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偶尔读纳兰。他写“远信不归空伫望”,他写“拟将欢笑排离索”,他还写“有些些欲说向寒宵,西窗烛”,都蛮好。可不就落木萧萧,天阴欲雪了嘛。
我在镜里落雪 山上的野花红了一片
芦苇还未还魂,黑翅昆虫四处侦缉,我忽而欲化身 它们中的一分子,只要让我晃动。晃动。轻轻炸裂
此刻,只有雪 才是唯一拥有姓氏的事物。譬如柳絮翻飞
三更未是还不寐,无奈松枝要比肩。
常常有昆虫小心翼翼地从玻璃上爬动 一脸懵懂的样子,仿佛从未活过
工地上塔吊高耸,天空中 飘着一些浮云,草木特有的 馨香,渐渐浓郁
小楼每度渊明语,都向莺飞花落中。
我感觉我像云。挤挤挨挨,空空荡荡,尽管不擅长虚与委蛇,又确乎没个着落。 我感觉我胸中有一轮明月,她抚摸漫山苍翠的草木,也掬饮流淌的泉水。 其实,我什么也不像。我只是个时而颠
沉默避无可避 曦光落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