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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大街。早上。
[ 张明亮在给张俊杰送行。
张俊杰 儿子，上次我给说的事想好没有？
张明亮 （装作不懂）什么事？
张俊杰 报考广东方面大学的事。
张明亮 我为什么非要报考广东的大学？
张俊杰 那里有你更大发挥的空间。
张明亮 我不会报考广东方面的大学，也不会报考其他大城市的大学，
我就报考同仁师专。
张俊杰 你中你妈和外公的毒太深了。
张明亮 （爆发地）张俊杰——
张俊杰 （意外地）你你你——你喊我什么？
张明亮 你——给外公和我妈道歉！
张俊杰 道歉？我说错什么了？
张明亮 道歉！
张俊杰 （ 尴尬地）我——我——（忽然明白过来）我不该那样说你
外公和你妈——
张明亮 （加重音量）道歉！！
张俊杰 爸、志慧，我为刚才说的话，向你们道歉。（深深地弯腰）
[ 张明亮将背上的包往地上一摔，转身就走。
张俊杰 明亮——明亮——
张明亮 （折返身来）爸，我决心做一个像外公那样受学生尊敬的好老
师，不是一时激动。从小外公就对我说，我们家明亮，勤学
好问，知书识礼，尊老爱幼，将来要是当老师的话，一定是
个好老师。
张俊杰 你外公是这么说的？
张明亮 爸，回来吧，妈妈需要你，我需要你，同仁师专更需要你。
[ 张俊杰呆望着张明亮。
[ 张明亮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去。
[ 张俊杰心声：儿子，你给你老爸上了生动的一课啊！
[ 切光。
[ 半月后。同仁师专舞蹈练功室。白天。
[ 这是一间空旷的舞蹈练功室，透过明亮的窗户，可以清楚地
看到不远处百花盛开的花园。练功室内的墙上张贴着“苦练
三十天 迎战全省大学生运动会”的红色标语。
[ 芭蕾舞《红色娘子军》旋律渐起。
[ 身穿红色练功服的王志慧在指导同仁师专艺术团学生练习芭
蕾舞《红色娘子军》。
[ 王志慧与学生交流。
[ 王志慧做示范。
[ 俄罗斯女留学生做练习。
[ 王志慧纠正俄罗斯女留学生动作。
[ 俄罗斯女留学生先用俄语，然后用汉语：谢谢老师！
王志慧 （拍着俄罗斯女留学生肩膀）你进步很大。（竖起大拇指）
[ 俄罗斯女留学生拥抱王志慧。
王志慧 （拍手）大家注意刚才几个动作的要领，跟着音乐来一遍。 [《红色娘子军》的音乐起。学生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 王志慧欣慰地看着学生，频频点头。
[ 音乐止。
王志慧 （高兴地）不错不错。只要再加把劲，我们艺术团就一定能在
全省大学生艺术节上取得好成绩。
[ 学生们向王志慧行鞠躬礼，同时道：谢谢王老师！
王志慧 我是你们的老师，不要那么客气。教好你们，是我的职责。来
来来，继续。音乐——音乐——
[ 芭蕾舞《红色娘子军》旋律起。
[ 学生们在音乐中又开始了舞蹈。
[ 切光。
[ 五年后。某乡镇中学博览书亭。下午。
[ 博览书亭是一座八角亭，赤红色柱子，油绿的琉璃瓦。旁边
不远处是新建的教学楼。已是副校长的张明亮在亭子里被七
嘴八舌的学生们团团围住。
张明亮 同学们，大家一个一个地说好吗？
学生甲 张校长，请您也说说阅读《人生》的感受。
张明亮 （示意学生安静）很高兴来参加同学们的读书交流活动。刚才
不少同学谈了阅读路遥先生《人生》的体会，我觉得讲得很
不错，都有自己的认识和观点。这很好。读书就应该这样。
如果，我们只知道死读书，读死书，那是狭隘的。《人生》
我读了三次。（学生中有人惊呼：哇！）每次读，都有不同
的感受。今天，我着重与同学们交流一下对高加林这个人物
的理解（交流谈话从这里开始慢慢变成了演讲）高加林是小
说的主要人物，他热爱生活，心性极高，有着远大的理想
和抱负，关心国际问题、爱好打篮球，并融入进了时代的
潮流中。在他身上，一方面体现了现代青年那种不断向命
运挑战、自强坚毅的品格；另一方面体现着那一时期农村
青年辛勤、朴质的传统美德。人物命运的多变，不是自己
所能掌控的，必然会遭遇真实的现实与理想的强烈冲突。
高加林矛盾复杂性格的形成，正是真实的现实与理想强烈
冲突的结果。纵观他的人生，总是充满跌宕起伏，不断在
得到中失去，又在失去后得到，继而又失去。正如路遥先
生在小说中所说:“生活啊，生活，有时候让梦想变成现
实，有时候又让现实变为梦想。”高加林就在这起起伏伏
的人生命运中，品尝到了人生的酸甜苦辣。作家柳青说:
“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
当人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笔直的，没有
岔道，譬如政治上的岔道口，事业上的岔道口，个人生活
的岔道口，你走错一步，可以影响人生的一个时期，也可
以影响一生。”因此，对正处于高三的你们来说，高考就
是你们人生的关键一步。
话题回到读书活动上来。我认为：读书，是为了让你成
为一个有温度懂情趣会思考的人；读书，是为了让你在跌宕起伏的生活中学会处变不惊；读书，是为了让你在未来生活处于低潮时不怨天尤人；读书，是为了让你的内心变得无比强大，任何风浪都推不倒。读书万岁！
[ 学生们热情鼓掌，欢呼：读书万岁！
学生乙 张校长，您认为我们关键的这一步应该怎么迈？
张明亮 选择好你未来将为之奋斗、奉献一生的事业。
学生甲 我要像张校长一样，做一名献身山乡教育的老师。
学生乙 同学们怎么想？
[ 学生稍事沉默，随即嘤嘤嗡嗡议论起来。
张明亮 （提高音量）同学们，我是从你们这个年龄走过来的，我
知道你们怎么想。大家想不想听听我的建议？
众学生 想！
张明亮 我给同学们的建议就是，衷心希望大家跟我一样，填报高考
自愿时，毫不犹豫地选择同仁师专。因为，那里是你们放飞
理想的地方！
[ 亭子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 切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