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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山近来一直忙于架设“空域机”，无暇顾及其他事。只因要想找到野牛人并与其沟通，最有效的途径就是通过空域机收集野牛人的心语，因而，他把这方面的工作作为一种突破双方语言障碍的重大行动全力投入。
而此时远在本宇宙内的地球上的凯伦•玛丽娅则正在策划抢在宋文山前与野牛人取得联系并借野牛人之手把宋文山挤出外宇宙太亮系野牛星。
当然，这一切，宋文山一无所知，他只是担心野牛人再袭击自己，所以对架设空域机很投入。
“空域机”是一种用广袤的宇宙空间做“机体”，众多的无形的快子对撞形成的区域当“部件”的虚拟“机器”，它既有智能化的进程，也有多节点“窥视”的功能。
所以利用空域机捕获研究“野牛人”的“心语”是破译野牛人的语言的重要途径。所谓“心语”，也就是一种现代人不具有的通过光电或快子信息默谈的方式。
对此现代人可能很费解，其实呢，默谈，也就是不发声的互通语言的形式。也是一种通过双向互感来在一定距离上或无限远的两地间的两个人定向交流方式。
现代人把未来人分成真人与机器人（人工智能，即AI）并渲染机器人毁灭人类是错误的。因为，机器人的概念相当复杂，不能用人的概念来形容。
同时，未来的人与机器人的界限也变得非常模糊，人的本身也融入到机器人中，与机器人形成某种形式上的衔接。这倒不是在人体内植入人工智能来实现，而是人工智能与人的思维与运动互感的形式来完成。
这主要是意识是物质的产物，思维是以大脑（物质）为基础产生的。因而，通过外界的电磁，快子信号干扰的形式互通或改变其思维或运动形式是理论上是能做到的。
空域机就是利用快子扫描，跟踪，捕获的形式截获并研究对方的心语频率，再通过计算机模拟其某种未知概念的语言信号的出现频率与地球人的词汇库相对照的形式破译其含义。
有些人可能认为通过电磁或快子影响人体机能来实现“默谈”难以想象。但是，对十九世纪的人来说，现代通讯也是难以想象的。现代人能熟练地使用现代技术来与远方的人通话，是一种环境影响人类造成的现象。
同理，将来如环境进一步变化，变到人类的思维都被探测到并破解了的话，将来的世界可能变得无隐私可保密了。但到那时，已适应那种环境的人就习以为常，不当一回事了。
也就是说，对一般人而言，是人适应环境，而不是人改变环境。改变环境则是群体智慧的升华的结晶。无论何时，一个人的能力是非常有限的。就算研究出突破性的技术，但如没有公众的实践，他仍很难单独改变人类的环境。
手机、电脑、互联网等等，都是众多人的智慧的结晶，最终融合成今天的现代人类社会的生活模式。
心语也如此，它将是未来人的一种生活模式，也就是到了人的活动范围扩展到大尺度宇宙空间后与时代同步的一种生活形式。
这不，宋文山遇到野牛人后面对踪影不见的对手，首先想到的就是先组建自己的空域机来捕获对方的语言信息。特别截获他们的心语（远距离默谈）信息来破译他们的语言，通过他们的交谈，捕捉他们的行踪。
有人可能问，如豚虫人的智力水平与宋文山他们相当的话，他们也应有自己的空域机，宋文山为什么不利用他们的空域机来跟踪他们呢？
对于这类问题，作者也用否定之否定来回答：如什么都能共用，那还费劲地去破译别人的语言干什么？豚虫人的空域机，也与他们的语言一样，也是难弄通的东西。
铺设空域机倒也不难，宋文山他们忙了半个余月，终于建成了自己的网络，就开始联机搜索空中信号了。
不久，显示屏上出现一串串波形图，但这些大都是他们自己的。因他们是利用定向发射与反射来与地球上的同伴“心语”的，多来自地球方向，而未收到与之不同的信号源。
显示器一旁的电脑语言模拟器同步显示并配合扬声器把波形还原成语言与文字。
“难道野牛人的智力比我们低吗？”宋文山默默地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波形，头也不抬地问。
“这不好说，可能是频率不同，也可能是他们尚不具备与星外文明心语的条件。”肖绮云瞟了一下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显示器的宋文山，指着屏幕上的波形图，转身对一旁的助理说：“把来自地球的交流信号及本地发出的同类信号全屏蔽掉！”
助理转身到另一张工作台前，打开了定向信号屏蔽器，然后点了几个按钮。
宋文山眼前的屏幕立即变成一片空白，这让他深感遗憾：“难道他们的智力水平不如我们么？”
“如果他们的智力水平不如我们，那岂不更好么？省得担心被他们杀灭。”肖绮云倒显得很轻松，在一旁幽默地说。
“他们杀灭我们？”宋文山转过头看着肖绮云，不解地问：“我们出来前在扫描室里留了底，把‘原体’的‘副本’保存在地球上了。这里的就算被他们杀掉了，那里仍通过‘副本’复制出来。所以用不着担心他们把我们杀掉。我们死不了！”
“这个我当然懂得，但被他们杀灭也是很痛的事，我有点怕。”。肖绮云耸耸肩，做出一副怕死的模样。
“现在谈这些没意思！”宋文山指着变得空白了的显示器屏幕，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才好，如捕获不到他们的心语信号，我们很难搜索到他们的踪迹。”
“还是耐心地等着吧！”肖绮云又转身向那个助理说：“调试好探测器，用多种不同频率搜索目标，除了心语信号，也搜索地面声音信号，把搜索频率放宽。”
但显示器屏幕上仍是一片空白，室内静得出奇，静得连各自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现在可以肯定，野牛人的智力发展水平不如我们地球人。”刚进来不久的司马龙观察了一阵屏幕，悄声问了一阵手下后对宋文山说。
“现在不是下结论的时候。”宋文山摇摇头，说：“我们现在对野牛人一无所知，很难下定论。”
就在这时，空白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串波谱，不停地跳跃起来。
“啊，”肖绮云高兴地一拍工作台，从椅子上跳起来，拍手欢呼道：“我们终于捕捉到他们的信号了！”
“慢！”宋文山仔细地看着那串不停地跳动着的波形图，摇摇头，说：“这串波形有点眼熟，好像又是从我们地球上发来的信号。”
“怎么？”肖绮云的表情像着了魔似的，笑意顿消：“这也不是野牛人发出的信号？不会吧？”
“是从地球上发来的信号，只不过频率与我们常用的信号不同。”宋文山指着模拟器屏幕上转换的声音与文字说：“这不是公众常用的频率，是一种加密了的暗语，不易破译。”
屏幕上显示的文字，都是一串串乱码。
宋文山他们哪里知道，这一串串信号，正是凯伦•玛丽娅他们与各自的“副本”交谈的暗语，为了不让宋文山他们截获而改变频率与波长发出。
这是因为狡猾的凯伦•玛丽娅在出发前就考虑好了宋文山他们截获其交流信号的可能性而改用了地球上少见的暗语。
可宋文山他们却仍蒙在鼓里，但也分辨出这也是来自地球的信号，
这也成了他们警惕自己的地球同类背后放暗箭的一种暗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