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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眉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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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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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城c小调》连载

第三章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谁呀?叶娉仪的回思被打断。

服务员!

好!来了!叶娉仪趿鞋打开门。

这是您要的旅游景点交通详图。

谢谢!

不客气!出行时您请注意安全!

好的!谢谢!

带上门,抬腕一看,已是下午三点——十二粒微小的红宝石分别担着各自的时刻点,两三年前吴有仁出差云南时,通过缅绚方的朋友给叶娉仪买回的生日礼物。

叶娉仪这会感到很饿了,早餐中餐都忘记了吃。她弄上昨天中午买回的面包和牛奶吃了起来。

头都睡晕了,还是出去走走,看看买点什么,再好好吃一顿可口的米饭。叶娉仪心里想着,休息十几分钟,冲澡换洗后出了门。

不喜化妆,一向素面朝天,这让叶娉仪感觉皮肤透气舒服,也让她出门简简单单,在时间上不会磨磨叽叽。

海景酒店旁边的公路宽敞笔直,临海沿线的椰树或稀疏或成片。树上的果子打得差不多了,只有几个挂着。来到离酒店只有几个站的胜利广场一家大超市,见里边差不多什么都有:熟食、半成品等,只是鲜水果少了些。

这里的椰子粉是老牌的。营业员这么给叶娉仪介绍道。所以,叶娉仪选了两袋无糖纯味的,她喜欢吃这个,也便于携带。

本想就在超市里买些熟食当正餐,可是看来看去也没挑上她喜欢的。出得超市,见附近有很多饭店,叶娉仪突然特想吃川味开胃,尽管她怕辣,心里还是按捺不住选了一家川味馆,找好位子坐下,点好菜,背对门头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书专注地看了起来——无书食无味,这是她长期养成的阅读习惯。

老板!来碗小面。男中音从后面传来。

难道……叶娉仪猜测着不敢转身。

请问!这里可以坐吗——嗬!是你呀!

还没待叶娉仪回答,白T男认出了她,高兴得一屁股“嗵”的一声沉沉地坐下来,椅子吱吱响着要散架的感觉。

叶娉仪不想与陌生男子热络,一时窘得脸红极了,觉得别人都在怪怪地看她似的。叶娉仪只管慢慢地喝着茶水,不回应白T男的热情,没想到白T男更来劲了:

美女!多认识一个朋友不会有事吧?你思思,我们还挺有缘分的!同在一个沙滩,同在一个酒店,同在一层楼,同在一个饭店……

你跟踪我?!叶娉仪轻厉地呵斥打断了白T男哆里哆嗦的话。

别——别——你误会我了——是凑巧!昨天下午我一人无聊嘛,就到沙滩散步,因为无意中发现你比较吸引人呗,就多看了几眼——诶——那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没想到你这个大美女是满眼泪水,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呃——以为你——以为你那个——有点不放心嘛,我就悄悄地跟着你。白T男不好意思地嘿嘿干笑几声解释道。

原来是个多情种!不过有善心。叶娉仪心里嘀咕着,终于鼓起勇气平视这个有些嬉笑表情的白T男。

这是一张让叶娉仪一时不知怎么描述的轮廓。帅的标准大多一个样,可以描述,而这张帅脸却有别于标准的帅——比如与吴有仁的那种标准帅很不同。

一股逼人的力量正渐渐传了过来,叶娉仪感受到了。

对!是劲帅!线条凹凸强劲而又富于高弹性感。叶娉仪像看怪物似的盯着白T男。当看到他硬刺感的短胡须包围的厚嘴唇时,她分明感到身体里的血液突然“嘭”地一跳,全身热流传遍,脸一红惊慌了一下,不敢再盯着白T男。

谢谢你!让你见笑了!为防白T男看出自己的内心活动,叶娉仪稍稍吸口气稳住神,客气的道谢。

此时近距离地看着叶娉仪,白T男的内心也不平静。浅鹅黄底色、小朵白色水仙花柔质上衣将她脂凝般的皮肤衬得更加雪白亮眼,皱褶同料花边的领口断连处细绳随意地打了个小蝴蝶尾,因此,能隐隐约约地看见雪白的深沟,还能闻到没有任何香水、脂粉味的体香。他有些窒息的感觉,手有点不听使唤的颤抖,小汗珠密集地渗出来。眩目、迷离中,他差点忘记这是什么场所,准备取出座位旁的画夹,好在叶娉仪道谢的声音惊醒了他。

不客气!谁都会这样做。白T男总算有了缓气的机会,他又笑嘻嘻地恢复了常态。

饭菜上桌,一炒一汤。叶娉仪没想到菜的分量这么足,她一人肯定是吃不了的,她让白T男帮着吃。

这菜分量足,吃不了这么多,你也吃吧。不管怎么说,我得感谢你呢。

那好,谢谢了啊!白T男也不客气,三两下,盘里的炒菜去掉了一大半,他觉着不能浪费。

不会吧,我让你分担着帮着吃一些,你却像扫地光似的狼吞虎咽,我还没下筷子呢。这家伙,还真不把我当外人。叶娉仪略有惊讶地看着白T男。

见眼前的美女看着自己吃饭,迟迟未动筷子,喉咙咕咙一声:你吃呀,好吃着呢!叶娉仪怕他看出她对他的别样的目光,用勺子将汤浇在饭上,然后送入嘴里慢慢细嚼,自己也不是太饿。

嘻嘻!能引起大美女的关注,说明我还是不赖。白T男不明就里地自作多情的沾沾自喜,还自信地轻甩了一下头——这是他惯用的招牌动作,也迷住过好多女人。

叶娉仪向后捋了一下几根挡住右脸的发丝,移开间或看着白T男的目光,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误读了她的目光。

稍会,白T男放下筷子来到服务台对服务员说道:不好意思,那个面下锅了没有?如没有,麻烦给换成扇贝,和同桌的那位美女同吃,全结。询问价格后白T男悄悄结了账。

慢慢吃,待会还有一个菜。

能吃完吗?叶娉仪略略有些担心。

我点的是扇贝,这东西个大,内容只有一丁点,说不定还不够吃。我特喜欢慢慢地吃扇贝!到了这里吃这些东西还是可以的,食材新鲜味正。

听着白T男说话,叶娉仪有点惊愕,因为扇贝也是她很喜欢吃的。

口味跟我一样哈。心里边嘀咕着。只是叶娉仪不习惯与陌生人过多接触,她想着早些回酒店。

呃,那个——你慢慢吃吧,我有事先回酒店。叶娉仪来到服务台结账才知道她的单已被白T男买了。

不好意思,让你买单——那个——谢谢了啊!那——你后面回,我有事先走了。

其实没有什么事,但她得回去,她认为跟陌生异性有过多交集终归是不好。

白T男很感意外,还没能跟人家多聊上几句,人家就要走了。虽说有些失落,但不得不礼貌地回应:好——好——你先回……

白色休闲裤,同上衣浅鹅黄底色休闲平底鞋,挎个白色布料印花大提袋,齐过肩大卷发,使得她优雅飘逸,气质特佳迷人。白T男失望地目送叶娉仪远去直至消失人群中。

酒店里,叶娉仪倒在沙发上,顺手取个芒果边剥皮边嘬,心里边嘀咕:原来是画画的。一些画家多情乱性,还是别接触为好。也不知道为什么,叶娉仪总是定义画家大多是多情乱性的艺术家,可能从一些书上了解到某些大画家的情感大都丰富不专情有关吧。

见天色不太晚,叶娉仪穿过酒店连通海滩的地下通道又来到了沙滩。

脱下鞋子赤足触沙的感觉真好,好让人放松啊!叶娉仪喜欢上了沙滩。

重新换上的一身乳白套装亚麻休闲裙,随意的着在骨感适中匀称的身架上,任忽微忽强的海风吹拂,长发也随风弄姿。

但凡男性心仪的女神应该是这个样子吧?几个身材走形的女子侧目心生羡慕。

看着一些人在玩浪潮,她也跟着嗨起来。浪潮退的时候,她跟着追;浪潮涌上来的时候,她开心地惊叫着向后退。为此乐此不疲,一次一次地来回追、退,不知不觉中胆子渐渐大起来,她试探着离开沙滩,蹚着过膝的浅海沿着沙滩沿线平移。在离海水不远的地方,一位男子随着她的方向在移动。

透过不是太深的海水,她看见底下沙基呈鱼鳞状,好似无数块大鳞片拼接而成。这让她比较好奇,继续朝着前走,还是这样的鱼鳞状沙基。在环顾沙基四周的移动中,不知不觉地她渐渐偏离了沿线浅海朝着深海域走去,海水与叶娉仪的胸齐平了。而此时,一个不是太明显但比之前较大的浪潮快速从不太远的深海域赶向沙滩方向,危险正在逼近。高脚架上的海警通过喇叭大声提醒,海边沿线正在巡察的几个巡察人员,他们也是发现了情况,相互间立即通过对讲机告知情况,并快速朝着离叶娉仪最近的沙滩边靠拢使着劲大喊“快上岸!危险!快快上岸!危险……”。叶娉仪玩得太专注,没听见工作人员的提醒。其实,在抬头看向远处时,她也看见这个浪潮在快速扑过来,但不谙大海浪潮凶险的叶娉仪还只是以为跟她从电影电视里看到的海边放松戏玩海水一样,觉着好玩,根本没意识到这个在她看似不危险的浪潮的危险性,仍然开心地泡在齐胸高的海水里,躬身以挑战的动作迎面即将到来的海浪——这是她第一次到海边玩,她不知道有些浪潮有多危险。

“快上岸!”叶娉仪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一个男子拉着向沙滩吃力地往回跑。但来不及了,浪潮实实地把他们卷翻盖住。就一会儿工夫就见他们在荡来荡去的海水里沉浮,接着并随着退潮朝着深海处拖去。混乱的挣扎中,叶娉仪的头与那人的头猛烈撞上,疼痛至极!在头晕目眩中,叶娉仪被拉着的手脱离了男子的手。接连不断地连呛带撞中,使得她的呼吸很快困难起来,差不多快要晕死那般。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努力憋气中,叶娉仪支撑不住又呛进海水,她使劲将头伸出海面上。此时,张着的嘴,出不了气,出不了声,只是“嘶嘶”地发出使鼓膜嗡嗡响的轰鸣声使人十分难受。渐渐地,叶娉仪开始恍恍惚惚,渐失意识。那个男子忍着剧痛几经挣扎,几个划拉游向叶娉仪再一次把她抓起,向海岸方向尽力地划行。好在总算游到了近岸不远处并快速试着踩实底下叉好双脚,提着叶娉仪的衣领后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个深度虽只齐男子胸部,但海面一个又一个的波浪晃荡又把海水呛进了男子的嘴里,只觉气管处像是一个哮喘病人吃了臭豆腐那般,张嘴嘶哑无法出声。在人们的惊叫声中,正当男子觉得无法再支撑时,两个海警划着救生胶筏到他们身边后从胶筏上下到海水里用救生胶筏将他们两人带上了沙滩。

扶上岸后,那个男人累瘫倒在了沙滩,并弱弱地挥手向他们示意他没事,别管他。另一边,另一个海警跪在叶娉仪一侧,拍打着叶娉仪的双肩,并大声呼喊。可无回应,海警立即吩咐同事拨打120的同时并检查她的呼吸情况。见胸廓并无起伏,即刻对叶娉仪一手压前额,一手提下颌清除口鼻中的异物打开气道。确认呼吸打通后,用拇指食指捏紧按压她的鼻孔,用随身带着的纱布垫在她的嘴唇包嘴吹气。每吹气一秒钟就放松一秒钟,接连吹了4次,然后,只见海警解开叶娉仪裙上身散乱的系带,还有系带下的四粒小球形扣子,这几粒扣子妨碍操作,不得不露出她的胸部,将手掌根部放在两乳头连线中点,胸骨中下段,两手腕部重叠十指交叉、相扣,两臂垂直用身体重量向下压约5厘米的样子 ,每分钟按压了不知多少次。这样子按压了30次后,海警又口对口地对叶娉仪进行了2次人工呼吸。每完成一个上面这套操作的五个循环,海警就又会检查她的呼吸查看她的意识情况。

时间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个男子和旁边的人们有些烦躁起来,关心的游客着急的、眼巴巴地看着他是否能够把叶娉仪救过来。

有救吗?

行吗?啊?行吗?唉!这么年轻呢!

还漂亮呢——如果——那真是可惜啊!

来了!来了!救护车来了!

哇——哇——

医护人员准备将叶娉仪抬上担架时,她终于吐出了许多海水,慢慢地软软无力地睁开了双眼,只见很多人围成了圈。

醒过来了!醒过来了!

还好!姑娘你命大呢!

谢谢了!同志!谢谢了!一个看似革命老区来的老大妈好像是自家的亲人被救过来似的,接连地向海警致谢!“菩萨会保佑你的!”

你有亲人随同没有?海警问道。

交给我吧。问题大吗?缓过气来的那个男子接过话。

看样子没有多大问题,只是为了保险起见,建议还是去医院卧床观察。医生检查后回答道。

不——不用了——医生!叶娉仪有气无力地说话了。

医生给她扣上扣子系上系带并确认叶娉仪意见后离开。叶娉仪心里暖暖的,医生给她扣扣子打系带的细心贴心的这个动作让她颇为感动,医生少有这样的,通常只是提醒自己完成,如能自行做的事。

海警蹲着给她讲解海边玩耍的注意事项后也离开,其他人见没事了也跟着先后散去,回酒店的回酒店,回家的回家,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微弱的光线照着他们,醒后仍在惊魂未定中的叶娉仪这才注意到救她的是白T男。

你没看见那有一块提示吗?“此段禁此游泳”!这里已经出了好几个人命。每年都有。不会游泳的人那就更危险了!

嗯——谢谢——又跟着我啦?

先别谢,赶紧的回房间吧。

叶婷仪发现他的声音有些如噎喉般吞咽异样,低下头这才感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裙子完全贴在了身上,这跟没穿衣差不多一样。她的脸一红,立即站起来,但还没站好,只觉头晕目眩差点倒在沙滩上。白T男见状赶快扶住,拦腰把叶娉仪横放抱在胸前往酒店赶去。叶娉仪全身浑软,没有一丝力气拒绝白T男的常情之举。

开门的服务员很是诧异,常规询问后才开了门。服务也从回酒店的几个游客议论中知道了这事,但不知道是她的服务房客。

白T男喘着粗气把叶娉仪轻轻放在沙发上,到卫生间取来浴巾搭在她身上,然后兑上温水递上:

你先喝水,我去弄点吃的补充一下能量。

好,谢谢!叶娉仪声音弱弱地回复后闭上了双眼。

服务员开门时,白T男这才知道叶娉仪就住在与他仅隔三间房的客房里。他回到房间快速换上干衣裤并将零食全带上,希望叶娉仪有得选食的。可是叶娉仪太累,已睡去。

“没有安全意识,门没关呢,就睡着了——唉!”白T男摇摇头轻轻关上门,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后自己也又困又累地睡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半夜时叶娉仪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白T男被惊醒,摸了一下叶娉仪的额头,顿觉不对,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取来止咳退烧的药。

在他喂药时碰到了叶娉仪湿热的裙子,白T男方觉自己粗心:“坏了!我真糊涂!她还穿着湿裙子呢。”

他赶紧推摇叶娉仪的肩膀:“喂喂!醒醒!你还没换下湿衣裙呢,快醒醒!”

“有仁——有仁——”叶娉仪嘴里叽里咕噜地叫着。

“有人?什么?你说什么?没人啊!哦,差点忘记,说我啊,好,我出去。”白T男不知道叶娉仪在念叨她丈夫吴有仁的名字,以为她说的是他在不方便,便转身就走。可刚到门口,他突然觉得不对劲,回身看了一下,叶娉仪还是闭着眼没起身。

“坏了,她是发烧说胡话呢。”掰嘴喂下药,白T男急得顾不了那么多转身就把她抱上床,给她脱下了套裙。当叶娉仪完美凹凸的性感身材呈现在他眼前时,白T男一下子感到全身热流集中在了一个地方,他浑身颤抖起来,有点把持不住的冲动快呼之即出。

“咳咳咳——咳咳咳……”叶娉仪又剧烈地咳嗽起来,白T男立顿清醒,猛掐自己的小臂,控制住自己身体里澎湃的“火山”岩浆。他不敢再抱她的身子,只得让她在被子上,赶紧将另一半被子反折过来给她盖住,然后把一只手搭在盖着的被子上配合另一只手伸进去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把叶娉仪的文胸、内裤脱了下来,与裙子一堆放在了床头柜上。此时,他已是粗气大喘并大汗淋漓。白T男再次定神,跑去卫生间关上门,脱光衣裤打开淋浴器冲淋。原本没来得及冲洗的躯体经这么一折腾又让汗水加身,白T男这才感到身体更加难受,喉咙也发干发痒。这会空隙功夫的冲淋,让他好受了很多,长长地舒了一大口气。

白T男把毛巾用滚烫的水浸湿拧干放在她的额头上,如此反复,断断续续过了约两个多小时,叶娉仪才止住咳嗽又昏昏沉沉睡去。白T男坐在沙发上不敢瞌睡,一直观察着叶娉仪的动静。

“说你是出来玩呢,可怎么不是开心的样子?这像是旅游的吗!看着弱弱的一个女子,居然一个人就出来了。你是哪里人呢?哼!我看着像个坏人吗?还不跟我说话呢,如不是我,你怕是凶多吉少啊!算你运气好,遇对了人,不然还不定出什么事呢。”白T男觉得叶娉仪很奇怪,心里就唠叨几句,并未嫌自己多事,相反心里莫名其妙的心甘情愿,热流又全身遍布。他使劲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提醒自己别再想入非非。

叶娉仪醒来时,差不多过了大半夜了。她一起身,突然发现自己身体光光的,转身又见白T男睡在旁边沙发上,她赶紧盖上,脸憋得通红的大着嗓子厉声问道:

你——你——你做什么了?!你做什么了……

迷糊中的白T男被惊醒:

啊——哦——小点声——别让人误会了——是这样——我把你……

做什么了?叶娉仪气得浑身发抖,不容白T男说话。

你别激动——先听我把话说完——小姐!好吗?我是全程不闭眼,救你呢!!

什么全程不闭眼?你流氓!!

“嗨——等你消消气,我再说话,好吗?”白T男想抽烟,却发现包里是空的,就将双指交叉反复轻柔地玩着,定定地看着叶娉仪,叶娉仪旋即重新使劲地扯上半边被子盖上——刚才情绪激动时,不注意被子又给弄开了一部分。

过了好一会,叶娉仪凭着女人对自身身体的敏感,才回味过来自身身体没有什么异样。

对不起!错怪你了——只是为什么把我脱得光光的?

小姐!你全身湿衣睡着了,还发着高烧说着胡话呢,你叫我怎么着?白T男两手一摊,做着无可奈何状。

“那——那——你看见我的身体了?!”叶娉仪只觉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憋得通红的脸,就像那些密布的毛细血管要爆炸了似的。

“苍天在上!我可没看见真身!”白T男急得竖起右手说道。随即别开脸悄悄带坏笑地在心里贼骂着且又有些喜悦感:“幼稚!我要真看了,也得这样给你发誓——早知这样,我还真该看了,不过眼睛是没看到,但是——笨女人!!”

什么意思?

我是为你盖上被子后隔空脱的!小姐!

“谢谢!”叶娉仪长长地吐了口气。

“来,再吃点药巩固一下。”白T男再次为她兑上温水送上药。

“你到哪弄的?”

“小姐啊,这是出门旅游必备的药啊,这是小常识——好了,我避嫌回房了,你自个冲洗咯,呃——我整晚都没睡觉,得好好休息。”说完白T男不断打着哈欠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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