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在过着静静的绝望的生活。你从绝望的城市走到绝望的村庄,以水貂和麝鼠的勇敢来安慰自己。……可是不做绝望的事,才是智慧的一种表征。 ——亨利•戴维•梭罗 《瓦尔登湖》
宣河打着虚妄的摆子 掉头向海。每次在桥头经过 设使稍稍俯瞰,一定会心旌摇曳
可他们不要我了 都玩起了隐身术 只要一想起那些年的 相依为命,心中总是硬邦邦的 仿若装满石头
小小的礁石,恍种疯念 天上飞机轰鸣飞过
诚然,他乡的长夜深是静谧的,这是惩戒,也是惠赐。 其实如果足够细心,依旧能听到许多声响,且各擅胜场。 火车鸣笛声。蟋蟀操琴声。邻室搓麻声。雨檐滴答声。隐隐复约约。 这是一个人
谁又不是四望 苍茫,口嚼玻璃
玻璃中立体的空洞,宛若 青年时代的一次失忆 譬如丁香凋落,大水 四面围拢
河堤上尽管依旧布满 枯枝落叶,远处的工厂烟囱 一片沉寂
二十年冲撞,在它面前 我依旧是那个羞赧的孩子
他们为我安排了许多替身 有的在河边看柳 有的在种豌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