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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皓月当空，谢辰、沈戎散步。与此同时，马驰和林芸一起散步。金妍贤、黄晓薇散步，小白紧跟在两人的身面。
金妍贤、黄晓薇碰到谢辰、沈戎后打招呼，谢辰、沈戎与韩淑芬、赵光荣打招呼，野战医院人员议论谢辰、沈戎，对谢辰、沈戎投去羡慕、敬佩的目光。
军召开党委常委会。军指挥所会议室座无虚席，沈泰恒、杨玉书等军党委常委在约定俗成位置就坐，会议的议题：关于干部任免。军党委书记、政治委员杨玉书主持会议。政治部干部处处长列席会议。
经研究决定，任免谢辰等一批干部。会议还研究其他事项。
杨玉书、沈泰恒笔走龙蛇，亲笔签发命令。谢辰等干部任免。
两天后，二团召开大会，全团指战员列队。王飞、赵汉华、陈哲等站在队列前，王飞宣读军《关于谢辰等干部任免》命令。
经研究决定，任命二团三营营长谢辰为该团参谋长。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
谢辰一年一小步，三年一大步。谢辰在当兵六年后，跨入团职领导干部行列。谢辰二十二岁，是志愿军部队最年轻的团职领导干部之一。
谢辰深感责任重大，使命光荣。谢辰担任团参谋长职务，是众望所归。
谢辰担任二团参谋长职务，二团指战员议论纷纷。
赵锋：“三马进京，一马当先。谢辰一马当先。”另外两匹马，一匹是担任副参谋长职务，另一批担任政治处副主任职务。
廖若辰：“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
夜色朦胧，谢辰、沈戎肩并肩散步。沈戎由衷地：“谢辰，你知道吗？全团官兵在议论你，你制定、实施作战企图，实现作战企图，又是神来之笔……”
“惭愧！惭愧！”谢辰回答，心如止水。
沈戎：“谢辰，恭喜你，你担任团参谋长职务。”
谢辰：“谢谢！”
沈戎：“谢辰，你肩上的担子更重，责任更重大。”
谢辰仰望夜空，“嗯！”
沈戎：“我们又取得新攻势的胜利。”
谢辰：“我们达成战役目的，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伤筋动骨，大伤元气……”
沈戎：“朝鲜战争残酷、激烈。”
谢辰：“我们与美军为首的联合国军作战，经受战火洗礼、考验……”
突然，从山路旁窜出一只小白兔，沈戎受惊，她扑倒在谢辰的怀中，双手紧紧抱住谢辰，花容失色。谢辰顺势一把抱住沈戎，她惊魂未定。
小白兔奔跑，窜入山林中。
她第一次拥抱一个男人，她能够感觉到谢辰的心跳声。谢辰深情凝视她，她含情脉脉凝视谢辰。
良久，沈戎羞涩，脸上一片绯红，她将头靠在谢辰的肩上。谢辰紧紧拥抱她，她几乎无法动弹。
沈戎体香沁入谢辰心扉，谢辰心猿意马。沈戎在谢辰耳畔呢喃，“谢辰，我爱你！”
谢辰轻声地，“沈戎，我爱你！”
……
团部通讯员来到野战医院，他找到谢辰参谋长，王飞团长接到徐荣华参谋长电话，命令他于今晚十点前到军指挥所报到。
谢辰与沈戎敬礼告别，然后登上军车。刹那间，军车消失在夜色中。
蜿蜒的山路上，谢辰乘坐的军车在行驶。军属部队的车队与他的军车相向而行，每一辆军车之间间隔五分钟时间，车队连夜向部队运送军需物资，蜿蜒五六公路，一眼望不到头。
谢辰暗自思忖，军参谋长徐荣华命令他今晚十点到军指挥所报到。他有一种预感，此行，将会有新的任务在等待他。
军车向军指挥所方向行驶，在前方不远处，“呯、呯。”两声清脆的枪声，划破夜空，我军对空监视哨鸣枪示警，有敌机来袭。
三十秒后，美军两架轰炸机飞临谢辰乘坐的军车和车队的上空，美军的两架轰炸机投弹，炸弹陆续在车队之间爆炸，两辆军车被炸毁，六名官兵牺牲，损失大量的军需物资。
司机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小心翼翼驾车。
一颗炸弹在谢辰的军车左前方十五米开外爆炸，炸弹产生的冲击波将谢辰乘坐的军车前挡风玻璃震碎，三块炸弹弹片飞溅，一块弹片嵌入谢辰的左手臂，一块弹片在谢辰耳畔掠过，嵌入谢辰的座椅上面，第三块弹片击在司机的耳朵上面。
两架美军轰炸机又进行第二波次轰炸，炸弹陆续在车队之间爆炸，又有三辆军车被炸毁，一辆被炸毁的军车在熊熊燃烧，挡住后面车队的去路。
谢辰见状，他命令司机靠边停车，他跳下军车，折断山路旁一根树枝，司机也折断一根树枝。谢辰、司机和六名官兵将被炸毁的军车火焰扑灭，然后将被炸毁的军车推下山崖，道路畅通。
两架美军轰炸机又投弹，炸弹陆续爆炸，又有两辆军车被炸毁，两架美军轰炸机投弹后扬长而去。
一辆被炸的军车又挡住车队的去路，谢辰和汽车连连长指挥人员将被炸毁的军车推下山沟，谢辰、这位汽车连连长舒一口气。
汽车连连长瞄一眼道路旁停放的一辆军车，他见过世面，有基本常识，乘坐这款军车的人，都是团以上领导干部，他向谢辰敬礼，“首长，谢谢你。汽车连李斌。”这位汽车连连长没有报职务。
谢辰回礼，“二团谢辰，不客气！”谢辰也没有报职务。
李斌惊愕，“你是谢辰参谋长？”
谢辰低声道：“如假包换。”
谢辰伸出手，李斌握住他递过来的手，毕恭毕敬，“谢参谋长，汽车连连长李斌能够认识你，十分荣幸！”
谢辰瞄一眼车队、抬手瞥一眼手表，“李连长，你们先通行，我来指挥……”
李斌犹豫，谢辰厉声道：“李连长，就这么定了。”
“是！谢参谋长。”李斌敬礼，谢辰回礼。
李斌登上军车，谢辰站在山路旁，车队鸣笛向谢辰致敬。车轮滚滚，向前驶去。
望着远处的车队，谢辰露出一丝笑容。谢辰对司机说道：“我们走！”
“是！”
九点十五分，作战处李志军处长站在山洞洞口外，向远处的山里上张望，未见谢辰军车的踪影，李志军一脸的焦虑，他看一眼手表后点燃一支烟，在山洞外徘徊。
四十五分钟前，对空监视哨向军指挥所报告，两架美军轰炸机轰炸地区，我军汽车车队向前沿运送军需物资，遭到美军轰炸机的轰炸。
李志军处长和徐荣华参谋长查看地图，被美军轰炸机轰炸的465地区，谢辰乘坐军车从野战医院出发，到军指挥所报到，他的军车要经过465地区的一条山路，而是必经之路。
谢辰是否能够安全到达军指挥所，两人心里没有底。故李志军处长从指挥所出来，在指挥所洞口等候谢辰的到来。
九点五十分，始终未见谢辰军车的身影，李志军处长双眉紧锁，心情焦灼，背着双手渡步，不时地望山路和夜空。
一辆军车的轰鸣声由远而近，击打李志军的耳膜，夜色中，谢辰乘坐的军车驶来，在山洞口戛然而止，军车还未停稳，谢辰跳下军车，李志军见状，双眉舒展开来，抬手瞥一眼手表，指针指向九点五十四分，他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
“谢天谢地，谢参谋长，你终于来了！”李志军笑道。
谢辰敬礼，“李处长，让你久等了！”
李志军回礼，两人握手，李志军打量谢辰，谢辰英俊的脸上有一层油彩、污垢，左手臂上面嵌入一块弹片，李志军瞄一眼军车无前挡风玻璃，他惊愕，“谢参谋长，我们接到对空监视哨报告，在465地区，我军汽车遭到敌军飞机轰炸，你的军车也受损，弹片还嵌在你手臂上面，你受伤了。”
谢辰轻描淡写，“李处长，不碍事。不过，司机耳朵受伤，请安排医务人员与他检查、处理。”
李志军：“没问题，你也处理一下。”
谢辰看一眼手表，指针指向九点五十六分，“李处长，时间到了，请带我要去见军长……”
“谢参谋长，先处理一下，再去见军长也不迟。”李志军征求谢辰的意见。
“来不及了，见军长后再说。”
“那好！”
沈泰恒奋笔疾书，李志军、谢辰一前一后来到他的面前，李志军示意谢辰不要打扰他，谢辰心领神会。
沈泰恒瞥一眼手表，头也不抬，低吟道：“谢参谋长，你终于到了。”
谢辰瞟一眼李志军处长，李志军使眼色，谢辰立正，敬礼，“报告军长，二团谢辰奉命前来报到。”
沈泰恒：“你提前八秒钟到，路上一定遇到敌军飞机轰炸，你人和车没有什么问题吧！”
谢辰瞟一眼李志军，他欲开口回答，李志军报告，“军长，谢参谋长的军车遭到敌军飞机轰炸，谢参谋长和司机受伤，军车受损，我要谢参谋长先包扎，他讲时间快到，先见您再说……”
沈泰恒一惊，他抬头，搁笔，站起身来，眼睛瞪李志军处长一眼，“乱弹琴！”与此同时，他快步走到谢辰的面前，与谢辰握手，他打量谢辰，谢辰注视沈泰恒，目光如炬。
“军长，请您不要批评李处长，您要批评就批评我，是我坚持先与您报到后再说。”谢辰的眼睛一眨不眨，“我的伤不碍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谢辰为李志军处长仗义执言，对自己伤情轻描淡写。
沈泰恒检查谢辰的伤势，发现一块弹片穿透谢辰的军衣，嵌入谢辰的大手臂上面，谢辰的手还在滴血。
沈泰恒心疼，谢辰、李志军，“谢参谋长，你还为李处长仗义执言，好一个不碍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对自己的伤情轻描淡写。”
李志军：“军长，我先带谢参谋长去处理伤情。”
谢辰：“李处长，就在这里简单处理吧！”
李志军面露难色，瞥一眼沈泰恒，“谢参谋长，在这里处理不合适，我们……”
谢辰：“李处长，就在这里处理。”
“乱弹琴！”沈泰恒厉声道，“李处长，快带谢参谋长去处理伤情……”
“是！”
“谢参谋长，我们走吧！”
谢辰无奈，“那好吧！”
望着谢辰、李志军消失的背影，沈泰恒赞许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笑容。他落座，又奋笔疾书。
女医生于萍检查谢辰伤情，她告知谢辰，麻醉药告罄，谢辰二话不说，让李志军处长将一条毛巾塞入他的口中。
弹片伤到谢辰的骨头，于萍动作娴熟，她拔掉嵌入谢辰手臂内的炸弹弹片。他强忍庝痛，没有呻吟，他大汗淋漓。李志军拿起毛巾擦去他脸上的汗珠。
于萍与谢辰清创、缝合、包扎后，给他六包药，不忘叮嘱谢辰。临了，于萍不经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谢辰。”
于萍震惊，她柔声地，“你是二团的谢辰参谋长？”
“是的。”
于萍向谢辰竖起大拇指，“谢参谋长，炸弹弹片伤筋动骨，实施手术时，没麻醉药，你没有发出呻吟声，你是一名真正的军人，有顽强的意志……”
“哪里，哪里！”谢辰整理军容，眼睛凝视于萍，“医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干勾于，萍水相逢的萍。”
“于医生，谢谢你！你是一把刀。”
李志军笑道：“谢参谋长，于医生与沈戎医生都是一把刀。”
于萍露出六颗贝齿，嘴角上扬，“李处长，谢参谋长，你们过奖！沈戎医生很漂亮、能歌善舞、还抓获敌特、上阵杀敌、技术精湛……我不能与她相提并论。”
谢辰笑而不语。
于萍动作麻利地收拾医疗器械，瞥一眼谢辰，“谢参谋长，那天有空，请你与我们吹奏《花好月圆》《送别》《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可以吗？”
“好啊！”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