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如此,不如无生……”
月亮岛被一群鱼衔起,在深夜漂泊。
母亲比着小脚掌,把月亮纳在鞋底。母亲的臂弯是一弯新月,蔗糖一般香甜。
那时,四婶割稻,四叔打谷,奔跑的少年,而今两鬓如秋霜。
水面上,直立的与爬行的影子,多少万年了,一直都没有变。
当他老了,才明白雨季与眼泪的区别。
佝偻的老人,牵着青涩的孩子,沿着我仓皇出走的脚印,捡拾一座山峦,最后一穗子希望
田野,一个老人与一把犁, 影子里,都挺直着腰杆
远处,似有并肩的工友,迎着风欢笑。
我拽着母亲,母亲拽着灯;我们在一场风里,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