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熟悉你的老山梁,横亘在北方的莽莽苍苍 一排排白杨树站在脊梁上 眺望天边 一列火车冒着白烟儿 钻出云朵 让我平生出许多神奇的想象 像梦 直到离开村庄,坐上火车 进城。多年已后 站在
我没见过原始的洪荒,只见过 古老的擀面杖 把高原或丘陵擀成平原 再用岁月切刀,切成黑色田字格 父亲的犁杖 在田字格里犁出绿色青葱的 希望 我没见过先祖的手掌,只见过 父亲磨出老茧的
一座山的臀落坐地北 举头望 隆起的胸膛 有些臃肿的腰身,脊背上背着 一棵树 空荡荡的喜鹊窝赖在枝桠 没有归来 老鸹单调的叫声,没有应答 翅膀黑与云朵白 在沉寂的寥廓里招摇寥廓 从山这
老家在辽北一个叫杨树园子的屯子,家家房后长着高高的白杨树,有风刮过,树叶沙沙的响。屯子中间是一条东西向的长约三里的街道。屯子紧东头,有一条大沟叫东大沟,深约三四米,宽约两
童年时的冬夜总是那么漫长,每到傍晚我就和叔伯兄弟姊妹们拢坐在有故事的大娘周围,七嘴八舌地嚷嚷着缠她讲“小话儿”。一进腊月门儿,她会讲严寒与过年有关的话题。比如讲腊七腊八
凌晨,公鸡还在熟睡 流浪狗已经爬起,它必须赶在鸡叫之前 抢到朱门抛出的骨头 流浪猫怀里搂着昨夜得手的鱼翅 美梦中,胡须间或抖动 鸡叫头遍 东山梁见出了鱼肚白 叫醒了流浪猫,嘴里才
缘于空中的一场派对 无可奈何的云被撕扯的七零八碎 不知所归 你是谁,我是谁,他是谁 谁是谁? 有的说,你是活着的幽灵 有的说,你是死去的灵魂 有的说,你是撕扯的棉絮 有的说,你是流
炉火在夏日头顶燃烧 桑拿在入伏的笼子里羁押咆哮 登峰造极的播火者 爬上树尖,用蝉鸣频频加柴 稻田用青葱方块拼出晴川万顷 大苞米用拔节的身板儿 覆盖肌肤 风湿从毛孔挤出 造化雨滴,回
推迟的雨,在五月 为饱满的麦粒腾出归仓的间隙 为点葫芦的敲打声 为夏种落地 为放叶拔节的禾苗吃饱喝足 及时雨 选择在端午前夕慷慨落地 负责任的季风,让积雨云 把握这时机 敲打屋檐
鸽群向着太阳飞去 抑或在追赶,衔着行走的光束 地上一棵杨柳的视线延伸 也在追 夕阳沉下山谷 鸽子在天空的尽头消隐成夜 衔着星子 俯瞰那棵怅然若失的杨柳 枝条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