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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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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4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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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青山夕照明》连载

第五章 只留清白在人间

1965年12月25日,葛照明一行九人离开了汽修厂,来到安达县东北石油学院金工实习厂报到。葛照明在铣床上班,仍然是一名铣工。安达县东北石油学院金工实习厂一共有两台铣床,四个工人。厂子不大,职工人数不多,但工种齐全,有翻砂、铆工、电㶥、气㶥、电工、钳工、车铣刨插磨等工种。

在金工实习厂上班期间,住的是职工宿舍,大房间,大家住在一起。吃的是职工食堂,工作上两班倒,白班每天早晨八点上班,晚上四点下班;夜班下午四点上班,夜间十二点下班。生产任务也不重,带的实习生也不多,每周日都休息。生活正常,很有规律性,比较舒服。每周回大庆一趟,周六晚上五点从安达乘火车,七点到莎尔图车站,然后再乘坐一路公交车,晚上九点到采油二厂,下车后再步行二十多里路。这段路程,一片草原,荒无人烟,害怕遇到狼,常常感觉头发都要竖起来,一般在夜里十一二点才能到达乘风三村的家中。第二天,吃过午饭动身回安达上班,每次只能在家中呆上半天时间。周周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但是,葛照明从没有怨言,反而乐此不疲。

葛照明品味着这些苦楚,心中却涌出无限的甘甜,因为他带出了一批有奉献精神的实习生。现在,葛照明感受到自己奋斗历程越来越甜蜜,离自己理想的幸福生活越来越近。

1966年元月,文化大革命开始。在这场动动中,葛照明胸怀报国之志,心存宽厚之德,乱局中有定力,盲目中有分寸。在许多不识庐山真面目的行动中,葛照明始终保持一份纯洁和高尚。

葛照明是第一批参加的赤卫队队员。赤卫队队员的条件非常严格,必须是党团员或积极分子。

安达县东北石油学院校务处职工成立一个团,葛照明被选为副团长,负责宣传工作。随即开始了破四旧立四新和批斗牛鬼蛇神、反动的学术权威及黑帮分子活动。

工人白天照常坚持生产,晚上参加批斗大会,这就是所谓的抓革命、促生产运动。到了5月份之后,五·一六通知和毛主席《我的一张大字报》公开发表,全国的革命形势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各地学生与工人群众纷纷起来造反,造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反,群众组织像雨后春笋般地建立起来了,有的上千人,有的三五成群,甚至一人也叫造反司令部。

在这场运动中,葛照明也受到批判。支部书记在接受批判时,葛照明被罚在一旁陪斗,还要给支部书记扶高帽。

后来,葛照明又被拉到汽修厂,关进小黑屋,遭受汽修厂的造反派的斗和打。遭受一周时间的斗和打,葛照明没有屈服,造反派没有什么证据,又用小车将其送回了学院。

回到工厂以后,葛照明又参加了新成立的一个造反组织“导弹爆炸造反团”,任团长,又开始同工厂另一派进行针峰相对的斗争。斗争中,单位仍然是坚持生产不间断。

再后来,全国搞两派革命的大联合,斗争的形势逐渐有所好转。冷静下来后,葛照明去找大庆劳资处调配科,要求调回大庆油田。经过多次申请,葛照明等一批人才调回大庆油田。

一场动动之后,给了葛照明许多启示,让他有了更加坚定的政治立场,更加深厚的道德情操,也让他在处理重大事务中更加注重调查研究,尊重事实,甚至会用刚正不阿的性格捍卫事实和法律尊严。

1967年9月,葛照明调回了大庆油田,重返了汽修厂加工车间。这时,大庆油田新建了采油四厂。经自己申请,组织同意,葛照明调入新建的采油四厂,仍然在铣床上班,开始了他又一新单位的艰苦工作。

刚到采油四厂,厂房、宿舍都在二区,住集体宿舍。房子是用芦苇盖的苇草拱里,它好像南方的鸭棚,半圆形扣在地上。生活仍旧艰苦,有时焊工张文学师傅给大家改善生活,把大白菜、土豆放到水桶里,或者是头盔内,添上水加上盐、酱油,煮熟了,大家你一碗他一碗的吃得可香了,也不觉得艰难。大家一起像亲兄弟一般开心,欢喜,同甘共苦。

每个人的家还在原地,每周只有星期天才回去一趟。

11月,四区盖了土坯结构的平房作为家属宿舍,盖好后分给有家庭的职工,每个人分了一户房子,葛照明就从汽修厂乘三村搬到了采油四厂四区的新房子。从那时开始,葛照明才算真正过上了一家四口人的团圆生活。那时很穷,家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搬家时只有一张单人床,连同柴火,很小的半圆形槽子车,才拉了半车。一栋房住四家,门前一条路,两栋房子中间有一个水井房,烧的原油,睡的是炕,早晨起来,满鼻子都是黑油灰。

大家住在一起,有什么好吃的都分享,关系十分融洽。

搬到四区后,体制上作了改变,按部队编制,成立了维修营。机修厂隶属维修营,叫加工连,下设汽修、钳工、铆锻焊、加工等四个排。

这时,文化大革命还没有结束,两派斗争仍然激烈,生产基本上是半停产状态,没活干。这时,葛照明什么组织也不参加,变成了自由派。

1968年春,发生了珍宝岛事件。大庆油田是战略要地,为了预防战争,家家户户都在家里和外面挖地洞,做好大打、早打备战的准备。后因战争形势更加严峻,需要把家属送回老家。因何明华临产,葛照明按组织意见,陪同何明华一起回了老家,组织的关心让葛照明终生难忘。

这年底,文化大革命基本上结束,接着开展了清理阶级队伍的斗争。加工连成立了专案组,葛照明负责办案。在清队工作进行中,工作重点是查阅档案;找相关人员谈话,讲清政策,做好思想工作,解除思想顾虑,老实交待个人的历史,以及在身上所发生事件的原因、经过、时间、地点、证明人;梳理有价值的线索,对在油田内部的,立即开展调查取证;对于外地的,也立即写出调查报告,马上交由指挥部清查办审核批准,并立即组织人员着手马上去外地调查。

专案组也没有查出什么案件,一晃21天过去了。葛照明请假回老家接家属和孩子,专案组的工作也就交了差。

回到老家,葛照明看到了家乡的生活好过多了,也就放心了,高兴地把家属、孩子接了回来大庆油田。

又过了一段时间,葛照明被调到连部,接替王秀梅发工资和管劳保工作。一次工资发放中,由于工作不熟悉,加之人多帮忙乱,结果到最后少了300多元,葛照明就从自己的工资中予以补充,以后他更加小心,因此,类似事情再没有发生了。

1969年,葛照明负责连队的民兵、人保和武装工作。这一年春天,由于加工连要扩大,增加了一批转业军工和招来一批徒工。徒工这些人来到工厂,没有受过纪律的约束,加之受社会上的无政府主义思潮的影响,使得加工连成为当时指挥部里的无政府主义和自由主义泛滥成灾的单位之一。指挥部开始抓重点,开始整顿职工、干部队伍。原教导员由于抓队伍作风建设不力,被免去职务,到维修营去当一名安全员。

这年冬季,由于各级革命委员会的建立,好多老干部都解放了,被结合进去抓生产,清理阶级队伍工作也基本结束,逐步恢复各级党组织建设,逐步恢复党员民主生活制度。一个冬天,连队都在对党员进行党章、政治再学习与再教育,从思想上予以整顿和提高。

1970年春季,各单位开始吐故纳新,吸收新鲜血液,发展新党员,壮大党员队伍。这一年2月,葛照明被加工连党支部吸收,加入了党的组织,成为一名真正的、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党员,实现了渴望己久的、伟大的政治梦想。

葛照明是文化大革命后期整顿党的思想建设、整顿党的组织建设而被吸收的一名党员,故没有党员预备期,直接成为一名正式的中国共产党党员。同年6月,葛照明被上级组织任命为加工连副政治指导员,主要负责共青团、人保.、武装、民兵等工作,结束了工人岗位工作,走上了干部岗位的新生活,开辟了人生的新旅途。

1970年秋季,这些刚提干或准备提干的青年男女,参加采油四厂干校训练班学习、劳动。干校设在大同屯的何家圩子。

9月份到干校训练班,正赶上秋收,就参加田间秋收劳动,收割玉米、黄豆等农作物。平时吃住在那里,不回家。周末回家一趟,没有车,来回都步行。到冬天,天气冷了,庄稼也收割完了,就天天学习、军训。元旦后,各回各单位,干自己原来的工作了。

1971年2月,葛照明被调到指挥部组织组工作。没过两天,葛照明又被借调到人保组搞落实政策,主要是解决清队中的冤假错案,落实后给予平反。指挥部成立专门办公室,隶属于人保组。

在落实工作中,葛照明调来原始档案和案件卷宗,亲自阅卷,找出矛盾之处;找相关人员进行谈话;再找牵涉到案件的直接证人和主证人,让他们重新如实的说清楚自己所目睹的事实。经过这一系列工作后,有理有据地写出《复查案件的平反报告》。经指挥部领导班子讨论后,给予相关人员彻底平反,恢复了他们的名誉和工作。

这件事在葛照明思想上产生巨大触动,他深深感受到自己第一次对党、对人民、对领导做出有贡献的一件大事,挽回了一批好同志,落实了党的政策,给党在人民群众中树立了光辉形象!

1972年初,由于审查干部的需要,组织组把葛照明要了回去,参加审干工作。

在审干过程中,按照档案九大类别进行整理档案,每类之间分别放上不同颜色的隔页纸;档案的每页边,都加牛皮纸做边,用缝纫机扎上,剪整齐;分主、次本,用新的封面与封底,用锥子扎眼,用鞋带子一本一本地装订成册,写好目录;最后,用新的档案袋装上。这样,对所有管理干部的档案,一人不落地清理、整理一遍。整理档案是细心、认真、责任心、政策性很强的工作。这项工作,一直延续进行了一年多的时间。在此次审干中,还平反了一批干部的冤假错案。

这次工作,葛照明就学会了使用缝纫机,后来,他还用缝纫机给孩子们做衣服。

1974年10月份之后,整理干部档案结束,组织上决定由吴述周和葛照明两人外出调查。从档案上看,主要是搞清部分干部的家庭出身、家庭历史和直系亲属关系的情况,而且是通过函调搞不清楚的问题,或函调始终回不来的人和事。

这次外调,葛照明等从齐齐哈尔出发,先后到北京、河北中央五七干校、武汉市炼钢厂、长沙市、常德市、广州市、肇庆市、南昌市、杭州市、南京市、泗水县等地。到市、县、地区的组织部门查阅资料,由他们提供证明材料;开座谈会,个别谈话,获得证言材料,搞清楚了一些同志的家庭和社会关系的主要问题,解放了一批干部的思想包袱,给党组织增添了新鲜血液,给干部队伍增加了活力,充分落实了党的知识分子和干部队伍的政策。

在调查中,由于当时交通不便,环境恶劣,任务繁重而艰巨,需要长途跋涉。在城市里调查时,遇到机关下班了就到附近的公园或商店休息,简单的吃点东西,等到下午上班再去。有的家乡在山里、农村,没有公路,只好骑着自行车或走路去调查。一次,广东一个同志家在大山沟里,葛照明等顺着山沟走了好几十里路,夜里12点多才到一个小镇上休息,中午和晚上连饭都没有吃,一直坚持完成任务。

还有一次,到江苏泗水县搞调查,到那里已经很晚了,听说公社的领导和社员们都在很远的工地上修水利,两个人不顾一天的劳累,连夜趁月色,顺着田埂路又走了几十里,到达工地,找到了公社的领导和社员,了解情况,取得了证言,盖上了公章,又回头连夜赶回驻地。

外调工作,虽然是一项艰苦的细致、责任心强的工作。但是,葛照明等人始终一路商量,相互支持,对完成工作任务信心十足。这次外调历经十三个省、三个直辖市,圆满的完成了领导交给的全部任务。

清队、落实政策、平反冤假错案、审干、外出调查等工作让葛照明提高了思想认识、政策水平,为后来搞干部管理、组织管理、纪检工作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1975年春,军管会撤销,军代表调走。采油四厂机构和人员有了很大调整,葛照明跟李秀英一起搞纪检工作。

这年秋天,由于开展了批林批孔运动,党委派了部分机关工作人员下基层,深入基层队了解运动开展的情况,葛照明被派到机厂加工车间,了解党支部对阶级斗争的表现和职工学习毛选以及毛主席语录的情况。

这年冬天,葛照明的岳母从老家到大庆。这时,葛照明已经四个孩子了,仍然是住在土坯平房,七口人住在一间半屋子。大屋是炕睡六口人,屋外搭的炉子,小屋半间放一张单人铁床,只能侧身过人。大屋小屋之间是火墙,烧火是原油,冬天取暖靠外屋的炉子烧起来,使火墙和炕热而取暖。

这时,葛照明每月工资47元(三级工),每月粮食定量二十八斤半,家属、孩子每人二十七斤。物资都是定量供应。40多块钱养活七口人,生活很艰困。冬天挖菜窖放冬天的菜,光土豆就买一千多斤,白菜和萝卜等有一两千斤。小孩子没什么吃的,晚上就在外边的炉盖上放了土豆,用盆子在上面罩上,第二天早上,土豆烤熟了,孩子们就吃这个算作饭食。

那时候,生活艰苦,可人们的心里却热乎乎的,社会环境是安定的,开着门睡觉都放心,外面放什么东西都不会丢的。那时,葛照明想,到退休的时候,要是能住上砖瓦房,每月能拿到一千元就心满意足了。没曾想,国家发展的这么快,人民的生活提高这么快。葛照明常常告诉孩子们要记住,树有根,水有源,吃水不忘挖井人。翻身不忘共产党,幸福不忘毛主席。

1975年秋冬开始,采油二矿的副教导员马贵成、党委秘书周维录和葛照明三人一起,跟着党委副书记王丁一去二矿五区三队蹲点,进行抓基层、打基础,开展职工队伍、党员队伍和党组织的建设。在蹲点过程中,住在队部的图书室,吃在食堂,基本上就是葛照明一人在那里开展日常工作。葛照明在没事的时候就看看书,图书室内的书,葛照明基本上都看了个遍。

蹲点三个月时间,葛照明写了一份关于党组织建设材料,交给了王丁一书记,他夸奖葛照明说:“谁说你不会写,材料写得不错嘛!” 这是葛照明第一次学会写材料,后来才知道,这是组织在考验葛照明。

1976年春,采油四厂党委任命葛照明为组织科副科长,负责全面工作。

葛照明任科长后,由于对干部、组织工作都不太熟悉,就采取学中干、干中学的办法,坚信没有学不会的。于是,慢慢的在干部任免、调配、管理、班子配备和组织建设与管理等方面,逐步取得了经验与教训,工作也慢慢的熟悉起来。这时候,抓班子、抓干部比较严格,经常下去走访、考察、调查情况,找干部、工人谈话,对大队、小队两级班子、干部进行思想、作风、品德、纪律等各方面进行全方位的了解,并写出考察材料,以备班子调整和干部的任用。

这时候,葛照明还三天两头对基层党支部和行政班子进行一二三类的分析与划定,如若被定为三类了,指挥部就得从机关人员中抽人下去蹲点,进行教育、整改、班子整顿,干部进行重新调整、重新组建班子。

由于工作努力,这一年年底,葛照明又被任命为政治部党支部的组织委员,同时被选为先进个人、模范党员,组织科被评为政治部的先进科室。

1977年,继续狠抓了干部队伍的培训和基层班子建设,葛照明参与了基层蹲点,先后到一区一队、南三油库和女子采油队蹲点。女子采油队不仅是采油四厂的典型,更是大庆的典型,培养出了一批女子干部队伍,为国家和石油事业输送了人材。

1979年,大庆开始第一次盖楼房,大家俗称79式楼房。分房时,机关科室长基本上都能住上。但是,由于房子紧张,葛照明主动让了房子。

1979年秋天,从中央到基层,到企业,各级党的组织都相继成立了党的纪律检查委员会,下设纪委办公室。采油四厂也不例外。采油四厂把纪检的业务从组织科划出来,成立纪委办公室。葛照明主动提出干纪检工作,领导也同意了他的申请。

1980年,经厂党委批准,正成立了纪委办公室。葛照明被确认为纪委委员、纪委办公室副主任。当时,由于生活逐步好转,干部的工作不是那么多,任务不是那么重,干部的思想有些退化,必须要加强对干部队伍的思想建设和作风建设。

1980年4月份,组织科要外出调查党员发展的家庭问题,指派谭某和葛照明外调,同时照顾葛照明能回家看望病重的三哥葛照学。

到家后,葛照明知道三哥因文革中错判一事至今心中仍有余悸,就根据自己的工作经历,决定为三哥申请恢复名誉。

葛照明在谭某陪同下,到肥西县找相关单位反映情况。

为了尽快办完这一“私事”,白天,葛照明和谭某去找县纪委、组织部、统战部,晚上也不闲着,一起到县委领导家中找领导反映问题,向领导提出要求:必须为葛照学彻底的平反;必须撤销留党察看的处分决定;必须销毁档案中的一切不实之词和材料;必须重新打印平反结论;材料分别装入档案一份,给本人和所在单位党委各一份;还要邮给葛照明单位党委和本人各一份。在葛照明坚持下,肥西县最后完全按照上述要求落实了葛照学平反政策。

葛照明在家待了20天,和谭某一起为三哥落实了平反一事,在老家过完端午节后,去浙江省清水县外调。在清水县,葛照明第一次吃到海鲜,第一次看到了大海,了解到这里的风土人情。

过后,两个人来到长沙,这是葛照明第二次到长沙。任务完成,两人又乘飞机到达重庆,然后坐火车到贵阳、乐山、成都。

到了成都后,两条腿肿得下不了地,在床上躺着两天。正值四川发大水,水、陆两路都不通,两个人只好又乘飞机经过秦岭到西安。

到达西安休息一天,乘车过渭河到渭南县进行调查。第二天,由西安乘火车到达北京。在北京又待了两天,看望了几个老同志后乘车回大庆。

这次出去,跑了大半个中国,花了近三个月的时间,搞清楚了十五位同志的家庭历史、主要成员、主要社会关系的情况。回来之后,这些同志基本上都入了党,为党的组织增添了新鲜血液。

1980年,大庆第二年盖楼,称为80式,三代户,近80平方,在商粮店对面,靠马路边交通方便。这一年,葛照明分到了80式三代户楼房。

1982年,机构改革,葛照明调了回采油四厂任组织部副部长。

1984年春,管理局成立采油技术服务公司,让局组织部选择领导班子成员。葛照明任纪委副书记(正科)。

在采油四厂17年,葛照明在学习、思想、业务、政策水平上,都有所提高。因此,17年中,连续15年被评为先进个人或者五好红旗手;1978年至1983年,连续5年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1982年,被市纪委评为《黑龙江省端正党风先进个人》,被采油四厂评为全厂政治工作先进个人,奖励一级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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