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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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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文学
2023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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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安康》连载

第二十四章 夜游洙水河公园

“安康,安康,快走,我们去春游啦!”疾风边跑边呼唤安康。

“疾风,你怎么才来啊?春天都快结束了。”

“不管春天结没结束,公园的美都不缺失,此时的美和彼时的美不分上下,各有千秋。不信我们去瞧瞧!”疾风嬉皮笑脸说道。

“我信,我们的公园生机蓬勃,容颜更迭不止,每时每刻都上演着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壮丽。”

“对,不管什么时候游玩公园,都是最好的时间,都有不同的美和震撼等着我们。”

“包括夜晚?”

“那当然。”

安康和疾风聊着天,一股风似的跑出了瑞麟岛。“哇!这树也开花了?”疾风停下脚步,看向路北面的一片树林。

“是啊,看它们多美啊,似云似雾又似烟,梦幻又漂亮,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安康感慨。

“它们叫烟树,由于朦胧美,也有人叫它雾花。”

“烟树、雾花,名字也美得醉人呐!”

“走吧,前面还有呢。”疾风说完,哥俩又走起来,远远地听见“沙沙……”的声音,“竹林!”俩人几乎同时说出来,又相视一笑,朝竹林跑去。

“疾风,快看啊,它们比前些天长得更高了,所占片区更大了。”安康激动地指给疾风看。新生的竹子还没有展开叶子,一根根光杆儿,更显得修长挺拔,亭亭玉立。

“它们是最伟大的存在,”疾风凑近竹子,嗅了嗅清香,“我感觉到竹竿里正孕育着新叶,过不了几天,这些新生的竹竿儿就可以开枝散叶了。”

“疾风,你为什么说竹子是最伟大的存在?”安康看向疾风。

“安康,你看这些竹叶,冬去春来,依然青翠欲滴,它们凌霜傲雪,从不畏惧严寒,四季常青。这些新生的竹竿儿,在地下储存了足够的能量才破土而出,几日之间便长到这样的高度。另外,竹子的地下茎是横着长的,也有节,节上长有须根和芽。一些芽钻出地面,就是我们看到的这些。一些芽继续横着生长,发育成新的地下茎。它们一边接受着阳光和雨露,一边在地下开疆拓土,孕育生命。植物当中没有谁比得了竹子的虚怀若谷和厚积薄发。”疾风眼神中流露出对竹子无限的钦佩之情。

“疾风,你好厉害,知道这么多。”

“也没有什么啦,只不过多看多听多思考了一些。”疾风每次听到别人夸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哥俩继续走,来到青少年活动中心。青少年活动中心的西面林木蓊郁,树种繁多。更有多条林间小道,绕来绕去,颇有意思。活动中心前面种着法国梧桐,枝宽叶茂。其东南面主要是红叶石楠,被修葺成圆球形、长方形、L形。这时安康嘿嘿地笑了起来,疾风忙问:“安康,你怎么啦?”

“疾风,你知道吗?春天刚来的时候,这种植物表面一层红。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像燃烧的火,让人心潮澎湃。我想这花开得多稠密呀,走近了才知道是红色的叶子,当时惊得目瞪口呆。疾风,你知道它的名字吗?”

“红叶石楠,我也犯过这样的错误。”

“那为什么下面的叶子是绿色,新生的叶子是红色呢?”

“每片叶中都含有叶绿素和花青素。冬季的时候叶绿素生成缓慢,花青素积累下来。等到春天发芽的时候,由于叶绿素少,花青素多,叶子就呈现出红色,人们因此给它起名红叶石楠呐。”

“原来这样。嗯?好浓的花香啊!”安康嗅了嗅鼻子。

“走,安康,我们去看看。”说完,哥俩又跑起来,进入消防主题广场。“是这些花的香味。”

“疾风,这花叫什么名字?”

“蔷薇。”

“这花真香啊,名字也好听。”安康说着看了看脚下。脚下是被一根根石条分割成的三角形、四边形、五边形,形状里镶嵌着鹅卵石,凹凸不平。“真硌脚啊。”安康喃喃说道。

“这个就是用来硌脚的。”

“为什么?多不舒服啊!”

“按照人们的说法是按摩脚底,舒筋活络,有益于身体健康。”疾风看安康有点不解,又说道:“甭管啦,来,我们继续走!”

“快停下!”安康一个飞身,挡住疾风,“那里有人?”

疾风看了看,笑嘻嘻地说:“不用怕,那些是铜像。”说完,疾风跑向铜像。踌躇不前的安康看见铜像们一动不动,才放开警惕跑过去。

铜像们立在石头平台上,他们有的手持水管;有的攀登到有利地点,瞄准火源;有的携带着消防工具奔向火场。这些无所畏惧的男儿,不顾个人安危,义无反顾地冲向熊熊烈火,用生命保护着千家万户的生命安全、财产安全。他们怀抱的婴儿,是生命的新生,是家庭的希望,更是祖国的未来。伟大的消防英雄们,值得每个人铭记他们高大伟岸的身影;伟大的消防英雄们,值得每个人歌颂他们的伟大事迹;伟大的消防英雄们,值得每个人顶礼膜拜他们的壮烈之举。安康和疾风感慨了一番,发誓也要向消防英雄们一样,做顶天立地的汉子。

“安康,走,带你去麒麟广场看看。”疾风说着指了指路对面。

“那里也是公园的一部分吗?”

“是啊。这里是一期公园,路对面是二期公园,它们都属于洙水河公园。”

“嘻嘻,我只知道一期,却不知二期,我要去看看。”说着安康跟随疾风过了马路,来到麒麟广场。

麒麟广场中央摊开着一本石式书本,印有国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石书后面是两个大型花坛,花坛里种着修剪平整的圆柏。花坛四角立着具有照明功能的圆柱。东西圆柱之间种着红叶石楠。花坛有坡度,两边有拾级而上的台阶。第二个花坛连着更高更宽阔的平台。平台北面立着一个大型的圆规,写着: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提醒着世人做事要合乎规矩。平台中央地面上印有太极图,一白一黑,首尾相结,预示着万物一体,彼此关联。平台东面有一条河湾,河湾里立着六座麒麟石像。麒麟们脚踏祥云,昂首挺胸,目嗔口张,颈短而阔,雄赳赳气昂昂。安康震惊地问道:“疾风,这是什么动物?”

疾风呵呵笑了两声,“它是麒麟,上古瑞兽。”

“上古瑞兽?”

“是啊。麒麟踏祥云,人间百难消。麒麟是仁慈和祥的象征,有麒麟出没的地方,都是福泽祥瑞之地。我们这座城市是麒麟降生的地方,因此被称为麒麟之乡。”

安康越听越好奇,央求着疾风继续讲下去。

“听老辈们说,鲁哀公时期,有一位老农赶着黄牛耕地。那黄牛突然停止不前,哞了一声,生下一小犊。那小犊不像猪,也不像牛,头有独角不是鹿,身上长鳞又不是龙。刚落地,就可站起身子,还把老农的犁镜和犁铧头给吃了。老农看着眼前一切,心生怕意,便对小犊说,‘你去别的地方吧。’小犊仿佛听懂了,点了点头,摇着尾巴走了。”

“小犊是麒麟?”

“对,但是老农不知道呀。”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麒麟被射杀了。”

“怎么回事?”安康惊得目瞪口呆。

“哎!那是鲁哀公十四年春,久慕珍奇异兽出没于大野的鲁哀公,率王公贵族在大野西狩猎。麒麟就在这次围猎中遭了殃,被叔孙氏的家臣一箭射中。”

“王公贵族也不认识麒麟吗?”

“没有人认识,除了孔子。”

“孔子又是谁?他为什么认识麒麟?”

“孔子是位圣贤之人。相传孔子的母亲颜氏怀胎十月,路过尼山的时候,忽然感觉肚子疼。这时天空一阵轰鸣,瑞气纷呈,满天通红。一个独角麒麟驮着一个白胖小儿,驾着五彩祥云从天而降。那独角麒麟撞进颜氏怀里,接着孔子就出生了。”

“这么说,孔子是麒麟送来的?”

“是啊,后来有了‘麒麟送子’的说法。”

“既然他俩这么有缘,孔子救麒麟了吗?”

“孔子把麒麟带回了家。但是被射中后的麒麟,奔跑了很长一段路,伤势很重,外加上惊吓过度。虽然被精心照顾,但也没有活下来。”

安康的呼吸急促,疾风知道小家伙一定是伤心了。又说道:“麒麟死后,孔子掩面哭泣,不仅给它建造了麒麟台,还亲在为它写下挽歌。自此以后孔子也不再著书授徒,不久也郁郁寡欢离世。好啦,安康,别再想什么‘西狩获麟’、‘获麟绝笔’的事啦。走!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说完,疾风和安康奔跑起来,继续它们的旅程。

“安康,看!这是运动的地方。这是足球区,那边是篮球区和乒乓球区。人们踢足球的时候把自己关在笼子里,多搞笑啊,哈哈……”疾风又指了指路南,“看!这是儿童天地。”

安康顺着疾风的手看过去。地面上一个眼睛形状的深坑,里面填了细沙。沙坑上面撑着白色和红色的吊棚,棚的形状像翩跹起舞的翅膀,个性张扬,自由自在。但安康的注意力不在运动场,也不在儿童天地。它的目光落在一排高大挺拔的杨树身上,“这是什么树?”

“杨树,它们是最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树木之一。”

“哦,公园里的杨树为什么这么少?”

“哎!外来的和尚有粥喝,可怜的杨树都快被挤出舞台了。”

“为什么呀?”

“引种名树佳木,似乎能彰显人们的能耐。另外,人们极其不喜欢杨树的杨絮。”

“但是杨树不能没有杨絮,它们需要繁殖后代啊。”

“他们才不管呢,就像他们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一样。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不过,他们不会个个如意的。大自然面前众生平等,古老的先民造就的富饶土地,不会因为他们人类的喜好,而退出历史舞台。看!它们的根深扎土壤几十米,盘根错节;它们的枝杆粗壮挺拔;它们的枝叶直冲云霄。没有谁比得了杨树,雄伟壮硕,枝叶扶疏,不折不挠,不卑不亢。我坚信杨树会永远地立在这片土地上,和日月共存。”

安康本来就被参天大树震撼到,听疾风一说,对杨树又添了几分敬意。

膜拜完杨树,哥俩又往前走,过了亲水平台,河边的芦苇长得更加稠密旺盛。芦苇荡里不时传来蛙声和窸窸窣窣的响声。安康知道芦苇湿地是小动物们的乐园,那里孕育着数以万计的生命。

“安康,快看,这里是老年活动中心,这里的杨树很多。”疾风边跑边呼唤着安康。老年活动中心区域不大,设计却别具匠心。地面是用形状各异的石板铺设而成,石板之间水泥勾缝并镶嵌了鹅卵石。嶙峋怪状的石头把活动中心分成了几个更小的区域。在这里,杨树是主角,它们昂首挺胸地屹立在那里,哼着‘哗啦啦’的曲儿,等待着老朋友们前来健身。

“安康,我喜欢这个地方。你看,地面支离破碎,这些石头千疮百孔,就像一生的旅途,道阻且长,跌跌撞撞,经历生活的各种洗礼。不过爱人的陪伴,亲人的帮扶,让我们在风雨中更坚强,跨过一道道坎,挺过一个个难关。”

“疾风,你说得很对!”安康大赞道。

“安康,你过来。”疾风引着安康走到一棵大柳树旁边,这是一棵并蒂柳。树围足足有两米。虽然不知道树的年龄,但看得出来它经历过风雨沧桑。枯皮厚实粗粝,裂痕纵横交错。“看呐,它们的树枝并不相互倾轧,似乎习惯了彼此的存在,相伴而生、风雨共度、相敬如宾。”

“像夫妻一样!”

“若是夫妻,这一对肯定是模范夫妻,哈哈……”两个小家伙哈哈地笑起来。“安康,快来看,这儿还有两株更奇的呢。”疾风边说边引导着安康来到一棵杨树和一棵连子树下,两棵树树干底部紧紧靠在一起,树干上方才稍微分开一些。它们的枝叶交织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依相偎。杨树高大挺拔,呵护着连子树;连子树正值花季,一簇簇紫色花儿,正口吐芬芳,整棵连子树小鸟依人般依偎着杨树。

“一种别样的爱,超越了物种!”

“对,就像我俩,哈哈……”俩人笑着离开了老年活动中心。攀越陡坡来到彩虹桥,哥俩趴在栏杆处,风吹起它们的毛发。“好惬意的风啊!”

“是啊!”

“嗯?疾风,那是什么?”

疾风顺着安康的手看过去,“摩天轮。那里是人们吃喝玩乐的地方。”哥俩又跑起来,路过欢乐天地时,哥俩只是瞄了一眼,并未进去。它们觉得在大自然里自由的奔跑,看绿的叶红的花,比这里的单调重复更有趣。

“疾风,这是什么树?”

“槐树,也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古老树种之一。”

“人类不喜欢槐树吗?”

“过分喜欢了,槐树每年春天会开花,槐花香甜美味。又因为无农药、无污染,被认为是绿色食物。人类争相采摘,槐树就这样了。”

“采摘槐花,为什么把槐树伤害成这样,枝断树歪,伤痕累累?”

“哎,面对大自然的馈赠,却不懂得感恩,不懂得取之有道,我也为他们人类羞愧。”

安康为槐树伤心难过,却又无能为力,神情哀伤地跟在疾风身后。

“看,那是梧桐树,也是这片土地上的古老树种之一。”安康听见疾风的话,眼里又泛出了光。笔直高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偌大的树冠挡住了星星闪烁的夜空。虽然在晚上,空气里依然氤氲着梧桐花的清新幽香。“疾风,人类不会伤害梧桐树吧?”

“凤凰栖梧桐,传说凤凰喜欢栖息在梧桐树上,‘家有梧桐树,引得凤凰来’,人们为了给家中增添祥瑞之气,纷纷在庭院里种植梧桐树。家里有男丁希望娶到贤良淑德的妻子;家里有女儿希望女儿聪明美丽,成为人中之凤。梧桐树有美好的寓意,应该不会遭到灭顶之灾。但公园里种植了成千上万的法国梧桐树,我们本土的梧桐树只好被挤在犄角旮旯里了。”

安康听后又感伤起来,低下头跟着疾风来到缤纷假日广场。“咦?这是什么人?”安康跑回疾风身边。

“不用怕,这是一座小庙宇,你看到的这些人是神像!”

“神像?”

“对!常见人们跪拜在神像前,祈祷神明的保佑:家人平安、事业顺遂、子孙满堂之类的。”

安康听后,忽然屈腿跪在神像前,祈求树木们不受伤害。疾风吓了一跳。“安康,你怎么还跪下啦?神明一般都高高在上,哪里有空注意到我们,求人不如求己。”

“为什么?”

“神明早把医术、药草、智慧带给了人类,不用出手干预,人类已能自行周转。神明们当然退隐了。大多时候,我们都需要自渡,那比什么都靠谱。走罢。”疾风说完,跑向和平广场。“今天太晚了,不然这里会人山人海,人们唱啊跳啊,热闹非凡。走,去虹桥上看看。”

安康跟随疾风来到虹桥之上,“疾风,疾风,我看到了好多柳树,这种古老的树种竟然这么多。”安康的语气里充满了欢乐。

“柳树是比较幸运的。自古人们喜欢用折柳含蓄地表达挽留之意。更有古人喜欢借柳言情,什么草色青青柳色黄;拂堤杨柳醉春烟;数枝杨柳不胜春……”疾风滔滔不绝地说着诗句,描绘出一幅幅引人入胜的美景。

“软弱无力更惹人怜,低眉顺眼更无人妒。”安康补充道,“但不管怎样,柳树受人喜好就好。”俩人眉开眼笑,跑下虹桥。

哥俩经过倚玉轩,继续向西,穿过马路,来到健身广场。健身广场里有齐全的健身器材,常有老人和儿童来这里锻炼身体。疾风和安康游玩了一番,登上廊亭桥。哥俩蹲坐在石凳上,登高眺远,香蒲岛、瑞麟岛清晰可见。两岸的景物倒映在墨镜般的河面上,让人不仅感慨山水景相映成辉、遥相呼应。

哥俩欣赏完美景,跑下廊亭桥,继续向西行进。林间小道变得有意思起来,一段上坡路,一段下坡路。树林也更加稠密茂盛,把天空遮得密不透风。行走在这样的林间,让人感觉凉意习习。

“疾风,疾风,我的脚疼得厉害,我跑不动了。”安康说道。

疾风折过身察看了一番,“是水泥路搞得鬼。来,我们去土地上歇会儿。”哥俩走下林间小道,趴卧在土地上。

“还是土地柔软舒适!”安康感慨。

“那当然!没有什么比依偎在母亲怀里更舒心了。”说完,疾风在土地上翻了个滚。

“母亲?”

“是啊。每个生物都有两个母亲:一个是生身母亲,一个是大地母亲。生身母亲给了我们生的机体,大地母亲给了我们机体生的资本。他们人类不喜欢尘土飞扬,不喜欢坑坑洼洼,以为利用智慧硬化了地面,就万事大吉。但是他们不知道人造的水泥地永远比不了大地母亲。大地母亲多么慈爱,多么无私啊。她用温暖的怀抱保护着各种生物种子,卵,幼虫;她把能量供给给各种生物,维持其生命的延续。没有谁能离开大地母亲!智慧的人类啊,踏着冰冷的水泥地面,住着冰冷的水泥房子。他们以为这是高质量的幸福生活,乐此不疲地奋斗追求。其实不然,他们离大地母亲越远,越感觉心里空空的、凉凉的,越没有归属感。像空中的云,漂浮不定。”

“那人类意识到了吗?”

“哈哈……他们自认为是最高级的生物,头抬得高高的,哪能注意到脚下的大地母亲呀,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人类向大地母亲索取的时候。”

安康没有再搭话,把脑袋歪在土地上,感受起大地母亲温暖的爱。疾风也静静地趴在土地上。哥俩不知不觉在大地母亲的怀抱里睡着了。

一声汽笛,疾风和安康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眼睛,俩人相视一笑,又往西走去。路过公益诉讼主题广场,来到节水主题广场。“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疾风清了清嗓子,慷慨激昂地说道。

“水是生命的源泉,我们都离不开水。”

“对!”

“欢兔妈妈说,水占地球70%呢,这么多的水,为什么还要节约用水呢?”

“水的总量很多,可食用的淡水量却很少。”

“淡水?”

“对,淡水主要分为地下淡水和地表水。现在这两部分淡水都被不同程度地污染了,优良的淡水越来越少了,所以得节约啊。”

“不去污染不就好了。”

“哈哈,他们人类很矛盾的,喝水的时候感慨水质差,污染的时候又肆无忌惮。”

“那这个主题广场改成节水和保护更好!”

“我也有同感。走,安康,我们去别处看看。”哥俩又跑起来,穿过大花桥,来到杏洲莺歌。杏洲莺歌是河中的一个小岛,由大花桥和陆地相连。小岛被修建成平台型,四周种植了柳树和红叶石楠。岛的东南,南面,西南均有大片芦苇,不时传来鸟的啼鸣,真应了它的名字—杏洲莺歌。疾风见安康眼睛发困,便提议休息一下,安康欣然同意,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酣然入梦。

路上的汽笛声越来越多。安康睁开眼,见疾风已离去,便独自离开杏洲莺歌。路过朝霞亭时,太阳已露出了头,红彤彤的,也映红了旁边的云霞。

安康往西行进,快到创新之塑时,被旭日广场的美景吸引,不由地驻足张望。旭日广场有两条道,中间由花坛隔开。花坛中间又铺设砖路。花坛和道两边均种植了月季,粉红色的花朵,你挤着我,我挤着你,争相开放,好不热闹。远远地望去,四条粉红色的花带往南延伸到了公园南入口。

安康往北跑去,穿过西提桥,调头往东跑,一路狂奔回到了瑞麟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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