
“倒不是担心你在粘贴过程中因失败而死了，倒是担心把你弄成信号后，粘贴不成功而变得踪影不见了。”
“真有这么可怕的事吗？”司马龙假装吃惊的样子，说：“复制总得留个原件吧？你这是复制与粘贴。也就是用信号刺激遥远的宇外天体上的物质发生化学反应，产生与原件相同的人或物。”
“这倒不假，我担心的是，把你粘贴不成功后在双向感应过程中给你造成严重的不舒服，弄不好真的让你跟着副本死掉了。”
“原来是这样呀！”司马龙瞪大眼睛，似乎明白了“快子漫游”系内宇外是什么回事了。
“那我再等一段时间才去！”很明显，他是出于不为难宋文山而这样说的。
“一般人不太理解信号复制粘贴方式漫游宇内宇外的风险。”宋文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光用现实中的文本的复制与粘贴来理解用信号刺激方式在异地造物来漫游大尺度宇宙空间是不够的。”
“是嘛，”公司老板似懂非懂地收起了满脸笑容，看着宋文山那深思的表情，疑惑地问：“粘贴也有危险哪？”
“复制与粘贴倒没什么风险，但宇际互感则仍存在一定的风险。”宋文山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司马龙点点头说。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司马龙点点头，说：“你是担心被复制体在粘贴过程中出现畸变，与原体互感过程中用变异的感应来影响原体，造成原体受伤。对吗？”
“也不完全对。”站在一旁的肖绮云笑着摇摇头，说：“感就的伤害，主要是来自感官引发的畸变情绪影响原体，导致原体因受惊吓，伤感或其他人类尚不清楚的情绪导致人类的机体也受损。”
“是嘛，”马克龙笑了：“那这种伤害不一定太大。”
“何以见得？”肖绮云倒没把集团董事长放在眼里，这姑娘生性泼辣，根本没把蔑视头儿与丢掉饭碗联想到一起。
“你们的意思，互感的伤害作用，就是类似生活中的吓死之类，这算得上有多大伤害呢？吓死的人有，但大都是胆小怕事的人。”
“你理解得仍不够全面。” 肖绮云因长期与宋云山一起工作，对宋文山所开发的技术理解得还算透彻：“这种伤害也不是只以吓死来形容就成了的事。”
“那还有别的通过情绪伤害的途径么？”司马龙不解地问。
“是的。”宋文山边注视着眼前的屏幕上宏微镜所显示的图像，边调节控制台上的各按钮，边说：“通过情绪影响人体组织也是多方面的 。”
“真没想到，事情还这么复杂。”司马龙脸上又出现疑惑的神色。
“快子技术，本身就很复杂了，你还不懂？” 肖绮云脸上出现不满的神色：“人类的情绪，也未必只限于人类自己所体验的这些。”
“人有七情六欲，除了这些，真还有别的未被人类所发现的情绪？天呐！”司马龙笑了。
“确实有不少还未被人类体验到的情绪。情绪只是大脑的一种生理反应而已，如它在粘贴过程中发生畸变，其被粘贴体在不同环境中所发出的情绪，一旦与原体互感 ，有时也产生严重后果。”
宋文山调节完一枚按钮后转过头，朝正用迷惑不解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司马龙点点头，说道。
“那你们在实验中遇到这种情况吗？”司马龙的表情有些吃惊。
“是的，”宋文山严肃地点点头，说：“我们已进行了一段较长期间的动物实验，近期也已进入真人实验。”
“我的意思是，你们在实验中是否遇到过复制体互感导致原体死亡的案例。”
“我们多次遇到过。”肖绮云一想起他们以前的实验过程，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说。
“动物与人，死亡前都有哪些异常表现？”司马龙想知道人类还有哪些未知的情绪。
“你为什么只问失败的实验而不问成功的实验呢？”肖绮云觉得司马龙的提问不全面，容易把失败看成主题。
“我只是想知道人类还有哪些未知的情绪，问了失败的实验，才能问出来。成功的实验是正常，当然没有异常现象。”
“这倒不错。”肖绮云笑了：“我是怕你片面夸大失败的作用而误导公众。”
“就你多事。”司马龙有些恼了：“别老把事情扯到无关要紧的问题上。”
“小肖的想法也不错。”宋文山不以为然地说：“您应全面了解成功与失败的经历，才能正确地理解我们的研究多么不容易。”
“那好吧。”马克龙笑着点头，表示同意宋文山的观点：“那你们就说在成功或失败的实验时会有啥样的表现？”
“在成功的实验中，我们所选用的牛或狗，表现得非常欢快或恐惧。” 肖绮云想起以往的实验，若有所思地说。
“你们怎么知道他们表现得欢快或恐惧？”马克龙又问。
“这有什么难呢？”肖绮云回过神，瞪了一眼其头儿说。
“我们目前还无法与动物沟通的，没有相互沟通的语言，哪能用人类所用的欢快与恐惧来描述它们的条件反射呢？”
这小子倒也懂点生物学，动物学，心理学啥的，竟然还提到动物的条件反射。
“我们用它们的脑电模拟其视觉影像，从屏幕上看到其被复制体（‘副本’）所看到的环境的图像。”宋文山一怔，忙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司马龙点点头，表示认同。
“其复制体所看到的有些自然景物，别说动物情绪波动，就是我们，看了也感到害怕。” 肖绮云点点头，说。
“但是，”司马龙想了想，突然又说：“就算复制体所遇到的某些环境景象让我们感到害怕，但总不会被其吓死吧？”
“你又误解了。”肖绮云叹了一口气，说：“对原体的人体组织的间接伤害，并不是复制体的情绪波动引起。”
“你这么说，倒让我更糊涂了，入五里云外，不知所终。”马克龙尴尬地笑了。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宋文山认真地说：“‘副本’通过互感伤害原体，不是正常情况下看到的景象引起情绪波动造成的。”
“那‘副本’用 什么方式影响原体，导致原体‘吓死’呢？”司马龙的话，充满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