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误入歧途 清新的旷野不居,偏安路边一隅 受尽汽车尾气不说,还一生憋屈 我只是把自己交给了自己 有些花,生就忧郁的气质 适合生在缝隙或边角 给点阳光,红粉便叠加妖娆 瓣瓣散
一个在世上战战兢兢 人人喊打的物种 无法正大光明地在人造的光中行走 路旁花草,在风里舞得自由奔放 虫鸣里没有杀声 一束月光,从废弃的下水道中长出 照着几朵流动的瘦影 劫后逃生的它
原以为,成熟就是饱满 我终于,等到了秋天 除了枯黄、干瘪 还有枝头摇摇欲坠的身体 那些青葱、丰盈的过往 都卷入了秋风 叹息声,一阵紧似一阵 远处,那位年老的清洁工 弯着腰,将一堆堆
没有刻意寻觅,未曾奔赴远方 诗花,便在草原上同碧草蔓延 心底的问号,逗号,感叹句不断喷涌 恨不能将天边的夕阳拽住 怕它将句号匆匆书写 蒙古包内,古城墙外 朝着风的方向,凝神屏息
曾经,心野荒芜 于是,种植一方苍翠,将蓬勃铺展 草坪上,那些我亲手种下的花朵 绚烂,馨香 以被圈养的姿态匍匐一地 每被风摇晃一次,我便心悸一次 放一把吉他,静立花旁 它却斜倚在旧
你独自将万吨重负承载 涉水万千,才隐约看见远方的灯火 庞大厚重的夜,狂笑着张牙舞爪 欲将你整个地吞入肚囊 逼你退场 天空,一轮血红 这固执的太阳 从白天一直坚守到夜晚 为了在黎明再
倚在窗前看雨 它们奋不顾身,反复撞向玻璃 一阵阵破碎,一片片迷离 痛了,便流下一道道崎岖的泪水 闭上眼,时空之门瞬间打开 一个女子,独撑一把漏风的破伞 冰凉的双脚,固执地砸向地面
白天,太过喧嚣 浮躁的尘埃满世界飘 只愿意在夜晚 舀一勺月光,将自己沉淀淘洗 然后将纯白的心事 一层层吐给夜色听 这个时候,大多人睡了 包括爱传闲话的风 朵朵圣洁,放心大胆地舒展
走进密林深处 草木就屏蔽了猎人的目光 追捕、挣扎、伤痛、永别 便暂时隐去 几缕风,掀起皮毛,刺骨冷 躺卧时竖起耳朵,已成惯性 时刻惊恐的眼睛 最怕看见,突然倒下的身影 子弹穿膛而过
心事满了,酒瓶就空了 空心的玻璃瓶,在阳光下 美丽、透明、易碎 弃之,不舍,留之,又怕灼伤心肺 不要再装那些辛辣的液体了 它们易挥发,一不小心 就会跑到眼里泛滥成灾 要装,就装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