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麋鹿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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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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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子园》连载

第六章 雪横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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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横着飞

下雪了,雪横着飞,浓浓的,便就有了些年岁的气息。

儿子小时候遇见我出门,总要用笔列个清单,叫我给他买那些东西回来。我不大理解,儿子为何每次我出门,都有那么多东西要买呢?平时,他自己可以买到的。昨天,我也学着儿子列个回清单,因为老公要去武汉,本来我是想与他一起去的,最终因为家里的各种事务,未能达成。而每次面临这种情况,做出牺牲的总是我,十几年来一直如此。

雪儿飞得越来越大,类似多年前的冬天,类似女人心中只有一家与一个男人的冬天。雪儿飞的越大,便越温暖。因为家里会生起炉子,烤起火,会有一个美梦,在雪中,益发明净而温厚。

而我要去武汉的希望落空了。于是,我也找出一支笔,给老公列了个清单,清单里全是自己想要的东西:红围巾啊,书啊等。

或,自己并不是真想要那些东西,而是希望外出的人,能够记得在家的人。或,那颗日益忍受边哨小镇寂寞煎熬的心,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渴望与希翼。儿子小时候列清单时的那一种焦渴与认真,与我如出一辙吧,想起来,真令我心疼。

儿子列过多少次这样的清单,我记不大清了。儿子小时候,我从不带他出门的。总觉得麻烦。尴尬。而母亲的世界对儿子来说,就是外面的世界,一定充满了新奇与梦想。而我因什么未能满足儿子的这种渴望呢?

因为我看不惯那些出门啊,吃酒啊,都拖儿带小的妇人,总觉得有些厌腻人。所以,儿子从小就养成了不赶路的习惯。他心中或许是很想随同我一起去的吧,是我不愿意带他去,于是,他就一再交代我,要给他带东西回来吃,什么什么的,用十分清脆而亮丽的童音,现在记忆起来,那是世间最美的一种声音。

每次我出门前,儿子总是突然地从房间跳出来,高声的对我说:“妈妈,你去了,回来,要给我带这个哪个什么什么的回来啊……一定不要忘记了啊……”。

于是我也高声地回答儿子说:“好的,妈妈一定带,一定不会忘记……”

可有些时间,虽然没有忘记,只是觉得极为不便,就没有带回来的次数很多。

儿子总是很失望,但从不多言,或,他心里那时就知道他的母亲,并非是个守信的人,或也知他母亲心中的无奈,更知我心中原本是想给他带的!

我不知道,儿子小时候,这种失望的次数有多少?真的。为什么我就没能带他出过一次门呢?母子两一伴去走人家也很好啊,那会是儿子回忆无限的营养,也会给他性格活泼的成分。

我真不知道这种想法是否正确?

就我有个同学出门,特别喜欢带孩子,可别人从心底里都讨厌这类人,也不大喜欢这孩子。孩子性格倒是活泼的,但总不让人喜欢。这又是为什么呢?每次我们同学在一起玩,说话谈论,那孩子总是插口插嘴的,很小的一个孩子,似乎大人们的事都很懂。同学们中没有一个说好的,也没有一个人喜欢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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