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中原倒在疆,戎马倥偬为国昌。叶落戈壁未归根,魂铸天山鉴忠良。
当两鬓花白的我满怀未能叶落归根父母的殷殷嘱托和悠悠乡愁自西北边陲重归冀中故里访根谒祖时,魂牵梦萦的乡梓四季一如六十年前离别她时那样从容不迫,多彩多姿。
“我们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不能让另一个家庭再失去父亲和爷爷。赔偿款我们一分不要,生活虽不富裕,但花着用孩子生命换来的钱全家人会扎手刺心,终生不宁。”将小弟睡卧其中的木匣安葬
低矮昏暗的工棚内,师父将一套连夜精心打制的木匠工具递交给我:“学手艺跟学做人一样,一不能偷奸耍滑;二不能偷工减料;三不能偷机取巧。”没有高堂跪拜,没有呈茶敬酒,立师训,铭
在与世隔绝的日子里,最令人翘首以盼欣喜若狂的,便是道路抢通后满载信件的邮车开进山来。那可是戍边官兵们在风雪哨卡战地前沿与亲人挚友们幸福“团聚”的美好时光。
七十年前,来自五湖四海大江南北的屯垦先驱们,犹如荒漠深处千年不绝的胡杨,将青春终身和子孙化作笔墨,在天下脚下戈壁边关绘就出改天换地气吞山河的丹青画卷。
天越来越冷,人越来越饿,体力越来越差,远处不时传来野兽的长嚎。哨过一个雪团后,我忽然感到张班长如若一夜不回,我必死无疑。
虽然三番五次置身胡辣汤的源头故里,竟然始终没能喝出饥饿年代知青农场那碗胡辣汤滋肺润腑、勾人魂魄、催人潸然的特有滋味。
风起云涌的国境线上,矗立着我们雄伟的哨塔。塔上洞察边塞烽烟,塔下锤炼金戈铁马。爬冰卧雪为了家园安宁;流血牺牲回报娘的牵挂。我们将忠诚与使命筑入塔基,我们让无悔的芳华边关
老娘八十岁那年初春,执意从冀中老家的祖坟旁挖出几株沾着泥土的香椿幼苗带回屯垦戍边半个世纪的边关戈壁。几经春风秋雨悉心呵护,故乡的香椿幼苗终 于扎根边陲大地,笑傲风沙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