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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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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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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后的忠诚》连载

第一十五章 第71场至第80场

71、医院大门口  

    医护人员和老书记、李老伴、援军、援军媳妇、小帅、秀秀、指点江山把两位医护人员围在中间。

    女医护人员:病人血压不稳,必须赶紧找回来。

    援军媳妇:人是在医院丢的,你们得给个说法!……

    医护人员无以为对。

    小帅偷偷拽一下妈妈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

    援军媳妇一甩胳膊:怕啥,俺说的不是理儿吗?一个大活人……

    援军不耐烦地怒斥:快闭嘴!

    援军媳妇白白眼,不再吱声。

    老书记突然想起什么:难道他去找记者了?(掏出手机,拨号码打电话)喂!……

 

72、火车上  

    火车的普通车厢里座无虚席,走廊上也挤满了人,货架上摆满了行李。

    李继德靠窗坐着,眼睛看着窗外,一排排树木花草和建筑迅速倒向后面。

    大儿子李拥军端着一碗泡面,从走廊人流里挤过来,把泡面放在李继德面前:吃一口吧爹。

    李继德回过头来:过郑州了,给你妈打电话报个平安。

 

73、医院大门口  

    老书记、李老伴、援军、援军媳妇、小帅和秀秀席地围坐在树荫下。

    指点江山正对大门,安装好手执手机自拍杆,背对大门开始做直播。

    秀秀抬眼看到,气鼓鼓地三步两步过来,推指点江山一个趔趄:你脑子进水呀,还嫌不够乱?

    指点江山辩解:我在发动群友找爷爷呢!

    秀秀一愣眼皮:就不该让你来!(发狠地)信不信俺现在就赶你走?

    指点江山连忙收起自拍杆,连连道歉:姑奶奶,不让拍就不拍嘛,那么凶干嘛!

    这时,一辆白色采访车驶来,稳稳停在路边,张记者开门下车。

    众人看到张记者,呼啦一下围过来。

    这时,李老伴的电话铃声响起,李老伴赶忙掏电话接听:喂!……

    众人静静地看向李老伴。

    大儿子:(OS)娘,你放心,俺和俺爹在一起呢。在火车上,正赶往武汉,……(声音渐低)

    李老伴连连点头,情绪激烈起伏,眼泪簌簌流下。

 

74、火车上  

    李继德手捧泡面,用叉子挑捡着,呲溜呲溜吃得额头冒汗。

    黑屏。

 

75、空降兵某部大门口  

    军旗飘飘,操场上练操的口令声一阵阵传来。

    李继德在大儿子搀扶下走向岗亭。

    哨兵从岗亭走出,向李继德敬礼:请问找谁,是探亲吗?

    李继德摇摇头。

    大儿子把李继德的退伍证递上去:我爸是咱们部队的退伍老兵,想查对一下个人档案。

    哨兵接过退伍证:请稍等。

    哨兵回岗亭打电话,打完电话后,走出来,交还退伍证,对着李继德父子摇头:管档案的同志在党校学习,所以请改天……

    李继德着急地:俺情况特殊,俺……俺有要紧的事儿!

    大儿子安抚李继德:爸,……。(转向哨兵,擎手指着正对大门的一栋小楼)同志,那个小楼就是黄继光班吗?

    哨兵肯定地点点头:是的。

    李继德看向小楼,一面鲜红的军旗下,巍然屹立着一座小楼,小楼前挂着板正的横幅标语,李继德的眼泪悄然滚落。

    大儿子:爸,你看——(念标语)黄继光精神永远激烈新时代的子弟兵。(扳一下李继德肩)英雄仍然活在咱部队上!爸,你尽力了,也可以放心了!

    李继德点点头。

    李继德被儿子搀着走了几步,又摇摇头,自言自语地:俺就想还原一个事实,咋这么难呢!

    这时,一辆小车开到门口,车里坐着一个花白头发的首长,哨兵敬礼,栅栏门自动打开,小车开进去。

    李继德父子眼巴巴看着小车进入。

    李继德莫名的失落:人老了,到哪都不受欢迎了!

    大儿子搀着李继德:爸,咱回吧。

    李继德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被大儿子扶着,背着大门往镜头方向走。

    这时,刚进门的小车停下,一个青年军官下车,快步从大门里走出,先到哨位问哨兵情况,然后小跑几步追上李继德父子。

    青年军官:老乡,请留步!

 

76、首长办公室   

    花白头发的首长目光炯炯,表情严肃而庄重,坐在李继德父子对面。

    青年军官给李继德父子倒上水。

    首长桌上摆着李继德的抗美援朝纪念章、军人退役证、军人登记表、病历复印件等物品。

    首长一一抚摸这些珍贵的物品,整理一下,收在一只大信封里,捧在手里,离座走到李继德面前。

    首长赞许地:难得啊李继德同志!(把大信封交还给李继德,又紧紧握住了李继德的手,开玩笑地)你这才真的叫兵贵神速呢——我们司令部刚刚接到国防部的电话,你老就赶到了!哈哈哈……

    李继德:首长,咱们部队上应当成立一个黄继光精神宣传队!

    首长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他轻轻举手向李继德敬礼是!

    黑屏。

 

77、部队大门口内/  

    援军沉不住气地在哨位跟前徘徊。

    张记者低头玩手机,静静地等待。

    援军凑到张记者跟前停住,怂恿张记者:你是记者,(努努嘴)再去找那新兵蛋子催问催问?

    张记者笑:部队有部队的规矩。已经通报过了,耐心等着吧。

    这时,已经换上部队迷彩服的李继德被首长牵着手,从甬道上走出,首长一路介绍着情况,向着黄继光班的小楼走去。

    大儿子和另外几个部队干部跟在后面。

    大门外的援军远远看到,立即跳着脚,挥着手喊:爹——!大————!俺是援军!

 

78、黄继光班宿舍  

    干净整洁的宿舍,被褥都叠成一模一样的豆腐块。

    黄继光的床铺与其他战友的一样整洁,唯一的区别是——靠近窗户一头的墙上,挂着一副相框,黄继光的照片是一面铜色的像章,相框下面是一块金色牌子,牌子上写着三个鲜红的大字“黄继光”。

    首长牵着李继德率先踏进来,随后的人依次进入。

    张记者忙着找位置拍照,援军一脸的崇拜和喜悦,四处看到处摸,表现出强烈的好奇感。

    李继德看到了黄继光的床铺,眼睛就再也没挪开。

    首长用另一只手拍拍李继德的手:老兵同志,可以说,是黄继光同志和千千万万的革命志士用鲜血甚至生命铸就了我们人民解放军的军魂!虽然,英雄已经牺牲六十多年,可他革命的大无畏精神却每天都在影响着我们的每一个战士!……

    一直看着黄继光床铺和相框的李继德眼泪簌簌留下。

    首长注意到李继德的情绪变化,便不再说话,慢慢松开李继德的手。

    李继德不由自主地缓缓走向黄继光的床铺,先伸出手抚摸着相框里的铜色像章,又用袖口擦着写有黄继光名字的金色牌子,然后轻轻把黄继光的被子抱在怀里,呜咽着哭出声来。

    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

    援军咬着手眼泪婆娑,因无法抑制住激动的情绪,转身附在哥哥李拥军肩头,肩头耸动。

    举着相机的张记者,眼泪从相机后面滚落下来。

    黑屏

 

79、黄继光连宿舍楼前  

    集合哨声响起。

    首长搀扶李继德迅速与其他战士一起,站成一排。

    值班排长出列,开始点名。

    值班排长:黄继光!

    李继德、首长及全连战士:(齐)到!

    整齐响亮地声音响彻军营。

    值班排长继续点名:李继德!

    李继德挺胸抬头:到!

    值班排长依次点名,战士们纷纷答“到”。

 

80、首长办公室   

    首长站在窗前,用望远镜看向窗外。

    顺着首长望远镜观望的角度,透过玻璃窗,一直往远处看,是一个夜间哨位,依稀可以看到是李继德穿着整齐的军装执枪挺胸站在哨位上。

    首长把望远镜放在胸前,自言自语地:老兵同志,你对部队对战友的无限忠诚,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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