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老杏树为新房腾出地方,我也掏空父母,讨了一间四侧悬空的大楼房。
至人无梦,那是至人的事情。我是一个貌不出众,语不惊人,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做梦没错,嗒然若丧更没有错。庆幸的是天空看样子要放晴了,我——,我真该庆幸吗?
我突然觉得“物是人非”并不是什么话凄凉的好词语,或者追尾几个字成好句子。“物是”怀旧,“人非”憧憬。我看着窗外零零散散飘着的雨,真想飞到故乡看看故乡的雪。
我在想,若是几百年几千年后,当我们的文献资料无法具体到九十年代黄土高原乡村儿童生活的时候,如若此文有幸见得天日,又能旁推侧引一番,岂不猗欤休哉?
今夜月明星稀,愿你嫁一个,黄土地上的好人家。
父亲离不开黄土地了,父亲想靠着黄土地,帮儿子一把。
回过神来,发现太阳已落到了西面的山上,自己的影子也已贴着小路酣睡。顿感轻松之余忽地明白,只要循着坚定走过的小路,就能找到遮风避雨的家!
在黄昏时分坐在阳光刚刚经过的地方,有一种在生的希望里活着的庆幸,也有一种在死的沉寂里侵袭的冷漠。在庆幸和冷漠之中,会让人想到“意义”的意思,这大概是人对生和死的审美。
想起了它,我又想起那些已逝的岁月,心里竟空落落的。是灯盏花离开我太久了吗?是我心中的灯盏花要熄灭了吗?我的灯盏花,快些回来吧!让紫红色的小小的花朵,开满我的心房!
人世间的美好若分十份,其中八份与亲人有关,一份与朋友有关,一份与自己有关。这让我显得孤单寂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