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慢慢的冷了,我的心依然热烈,但这两天的考试却搅的我心绪不宁,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做,不会答。我想这是怎么啦,难道是爱,是她搅的我晕头转向。可上帝啊,世界若是没有爱,我将活不下去,还提什么学习和创造。我不想告诉任何人,当让也包括她。母亲问我考的怎么样,我含糊的答了。上帝让我考的这么坏,我能违背他的意愿吗?悦豫,我亲爱的朋友,你考的永远不错吧,我让爱烧毁了头,想是你有所感觉吧,我们一起的机会少了,但我与你的朋友之谊却是永远不变,你曾与我兴奋的说起数学的最后一道题的解法,我那时正生气,连倒数第二道题都没做出来,还说什么第一道。你能理解我那时的心情吗?我想你能理解,我们毕竟是多年的朋友,这么一两个月来我象是变了一个人吗?对朋友的简单粗暴,因为你们妨碍了我的情感,陷入爱的人总是容易激动的,原谅我,朋友,愿所有的人都原谅我,我这头昏的人。
下课后,我主动去找悦豫,我看悦豫似乎有点惊奇,不过他欣然和我去玩耍,农村的地方,有什么可玩耍的。初冬的天气,还不是太寒冷,他提议去河滩,我既然去找他,还有什么不同意他的意见呢?原野一片荒凉,除了麦苗散发着生气,南飞燕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悲凉自有悲凉的伟大,没有冬的孕育,那里会有春天,好朋友在一起,总是高兴的,天是深蓝,没一点人影,他建议我俩高歌一曲,我同意,让心情愉快吧,我这样对我说,改革开放以来,港台流行歌曲以不可阻挡之势侵入大陆,渗透各个角落,同样也包括内地的农村,悦豫的歌声很好,好容易来到一个可以一展歌喉的地方,他无忧无虑地大声唱起来,多么无忧无虑的人啊!为何我有那么多的忧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和悦豫一样,也许因这爱,因这次考试,我的心中想的太多,为什么要想的这么多呢?让思想见鬼吧,我随着悦豫的歌声小声哼起来,小河潺潺的流水南下,冬天是没人需要它了,百川汇海,它有它自己的归宿,不过到那时,它就没有这时的娴静的风韵了,它们汇成了气势磅礴的海洋,如果可能的话,足以摧毁一切,点点河流注入大海,滴滴爱沁入心田,都会有不可阻挡之势。歌声停了,悦豫道:“马上就要中招了,你有什么打算?”“当然是考县一中了。”我毫不思索的答,“我们说好在清华园里见。”悦豫笑道,“你还记得我们的这个誓言,我想我们会成功的,都说一中的教学质量不错,录取的分数线高,那里可都是全县的尖子生啊!”我有点不屑道,“凭我们,会比不过他们。”悦豫说:“你倒真有信心。”我笑了笑,爱又突然蹦入我的脑海,真的自信使我成功了,它已经完全属于我的了,爱情为什么老在我脑子里环绕,驱散不了,也许我压根就没有要驱散它,这是我保留的唯一的一点感情,悦豫苦笑道,“不过,学习真苦,我们想干的事都不能干。”我心里一颤,看了看它的脸色,它脸色很平静,也许只是随便提起,我知道他爱好广泛:书法、文学、体育。没有什么就没有什么吧,我道:“是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不在吭声,谁愿提起一些内心的秘密和伤心事呢?“时光要说很短,我们却总觉的难捱,却又麻木了,承认了学习是天经地仪的,这个学期又一半了。”我道:“是啊,说那些干吗?我们来个百米赛跑怎么样?”他笑道:“好啊,我们这么长时间没有比赛了。”没有发令抢,没有灰撒的线,这是自由的,也不用扎什么姿势,据说几百年前,那位运动员跪式起跑的奇怪姿势使他获得了第一,几百年前的奇怪姿势现在倒成了赛跑的规定姿势,我道:“这回你喊跑。”他点点头。赛跑时是公平的,但生活中有这样的公平吗?你获得这些你就可能失去那些,得到的可能是宝贵的,失去的却最宝贵。这时悦豫喊,“预备,跑。”我心中惊了一惊,待他跑出后我才跑,起步先是落后了,他似离弦之箭,又似撒缰之马,我在心中对自己说,“撵上他,撵上去。”但脚却是不听使唤,我听别人说,起步时腿先半曲,此后便会越跑越快,谁知我起步时曲了没有,现在却是跑不快,剧烈的踏步使腿疼,可能是缺少了锻炼,爱情和学业,使我着迷,还说什么体育?悦豫慢慢停了,他扭回头看,我仍然象狂风电掣一般,越过了他,又前跑了一段路程,方才刹住身形,心脏突突的跳,小腿颤颤的疼。悦豫前跑上来,他也呼哧呼哧喘着气,我笑道,“你跑的真快。”“命令由我来发,当然我比你要有准备,起步快了,百米,你怎能追的上?”难道以往我发命令和你并齐说明你比我跑的快吗?这个念头只是一闪,我相信悦豫不会,我的小肚鸡肠,多忧多虑,想是因为爱是我变的敏感了。我道,“刚跑了这一点,腿就疼的很。”“是啊,运动太剧烈了。”从这里可以望见我那刻骨铭心的小路口,那令我魂牵梦绕的地方,多少次的喁喁低情,没有一丝人影,只有我们俩,一切都是我们的,我们是大自然的主人,那时一切是那么美好,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但一切都是那么短暂,只有晚上才是我们的天下,我真愿时间凝滞,晚上不要过去,这是情人的时间,情人的晚上……“你在看什么?”听到这句话,我一惊,笑着掩饰道,“没看什么。”上帝啊,我确实没看什么,但我在想什么。人为什么会有思想,人真是奇怪,奇怪的自己不认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