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我早已不存在了,存活的是我的影子,它被牧羊人拎着,走过山茶花开放的第一个黄昏,夜色吞没我。星星是它撕咬我遗落的碎片
远方 我对未来和远方几乎淡漠了。我只去过几次哈尔滨,第一次,是送去南方上学的儿子,我第一次看见飞机,我以为它一直在那里等候我们,后来我才知道它是前30分钟飞来的。儿子在安检
油漆工 你不知道这些有毒物质,每天,你都和他们在一起。你在这个家具厂已工作六个年头了,做油漆粉刷。
有时候我必须沉默的走,即使在一条错的路上,即使走丢,也是好的,就像爱你。天就要黑了,就要黑了。
南方 我想你,像夏夜的一场急雨,雨声紧密砸在一面千年的铁鼓上。池水中莲花忍着剧痛,
这个冬天,你养多肉植物, 你觉得,它们真正的意图 不在于花朵,也不在于 隐喻你发胖的腰部。
没人记得那高高的干草垛,和1984年的一匹白马,它哒哒哒迈着飘逸的步伐,载着我去祖父家。我努力回忆着驾车的人,他悠悠摇着鞭子,却只记起了那背影的清瘦。
八月,葡萄藤完全爬上了我的窗口, 甚至在这个早上,我感到它的藤蔓 正试图进入我的房间,它诡异的小眼睛
细碎和裂痕 四月一晃而过,如一只醉眼惺忪。五月杂草疯长, 像一杯水四溢。我身体里也塞满青藤。每一刻 都在涌动,如虫子的爬行。 现在长出小小的叶。
给一个乡村医生的诗。 那人坐在那里,仿佛一座 荒芜的院落;一座荒僻之地 的乡镇卫生院,他在杂草 和蝉鸣之中,另有一种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