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春天的气息已很浓厚 曾到野地里将一只白鼠放生 河谷里格外阒寂
三十四岁的春天应当是这样 度过才对:樱花烂漫,一家人坐在草地上 唱歌,野餐,欢笑,干杯……
扫雪。小立 一只麻雀骄傲地留下爪痕 请封印我吧,春天
我祈祷,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家园 祥和依旧——农忙开始,机器轰鸣
我恍惚被两只巨手托起 又放下。我静静地平卧 我在虚无中俯瞰自己 这迷途。这痴子
沉默。坐观山色 我相信我本来是甜的 不过是口含着一只瘦胆 像四月春尽 像荆棘
野地里风大,呼呼啦,呼呼啦的。一只灰喜鹊在天空滑翔,大片大片的速生杨剑气冲霄。而地上的杂草灌木,被祭祀的香火点燃,这儿秃一块儿,那儿秃一块儿。冷灰岂是无情物,等春天的小雨
我坚信,我是暖的。我爱光明 更爱这尘世
我证明,寒冬将逝,枯柳 渐黄。我证明,一切灰暗的 一切肆虐的,终将 被烧成灰烬
哪一次瘟疫来了,不是血泪 斑斑,耸起林立的墓碑 而掘墓者静静伏在碑下 再也来不及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