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山在集团内外的大批破译语言信号的专业人员的支持下,通过反复对比地球人语言词库的方式,最终破解了豚虫人的语言。
人类语言是一种人类彼此间交流信息的工具,虽然很复杂,但它是一个个地代表某种含义的信号,每一句都是多种概念的组合。这样,各种人类的语言虽有很大差别,但总体上都表明某种意思,因而存在多处互通。
通过不同语言的词库对比,分析其语言结构的方式将相同含义的语句分离出来,然后肢解其单词的方式,是能破译“外星人”语言的。
因为无论是地球人,还是外星人,其活动的目的与去向都一样。诸如一个人想到某地,就得有怎样去,去哪等话题。都相同,不例外。把这些用语言代替,就构成庞大的语言的组合。
两种不同语言的这种相似的组合结构,总体上构成相同的词汇,对这种词汇的出现频率进行对比,慢慢会悟出其中含义并沿着这条已解字句引进更多未解语言信号,就能继续破译出更多的语句并进行更多地对比,最后把整个未知语言破解出来。
宋文山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抢在凯伦•玛丽娅之前破译了豚虫人的语言,抢前取得了与野牛人联系的机遇。
这一切,作为研究所外的人员,蒋浩波自然还未弄清,毕竟宋文山不会什么都公开,某些不必要让其他人知道的内容,他也总不对外讲的。
这样,凯伦•玛丽娅尚不知道宋文山他们已成功地破译了野牛人的语言信号,仍加紧搜集并破译野牛人的语言信号。
现在把野牛人与豚虫人混为一谈,其实他们是同一种人类。只不过,野牛人是以其所在的行星的名称而言的;豚虫人则是以其形体而言的。
以后会慢慢地只用豚虫人来称这颗野牛行星上的人类,现在只因宋文山与凯伦•玛丽娅还未见过野牛星人,所以暂用野牛星来表示他们的未知外星人。
通过语言学者们的解读,宋文山也慢慢认识到他们所未见面的这些野牛人应是一种多足人。从他们的言谈中提到的前后足的内容来判断,这些野牛人应是像地球上的节肢虫类人。
这倒让宋文山暗暗叫苦,他真不知如何面对像蚯蚓或毒蝎一样的人类,这一点难以想象。
不过,他总算弄清了自己所面对的人类的模样,是节肢类动物演化而成的人类。他所担心的是,如自己面前突然出现长着两个玻璃球似的圆眼的多足长虫一样的人类,那是何种情景呢?
这种动物头上,恐怕一点人类表情都看不到,情感世界会变得一片空白。
不过,他出于谨慎起见,他还是决定先向他们发出友好的交流语言信号为妙,这也是他向得尔盖灵发送那样信息的原因。
发送信息后,他巴不得立即收到对方的回复,可等了半天,还是静悄悄。这不免让他大为失望。
不是得尔盖灵未收到信号,而是未立即答复。这个豚虫人觉得对方抢先破译了自己的语言,想必其智力远高于自己。这样,他也就不敢立即作出答复。
谁料到得尔盖灵还未恢复,宋文山所发的信号却引起凯伦•玛丽亚他们的高度关注。因为这段信号所发的位置恰恰在他们已确定的宋文山一伙人所居住的地方。
“奇怪呀!”守机员突然惊讶地叫道。
“什么了?”坐在他一旁的迪安•凯恩斯忙问。
“宋文山刚才发了一段奇怪的语言信号,我们无法知道那是啥意思。”守机员说。
“尽快把宋文山所发的那段奇怪语言信号复制并转发给语言学研究小组,要求他们加快破解速度。我去找凯伦•玛丽亚主任反应一下。”
说罢,迪安•凯恩斯匆匆起身去找凯伦•玛丽亚。
“这种奇怪的信号为什么从宋文山所在地发出了呢?” 凯伦•玛丽亚听罢迪安•凯恩斯的报告,若有所思地问。
“有两种可能。” 迪安•凯恩斯想了想,说:“要么是野牛人闯入了宋文山的驻地;要么是宋文山他们已破译了野牛人的语言,正用他们的语言与野牛人对话。”
“这个奇怪语言信号发出后,是否收到与这种语言信号相似的从其他位置发出的语言信号呢?” 凯伦•玛丽亚又问。
“还没有。”迪安•凯恩斯想了想,说:“这暗示着什么呢?如是野牛人发出的,应是向其同伙表明他们的行动已成功,或失败;如是宋文山发出的,那应是向野牛人问候之类的话。可这样的话,野牛人应回复他的问候才对。”
“是不是宋文山他们并未破解成功野牛人的语言而造成对方因不理解其问候而未回复呢?” 凯伦•玛丽亚兴奋地问。
“不可能!”
“为什么?”凯伦•玛丽亚的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失望地瞪了迪安•凯恩斯一眼。
“如是未破解成功而发,那岂不表明宋文山太马虎?明白人怎么会在未破解前胡乱向对方发对方难懂的信号呢?”迪安•凯恩斯认真地说。
“也是呀。” 凯伦•玛丽亚赞同地点点头:“那是不是暗示着这信号是野牛人发的?莫非他们已把宋文山他们灭掉了,向同伙发出其行动成功的信号?”
“这种可能性也不大。” 迪安•凯恩斯摇摇头,说:“那样的话,其同伙应发出回复。”
“那哪种可能性最大?” 凯伦•玛丽亚眼里充满希望。
“这得等破译小组的信号频率对比结果才下定论,通过频率对比,如找到与宋文山以前发的已破解的语言信号有多个相似之处,那可以断定是宋文山发给野牛人的,且表明宋文山他们已成功地破译了野牛人的语言。”
“是嘛。”凯伦•玛丽亚的面部表情又变得晴转多云。
“你用不着太多的懊悔,我们虽然迟了,但宋文山也疏忽了。他还未考虑到我们已到其身边,并成功地破译了其语言信息。这会让我们加快破译速度。”迪安•凯恩斯忙安慰他的上司。
“我本想抢在他的前面与野牛人取得联系,那样会让宋文山陷入被动。” 凯伦•玛丽亚叹了口气,说:“没想到那小子又抢了先,唉……”
“没事。”迪安•凯恩斯笑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野牛人还未回复宋文山的问候,表明他们还未取得联系。可能是野牛人压根儿就不愿与他们联系。”
“这样的话,倒好。” 凯伦•玛丽亚点点头,说:“我们虽迟了,但如加快破译速度,在他们接头前与野牛人取得联系的话,就能掌握主动权。”
“我并不这么认为。” 迪安•凯恩斯摇摇头,说:“如野牛人对宋文山的友好问候置之不理的话,那我们以后想与他们联系,仍有很大的难度,一时半日解决不了。”
“有道理。”凯伦•玛丽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你马上催破译小组,让他们严密跟踪宋文山他们的动静,他们一发信号,就立即捕获关转送到破译组。”
“好的。我马上去布置,我也去和守机员一道严密跟踪宋文山的驻地发出的所有语言信号。” 迪安•凯恩斯站起来,点了一下头就匆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