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与瘦小,哪有春花秋月一场?
这个瘦骨嶙峋的人,身上的衣服瘪塌塌的,背部和臀部有许多褶子。他才五十多岁,却给人风烛残年之感。
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里,他生活已二十多年了,老觉得自己没有扎下根来,是一个孤零零的浮萍。他和所有的人都只是萍水相逢,甚至与同床共枕的张炀也如此。
洪莲抚摩他那长满绒毛的额头,端详他那红扑扑的脸蛋,眼睛熠熠生辉。
每天清晨,闹钟不停地提示:“快起床!别迟到……”这声音闹醒家中其他的人,却独独闹不醒酣睡的女儿。
叔叔的眼睛瞪得溜圆,牙齿咬得咕咕响,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往下滚。我心如刀割,希望婶娘骗骗他也行。
我上课时老想着中午的美餐。我不停地咽着涎水,不停地揉着鼻子。鼻孔痒痒的,像有小虫子在爬。
他一听就火冒三丈。“什么?玩耍?”他的双眼瞪得溜圆,射出两道寒光,“来,我和你玩耍以下!”说着就扑了过来。
她走路象打夯一样“咚咚”地响,震得楼道里的声控灯也亮了。
我人微言轻,没能阻止父亲再婚,却吃尽了阻止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