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自东北角往西南延伸,又往南倾斜,这弯曲的线条环绕出一块近处最为肥美的土地,于是成了全村人的菜地,每家分得一块,面积都不很大,却足以供应一家整年的菜肴,我们称之为“园”
两人面带微笑,丝毫看不出昨天有过争执,仿佛他们一直是和睦的吉祥三宝
听说这泠泉的泉眼下通向极远的北海,许多年前,也有一条青蛇在这里生活,她爱上了一个凡人,可是自古相传的规矩,人妖不能相恋,她终日郁郁,终于有一天,她跳进了泠泉,再也没有回来
他总是担着剃头挑子穿梭在左近的几个村子之间,每周二会来峡矸村,就在石桥一头那块大青石旁,摆两个马扎,唤头一敲,嗡嗡有如大马蜂
窗外很安静,只有稀疏的星光。女人睁开眼睛,外面的世界就再次吵闹起来。
砸鼓头的台子搭好了,周围是白布帐子,顶上黑布封棚,两边一对大联,浓墨写着挽词。台子正对着灵棚,院里摆满了花圈、纸人、纸马,花花绿绿,鲜艳得让人心里发寒。
他们两口子起早贪黑,风雨无阻摆了个早餐摊,卖煎饼果子,一年下来,存个二三十万还是有的,但是要在上海北京那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买房子,奢望。
自从走出这个村庄,他就不再属于这里,如果他也不属于城市,这种两头都无着落的尴尬境地,对他来说是一个死循环似的绝境,他在两头都找不到归宿感
外面的空气极冷,冷得连阳光都要退避三舍,苍蝇迎着远方微弱的阳光遥遥飞去,那里,或许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那种老百姓对一切晦气存在的厌烦,在周围乘客与老亓之间形成一道看不见的鸿沟,将他隔离在另一个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