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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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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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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月之旅》连载

第一十九章 回归

跳舞让月兔的体重减少了一点。因为开朗、直接的性格,她成了广场舞的带头人。比如遇到对方与己方,争夺地盘。大家就一起决定让她出面。她也毫不谦让的与对方谈判,最后实在无法嘴上说服。她就会表演一下,单手劈开砖头的绝活。对方一般就会退让。这种情况持续到。李佩玉生了第一个孩子。对于看孩子这件事,月兔是头疼不已。

于是李维放弃了工作,两人一起看孩子。一直到孩子六岁那年,上小学。

在此之前李维曾经跑车,意外的遇见了,前女友雯雯。她已不在年轻,她并没有认出李维。她独自一人,打着电话。似乎很忙。李维隐约听到了。“律师、离婚、和孩子。”等字眼具体也不太清楚。付了车钱后,两人再也没有遇见过。这对李维来说只是生活的一个小插曲。

有一次李维和月兔在电视里看到了某知名漫画家。两人认出他就是战神。他瘦了很多,显得比本身年龄苍老了不少。但他的眼神却非常坚毅。

主持问:“如此成功的您,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战神沉吟片刻说:“画出比上一部作品,还要好的作品,给孩子带来乐趣、想象力和希望。希望他她们都能够寻找到自己。”

……

李维的妹妹瑶瑶,与一位自己年龄,相仿的聋哑人结了婚。李瑶成了对方的耳朵和喉舌。而对方成了瑶瑶的大脑。两人合伙接手了,月兔的小饭店。生意不算好,但也勉强度日。两人有了一个小女儿,身体各方面都很健康。李维与月兔经常看二人,每次去他们都很开心。尽管客人不多,但桌、椅、地面、厨房都是附近店里最干净的。

在最后的日子里。李维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尽管当时把李维救了回来,但也只是勉强让他续命三十年。那天他与月兔一起去骑行了一会,他们甚至还比赛谁更快。已经有白发,脸上有皱纹的二人,引起许多路人注意。

骑累了两人一起放下自行车。手牵着手走在路边,仿佛两人又回到了多年以前。

“你要回去了么?”李维问。

“嗯,和母亲的约定。她本来三十年前就应该换我的,她应该很累了。再说你不在的城市,我已经没理由在这里了。当然我会想念妹妹、女儿、还有孩子们的。”月兔说道。

“嗯嗯。记得跟他她们道别啊!让他们看看自己的母亲、姐姐、奶奶有多美,哈哈。”李维笑了起来。

“没遗憾了?”月兔问。

“当然有啊!我还想和你在一起几十年、几百年……”李维说。

“呸、老不正经。油腔滑调。”月兔说。

李维微微一笑停了下来。轻轻抱住月兔,两人坐在了马路边上,彼此依靠。一起看着一轮圆月。李维感觉到一股疲倦之意袭来,他逐渐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再也未曾睁开。

月兔体内积累了三十年的神力,以及神性。逐渐恢复。她身体逐渐消瘦,皮肤逐渐年轻,富有弹性,头发恢复成了银白色。她的眼神逐渐平静,但并非无情。

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月的身边。是月兔的母亲。她为月带上了银色皇冠,月兔继承了月神的力量以及称号;因为继承称号,所以月兔起初没名字。这次的月兔和过去任何时代的月神,都不一样。因为她保留了情感。并未抹除感性与感情。但月兔的母亲似乎并未惊讶。

仿佛是回光返照,又或是母性的苏醒,旧月神眼神柔和。她轻轻抱住自己的女儿月说道:“他是个好男人。和你父亲一样。这么多年一直让你一个人,真的很对不起你。”

月兔微微一笑:“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您的苦衷。”是的她都知道,此时的她已经全知全能。过去月族的所有一切,她已通过代代月神,传承下来的记忆经知晓。以及未来将要发生什么,她也预感到了。

月神的躯体逐渐化成淡淡的银光。她早已力竭。只有月兔知道母亲究竟用了,怎样的意志力熬过了三十年。只为让女儿过上,三十年的人类普通人生活。“你有三天的时间,我的孩子,在此之前,天魔无法出来。”

月兔点了点头流着泪说道:“辛苦您了。让我任性了这么久。”

空中只残留着月神的话语:“这是为母者,唯一能为你做的了,我的孩子。”

月兔轻轻抱起李维,她身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一身银白色战袍。身体瞬间消失。再次出现已经是在夫妻二人的房间里。

月兔也就是新月神。她打电话叫回来了妹妹、妹夫、女儿、女婿和孙子。

李佩玉看到眼前的母亲惊呆了。她有些结巴的问:“您小时候说的?”

“嗯,真的。”

李佩玉不得不信,因为母亲就像二十七年前一样美。时间仿佛没有对她产生丝毫影响。

“我要走了。你父亲交给你们了。”月兔平静温和说道。

“父亲他已经……”李佩玉眼睛盈满了泪水问。

“嗯。”月兔迟疑片刻解释说,“我尽力也只能挽回他三十年的寿命。你父亲说,要让你们看看现在的我。给你们惊喜。”

李佩玉哭了起来,哭的泣不成声。

月兔罕见的抱了抱李佩玉说道:“我要走了,接下来就辛苦你们了。”她看了看妹妹李瑶、女婿和孙子。李瑶只是呆呆的看着姐姐。一大一小父子和其余人还未反应过来。

“您要去哪里?母亲。有危险么?”李佩玉问。

月兔指了指月亮说道:“当初告诉你的故事,记得吧!嗯,我必须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李佩玉点了点头,想起了母亲的话。这几年地球的气候逐渐异常,也经常发生怪事。她问:“您还回来么?一定要回来啊!”

月兔指了指月亮说道:“心里想我了,就看看月。”说完身体逐渐淡化。再次出现已经身在月球。

月兔应该是新月神有三天时间。她有必须,也只有她,能做的事情要去完成。月兔来到深渊旁,一跃而下,按照自己预知到的某些画面。她释放自己力量,一些神秘的符文出现与深渊底部那些狂暴的符文,出现了某种奇异的反应。她成功的触发了时间。出现在快要死亡的嫦娥奶奶身边。

“你……成功了?我的小兔兔。”嫦娥勉强睁开眼问道。

新月神点头轻轻抹去嫦娥的泪,说道:“嗯,奶奶。谢谢你一直对我的照顾。”

嫦娥只是摇头流泪。没人知道她那副干巴巴的躯体,怎么会有那么多泪水。她自嘲一笑说道:“老身,活了将近数百年。却在最后关头被欲望控制,被天魔趁虚而入,实属难堪。临死之际,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了,我的孩子。请求你的原谅。”

新月神温和说道:“您在说什么呢?你是我的奶奶,是家人。原谅你什么?家人也有闹矛盾的时候吧!总不能闹矛盾,就再也不见面了。”

“小嘴变得会说了。不过奶奶很喜……喜欢……”嫦娥逐渐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新月神点了点头。身体随即淡化。再次出现在,深渊能量附近。看着就要被毁灭的月兔。她触动了时间。新月神和月兔一起,出现在了路边,只是月兔完全看不见未来成为新月神的自己。新月神看着过去的自己与李维在一起的种种。她表情温和。直到月拿出尖锐的菜刀,杀死自己。她救了月。并且给她灌输神力,把她封印在了小月牙玉佩里。她消除了一切关于月的痕迹,包括帐篷自行车。除了玉佩和那把刀。

新月神吐出好几口鲜血。这是她帮助月兔跳跃时间,以及之后所有行动的代价。而这一切都被她承受了下来。就算她此时已经全知全能,也受了重伤。接着,她回到了未来,回到了月球。

就在这时月神王座底下。似乎有万种声音汇聚体在嘶吼,声音恐怖渗人。

“啊……哈哈哈。出来了,出来了。”

“月族,完蛋了……”

“人类也完蛋了……”

……

新月神只是平静的看着。等待那些巨大的触手出来。似乎有无穷无尽的触手和各种稀奇古怪的肉块,从王座底下爬出来。

新月神打开了,一个巨大的空间门。把所有的怪物躯体都传送到了月亮的表面。怪物越来越大,它没有规则形状。仿佛是无数生物的组合。

而此时人类观测到的,一颗巨大的陨石,冲向地球。体积有月球的一半,假如撞上地球,那后果不堪设想。人类慌了,各国都开始实行避难计划。人类的各种秩序面临崩溃。

月兔只是看着怪物继续变大。直到停止变化。

“哦……?居然保留了情绪?寻死?那就成全你。”无数声音说道。

过去为了封印天魔。月族每一代月神,都要保持绝对的理性与几乎机器般的头脑。才能不被天魔影响。那么天魔究竟是什么呢?月兔曾经一直疑惑。旁观者清的李维说:“天魔是月族抛弃的肉体与情感发生的变异,他们为什么一直追着月族?难道只是单纯的同化月族?消灭月族?”

“那你觉得是什么?”月兔问。

“回归。”

月兔越发的疑惑问道:“回归?”

李维摸着下巴答道:“我有个想法。比如有个人抛弃了自己的孩子。孩子会想着报复父母?杀了父母?还是什么?”李维自问自答说,“当然是回归父母的怀抱。但回归的方式可能比较不太友好吧!当然我就是个比喻。天魔的情况可能不一样吧!发生了变异。但在被抛弃的性质都一样的吧!”

月兔当时就在想。假设天魔是个孩子。而月族从没有为自己的行为,产生过丝毫歉意。这么多年月族都是,用无情绝对的理智,对付它。封印它。它会怎样?只会更加疯狂吧!于是她有了一个,结束一切的想法。

“天魔。对于我们月族对你做的一切。我作为仅剩的月族,以及最后的月神。真诚的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们一族对你做的一切。基于以上原因,我会结束这一切。为我们万年的纠缠画上句号。”新月神平静温和说道。

天魔微微一愣。随即发出了震天的怒吼。他冲向新月神同时发出,仇恨的嘶吼声。“你无法结束这一切,我要折磨你,我要让你们感受我的感受……啊……”说完它看了一眼月球,那里有一个幼小的生命正在沉睡,那是李维与月兔的孩子。在天魔看不见的角度,那里有两个彩色小球,那里有李维与月兔的一部分记忆。一把血色镰刀静静地躺在那里。

 新月神微笑自语:“只是让我们感受你的感受么?好仁慈。你真是个好孩子……”

新月神身体也快速膨胀变大,成了与天魔同样高大的巨人。她的胸口突然出现一个黑洞。仿佛可以吞噬万物,它把所有的天魔吸收到身体里。这是任何过去的月神,都不会做的疯狂举动。因为纯粹的理性,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行为。

“不……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天魔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新月神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蔚蓝色的地球,和月亮中的小生命。缓缓闭眼,她头顶的银色皇冠散发出炽烈的银光。

地球上的各种观测器,同时失灵。月亮散发出比太阳还炽烈的光芒,让人们短暂失去视力。当人们逐渐恢复视力。看到了毕生难忘的情景。以月亮为中心,仿佛经历了一场大爆炸。陨石被炸成了无数,碎裂的流星雨。围绕着月亮一圈炸开,带着各自,闪着银光的尾巴飞远。也就是那天之后,月亮上多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坑坑洼洼。

有夫妻抱在一起,正在哭着等待世界的终结。有司机开车紧急逃命,撞到了电瓶车。引起一片混乱。有人不管世界末日,还坚持上班,因为除了工作,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或者逃到哪里去?有老人平静的等待着死亡。有孩子快乐的嬉戏,完全不顾及将要发生的事……

那天这样、那样的人们,都看见了,毕生难以忘怀的景象。月亮散发出比太阳还亮的银色光芒,光芒却并不炽热,而是很温暖。它阻挡住了陨石。这幅奇景深深烙印在人们心中。人们都看呆了,不知道月亮发生了什么?但每个人都从月光中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感情波动。似乎每个人都经历了,一场奇异、美妙的心之旅程。焦虑的人不在焦虑。痛苦的人不在痛苦。嫉妒的人不在嫉妒。愤怒的人,不在愤怒……每个人都说的不一样。但那天过后。每个人心中都多了一轮明月,似乎一切都美好了许多。

这天过后,月亮虽然还和过去一样,有着阴晴圆缺。但每当人们看向它的时候,心里都莫名多了一些,被拥抱的温暖感觉,心灵仿佛被月光被洗礼过一样,安静、平和、温柔、幸福……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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