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打盹中醒来 那些花白头发向秋风倒去
闭上一只眼睛,另一只却无法阻挡眩晕
在一切虔诚归隐之时,钟声敲打一天天瘦下去的田野。许多遗忘就会躲在火炉上疗伤。
我拥有他的时候 而他已超越了不安的孩提
几千里之外的村庄,蛙鸣和月色将我撞倒
谷仓里堆满秋天 和我质朴的乡音 小心翼翼地在眼角拧成皱纹 时而左 时而右
翅膀下。天空的蔚蓝是它唯一可以向往的
仿佛站在果实累累的田野,望见青山和小河 划下屏障。在飘荡的白云中 寻觅浮出的呼吸
空旷正以光速裹挟而来 泥土吞噬的稗草、荒芜、碎玻璃,它们 有时无力托举起某个村庄
或者将溺亡于黎明眼瞳里的露水 坦然地呈现。离去、飘荡、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