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轻时,炊烟一升起 便用一串串珠圆玉润 在风里反复滚动 直到,夕阳把孩子们卷进家 她年老时,年糕的味道一飘起 便用几根干枯手指 在细密的数字上摩娑、点数 直到,爆竹把孩子们炸回
庭前篱笆,爬山虎已下架 瓶中玫瑰,失水枯萎 昨天院里小鸡们的叽喳 转瞬,被秋风拉长成一声声咯嗒 手握朝霞 想要像昨天一样,放歌天涯 一开口,嗓音沙哑 骨头,如钝刀剌体 起臂抬腿,都
一颗明星,起源山东 它破浪乘风,含章挺生 将一粒粒纯白金黄,雕成五味元精 酸甜苦辣咸,从此被注入魂灵 多少人痴迷这盘中盛景,大醉酩酊 二十五岁的它,一路驰骋 用青春的生猛,将八千
六月 你一袭绿衣,脚踏山野,手触云端 将一粒粒娇小饱满,缀成胸口碧玉 我将喜欢,放入口中 你坚硬的外表,长满风的骨骼 牙齿碰一碰,爽脆里 流出股股酸涩,扎心、苦肺、泪目 你说,一
起风了 墙头的草,集体倒了 海底蛰伏的浪,全部跳起来了 唯一的月亮,隐入了云层 我,成了失声的孤岛 世界,在紧咬牙关中飘摇 掏出胸口的指南针 点亮船舱的渔火 用最后的力量,把自己立
就这样,被动地接受了你 接受了你艳阳高照时的疯狂炙烤 接受了你风狂雨暴时的电闪雷鸣 可是啊,大西北的女子 生就凛冽 敏感的体质,受不了无常 几度水土不服,几度命悬一线 若你仁慈,
当手脚陷入淤泥,无力自拔 蚊虫开始叮咬,新伤覆盖旧疤 山花,也用鄙夷的目光,将我刺扎 此刻,乌云罩顶,身体快被压垮 欲闭的双眼,恍惚中,一道金光嵌入 晚照,裹着袈裟,在水面羽化
铁打的身躯,脚底生风,口吐激情 人们认为它没有痛感神经 一节一节的骨骼,串起黄昏与黎明 将一道道崎岖,辗成坦径 其实,它也疼 当梨花漫过头顶,当谷雨叫停春耕 当身上的胶漆,一点点
这个季节,火热被收走 从一腔冷静里看世界 明朗、通透 手握风刀,浮肿的身体置于刃下 砍掉枯枝、砍掉败叶 砍掉外在一切令人窒息的附赘 然后,坐在如镜的太阳下 将一片片光亮,注入肌髓
本是一介草民 只因将自己的灵魂,扔进深谷 浅薄与虚浮,才没有将身体淤堵 紧握,谷底苍劲的筋骨 向内,不断将缺失的营养补足 向外,借上天几滴雨露 便偿还不绝的芳馥 丝丝缕缕,惊艳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