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韬进了面试群后,三次有了群动态,都要出去一趟。每次出去都是一个小时,也不管晚上几点了。菡音暗想,莫不是他又在外面找女人?
在劣质的本性里摔了一跤还不够痛吗?菡音感到悲愤又悲哀,她决定去找找线索。
第二天,菡音待他出去,立刻把自己藏在衣柜里。她想,韬有什么瞒着自己,发现自己不在家,一定会露出什么蛛丝马迹的。她左等右等,始终不见韬回家。柜子里又暗又闷,憋得她透不过气来,只好放弃窃听的念头。
爬出柜子,她忽然想到了摄像头。对呀!手机连了摄像头,把摄像头放他床下,到时候他说了什么,摄像头里不都能听得见吗?
说干就干,她连忙把门口的摄像头移到了韬的床底下。
一切准备妥当,菡音躺床上,静待他回来。
韬回家后,并没有注意到摄像头移了位,回到房间,躺床上就是各种刷手机。
菡音过来问他:“出国的行程定了吗?”
韬道:“定了,下个月18号。可是新加坡入境规定,只认可北京生物疫苗。我打的是三针的安徽智飞,不知道能不能去疾控中心说明情况,开个两针的证明。”
菡音道:“开证明管用吗?有没有打疫苗,打了三针还是两针,身份证一查,不就查出来了吗?”
韬道:“反正18号还早,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实在不行,去外省再打个两针的。”
“哪个省?湖北?”
“广东也行,我看韶关很近。”
“长沙到武汉也很近,高铁两个小时就到了。”
“都一样,现在有高铁,去哪都方便。”
菡音觉得此方可行,连忙去朋友圈问问在广东省和武汉的朋友。
武汉的朋友可能忙,并没有回菡音的消息。倒是广东省的朋友各种热心的打听,问菡音为什么要跑广东打两针的疫苗。
菡音向朋友说明情况,朋友非常热心的说自己有朋友在医院上班,愿意帮菡音问问。
菡音连连感谢朋友的帮助,她以为只要能去外省打两针,出国就没问题了。可惜她高兴得太早了,她忘了,疫苗是绑定了身份证的。由于三针的疫苗与两针的疫苗药效不同,两者并不能同时打。更何况韬第三针才打了没几个月,更不可行。
当朋友告知菡音不能进行两针的接种时,菡音很失望。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韬这次出国已经没有希望了。
一旦无法出国,就不能及时还债。想到家庭开支要钱,房贷要还,她的心降到了冰点。
她把信息告诉韬:“我朋友说,你已接种了三针,不可能接种两针的了。”
韬听了,毫不在乎:“没事,再等等看。说不定那边招不到人,会放宽要求的。要知道大家几乎都是接种三针的。”
菡音听了,只得听天由命,等待下个月的结果。
晚上,韬吃完饭,又要去散步。
菡音连忙想起偷窥计划,她打开手机里的小翼管家,观看视频回听。
由于摄像头放在床底,图像一片漆黑。隐约只能看得见几块若隐若现的床板。
菡音心想,刚才他在房间里肯定有语音聊天,肯定会说了些什么?奈何视频回看,除了尖锐的嗞嗞声,再无其他。
菡音泄气了,一招不行,看来只得另想其他办法了。
她跑到窗口,往楼下看,远远看见韬一个人往沿河路走去。
她想了想,决定悄悄的跟踪。可是转念一想,把孩子一个人放家里不安全,不如带上孩子吧!她连忙对女儿说:“你爸爸又出去了,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偷偷跟他后面,看他到底去哪干什么?”
一听到玩游戏,还是跟踪爸爸。才七岁的小姑娘觉得好玩又刺激,立刻兴奋的答应了。
她带着孩子,匆匆下了楼,匆匆往沿河岸追去。
借着路灯,远远的看到了韬在前边慢慢走着。她示意孩子别说话,悄悄的边藏边追。
孩子看到爸爸,很激动。各种沙锅打破问到底,不知不觉声音就提高了些。
尽管菡音已尽量在压低声音,但还是被韬觉察了。他似乎知道菡音会跟踪自己,转过头来看身后。
菡音闪之不及,被他一眼就发觉了。
他提高了声音道:“我去村子里南哥家转转,你去吗?”
菡音道:“你去吧!我们去河边走走。”
菡音拉着孩子走向前,跟在韬身后。
孩子听说去河边,比跟踪爸爸更开心。她欢欣的问爸爸:“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后面?”
菡音怕她说出跟踪爸爸的事,连忙各种示意。孩子看了,秒懂,连忙捂住嘴巴,不再说话。
韬说:“这么多路灯,明晃晃跟白天似的,你跟在身后能不知道吗?”
菡音听了,隐隐觉得,他一定在防范自己。既然跟踪不成,看来只得另想办法了。
走到河边,韬转弯去了村里南哥家。菡音带着小朋友在河岸的小广场里玩。
广场里各种运动器械,小朋友最喜欢玩的。她尽兴的玩着,丝毫不知妈妈内心的悲伤。
菡音待孩子玩够了,见韬还没有回来,只好带孩子回家了。
回到家,孩子好奇的问她:“妈妈,你为什么要跟踪爸爸?是不是爸爸做了什么坏事瞒着你?”
菡音不想影响孩子,道:“没有为什么,就是看他每晚都要去散步,看看到底在哪散步。”
孩子道:“妈妈,我和爸爸之间有个秘密,但是我和爸爸约好谁都不能说,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秘密?”菡音连忙问。
“我怕说了你会生气,还是不说吧!”
“你快说,你不说我才会生气。”
“好吧,那我告诉你,但你不能跟爸爸说,是我说的。因为我已经答应了他,不告诉任何人。”
”好,我不说,你快告诉妈妈,你们之间有什么秘密?”
“就是前段时间你去外婆家了,爸爸每天早上都带上我和一个阿姨吃早餐。晚上一起散步时,那个阿姨还给我买了棒棒糖。”
菡音听了心再次跌到了谷底:“是他打电话邀那个阿姨的吗?”
“好像有一次是那个阿姨打电话给他。”孩子怕妈妈伤心,补充道:“不过那个阿姨每次都会带上她的孩子一起吃早餐。”
“喔,是吗?”
“是的,是个男孩子,我看见过。”
“那晚上散步,他们有聊什么吗?”菡音追问。
孩子想了想道:“也没聊什么,那个阿姨后来接到一个电话,好像是有人叫她去打牌,就走了。
菡音听了,心底的泪再次泛滥。她不敢当着孩子的面流泪,强忍着咽下所有悲伤。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原来男人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寻找后路。可笑的是,吃了一回亏,还不清醒。他是中了曼陀罗的毒,神智不清?还是中了谁的蛊,被魔附了身?她忽然发觉,她已经没有原谅的勇气了,也放弃了想要查询的另一场真相。
菡音后来和好友说:因为原谅是廉价的,所以原谅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