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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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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文学
2024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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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鸟》连载

第七章 解锁新技能

章伯明最近迷上了开卡丁车,离学校不算远的城郊结合部新开了一家卡丁车俱乐部,本来位置就偏离市区,宣传做的并不成功,人不多,价格不贵。章伯明是无意间走进去的,一下就被那一身赛车手的服装迷住了,作为头一批客户,老板给办了个打折的VIP卡,充值5000享受5折优惠!章伯明在试驾了一次后果断的办了一张卡。他太喜欢那种速度感了,虽然他没有驾照,没开过真的汽车,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享受驾驶的乐趣。很快他就成了卡丁车场的明星,因为场地的单圈速度记录保持者永远是他。

车厂把车的功率调节成三个挡位,新手必须开低功率的车,只有连续3圈的速度在规定时间以内,你的名字就会被系统记录,然后才有资格换中等功率的车,以此类推,高功率的汽车一般人是驾驭不了的。章伯明在第一次摸起方向盘的时候,就嫌这个汽车太肉,买一次票可以跑十圈,开始还是比较新鲜,两圈下来,熟悉了车的操作以后,就感觉像是骑在蜗牛上爬一样,他这十圈里有九圈都在一分钟以内。老板看他水平确实高,而且场地人很少,就直接让他换上最高功率的车,启动后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把老板都看傻了,几乎是每圈都在最合理的地方漂移,车身擦着两边的防撞轮胎通过弯道,到最后几圈的时候,周围甚至有围观鼓掌的人群了。

一般每局同时会发出四辆车,两个车一排,汽车通过起始点的一瞬间,电子记录仪开始计时。这四辆车的司机可能是相熟的,也可能互相不认识,遇上相识的司机,大家边说笑边开,娱乐性更高。偶尔,车厂还会请一些准专业的人员来和大家切磋比赛,为了吸引老顾客,场地每两周都会调整赛道形状,两、三个月就会有一次彻底的比赛线路调整。

章伯明有时间就过来,靳艾就被他拉来玩过一次,但他对这项运动没啥兴趣,他甚至觉得人类就应该发明无人驾驶汽车,省出来精力去做别的事情,汽车就是个交通工具,他对开车能上瘾这事儿很不理解。况且靳艾也没有啥运动细胞,开车像乌龟爬一样,章伯明跟他一起开车总超他好几圈,也嫌他挡着路。章伯明只能自己去和场地里的一些高手比赛,尤其是每次场地刚调整路线之后,全新的体验非常爽。

这天章伯明收到老板的通知,刚刚对赛道有一次重新设计,让他来体验一下难度,老板还说有一个美女司机也要和他们一起来测试赛道。章伯明立刻就兴奋了,不是因为美女,是因为赛道,每次挑战新赛道就像换了一件新衣服,能兴奋好几天。下班后他迫不及待的来到赛车俱乐部,场地的确变化很大,他来的时候,场地内已经有车在跑,他和老板站在二楼的玻璃窗前,这里是视线最好的位置,章伯明在这里看比赛也是为了记住赛道。下面四辆车刚出发,头两圈大家都不敢提速,熟悉赛道很关键,有很多车手在两三圈的时间都能背下赛道的情况,章伯明也是,同一个赛道开过四五次,就会比回家还熟,轻车熟路才有抄近道的可能。下面有一辆86号车,领先其他车手一大截,驾驶员对速度的控制和过弯时机掌握的更好。老板得意的说:你看,那就是我跟你说的美女,平时在另一个俱乐部,今天是他们群里有人拉过来玩的,一会儿你来试试吧。

章伯明换上赛车服,戴好头盔,等这场结束后,正好那几个车手中正好有一个想下来休息,于是他就钻进车内,做好出发准备。一声电子蜂鸣声过后,四辆车开始加速冲过起始点,除了章伯明是第一次开这个赛道,其他三个人都对赛道有了一定的熟悉度,于是章伯明被落在了最后。四圈很快就过去了,逐渐就变成章伯明和86号赛车的PK,虽然86号车占有先发优势,章伯明紧跟其后,有点儿让人喘不过气,稍微有一点失误,就会被章伯明抓住并超越。好在86车在开始的急躁之后很快稳定了下来,死死的卡住自己的位置,章伯明几次想超车都被堵了回来,就在还剩最后一圈的时候,章伯明抓住86号车的一个漂移时间过长的机会,从内道猛然加速超了过去,两车交错了一刹那,章伯明看了一眼车内的驾驶员,头盔里面那双美丽的眼睛一下就震慑住了他,这么熟悉啊!就这走神儿的一瞬间,86号车又超过去了,最后章伯明紧跟着第一名冲过终点。虽然感觉上是86号车赢了,但从平均时间上还是章伯明赢了,因为他出发的时候在后面,最后撞线的时间差别很小。

下车以后,章伯明在出发台终于看见了摘下头盔的美女,不是别人,是那双美目的主人的确是小田大夫。章伯明那颗刚刚平静的心脏又开始扑通的跳了起来,立刻语无伦次的说,“你……你是从医院过来吗?刚才你漂移距离过长,我猜是体重不够,导致抓地力不足。你开车没把头发都扎起来吧,这有些危险。这个赛车服是你自己的吧,很合身啊!”小田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你这语速我有点儿跟不上,你车开的真不错,还以为你不敢玩这么刺激的活动呢。”章伯明有些不好意思,平静了一下说:“这还不是你和张院长治疗水平高,我现在按时吃药,感觉自己能控制住病情,偶尔有心脏狂跳的时候,也很快能稳定下来,就比如刚才。”

这一天开车真过瘾,有个实力相近的对手,是一种幸福,两个人一直到赛车场关门才跑完最后一圈,跟工作人员一起离开场地。这时已经到小满的节气,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时候,既有夏日的热烈,又没有秋日的蚊虫,两个人聊的起劲,一边走一边在说刚才哪个弯道该减速,哪个凹凸地面应该收油。

俱乐部离小田的家有两公里左右,章伯明的学校在另一个方向,为了送小田回家,撒谎说要去一个亲戚家拿东西。他们出来有些晚了,路上没有出租车,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一处空旷地带,赛车俱乐部本来就在城郊结合部,这段道路路灯昏暗,忽然前方出现两个人影,正好在他们前进的方向,他们想靠边绕过去,那两个人也对着他们走来,两个人这时都不说话了,心中有了不祥的感觉。

相对而行,离近了看清楚,这两个人不太正常,非常瘦,不像善类。其中一个,手里玩着一把小刀,晃来晃去,阴阳怪气的说:“哎呦,压马路哪?这么晚去哪啊?”章伯明听见身后也有脚步声,扭头看了一下,又有两个不三不四的人,也跟了上来,这几个人看起来有二十多岁。前面那个人继续说:“哥几个最近手头有点儿紧,能不能借点钱啊?你们俩身上有啥值钱一点儿的东西也行,先借我们用用,过几天再还你行吗?”章伯明此时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他还是第一次遇上劫道的,上小学的时候被高年级的同学抢过巧克力,那种感觉他至今还记得。旁边的小田比他镇定,“我们像有钱的吗?你要有本事去找有钱人啊!我们穷的连车都坐不起,你们找错人了。”说着就想从边上走过去,那为首的小混混那肯轻易放弃,伸手拦住了去路,“小妞还挺能说,没钱没关系啊!跟我们哥几个交个朋友呗,没准我们还能给你点钱呢。”

眼看他们俩被四个人围在了当中,小田把手机掏出来说,“我身上没钱,唯一值钱的就这个手机了,给你们吧。”这时身后有个穿白衣服的小混混说:“你说没钱就没钱啊,我得摸摸看。”说着就要伸手来抓小田,小田抡起手上的包就砸在那个家伙脸上,一边大喊‘来人啊’,一边向大路方向跑了过去。这时章伯明旁边的家伙也动手了,挥拳就打在章伯明的脸上,章伯明一直在看小田这边,没留神,被打了个趔趄。

那个挨打的小混混朝小田跑的方向追了过去。章伯明顾不上打他的人,拔腿也追了过去,没几步就赶上那个白衣服的家伙,此时章伯明全身热血沸腾,用尽全力一脚就朝那个家伙腰上踹了过去,只见那个人像脚上的鞋一样,横着飞了出去,掉进路边的草丛里。后面三个人追了过来,此时章伯明能感觉自己心跳像发动机的马达一样,突突突的跳动。

追过来的三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最先跑过来的是拿着小刀的,用水果刀朝章伯明胳膊上划去,其实他也没想弄出人命,所以只是想教训他们一下,同时左脚也踢向章伯明的腰。章伯明就觉得他的动作慢的像打太极拳,还是老大爷表演类型的,很滑稽,他一侧身用左手攥拳,直接照着这个人的脸上砸了过去。这个人缓缓躺了下去,后面赶到的人手里拿了一根甩棍,抡向章伯明的后背,章伯明扭头一手托住他的手腕,一只胳膊弯曲,用胳膊肘顶向他的腹部,这人吃痛也蹲在地上。最后一个小子,反应还挺快,扭头就跑,章伯明还在激动着,在后面很快追上他,在身后用脚踢了一下他的脚,这小子失去平衡,一个狗啃屎就向前跌倒。

章伯明继续向前跑追上小田,想拍她一下,又怕她害怕,于是跑到她身前,小田这才停住脚步,手抓着章伯明的胳膊,惊魂未定的扭头观察。“不用害怕,他们没追过来。”章伯明一边喘气一边说。其实这时他们也快到小田家的小区了,小田拉着章伯明快速的走进小区的保安室。她拿出手机想要报警,章伯明说算了吧,他们也没抢走咱什么东西。

保安大爷吓了一跳,问了清楚原委后也劝说,报警也没啥用,警察就是来备个案,这些小流氓就是旁边村子的人,现在都种地都机械化了,工厂上班他们又嫌累,这些小年轻的没事儿要不就去上网打游戏,要不就吃摇头丸,抢不了几个钱,其实就是为了充值游戏账号或者去嗑药。这时小田看见章伯明做脸上青紫的一块,略微有些肿,想带他回家包扎一下。章伯明哪敢去她家,忙说没事儿,小田说,“你是不是练过搏击?打架这么厉害,可以一个打四个啊!刚才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你是怎么把那几个人打趴下的?”章伯明想了想说,“其实我不会搏击,我可以打赢他们,主要是我反应比他们快,类似手疾眼快的感觉。刚才我心跳的特别快,就像之前有过那种剧烈跳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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