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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喷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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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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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少年梦》连载

第八章 九月十四日

 

我再也不能等待了,如果那样,我就会疯了,无论如何要给她表达我的爱情,当然我对我的这些变化有点吃惊,平静的心中起了波澜,专横的爱情呀!我究竟要怎么办?

中午放学的时候,我坐在教室里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从笔记本的中间轻轻的撕下一溜雪白的纸,轻轻的用嘴唇吻上去,你是我的信使,我的希望,不要辜负我吧,我这颗火热般的心,你那无言的话语,仍然散发着印刷后的香气,我轻轻的摩挲着你,郑重地、颤抖地、匆匆地写下一句话:晚自习后在河滩的第二个路口等你。我想是否要落下我的名字,但如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那可是无地自容的,但别人也会发现我的笔迹,总之,当被发现的时候,无论怎样都会知道是我,我激灵灵打了一战,没有落下自己的名字,如果她不赴约呢?她把字条公布出来呢?想到这里,我突然使劲几个指头把纸条撕的粉碎,当我撕了之后,我的心又坚强起来,我一片片的吻着纸片,我的第一封情字,我要保存你到永远,坚强起来吧,我心中的思想,懦弱本不属于任何人,爱情需要我们勇敢的拥抱,有哲人说的好:你失去了勇敢,你就什么都失去了。哦,天呢?我重新又郑重的撕下一溜纸来,按奈住突突跳的心,一笔一画的写下去,天呢,我终于第二次写完了,不要犹豫了,再犹豫干什么,如果自己不是自己思想的奴隶,那还是什么?不按自己的思想办事,那还按什么?管她别人要怎么样。我站起身来,这时不会有人来打搅我和教室--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神人啊!请把住门,把那些胆敢进入此中的人赶出去,我来到她的桌边,这我魂牵梦绕的地方,她用过的每一件物事都使我产生了联想,哦,饶恕我吧,我这罪恶的念头。让我在她的座位上坐一会吧,在大厅广众之下我永远躲避的地方。弗洛伊德博士啊,你的发现是多么的伟大,人都是自我压抑的奴隶,怪不在那么多人会发疯,这些东西因是她的而在我眼里神圣化了,此外还需要别的理由吗?我轻轻的翻动着她的书本,惟恐触犯了她们的神圣,那一张张纤手翻过的书页,那一行行优美的文字,都是她的杰作,我翻开她的化学课本,下午第一堂课是化学,翻到将要讲的那一课中间,又再次吻了吻字条,吻了吻书本,为自己祝福,把字条小心的放好,天呢,但愿这一切都不会被人发现,当我成功之日,我要赞美你,赞美一切,赞美一切为我出过力的纸、笔和时间.时间真快,我该走了,一切都托付给命运了,让命运跟感觉走吧,我相信命运是不会捉弄我的,只有天才知道。

我的心一直忐忑不安,我是不是做了一件大错事,背叛了自己的信条,“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现在事情起了,这同样是我的人生信条,不过是这几天的信条,与以往学习一样执着,认为这就是我的一切,思想要求我这样去做,否则就要爆炸了,我能抵挡住这个诱惑吗?悦豫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能告诉他吗?虽然是好朋友,这是我内心深处的秘密,除非梦里会说出来,不,梦里也不会说出,就是在梦里我也会强迫自己缄口,因为或许黑暗中有耳。日记,我心中的朋友,我会向你倾诉的,每天我要触动你的时候,都要仔细看看你有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我心中多少次的秘密都在你这里,如果我不写,我给自己的后半生留写什么呢?既然已经走上了这一步,再走回头路的可能性几乎就没有了……

教室里坐了几个人,一切都象没有发生一样,该学习的学习,该闲谈的闲谈,教室里永远如此,干什么事的老是那么些人。大伙都没事,我有什么事,很自然地坐在自己的桌边,不想参加他们的闲谈,虽然书也是看不下去的,说是没事,能没事吗?如果谁在如此的事情面前还能泰山崩于前而不乱,那一定是圣人或傻子。随着大伙的越来越多,我的心越来越平静了,盼着危险,危险慢慢到来的时候,心情就坦然了,她还没有来,她永远不是个早到的学生,她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需要帮父母的忙,在这方面,她应该算个好姑娘,她本身就是个好姑娘。啊,天呢?她终于来了,我从窗户又看见她那俏丽的身影,轻盈、挺拔地走向学校,她不知到将要发生什么事?永远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但愿一切都正常,上课的时候,翻开她的化学书,而不是现在,现在到处是乱哄哄的,不一定会出什么差错,我的心又揪紧了,想着自己的阴暗面一步步的被揭露,我浑身出了冷汗,时间老人对谁都很公平,但似乎对我不。她已经走进教室,我听见一个孬学生轻声道,“小妞来了。”她鼻子“哼”了一声,不理他们,高贵与卑俗对话本身就是对高贵的侮辱,她坐在座位上,我心快要跳出胸膛了,愿我神保佑,诸事遇难呈祥,好,她突然站起身来,向几个姑娘闲聊处走去,谢天谢地,这时预备铃响了,我见她微微怔了一怔,还是上去说了几句话,有点听不清楚,你说就这么奇怪,那一会儿我的耳朵怎么会那么的灵,在嘈杂的声中听出了那一句,现在却听不清了。马上就要上课了,她只好坐在自己的桌边,化学书是终于取出来了,她似乎很不经意,是的,她有什么经意的,她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但我知道,我的心更加突突的跳,神啊!如果允许跳出来的话,真的要跳出来了,我伸了伸胳膊和身子尽量想稳定一下情绪,我的上帝,人的心情是什么?它为什么有时会跳,会激动,而且会控制不住呢?她看了看桌面,用书本拍打了两下,天啊,我的心上人,你这不是纯粹让我心惊吗?若是我因此出了什么事,你高兴了吗?一切正常,纸没有出来,也许我夹的紧,真让人心惊,如果这就是恋爱,我宁愿不谈,不,为什么不谈,也许这才有意义,才让人刻骨铭心的记着,书本终于掀开了,我发觉她身子一颤,马上又合上书,她怎么会知道呢?也许天生的一对本身就是心灵相通的,此外还有别的解释吗?还好,同桌并没有注意她,谢天谢地,这半关算闯过去了,只要她不说,至少别人不会发现,她把书本拿到了下面,小心翼翼又翻开了它--我们之间的桥梁,我们的信使,我们之间的爱情鸽子,终于她那明亮、温柔的眼睛看到了我心中的期望,她的脸一阵潮红,我只能看见半边,象初浴后的仙子,熟透了的苹果,上帝啊!爱情真美,真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为什么要表达呢?这不更好吗?有什么比心灵相通更让人心醉呢?她那嫣红的脸回头甜甜一笑,我的上帝,是对我笑的,“一双笑靥才回首,十万精兵尽戈倒”,那甜甜的、发自内心的、真诚的、纯洁的、拥抱生活的、拥抱爱情的微笑,谁不心醉呢?我的同桌也感觉到了,朝我们俩瞅了瞅,天呢?爱情之火这么强烈,也烧到了别人。

她又回了两次头,都是兴奋的、害羞的的微笑,总之,我形容不出来,为什么要形容呢?心灵感受不是更好吗?爱情的微笑不需要蒙娜丽莎式的微笑,那若有所思、神秘的微笑曾倾倒了多少位斗士,这虽然是震撼心灵的,但不是爱情的,爱情需要热烈和奔放、甜蜜和纯真、让人心惊又要让人心醉。整个一堂课我都在想着她的微笑,谁有什么权利不让我想呢?我但愿下课铃永远不响,这样持续下去;但愿化学老师的嘴继续喋喋不休下去,这样的保持有什么不好,让我的心驰骋吧!奔跑在爱情的海洋,那里所有的东西都要被我的心所感动的,有谁不感动呢?我这样执着的追求。

铃一响,我的心又揪紧了,她会不会把字条公布于众呢?但很快我否定了这个念头,不会,她那微笑说明她不会,少男有的心情难道少女不会有吗?伏羲那坦露真情的爱传给了后辈,难道女娲没有吗?我尊敬的女娲女神,我这不是亵渎你吧?请你保护我的爱,寄语你的后代同性,我会因此给你烧高香的。世上有痴情的女子,难道就没有钟情的男子了吗?教室已是乱哄哄的了,她还坐在她的座位上,她那快活的身影、明快的嘴巴不再起伏,快活的人也会有心事的,为什么没有呢?除非圣人或者傻子。我也坐着没动,让我坐着吧,这时候有什么比坐着更好呢?她再次回头看,天呢,这已是第四次了,教室的喧闹因我俩的安静而安静了,无论如何我是感觉不到的,人们所说的聚精会神我现在才感觉到。她似呆了一呆,站起身来,她要干什么?我心中不安,她什么都没干,只是从我身边过去,留下一缕清香,一丝笑意,我听她心里说,“我真高兴。”天呢,我是多么心醉呢!笤帚活了,桌子跳起舞来,树木莎莎的笑起来。

那令人盼望的时刻终于到来了,铃声一响,我向她瞅去,几乎同时她也瞅向我,真的,真的是同时,我真的感谢造物主的伟大,让人们有了这么多感情,去爱去恨,去体味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那种神秘的、令人莫测的爱情就要向我招手了,我不知到她会不会去,她会的,我在心中对自己说,她有不拥抱爱情的理由吗?我站起身来,愿她也站起来,我这样想,她真的也站起来,天呢?这是真的,我的思想就是她的行动,那我们不真的成了一个人。原来世间的爱情都是天赐的,我们不过去行使而已。但她又坐下了,是了,约会那有女孩先到的道理,她这是给我时间,多么心细的人啊,再见了,我的妙人儿,几分钟后我们还会见面的,几分钟的分别算得了什么,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我们不应该赞美吗?

风儿轻轻,暑气已经过去,经过冬春的播种,夏天热烈的耕耘,秋天就要收获了,甜蜜的爱也应在秋天收获。小溪的流水匆匆,每个东西都忙自己的快乐,小溪也贪恋自己的美丽,扭动着身躯,月光泻在上面,不知是她给月亮照镜子,还是月亮给她抚摸。路上没有人,也不会有人,这一片天地是我的,惟有此时才有了与美丽的大自然对话的高度,几天前的大雨使庄稼喝足了水,拔节的声音时有所闻,惟有长大才是生命界的不变色,惟有长大才会感到生活的斑斓多彩,古人说的好,“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蛐蛐的琴声,蛤蟆的歌声,这些大自然的骄子,更增加了生机和魅力,如果没有声音,那将是可怕的,无论谁都会感到万分的恐惧,也无论谁都不会在那无声的世界里呆下去的。

有脚步声,不错,真的有,那若有若无,似在很远,一步步向这边走来,感谢神灵,她要来了,我的心突突跳了,血管膨胀了,月姑娘似是看出了我的窘态,暂时隐到了她面纱的后面,我不是西施,月姑娘见我不会羞的躲到浮云后面,是见了她,我心中的妙人儿,尊敬的月亮姑娘,嫦娥仙子,我不会在过誉她吧,否则为什么你们要害羞呢?我扭回头朝来路望去,真的是她,那身影、那风采,我刻骨铭心,无论如何,一辈子也难忘怀,天呢!爱情来了,神秘吗?心中的渴望就要变成现实,谁能不激动呢?谁能不赞美呢?近了,近了,云中月,雾中花,美人头上披轻纱,熟念人情的月亮姑娘把一丝朦胧的光撒在她的身上,谁能不感到震撼,人与自然的美的统一,象新浴后的仙子,现在一切形容都成了多余,一切都象是乞儿面对公主,一切言语都成了亵渎,月亮姑娘啊!你不要害羞,除去你的面纱,和我的心上人比一比吧!我不敢当裁判,让大自然做吧,这个生命之母……她开口了,温柔、绵软、热烈、奔放,“我知道是你,我很高兴。”真的,她已知道是我,课间的一切切回头都是向我表达爱意,我真高兴啊,世间谁有如此幸福呢?你说呢?大自然,我们的母亲。她见我不吭声,继续,也象是自言自语,“我真幸福,感谢上帝。”我唐突道,“我怕你不来。”她幽幽道,“这样的幸福,我怎能不来?”我又道,“我很担心,现在不担心了。”她回答的很巧妙,“无论是友谊还是爱,我都会拥抱的,只是,”她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下去,“我觉得配不上你。”“天呢?”我有点语无伦次,“是我,不是你。”我去握她的手,她没有反抗,女孩的手本是细腻的、软柔无力的,她的手则不,那是劳动的原因,感谢她这么勤劳,我还能说什么,血脉象电流一样刺激了我的全身,同龄女孩的手我还没这样握过,太感谢了,给我一个机会,她转换了一个话题,“今夜多美。”我答道,“是啊,你更美。”她一笑,“你很会说话。”天啊,这虽然讨她喜欢,但一切都是真的,自然界再美,也是因人才美的,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愿一切都能理解我,人们不理解上帝的思维方式,难道不理解自己吗?她象看出了我的心思,道,“我理解你,我理解人。”天呢!真的,她说她理解我,怎能不让我心动?人人都说理解万岁,相通、相知,一切都是美好的,赞美伟大的女娲女神,我仔细的欣赏她的娇容姿貌,从来没有这么近的欣赏,在这么美好的时候,月亮披着轻纱,象一尊不可亵渎的大理石雕像,不,不是雕像,雕像没有生命,谁也不会感到她生命的美丽,现在不须顾忌的欣赏,她会让我看个够,不会躲避,不会隐藏,只害羞的低下了头,女人因为羞涩才美丽,爱有了真诚才伟大,我禁不住握紧了她的手,想再把她拉近一些,感受她身上那青春的气息,我心中的月亮啊!你还是藏在面纱后面吧,我们离的这样近,不需要你照亮,她“哎呀”了一声,想是握疼了,我猛惊松手,忙不失迭道,“对不起,对不起。”她宛然一笑,“男人的爱真热烈。”天呢?多么善解人意的姑娘啊!这短短的几个字,比更多的“没关系”更让人心甜,有这样的姑娘相伴,终生无憾。我一时间不知道怎样表达我的感情,她看出了我的窘态,道,“爱情真美,生活真幸福,世界真可爱,我最高兴。”“你真是一个完美的姑娘,”我叫道,“所有的书本都教导没有十全十美,今天我见到了。”爱情啊!在你的面前,一切都被净化,一切都十全十美,白马王子和白雪公主,让爱拥抱爱,让真情拥抱真情。“我也是,”她道,接着吃吃笑道,“我们原先都以为你是个埋头苦学的人,原来也不拒绝生活。”“是啊,弗洛伊德博士说的好,我们都不能摆脱生活,最沉默的人是爱的最热烈的人。”“弗洛伊德是谁?”“天呢,终于不十全十美了。”也许人因为有了可爱的缺点才美丽,女孩不知道也好,这位现代精神学之父把人性中最隐秘的部分揭露出来,真让人感到极恶心又极真诚,弗洛伊德啊!我这不是不懂心理学而批评你吧!请你原谅,尊敬的弗洛伊德博士。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我也解释不清,岔过话题道:“你说我们这样对吗?”她顿了顿,没有马上回答,她从来没有如此,过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是的,谁知道呢?惟有天知道,我们应该干些什么,让学习去见鬼吧,让我们的思想解放吧!

爱因斯坦博士曾俏皮的解释他的相对论:当你和一位漂亮的女孩呆在一起的时侯,一个小时就象是一分钟;当你和火呆在一块的时候,一分钟就象是一个小时。是啊,爱因斯坦博士,你应该也是位心理学家。时间真是太快了,我觉的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知她有没有这个想法,按现实主义的原则,一切都有个结尾,固然爱情需要浪漫主义,但浪漫也脱离不了结尾这个原则,也许这些应该女孩提出,要不她会误解男孩的,爱情因为误会而耽误了多少,如果首次就产生误会,那么可能终生落个遗憾。但她没说,我们都没有约会的经验,她或许也不敢说,女人终是心细如发的,或许认为是我邀出来的就应该由我提出,天啊!我也算个心理学家吧,我分析的透彻,分析的对吗?“月亮已经疲倦了,小溪也要睡了,蛐蛐已经停止了歌唱,”我道:“我们也该回了。”“是啊,”她幽幽道,“我很幸福,今晚我更幸福。”幸福的人儿啊!热爱生活的人终是感到幸福的,她不是一个很有钱的家庭,但幸福美满。尊敬的月亮女神啊,感谢你今晚为我们照明,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请为我们祝福吧!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母亲听见门响,问我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我说老师叫我有事,难道不是吗?爱情也是位老师,但是她只能把男人教成呆子,把女孩教成傻瓜。这位老师的威力如此大,几千年来她教导了一辈辈人,谁变的越来越聪明了,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她刚入班的学生,但愿我因此而变的聪明,而不是越来越呆下去,哦,老师,你听见学生的话了吗?

日记我是非写下去不可的了,不说话的朋友,我的新的一篇从这里掀起,当我回忆的时候,我相信这是幸福的,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我必须写下去,母亲已经要求我睡了,叫我不要误了休息。母亲啊,你怎能理解儿子的心,九十年代青年的心,一切都算得了什么,我心中的梦,先圆一个日记梦,母亲,请不要打搅,让我慢慢圆下去,我会因此而感谢你的。

终于写完了,爱已浸透字里行间,话语我不会说,但我是真诚的,无论做什么事,有什么比真诚更重要的呢?天呢!?相信我吧!祝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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