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水中的那只鸽子 整个世界轻轻倒映 而终无挂碍。云染我白
须以冷雨涂面。晨昏之间的 分界,是一堆泡沫
土地租出去半载,母亲像 猝然苍老了几岁。花猫跑掉了 黑狗寿终正寝,村庄里的 熟人,又少了三四个
昼夜唯流水,何时借一舟。
后来,黑背甲虫四逸,插娘蒿 高举小花。一时之间,关于节序如何 爆裂如何,猝而无语
看惯沉浮终乏趣,近来学会不魂牵。
我指给儿子说,“快看 白槐花与红槐花”
麦地无边无际。麦地 像一首抽象的散文诗
山下有亭,也有湖。走累了,坐在长凳上小憩。有时候蝉声激越,有时候枯荷狼藉,有时候雪过膝深,有时候燕子低飞。也常想起坏了腿的少年,芦柴棒们的旧事,想起型工大马金刀,雨夜的断
故人三两坐,灯火莫频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