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里,我最多住三天, 然后我就回乡下的家了。 我们的房子是教师楼, 居住的当然是教师和学生 老师和学生都不和你说话, 我看电视,倾听他们腾腾 上楼的脚步声,匆匆而沉闷,
此刻,一只玻璃水杯即是远方 他的手指沿着桌沿前行, 哦,他碰触到了,仿佛是一场邂逅 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溢于言表。
突然接到一个噩耗,就在半小时之前, 我朋友心肌梗塞去世了。有人打电话 通知我,我说“净扯淡!不要开这种 玩笑好不好!”上个礼拜,我们还在 一起喝酒,另因那一天我是开车去的。
在这个城市里,这是你第N次搬家,你提着一只越来越轻的箱子,仿佛,人生就是一点一点的遗弃,遗弃梦想,20岁,可怜的友谊和爱情
我总是这样写到:四月小鱼 然而北方的四月还在冰封之中, 一个冬天,像一个长夜的梦
我很小的时候,去祖父家见过那种格子的木窗,没有玻璃,糊着泛黄的窗户纸,透光性极低,所以黄昏之后夜晚很快就到来了。煤油灯的微光
当我一想到布考斯基的酒瓶 就让我激动!我的酒量可糟 但我却总像他一样戴上墨镜 审视世界和女人
我的野女人有一颗酒窝, 我总是天真地问, 酒窝里有酒吗?
我的拖拉机今年总是出故障,已经坏了两次, 现在还在修理铺,那里的师傅都认得它了。 变速箱里第三颗齿轮总是坏
荒芜的院落依然豢养蝴蝶和蝉鸣,低矮的房子向矮生长 在这个夏天变得一低再低,我从疯长的杂草间穿过 我尝试推开那扇紧闭的木门,已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