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永艳查看高考成绩之后的两天时间中,她的内心是非常的高兴和自豪,她期望着自己能够按照第一志愿被浙江大学录取。同时,她也为张小强的高考成绩而高兴,他的考试成绩要比他高出十四分,她自觉不自觉地会想到张小强,为什么那天他没有去县城查看自己的高考成绩呢?难道他有什么特殊情况而无法前往县城呢?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考试成绩了呢? 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她的考试成绩了呢?整个两天的时间她总会想到诸多的一些问题,但是没有什么可以确定的答案,她甚至为他的行为而生气呢!
第三天为西集乡的集市,该到姚永艳和姐姐前往街道中卖蔬菜的时间了。早饭过后,父亲姚志全和母亲赵玉花已经上地里面干活去了,父母临走之前对姐妹两人进行了简单的交待,并且将当天采摘和出卖的蔬菜品种一一予以告知。姚永艳和姐姐姚永娟前往院落门前的大棚中开始采摘蔬菜,准备前往集市出卖蔬菜。院落门前的大棚中种植着各种蔬菜,绿色的枝藤高低错落、长短有序。成熟的黄瓜挂在藤条之间,枝头细嫩的黄瓜带着未脱的花蕾旺盛地生长。成熟了的西红柿和辣椒红彤彤的半隐于枝杆和绿叶中间,尤如少女情窦初开的绯红脸庞一样半遮半掩,未成熟和即将成熟的渐渐地向着红色转变,在枝杆和绿叶中间展现着多彩的颜色。圆润的茄子保持着独有的紫色,不论块头大的还是小的,低垂着自己丰硕的躯体。淡绿色的芹菜,半透明化的茎杆如亭亭玉立的少女,展示着其妙曼的身姿,芹叶如同少女的绿色头巾一样飘逸。大棚中弥漫着蔬菜的气息,更有淡淡的花香之味,蔬菜丛中飞来飞去的蜜蜂给宁静的大棚带来嗡嗡声音,蝴蝶给大棚中带来舞动的旋律。
“永艳,我们两个今天要摘黄瓜、西红柿、茄子、辣椒这四样蔬菜,你先到种茄子的那几畦地中摘些茄子吧,尽量选大一点的熟了的,我在种黄瓜的几畦地中摘一些黄瓜,先将不容易挤压的两种蔬菜装框底,然后我们再将西红柿和辣椒放在上面,以免被压坏了。”姐姐姚永娟将摘菜的活儿进行了简单的分工,她递给妹妹一个竹框,自己拿着一个竹框分头行动。这样的活她们已经劳动了好几年了,只要进行简单的分工,每个人都知道摘什么样的蔬菜,她们完全可以独立地完成许多农活,而且对有些农活都是轻车熟路,根本不存在什么困难。
姚永艳拿着一个框子,她快速地到达了几畦种植茄子的地方,她低头弯下腰去,一只手拨动着茄子的叶子,另一只手将块头大的茄子摘下,顺手将摘下的茄子放入竹框,然后移动竹框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她的动作是那么的娴熟。不远处的黄瓜种植点,姐姐姚永娟也以同样的动作采摘着黄瓜,只是她不用弯腰低头,站在地中就可以采摘到了。姚永艳姐妹两人身着彩色的衣服,她们移动在长满蔬菜的大棚之中,给色彩斑斓的蔬菜大棚带来不一样的气息。
“姐姐,我已经摘了半框了,差不多够了吧。”姚永艳向不远处的姐姐询问着,希望得到姐姐的肯定回答。类似的劳动场景她们姐妹两人不知配合过多少次了,其实姚永艳知道采摘的数量,她只不过是习惯性地话语,她还是对姐姐姚永娟有一定的依赖程度,谁让姐姐比她大好几岁呢!
姚永娟向妹妹采摘茄子的地方望去,她看了看妹妹身旁的框子,随即应声到:“够了,够了,今天摘的有点多了,你再摘一点西红柿吧,我也摘一些辣椒,把框子摘满就行了。”姚永娟不忘将采摘另外一种蔬菜的活儿即时性的对妹妹又明确了一下,而留给她自己采摘的则是辣椒了,西红柿容易采摘一点,而辣椒则比较难采摘一些,辣椒采摘的时间相对较长一些,她只有使采摘的动作频率快一些,才能够与妹妹同时将两框的蔬菜采摘完毕。
姚永艳提着沉重的竹框,她来到了种植西红柿的几畦地垄,红色的西红柿在她的手中一个个被摘下,她纤嫩的手指轻握着柔软的西红柿,生怕将柔软的西红柿捏坏,她将采摘的西红柿轻轻地放于竹框之中。姚永娟则在种植辣椒的田畦地中采摘着辣椒,她蹲下身子一颗一颗地快速采摘着。
“姐,我已经将框子摘满了,你的框子摘满了吗?”姚永艳采摘满了竹框之后,她一边向姐姐询问她的采摘情况,一边走向了姐姐身边的辣椒地,脚步移动之时她的两个手中已经采摘了好几个红色的辣椒,她将辣椒投入到姐姐身边的竹框之中。几分钟的时间,辣椒就填满了整个竹框。
姚永艳姐妹两人同时用双手提着竹框的边沿,她们先将姚永娟采摘的一框蔬菜抬出了大棚,然后两人又返回大棚,再次将姚永艳采摘的一框蔬菜抬出大棚,采摘好的两框子蔬菜被放置于大棚的门口路边。姐妹两人返回院内,姚永艳到厨房中拿出事先装好的馒头和水壶,这是两人中午在集市中的午饭。姚永艳将装馒头的背包和水壶挎在架子车的车柄的一侧上,姚永娟将一块雨布和秤也放到了架子车上,姚永娟扶着车柄将车推出了大门,姚永艳跟在后面用锁将家中的大门上锁。姐妹两人合力将两框子蔬菜抬上了架子车,姐姐姚永娟在前面肩膀上拉着拉绳,双手扶着架子车的车柄,姚永艳在后面推着架子车,两人合力推着架子车出发了。姐妹两人拉着架子车下了门前的小坡,来到了姚林村前面的小河旁边。
“永艳,我们就停在这个地方吧,看这个地方比较平坦,河水也比较清澈,我们就在这个地方将菜洗一洗,等我们洗完了蔬菜咱们再赶路。”姚永娟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她回头告诉身后的妹妹。
“那我们就在这个地方洗菜吧!这儿的河水很不错的。”姚永艳也附合着姐姐的提议。姐妹两人停稳了架子车之后,两人用手将河中的泥沙抛向小河的两边,小河瞬间在两人的抛动下变的浑浊起来,浑浊的泥沙在水的冲刷下缓慢地流向下游,片刻之间流动的河水又变清澈了,一段小河在姐妹两人的改造下变为一个半圆形的流动水泉,河水在半圆形的水泉中回旋流动,太阳光线的照射使河水泛起层层波光,流动的层层波光永不停息地流向远方。正如,生活于小河两岸的农民一样,感受着秋天温和的阳光,体验着秋日的绵绵细雨,抓养着他们未成年的子女,过着一种与世无争的普通而平凡的生活。
姚永艳姐妹两人从车上取下雨布,一人抓着雨布的两个角,将雨布铺在了小河的旁边,并在四个角上用石块将雨布压住,以防止雨布被风吹起。姚永艳姐妹两人将两框子蔬菜从架子车上抬了下来,她们将蔬菜放置于刚才挖好的半圆形的水泉旁边。姐妹两人从框中将蔬菜取出,用河中的清水开始清洗蔬菜,她们纤细的手指如嫩白的藕根一样在水中摆动,河底的石块颜色、手指的嫩白色、蔬菜的红色和绿色,顿时让流动的河水增添了不一样的灵动色彩。黄瓜、茄子、西红柿和辣椒被河水冲洗之后,变得更加色泽亮丽,瞬间变得即好看又诱人,偶尔飘去的叶子似乎不情愿地离开其枝体,伴随着流动的波光向东移去,不知不觉中消失的无影无踪。放置于雨布上的蔬菜经过短暂的太阳照射,表面的水份流去了不少,姐妹两人又如同采摘的顺序一样将蔬菜装于框子之中,她们又一次将框子抬上架子车,折叠好雨布之后又从小河边出发,姐妹两人推着架子车行进在去往西集乡集市的道路上。
前往西集乡集市的道路上有做生意的人们陆续穿行,他们如同姐妹两人一样乘早赶路,希望在集市繁忙之时能够销售自己携带的货物。姚永艳姐妹两人拉着架子车,蔬菜中的水滴伴随着车子的前行,在道路上留下了一道细细的痕迹,滴下的水滴被路面的泥土所吸收,如果不仔细地观察可能难以看到有水滴滴于干燥的路面。车上的蔬菜虽然比较沉重,但姐妹两人合力推着前行,路上时不时地碰到年龄偏大的老人,他们由于行动缓慢而只能早点出发,花去更多的时间赶路,然后买些家用的必须品,又赶在天黑之前回家。
“这是谁家的两个女子娃娃,这两个女子娃娃很能干呀!推这么一车蔬菜去卖吗?”一位骑着大马的老人经过她们的身边,这位老人向姚永艳姐妹两人问到。
姐姐姚永娟微笑着看了老人一眼,她抢先回答了老人的问题。“叔叔你好,我们是到集市是去卖菜的!”
“怎么父母没有去卖呀?也没有一个男的帮助你们两个女子娃娃呀?”骑大马的老人又问了一个问题,老人面带微笑着与姐妹两人交流,期望能够得到某种确定的回答。
“父母都在田间地头劳动去了,家中的秋田粮食已经熟了,父母都忙着收割秋田粮食呢!家中的兄弟也外出打工去了,我们放学之后替父母卖家中种植的蔬菜,卖蔬菜的活儿比较轻松,我们早都已经习惯了。”姚永娟微笑着向老人回答,跟在身后的姚永艳则一言不发只顾在后面推车。老人吆喝着大马超过了姐妹两人,嗒嗒嗒的马蹄声音在老人的身后向集市的方向延伸。
“妹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录取结果就出来了吧?不知道你今年能不能按照自己填报的第一志愿被录取呢?”走在前面的姐姐姚永娟一边拉车一边询问身后的妹妹, 她还是担心妹妹不能够如愿以偿地被心仪的大学所录取,当然也是希望妹妹能够好梦成真。
“姐,录取结果应该在一个月后就知道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被录取呢,根据今年的分数线,参考往年的录取情况,应该有很大的希望的,但愿我的愿望能够实现呢。”走在后面推车的姚永艳随意性地与姐姐交流着,其实她的内心还要比姐姐更担心,她担心自己不能被第一志愿浙江大学所录取。姚永艳的心中想到:张小强的高考成绩比她高出了十几分,说不定他会被录取而她不会被录取,或者她们两人都不会录取,或者她们两人都会被录取,这三种情况都会存在的,最后是她们两人都能够录取该有多好呀?万一她被录不去或者两人都被录不去,如果第二志愿不能够被录取的话,那她们两人极有可能将来不会在一所大学上学了,至于去什么地方上大学她也不得而知,那样的话只能听天由命了!自从她看过成绩之后,她的内心都在祈祷之中度过,她不知道张小强为什么那天没有来看他的成绩?他应该也知道了自己的成绩了吧?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她的成绩呢?她脑海中不时地被一些问题所困绕着。
“永艳,你在想什么呢?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姚永艳被姐姐的大叫声所惊醒,她的思绪被拉回到了现实。姚永娟之所以大声地对她叫喊,是因为她就着妹妹说一句话:我们家终于出了一个大学生,不管被什么大学录取,那应该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姚永娟发现妹妹没有接过她的话题,也没有说什么,这对于经常在一起的姐妹两人来说是乎有那么的一点点不正常,她还是发现了妹妹的一点小情况,随之便向姚永艳大喊了一声。
“姐,我没想什么呀?刚才就是想一想我能不能被第一志愿所录取呢?”姚永艳表面平静地回答着姐姐的问题,而她的内心不仅仅只是想着能否被第一志愿所录取,她想到了张小强的一些情况,姐姐的叫声使她的内心多多少少地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尴尬,她迅速地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以免让姐姐知道自己有什么更加不对劲的地方。
“永艳,你知道吗?银川财经学校的校园我都感觉非常的美丽,江南水乡之地,浙江大学的校园一定会更加的美丽吧!但愿你能够被浙江大学所录取,那到时候你可以在美丽的大学校园学习生活了,说不定以后一直在南方生活了。”姚永娟以高兴的口吻与妹妹对话,她羡慕妹妹能够上一个好一点的大学,而她则是一个中专生,她不会再有去大学校园学习生活的机会了。
“姐姐,银川的财经学校我也没有去过,未来的大学校园到底是什么样子,我现在还想象不到有多么美丽,但愿我能够被浙江大学所录取,到时候能够真正感受一下江南水乡的大学校园之美丽,当然也是亲身地感受大学校园的学习生活。”姚永艳面带笑容地与走在前面的姐姐交谈着,她内心多么希望能够按照第一志愿所录取。
姐妹两人一边聊天,一边推着架子车行进,四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地过去了,她们到达了西集乡街道的菜市场摊点,许多前来卖菜的人都陆续地到达了。姐妹两人将雨布铺在地面上,然后将两框子蔬菜从架子车上抬了下来,并将蔬菜一颗颗地从框中取出来,黄瓜、茄子、辣椒、西红柿四个品种各放一小堆,就只等顾客们前来购买了。时间已经到了十点钟的时刻,前来集市赶集的人也逐渐地多了起来,她们带来的蔬菜也会逐渐地被卖出去。
“一斤茄子多少钱?”一位老大妈向姐妹两人问到。老大妈身着朴素的白色的确良衣服,头上花白的头发向后梳着,脸上的皱纹已经深深的刻印在了她面部的轮廓之间,手掌心能够明显地看到劳动后留下来的厚茧,这些都是岁月和劳动留给农村妇女的痕迹。老大妈的肩膀上背着一个花布缝的挎包,挎包中还没有装满其他物品。
姚永娟看到有位老大妈问茄子的价格,她立即予以回答。“大妈,茄子是五毛钱一斤!”
“噢,价格有点高了,能不能便宜一点呢?”老大妈还是希望价格略微低一点,她应该是看了好几家的菜摊点而来,对于菜的价格也做了一些比较,老大妈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老大妈,我们的茄子价格算是比较低的啦,应该比别人的价格还低几份钱呢!而且我们已经将茄子洗的很干净了,价格不能再偏宜了,给你称的时候秤可以旺一些吗!”姚永艳接过老大妈的话语,她与老大妈进行着讨价还价,如此的对话她不知进行过多少次,似乎对于讨价还价已经形成了习惯性的举动。
“哪就给我称四个吧!家中的小孩他爷爷生病了,说想吃点茄子,不料小孙子也说想吃点茄子,这不我就来集市上买点茄子,回去给爷孙两人做着吃一点。”老大妈边说边解下挎包,姚永娟将四个茄子放入秤盘进行称重。
“老大妈,三斤半可以吗?”姚永娟一手提秤,一手挪动着秤砣,直至悬垂线到达三斤半的刻度,并向老大妈询问到数量是否可以。
“有点多了,能不能少一点呀?有三斤就差不多了。”老大妈似乎带的现金有限,她或许还有其它的物品要买呢,她提议茄子的重量少一点。
“三斤一两了,就按三斤算吧,可以吗?老大妈!”姚永娟从秤盘上取下一个大的茄子,然后又换上一个小一点的茄子,尽管调换之后的茄子还多出了一两,她还是决定以三斤的重量卖于老大妈,就只等老大妈的同意了。
“能行,就称这么多吧!看这两个女娃娃长的多漂亮,还能在街道上卖菜,给大人帮不少忙呢,家中大人省事着呢!”老大妈终于决定买下了茄子。老大妈边说边从自己的衣服口袋中掏出一条旧手帕,她慢慢地打开了手帕,手帕里面包着一些零钱,老大妈从不多的零钱中间取出了一块五毛钱递给了姚永娟。姚永娟将收到的钱装入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之中,随之将四个茄子装入老大妈的挎包之中。老大妈微笑着离开了姐妹两人的菜摊点,她步幅缓慢地向街道的其他地方走去,姚永艳姐妹两人继续在原地等待着其他顾客的陆续光临。
临近中午时刻,姐妹两人从架子车的车柄上取下挎包,从挎包中取出带来的馒头和水壶,就近坐在架子车的边沿简单地享用午餐。姚永艳从摊点上拣起了一个辣椒,她用水壶中的水冲洗了一下,又将水壶递给了姐姐,她左手拿着一个馒头,右手拿着一个辣椒,咬一口馒头就一口辣椒,吃的是津津有味,她不时地将右手的辣椒放入左手,用右手拿起水壶向口中送一口水,如果带的水不够充足时还需要吃一两个西红柿予以解渴。姐妹两人的午餐就是在如此繁忙仓促的情况下简单地予以解决,有时候甚至要一边饮食一边给前来购菜的顾客称菜找钱。其他摊点上的菜贩们也和她们一样解决着他们自己的午餐,午餐过后又是等待来往的顾客前来买菜。
张小强一只手背在自己的身后,另一只手的肩膀上挎着一个挎包,他站在距姚永艳买菜的摊位不足十米的地方,她观察着姚永艳的一举一动,姚永艳低头和姐姐一起向秤盘中装菜、换菜,动作非常的娴熟利落。张小强看到了姚永艳的姐姐也在卖菜,他就没有上前与姚永艳打招呼,他之所以肯定姚永娟在现场,那还是高三学习时姚永娟寄给妹妹姚永艳的照片,他曾经看到过几张姚永娟的照片,从照片和人物年龄上对比应该不会有错误,为了不引起过多的误会或麻烦,他只能在不到十米的地方观察着自己的同学姚永艳,希望她能够发现他,并来到他的身边与他交流。
姚永艳应对完毕顾客,拾过蔬菜之后,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无意之间她看到了十米之内的张小强。姚永艳和张小强的目光对视了足足有十秒钟,张小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欣喜的微笑,姚永艳则向张小强投去了憎恨的眼神。姚永艳的目光一瞪,瞬间将两人的目光对视打破了,几天以来她还为张小强未能一起去看成绩而生气呢!她也曾为不知道他的消息而焦虑过,突然之间的目光对视,姚永艳即有一丝惊喜,也有一些生气,但突然之间的见面还是让她的内心愉悦了许多,她内心喜悦但表面假装生气,即时性地以生气的目光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视。
张小强捕捉到了姚永艳生气的眼神,他黯然地低下了头,随之便向后退了好几步。张小强一边退一边向姚永艳的方向张望而去,他向一只背手的方向转过身去,顺便将自己的背手转向了自己的前方,就在转身之后他还是向十米外的姚永艳投去了异样的眼神,他的眼神明显是期待着姚永艳能够及时地跟过来。
“姐,你一个人先看一会儿摊点,我有点事想离开一会儿,行吗?”姚永艳望着离去的张小强的背影,她的内心突然有某种不确定的紧张感,难道是刚才她的生气眼神使他快速地离他而去了呢?总之,她顾不了那么多的想法,她便急切地向姐姐说到,让姐姐一个人看一会儿摊点。
姚永娟正在给顾客拾取蔬菜和算帐,她没有注意到妹妹的变化。“噢,你有事呀?那也行,那你去吧,我一个人看一会儿。”平时的时候,姐妹两人在看摊点时,或者姐姐或者妹妹都会偶尔地离开一段时间,由一个人临时性地照看摊点,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所以对于妹妹提出离开的事情,姐姐姚永娟不会有过多的额外注意。
姚永艳乘着姐姐给别人算账的机会,她快速地抓了两个西红柿,随之将西红柿放入到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之中。姚永艳朝着张小强离去的方向快速地跟了过去,街道中的行人不是太多,她行走了十几米之后,终于在人群中间看到了张小强的背影,张小强在前面缓慢地行走着,似乎他也在等待着她能够赶上来。姚永艳加快了行走的步伐,突然之间张小强停下了脚步,他侧身回头张望并顺势转身,转过身的张小强与姚永艳迎面相遇,两个人的目光再一次的对视在了一起,他们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两米了,张小强还是有一只手背在自己的身后,张小强看着姚永艳,姚永艳看着张小强,两人似乎将二十多天来的思念化作此刻的无言对视。
张小强注视着眼前的姚永艳,他微笑着向她询问到。“姚永艳,你考了多少分呀?”张小强的第一句询问便是姚永艳的成绩是多少分,他的第一句问话打破了两人的目光对视,他的目光中便是急切的神态,证明他是多么地想知道她的高考成绩呢!
“张小强,你为什么那天没有和我一块去看成绩呀?我还在路上等了你半天的时间,在县城等了你好久还是没有等到你的身影,你失约了,你真够讨厌的!” 姚永艳以生气的口吻反问了张小强,她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自己的考试成绩,而是以温柔的语气间接性地批评了他一句,随之又重复性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那天没有和我一块去看成绩呀?”
“姚永艳,我考了五百二十六,你考了多少分呀?我还不知道你的考试成绩呢?快点告诉好吗?” 张小强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考试成绩,他以急切的口吻询问姚永艳的考试成绩,希望她能够快速地回答他的问题。
急切的心态之下,张小强将背在身后的那只左手移回了前面,他那缠着纱布的左手暴露在了姚永艳的面前。姚永艳看见了张小强包着纱布的左手,她还在生气的样子瞬间荡然无存了,她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张小强没有亲自去看成绩的原因,她也不在为他的失约而生气了,随之而来的是心中的莫名的担心。
“张小强,你的手怎么啦?你的手怎么啦?严重不严重呀?现在疼不疼呀?”姚永艳立即拉着张小强的左手,将他的左手抬到了自己的胸前,她仔细地看着张小强的左手,纱布包裹的手掌只能看见纱布和手指,什么样的情况她一点也看不见,她只能急切地重复着向张小强询问。姚永艳将张小强的左手看了又看,并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几个手指,确认他的手指可以活动,她紧张的心情才得以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对于青年男女而言,初始的美好感觉都会让彼此有点心心相惜的感觉,对于对方身体的伤痛或许会格外的注意,尽而为此担心并由衷地关心。或许此刻的姚永艳就是这种心情,她没有想到张小强的左手会受伤,从而在内心更加的担心他和关心他的病情,并实实在在地表现了出来。
“姚永艳,我的手指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是暂时不能骑自行车啦,这就是那天我无法去县城查看成绩的原因,也错过了陪伴你前往县城的机会,实在是对不起了,我确实是失约了,让你一个人独自骑自行车去县城看了成绩,你的高考成绩到底是多少分呀?你快点告诉我好吗?”此刻的张小强特别地想知道姚永艳的考试成绩,他就很快地将两人的话题又移回到了考试成绩上来。他期望着她的考试成绩能够比他的成绩高一些,或者他们的成绩考的都差不多一样高,那样他们就可以有机会被第一志愿所录取了。
“张小强,我考了五百一十二分,比你考的低了十四分。”姚永艳被张小强的询问拉回到了考试成绩的谈论话题,此刻的她才知道张小强确实不知道她的考试成绩,而且她明白了他急切想知道自己的考试成绩的原因,就如同前几天她在县教育局门口的公告栏中看到她的成绩后也想急切地知道他的考试成绩一样,当然她看的第二个人的考试成绩就是张小强的考试成绩。
“姚永艳,现在街道中的人似乎多了一些,我们能不能找个较为避静的地方聊一会儿天吗?中学校园距这儿也很近,我们可以顺便到校园中去走一走,现在是暑假的时间,学校中的人一定很少,自从初三毕业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进去过了呢,我们可以到校园中边走边聊天!”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张小强生怕有什么熟人看见他或者她,他还是提议到曾经学习了三年的中学校园中走一走、看一看,当然也是和她进行相互交流,以缓解他们两人之间这二十多天来的相思之苦。
“嘻嘻嘻,那也好,暑假的校园应该很安静的,你的这个想法很好噢!”姚永艳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痛快的答应了张小强的请求。姚永艳和张小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曾经学习了三年的初中校园,校园中正值暑假期间,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安静,也不见昔日的吵杂喧嚣,校园中的教室门窗紧锁,偶尔还能看见操场上长起的小草,小草给土黄色的操场点缀了一些绿意。张小强和姚永艳漫步在初中校园之内,他们走到了曾经学习过的教室门口,教室门口早已经没有了学生们行走的痕迹,有的只是雨水冲刷过后的印迹。
姚永艳从衣服的口袋中掏出了自己带来的西红柿,她递给张小强一个西红柿,自己手中还握着一个西红柿,她热情地对张小强说到:“张小强,这是我们家自己种的西红柿,很好吃的,味道绝对不错,刚才我从摊点上拿了两个,你尝尝吧!”
“谢谢你!姚永艳,自己家种的想必味道都很不错的呢!”张小强接过了姚永艳递给他的西红柿,他咬开熟透了的西红柿,鲜红的果肉呈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用舌头舔了舔香甜汁液,鲜红的汁液染红他的舌头,那滑溜溜的小果籽趁机溜进他的嘴里,滋润着他的喉咙,那或许是张小强吃过最好的西红柿了。
“张小强,这就是我们曾经学习了几年的初中校园,暑假的这儿相当的安静了,你快点告诉我你的左手伤情是怎么造成的?现在严不严重呀?恢复的怎么样了?”姚永艳还是想急切地知道张小强的左手,她又一次地拉起了张小强的左手,仔细地看着张小强的左手,之后又将视线移向了张小强的面部,与他的目光对视着,希望他能够及时回答她的问题,但她的一只手还是握着张小强的左手。
“姚永艳,那我就告诉你吧!五天前的那天下午,也就是成绩出来的前一天,全家人前往种植的胡麻地中收割胡麻。当天的天气是阴的,本想着能够将一块地中的胡麻收割完毕,结果下起了毛毛细雨,为了加快收割的进度,我们与父母不得不加快了挥动镰刀的频率,赶在大雨之前将胡麻收割完毕。当时我会时不时地想到今年的考试成绩会是多少?明天就是去看考试成绩的时候了,总之一直在想考试的成绩,而没有注意到手中的镰刀,一不小心自己的左手被右手挥动的镰刀割伤了,当天的胡麻也没有来得急收割完。留下父母还在后面将已经割掉的胡麻码垛,而哥哥则陪同我回家处理伤口,村子中的医生当天又没有在家中,我只能用右手捏着伤口以免流血过多,哥哥张小红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用自行车捎着我到乡卫生院进行了包扎,医院的医生缝了几针,医生说问题不是太大,没有伤到什么筋骨,但最终是包裹了几层沙布,所以第二天就没法骑自行车前往县城查看成绩了,我没有一同陪你去看成绩,确实是我的失约,想必你那天很生气吧,这几天仍然还在生气吧,对此我表示真诚的歉意,希望你能够谅解我的失约。”张小强回忆着当天发生的事情,他面带歉意地向姚永艳告诉着那天发生的详细情况,他还希望得到她的谅解。
姚永艳看着张小强的左手,听说他描述前几天受伤的情况,她的心中似乎有一种心疼他的感觉,随之便向他问到:“张小强,这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你未能和我一块去看考试成绩,当时我是有点生气的,但知道情况后我现在理解了,你不要放在心上,那当时左手被割伤应该很疼痛吧!紧张的劳动中也不注意自己的安全,真教人担心,那你最后是如何知道自己成绩的呀?”
“姚永艳,当时感觉到还是有点疼痛的,第二天也有疼痛的感觉,所以我就无法前往县城查看成绩了,第二天原本由我骑自行车前往县城查看成绩,但左手根本不可能握自行车的手柄呀?第二天家中还要收割掉前一天剩余的胡麻呢!假期之中我和我哥两人已经在田间地头劳动了好几天的时间了,哥哥不忍心让父母两人独自收割剩余的胡麻,所以他那一天也没有代替我去县城查看考试成绩,直至我受伤后的第三天,哥哥才骑着自行车到县城查看了我的考试成绩,我才知道了我的考试成绩。但是我不知道你考了多少分?我也不敢让自己的哥哥专门查看你的考试成绩呢!我这几天都在想着你能考多少分呢?你平时的学习要比我好一些,应该成绩比我高一些吧?今天恰好是集市,我的左手有伤不能劳动,就顺便来集市上看看,看看你是否在街道上卖菜,想必能够知道你的成绩啦,顺便将左手的纱布和药物换一下,再给家中买一些盐和蔬菜回去。”张小强将自己得到成绩的来源渠道告诉了姚永艳,他的确不知道姚永艳的成绩,当然也不知其他同学的考试成绩。两人对话之中,姚永艳告诉了张小强其他同学的考试成绩。
“嘻嘻嘻,张小强,你真的挺牛的,你这次的考试成绩比我高十几分呢?说不定你可以被第一志愿所录取,我或许被录不取呢?那样的话我们可能将不会在一所大学学习了。”姚永艳爽朗的笑声在教室的门口徘徊,她似乎在担心自己将来不能和张小强一块上大学呢。
“嘿嘿嘿,姚永艳,这次考试好像发挥的比你好了一点,但我想我们可以到一所大学学习吧,希望我们能够被第一志愿所录取,那将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你说呢?”张小强被姚永艳的笑声所感染,他微笑着向姚永艳说到,他的内心还是满怀希望地期待着他们能够考上同一所大学,并在同一所大学学习奋斗呢!
“姚永艳,你还记得初中时我们第一次入学排队报名时的情景吗?我记得当时站在我前面的那个梳了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她回头时害羞地低下了头,居然最后整整当了三年的同桌。现在已经过去六年的时间了,当初的那个害羞的小女孩已经不再害羞了,现在已经是一个大姑娘啦。相信我们还可以到同一所大学去学习的,我们对此要有信心噢!”张小强回忆着六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用较为轻松的话语活跃着他们之间谈话的气氛,并对他们将来能够在一块继续上大学寄与很大的期望。
“嘻嘻嘻,张小强,那时我们都好小呀!那个年龄段男生和女生连话者不敢说呢!还记得有一次冬季生火炉时的情景吗?你的额头上的黑碳真是很逗人的,我也不敢去给你擦拭的,最后还是你自己吐了一点口水,用自己的口水擦拭了呢!”姚永艳被张小强的回忆拉回了对昔日三年初中生活的回忆之中,她回忆起了那年冬天两人生火炉时的搞笑情景,她的这一个回忆场景让她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音,并随之将自己的对他影响说了出来。
张小强若有所思地回忆着自己的初中学习生活,并认真地回应着姚永艳。“是呀,三年的初中生活有许多美好的回忆,多亏了我坚持去上高中,如果听了父亲的话也许考不上中专,现在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打工去了呢,更别提能够有今天的高考考试成绩了。”
“姚永艳,我要去乡卫生院换一下药呢!已经三天时间了,左手感觉还是有点发痒,医生说过需要三天后来换药的。”校园中的半小时时间很快地过去了,张小强怕耽误姚永艳卖菜的时间,他便转移了话题,并准备前往乡卫生院去换药。
“张小强,我可以陪你一块去医院吗?纱布包裹着我看不到里面的伤情,我想看一看你的左手伤的到底有多严重呢?”姚永艳以担心地口气征求张小强的意见,她要到乡卫生院看一看医生换药的场景。姚永艳刚才和张小强见面时的生气已经完全被某种淡淡的关心所替代了,她不由得张小强拒绝便陪同着他到乡卫生院换药去了。
“伤口恢复的还不错,给你再上一点药,你带一些纱布回去,记得不要沾水了,三天时间过后自己将纱布换下,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或者在你们村的卫生室上一点药,换一下纱布,六七天的时间就会完全好的。”卫生院的医生打开张小强左手缠绕的纱布,仔细地查看了伤口,给伤口抹了药消毒,上了一些药物,并缠上新的纱布。
站在一边的姚永艳眼睛一直注视着张小强的左手,并轻声地向他询问到:“张小强,你的左手被割的伤口那么长呀,当时应该很疼的吧,现在还疼吗?”她时不时地将目光从张小强的左手移向他的面部,并从他面部移向他的左手。
“当时割伤之后还是比较疼的呢,不过现在已经不疼了,只是感觉到一直有点发痒。”张小强从姚永艳的询问中感受到了她对他的关心,换药完毕之后,张小强和姚永艳走出了乡卫生院,他要到商店中买一些食盐,姚永艳当然也跟在他的旁边。
“姚永艳,你知道吗?我时常会想一个问题,要是我当年不上高中而选择补习考中专,说不定中年后的某个集市,我一身破旧布衣服,肩膀上挎着一个破旧的挎包,到集市来买一些生活必须品。到那时你会不会还在卖菜呀?或者偶尔在街上碰到,你带着自己的孩子赶集,我们还能认识吗?”张小强一边向商店走去,一边微笑着向身边的姚永艳说到,他似乎在想象着另外一种父辈式的生活,当然也是一种不可能的假设。
“张小强,你真够讨厌的,你的这个假设不成立的,那怎么可能呀?你现在的这种想法纯属于瞎想,你不是最后上了高中吗?现在的高考成绩不是考的很好吗?我们将来会上大学,不会过那种日子了,那种生活你想了也是白想,不切合自己的实际。”姚永艳从另外一个角度解读着张小强的话语,似乎是另外一种回答。张小强从商店中买了两袋食盐,两人从商店中出来。
“张小强,你还要买一些什么蔬菜呀?我看我们带来的菜摊上有没有,我给你送一些好啦!”姚永艳微笑着向张小强试探性地询问,或许她可以大方地做到送给张小强一些蔬菜,或许她是开了一个相对轻松的玩笑而已。
“噢,那怎么行呢?蔬菜也是你们家辛苦种出来的,没看你姐都在呢吗?就是看到她和你在一起卖菜,我刚才才没有敢走到你的菜摊前,靠近你和你说话呀!我怕一时会引起她的误会呢!”张小强微笑着回答了姚永艳的问题,或者他根本不会想到姚永艳会给他送一些家中种植的蔬菜。
“张小强,你真够讨厌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说明你的心中有鬼,你才会那么去想呢?你可以装作不知道在我们摊点买些蔬菜还不行吗?就当照顾我们姐妹两人的生意啦!”姚永艳也想到了有姐姐在旁边,送一些蔬菜的确有许多不妥之处,她便向张小强提议让他买一些自家种植的蔬菜,当然她或许可以给他多抓一些。
“好吧!那我买一些辣椒吧!你前面先回菜摊吧,我一会儿过去买一些,不要让你姐姐知道噢!”张小强答应了姚永艳的要求,他向姚永艳投去了一丝丝的坏笑,他目送着她返回了菜摊。
“姚永艳,你刚才去干什么去了,那么长时间呀?”姚永娟看到妹妹回来了,她似乎有点报怨姚永艳为什么离开的时间如此之长。
“噢,我刚才碰见了一个高中同学,和他聊了一会儿高考的成绩,就耽误了一些时间呢!”姚永艳故作镇定地回答着姐姐的问题,她生怕姐姐会进一步的多问什么,或者问是男的还是女的,而姐姐则忙于给顾客找钱而没有继续询问,她悬着的一颗心才算平静了下来。
“辣椒多少钱一斤?”张小强来到了摊点,他向姚永娟询问着辣椒的价格,但他的内心则很不是平静,他将目光斜视向旁边的姚永艳,看一看她的表情变化,他的目光在姚永艳姐妹两人之间转换,但时不时地观察着姚永艳的表情变化。
姚永娟听到有人询问辣椒的价格,她随口予以了回答:“辣椒六毛钱一斤,你要称多少呀?” 姚永艳内心似乎也有那么的一份不自然,但她还是故作镇定看了张小强一眼,也看了姐姐姚永娟一眼,想必是怕姐姐姚永娟发现她有一点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给我称四斤吧。”张小强从姚永娟的回答中得知一斤辣椒六毛钱,他便告诉姚永娟所称的辣椒的数量,姚永艳便和姐姐一道向秤盘中拾辣椒,借着拾辣椒的机会她又将目光投向了张小强,姚永娟称好辣椒之后,张小强递过去了三元钱,姚永娟站起身子来从衣服口袋中掏出零钱找兑。姚永艳从摊点抓起了两把辣椒扔进张小强的挎包之中,就算是给张小强送的吧,她在扔辣椒的时候机智地向他挤了两下眼睛,示意他不要作声,她的脸上瞬间地闪过一丝丝的微笑,那微笑短暂的似乎都不被别人所察觉,只有对面的张小强可以察觉到。
张小强当然明白姚永艳的意思,他无论外表还是内心,都愉快地接受了她的那个动作,一切尽在不言中。张小强接过姚永娟找出的零钱,秤盘中的辣椒已经被他和姚永艳装入了他的挎包之中,他背起挎包离开了菜摊,姚永艳用目光护送着张小强离去,张小强几米之外转身将目光再一次投向了姚永艳,两人挥手示意再见,之后张小强便消失在人群之中,他要赶路回家了,留在原地的姚永艳还要等待着将蔬菜卖完之后才能回家。
常言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生活在这片贫瘠土地上的农民世代都过着较为贫穷的生活,他们为了生活和养育子女不得不长年累月的付出辛苦的劳动,为了能够让子女上得起学,不得不更加辛苦地劳动一辈子了。他们的子女往往也是学习比较好的学生,当然也比同龄的孩子更懂事一些,除了抓好自己的学习以外,还能够体量父母的艰辛劳动,在家中替父母承担一些力所能及的劳动,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努力地奋斗拼搏。姚永艳想到了生活,就如同流汗的劳动一样,张小强则有流血的劳动经历,一切的生活经历让她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