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安•凯恩斯虽然未能达到跟着那艘发光飞船进入太空人居住的太空城里,但他还是成功地把他的小飞船贴到那个发光体的外壳上,最终混进了太空人的居住地——太空城。
人类对太空人的见解非常㳀薄,往往把它与外星人混为一谈。可这些“外星人”一直对地球人躲躲闪闪的。回溯近亿年,外星人在人类心目中像神话般的存在。
随着地球人的认识的不断提升,大部分地球人能认清人与天的关系,特别在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的影响下,不少人慢慢正确地看待自己所处的世界。
事实也说明了凯伦•玛丽娅的猜测是有道理的,即那个发光体内的人,可能是因与其族内的权贵发生了矛盾,一气之下乘车出走,结果多年未与自己的亲友坐到一块。
但他仍在太空城里居住着,只因这里的人类都人工建造自己的居住地,这一点与利用自然环境求生存的地球人很不同。
那个发光体内的控制人叫吕弗戈尔,他的离群与其经历有一定关系。本来嘛,太空城里的人,与地球人一样生活在群居的家庭环境里。
可别小看这座人工建造的庞大的太空人居住地,那是太空人赖以生存的环境。
但作为众人居住的地方,也难免在彼此间产生不和谐的局面,这样彼此间出现小打小闹是正常事。
谁料这吕弗戈尔的心胸狭小,把自己周围的人的小事当成影响其个人前途的大事。
这样他也就常闹兴趣,这天又因与一个小他两千岁的叫巴代力杰的太空人一起聊天时被巴代力杰嘲弄而大发雷霆,不由分说就怒气冲冲地叫骂了一阵。
结果两人不欢而散,此后吕弗戈尔发誓永不再和巴代力杰来往,也就找理由从旅行社里租了一艘小飞碟出走。他开头是想到内行星带里找正处在史中文明时期的地球人。
因太空人是史前文明毁灭前逃离地球进入太空的人类,他们自然也想与地球人取得联系,移居地球。
不过,太空人的想法只是一种不现实的思维,因他们在太空中的无重力场的环境中生活了近亿年,已无力再回到其史前文明时期的祖先的土地上。
但他们也从未放弃与地球人取得联系的心愿,只可惜,他们对地球有一种本能的恐惧感,就像登月的航天员很害怕从月球上回看地球一样。只因地球是一个具有强大的重力场的天体。
这也是太空人老是躲躲闪闪地在地球人周边飞来飞去的根本原因。他们不是怕我们地球人,而是怕地球的吸引力。作为在失重环境中生存着的人,太空人是落不得地球类天体的表面的。
为了在类地天体上进行探索与开采活动,太空人也把其飞船做成碟状。这倒不是从流体力学的角度为减少空气阻力而考虑,而是为适应重力场内活动的需要。也就是说,他们是借助高速飞转的盘子所产生的无重力环境适应类地天体周边的引力。
巴代力杰比吕弗戈尔小两千岁,因与吕弗戈尔不和而气走了他,心里多少也有点不舒服,但他也感到这吕弗戈尔也太小气。人与人相处,发生口角的事难免,哪能像他这样一不顺心就以出走要挟呢?
“反正他走他的,没他太空城照样旋转。”他愤愤地嘟嚷着。
说到他小吕弗戈尔小两千岁,地球人可能不大相信。但太空城里的人属史后文明里的人类,对地球人而言,柯伊伯带里的神秘的太空人部落,就是地球人所向望的不老的天界——史后文明世界的人类。
因为这个世界里,生老病死已被终结,这里的人的出生与归宿都与地球人截然不同。他们既无出生之说,也没去世之事。他们可以通过基因工程把一个人“复制”出来,且数千年不死。
吕弗戈尔上次出来是因赌气,出来后在太空城附近徘徊了几天,后又回去。但回去后却张落飞往太阳系壳膜层,去找自己曾认识的一个大学时期的同窗好友。
他那个好友也是从这个太空城走出的,现在在太阳系壳膜层间的一处浮星带里从事采矿业。
说到系壳,大家可能感到前所未闻,但自然界的蛋卵的构造却暗示着星系的结构也应与它差不多。
地球人往往把太空想象成空空如也,除了漩涡状的可见部分外,其余的都是“真空”。
其实,这种认识不一定对,因为对我们而言,可见的都是庞大的天体,而过小的天体在一定距离上却显得都不可见。这也难怪,反正如把“蛋黄”比喻成恒星的话,那蛋清内的混浊部分就是行星类天体,而蛋壳则是他们的外裹物,即蛋壳。
星系的壳膜结构,对星系而言,是一层保护膜,起着阻止外来的各种物体及射线的作用。这种保护膜,就是由浮星组成的系壳,而不是空空如也的真空层。
我们现在连月球上的很多物质都搞不清,还大谈特谈去几万光年的类地星球上移居,这样有什么用呢?
要明白,我们所见到的系外星光,其实大都被太阳系壳膜层“过滤”过的无害光线,射线,但系外就不那么一回事了。在系外,可能存在严重的“光害”。
因各种恒星所发出的光线,其成分差异也相当大,但它们通过太阳系壳膜层时都被“过滤”过而信号失真严重。这也限制了人类认识系外世界的行为。
现在吕弗戈尔乘坐其碟状发光体飞快地朝太阳系壳膜带飞行着,这种发光体的速度极快,虽不及光速飞船,但远高于第三宇宙速度。
“现在我倒是感到很自由。”他对自己的飞船的速度相当满意。他边驾机飞行,边通过显示器对自己的老同学说:“再过两天就达到目的地了。”
“两天内可能难达到我这里。”吕弗戈尔的同学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为什么?”吕弗戈尔不解地问。
“你的飞船在柯伊伯带内侧倒能高速飞行,但靠近系壳就不能高速飞行了。因壳膜层内的各处浮星密度大小不一,在密度高的区域,你的飞船只能低速飞行,慢得像蜗牛爬。”
“是这样啊。”吕弗戈尔恍然大悟,不禁憾叹道:“我倒没想到事性会这样。”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哪。”从显示屏上来看,吕弗戈尔的这位同学显得很年轻。不过,在不死的天界里,年轻或年老的叫法都失去了意义。
吕弗戈尔的这个同学叫曲曲格如,他此时正半坐半躺地斜着身子靠在床头,压着卷得非常整齐的被褥与吕弗戈尔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