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人们的穿衣习惯起了变化。防寒衣穿起了太空棉,羽绒服,皮草衣。街上的裁缝铺子少了,有几家也藏到背街角落里,人家还不愿意做袄子了。原因是,棉布买不到了,棉花没人轧了,
在泥塘村年年们出去割篙排的人当中,有一个班子里,掺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三十多岁,叫薯香。与她一起出门的四个男人,都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他家起的砖瓦房子,并非四壁硬墙,内壁两山墙是更高级一点的木头山架。落地的柱子之间塞的是杉木板子,这种档次很高大上。有相亲的姑娘看到青砖大瓦房和杉木鼓皮,二话都不会说就嫁了
草儿曾经眼热心热,找过石头的女朋友,央求她把自己也带出去,赚一点钱回来。石头的女朋友却犹犹豫豫说:“我今年带出去的人已经够了。”后来才明白,人家是嫌草儿长得身板过小,长得
庄稼地里的高梁红了,红得像火,满畈满垸。笨脑壳的狗獾子以为是玉米地,时常误闯进来,“残害”庄稼,扳倒一片一片高粱,寻找玉米棒子。而麻雀知道是高粱,穗儿上的颗粒饱满而又甘甜
泥塘村人,对于给牛縻草很熟悉,对于给驴子縻草就很少见了。尽管縻草的方式都是一样,但牛和驴的使用功能就天差地别了,有些和人一样,有强者有弱者。牛耕田打耙拖板车,泥里水里样样
纤夫们喜欢把太阳出来喊着“卖簸箕的来了。”反过来,夕阳下山就是“卖簸筲的回去了”。纤夫们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拖花船,可以借闹花船之机,让新娘子露出真面目来,让饿汉子们大饱眼福
老范的大牯牛吃饱了无事干,长得膘肥体壮,经常趁老范不注意,跟老范找麻烦。比如说,擂痒将牛栏擂散架,要老范重新扎半天。比如说,用角挑牛桩,挑起来了就带着牛桩往田野上奔,时不
春砍蒿子夏割茅草。春天蒿子勃发时,是农田的好肥料。沤在藕田里稻田里,看得见的黑水直冒泡泡。土地就是这样黑的,田野就是这样肥的。黑油油的土地结出的稻穗儿,黄艳艳的,格外醒目
雪莲发犟,在雪地里蹬脱了一只套鞋,赌气地将这只套鞋扔得远远的,扔到一道很深的田坎下面,不见了。雪莲愣住了,赶紧爬起来朝田坎下面望去。雪太厚,套鞋看不到影子了。雪莲着起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