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幽幽清香溢,
摧人心扉欲娇滴。
玉石裂痕连心肝,
折枝伤痛仰天泣。
天气渐渐的冷了起来,树上的叶子开始发黄,不时有片片落叶飘零在街道,这里的温差也很明显,早上晚上感觉有些寒冷,而每天到了中午依然很炎热,好似仍在仲夏一样。
这天,王灵秀想着天气已就越来越冷了,该把后屋地里的菜能收的收一下。
王灵秀锅里蒸着馒头,她先把鼓风机关了,又把灶台里面的火用铲子往起立拨了拨。
王灵秀告诫小雪、小吉在屋子里好好玩,两个人不要打架,不要到灶台跟前去。
说罢,王灵秀就到后屋的地里去了。
才一会功夫,怎么就听到小雪扎心的哭声,不时的喊着“妈!妈妈!妈妈!妈!”
“妈!快!妈!快!”小吉跑到了后屋的菜地旁。
“小吉,怎么了?快说。”王灵秀拉着小吉往屋子走去。
“妈!我和姐姐正玩着,门自己就关上了,把姐姐关到了里面,你快看看,姐出不来了。”小吉边走边比划着。
王灵秀走到了屋子跟前,看到有灶台的这个屋子门紧闭着,里面蒸馒头的热气从开着的窗户散出来。
“小雪,小雪,不要害怕!妈来了,妈给你开门。”王灵秀摸摸口袋,可是里面没有钥匙,估计钥匙在屋子里面。
“小雪,妈的钥匙可能在屋里,或者妈的外套口袋里,你找找。”王灵秀推了推门,门锁的死死的,纹丝不动。
“妈!没有钥匙啊!你的口袋里面没有,屋里我也看不到。”小雪哭着说。
王灵秀听着小雪在里面哭着,她心里越发的着急。
“小雪!你往门跟前走,你看看门后面黑色的锁子上有一个大点的银色的能拧的东西,你试试能拧动不,可以拧动门就开了。”王灵秀趴在门缝上说。
“妈!拧不动!”
“你往左边拧,不要往右边。”
“妈!拧了,两边都拧不动。”
“小雪,旁边还有个小一点的拧的开关,也是银色的,你看看,向右能不能拧动。”
“妈!都拧不动啊!”小雪的哭声更大了。
“这可怎么办啊?”王灵秀看看四周。
“小雪!你往后走,在不要拧了,妈想办法。”王灵秀向后推了一步。
“哐“的一声,门开了。
小雪被撞在了地方,哭泣的声音更大了。
“这孩子,就碰了下怎么哭呢!来妈看!”王灵秀蹲下抱起了小雪。
这时小雪的哭声仍然又增无减。
“妈!姐的手,血!”小吉边说边指着小雪的右手手指,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我的娃啊,这是怎么了?”王灵秀右手扶起小雪的右手,看到小雪的右手中指端血肉模糊,半个指甲盖在旁边挂着。
“小吉,妈床上的筐子面,有块白布,还有把剪刀你拿来过,快!”王灵秀抱着小雪坐到了一把小凳子上。
“小雪,不哭!一会就不痛了,都怪妈!妈该死啊!”王灵秀心痛的也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
小吉拿来了白布和剪刀。
王灵秀匆忙的剪下了一长片白布,把小雪的指头包裹了起来。
“小雪,忍一会,就不痛了!妈带你去医院。”
“小吉,妈带你姐去医院,你在家里看家。”
“不,小吉!你去把隔壁的门锁上,你跟我和姐姐去医院。”
“好的!”小吉跑过去关上了隔壁屋的门。
王灵秀抱着小雪快速的往医院走去,小吉在后面跟着一路小跑。
“小吉,跟好我和姐姐,注意不要被绊倒了。”王灵秀一边走,一边时不时的扭头看着后面的小吉。
好在这小县城不大,约莫十来分钟就到了县医院的急诊室。
急诊室医生简单问了下事情经过,就开始处理伤口了。
这时,外面包裹的白布已经被里面的血渗透,小雪依旧在哭泣。
“这是把指甲盖给夹掉了半个,普通外伤问题不大,但为了恢复的好,我们一会要把剩下的半个指甲拔出来,消毒包裹下,回去就可以了。”医生开始往外拨包裹的白布。
“那很疼吧!孩子怎么受的了啊!”王灵秀把小雪的脸往自己脸上贴了贴。
“没事,一会我们会打针麻药,局部麻醉,孩子是感觉不到的,但回家麻药散了以后可能会有些疼,问题不大。”医生开始用酒精棉球和碘消毒。
“妈,!疼!”小雪尖叫了起来。
“把孩子的左胳膊抓紧,我消毒清洗伤口,打了麻药就不疼了。”医生继续处理这伤口。
医生打完麻药,开始拔出剩下的指甲了。
王灵秀不忍心看,紧紧的抱着小雪扭过了头。
小吉开始往跟前凑。
“小吉,往后。”王灵秀把小吉往后拉了拉。
不一会,伤口就处理包扎完了。
“好了!回家这个指头不要见水,每周过来换一次药。”医生收拾着现场的器械。
“好的!谢谢啊!能长好吗?多久能好?”王灵秀急切的问。
“孩子长得快,有一个来月就差不多,指甲长出来和以前一样,没有啥区别,你就放心吧!这是小伤,很常见的。”医生笑着说。
“小姑娘,这会手指头还疼吗?”医生摸摸小雪的头。
“不疼了!”小雪用左手擦着眼泪。
“谢谢啊!那我们就走了!”王灵秀继续抱着小雪。
“妈!我不疼了,我能走,你放下我吧!”小雪从王灵秀怀里往下溜。
“真不疼了吗?那妈把你放下来。”王灵秀弯腰把小雪放了下来。
小吉用两双手从两侧拉大了自己的嘴巴朝着小雪做鬼脸,逗小雪开心。
“好好走,你俩不要玩了,来,我拉上走!”王灵秀左手拉着小吉,右手拉着小雪一起回家了。
他们三个回到家时,小强也回家了,李国庆下班接上小勇已经到了家里。
灶台的那间屋子传出一股浓烈的烟熏味,李国庆正在里面收拾。
“遭了,今天我蒸馒头,出门出的急,忘记把火灭了,把馒头端出来。”王灵秀赶紧往锅台跟前走。
李国庆已经把馒头端了出来,锅已经烧干,蒸馒头的篦少半个也被烧的没有了。
“你们今天干啥去了?蒸馒头连人都不见了,不是我今天准时回来,连个家都就烧的没有了!”李国庆边刷锅边说。
“爸!我们去医院了,姐指甲没有了。”小吉望着李国庆说。
“小雪!快来爸看看!”李国庆扔下了刷锅的刷子。
李国庆走到小雪跟前,蹲下来,抓着小雪的左手轻轻抚摩了下。
“小雪,疼不疼?这怎么回事啊?”
“爸!不疼,你看我指头还能动呢!”小雪把受伤的指头在李国庆面前晃了晃。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家里烟熏火燎,孩子的指头又这样了?”李国庆抱着小雪坐到了沙发上点燃了一根香烟。
王灵秀一边收拾灶台,一边把孩子受伤和去医院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
“你就一天在家里操心个娃,做个饭,在啥事都没有。你看这今天是怎么了?家里起火了,孩子受伤了,你这妈当的可真到位!”李国庆狠狠的将烟把扔在了地上。
“爸!你不讲礼貌!”小吉过去用脚踩灭了李国庆扔下的烟把。
“去!去!去!别烦我,你们都离我远点!”李国庆将小雪紧紧的搂在怀里。
王灵秀甚是内疚,这会一句话也没有说,继续给一大家子准备着晚饭。
今天的晚饭吃的特别的安静,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没再说一句话。
又曰: 洞仙歌
秋风潇潇,片片黄叶迎白霜。瓜果满园时时香。早晚分外寒,正午炎热,惹人烦,夜深一家亲情长。
后院秋收急,忽闻啼哭,急奔前屋多匆忙。原是门紧闭,一时莽撞惹横祸,鲜血惊吓为娘。忙就医、医嘱无大碍,又有浓烟起,催人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