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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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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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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UTH》连载

第七章 第三集(上)

第三集

 

1、日 内 永绥舰(蒋介石、周佛海) 

    字幕:1931920日,南昌,永绥舰。

    周佛海:蒋主席!戴院长季陶先生发来急电!

    蒋介石:哦?快念!电报怎么说?

    周佛海:国联以九一八事变为地区性冲突为由拒绝受理我国申诉。望乞方针!

    蒋介石:嘿!(怒顿手杖)果如季陶所言:国联不可尽恃!此次事变,如果各国不肯干预,第2次世界大战必将由此开始!这些列强怎么就不明白呢?

    周佛海:虽然如此,日方仍然愿意与我直接谈判。

    蒋介石:哼,不过又是借机漫天要价、趁火打劫罢了!唉!若东北丧于我手,吾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于地下!

    周佛海:汪伪广州国民政府通电全国,逼迫蒋主席通电下野并释放胡汉民,建立团结统一、全面抗日之政府。

    蒋介石(笑):汪兆铭、孙连生不过是借题发挥、邀买人心罢了!这些军队他能指挥得了谁!不过这也是消除内乱、统一政府的好机会。如果真能团结统一,我情愿下野!呵呵!

    周佛海:主席真是高风亮节!只是宋哲元、张自忠、陈诚、张作相、傅作义、杨虎城、陈济棠、李宗仁、白崇禧、陈铭枢、孙殿英、韩复榘等将领亦通电全国,连赤匪也在东北、上海,江西通电,要求政府与日本断交、宣战!

    蒋介石:哦?辞修(陈诚)身为剿共前总,怎么也如此不顾大体?……真是静极思动啊!子美,你怎么看?

    周佛海(略一沉吟):方今我正围剿江西共匪,南方汪精卫、孙科自立政府,陈铭枢归附中央未久,西北军、桂系旧部又要借机兴风作浪。若此时我贸然与日本绝交、宣战,以我之政力、军力、财力、物力,亡国不远矣!不如与日本和谈,避免战祸、兵燹之灾!

    蒋介石:子美所言,深合我意!唉!自济南惨案以来,日日夜夜,我何尝不想与日决战!今暴日吞我东北,每思之痛彻心扉!如丧考妣!可是国家、军队尚未统一,天灾频仍,匪祸纠缠,国家元气,衰敝已极!国民又一盘散沙,素无爱国之心!攘外必先安内。我只能效法勾践,忍辱负重,卧薪尝胆,静待时机……

 

2、日 外 岸边

    岸上示威游行声音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还我东北!停止内战,一致对外……

 

3、日 内 永绥舰(蒋介石、周佛海)

    蒋介石: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侍卫官:报告主席!岸上正在示威游行!

    蒋介石:哦?(与周佛海出舱)

 

4、日 外 永绥舰 舱外(蒋介石、周佛海)

    蒋介石:唉!民智未启,只知意气用事!

    周佛海:是啊,他们一向头脑发热,以为喊几句口号、抵制几件日货,叫军队去送死就是爱国了!可却置国家大局于不顾!听说王正廷部长也因为坚持国联外交而被学生打了!共匪尤善煽动民众破坏国家社会秩序!怂恿士兵哗变!

    蒋介石(点头):子美啊,你的名字改得好极了。佛海惊迷,回头是岸!……赤匪之患,甚于日祸!这次游行恐怕也少不了赤匪分子的鼓动!(转向侍卫官)你立即去查一下:这次游行是谁组织的?中间有无赤匪参与!

    侍卫官:是!

    岸上横幅打出“中国国民党南昌支部”的字样。

    蒋介石与周佛海面面相觑。

 

5、日 外 一组散镜

    北平、上海、东京、纽约、伦敦、法国、德国示威游行的镜头。包括学生、爱国商人、国民党基层党支部党员等等。

 

6、日 外 比利时日本大使馆(张仲仁、埃尔热)

    比利时,日本大使馆前。中国留学生示威游行。

    张仲仁及其他中国留学生:抗议日本侵占我东北!立即撤军!还我中国国土!

    埃尔热正在日本大使馆旁临摹日本建筑。

    埃尔热(热情地):嗨!张!

    张仲仁(热情地):乔米!你怎么会在这里?

    埃尔热:我正在临摹日本建筑!你看!日式建筑的风格是多么优雅、简洁、内敛!就像日本人一样,彬彬有礼!我要把它画到新一册的《丁丁历险记》里!

    张仲仁:是啊!可是这个彬彬有礼的国家正在侵略我的祖国!杀害我的同胞!

    埃尔热(惊):怎么可能?日本人是你们亚洲最优秀的黄种人!短短几十年创造了多少奇迹!你看!他们优雅的大使馆就是证明!

    张仲仁(冷笑着看看日本大使馆):是吗?可是这种奇迹建立在对中国人民奴役、伤害的基础上!如今他们又侵占了我们的东北!

    埃尔热:张,别开玩笑了!日本人很勤奋,很努力的!他们在满洲取得的成就有目共睹!怎么会侵占你们的东北?

    张仲仁:是吗?(拿出地图)乔米,我问你个问题:你知道满洲、东北在哪里吗?

    埃尔热(茫然地指着地图):这是满洲?这是东北!

    张仲仁:不,这是台湾!这是新疆!

    埃尔热:真的吗?这是满洲、这是东北!

    张仲仁:不!这是库页岛!这是贝加尔湖。

    埃尔热:哦,有那么大区别吗?抱歉,张!我对东方所有美好的印象仅限于日本。事实上,我根本就分不清中国人和日本人的区别,正如我分不清法国黑人跟美国黑人一样!

    张仲仁:不会吧?我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就围着我的脑袋转。一脸好奇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埃尔热:哈哈哈!我只是感到很奇怪:中国男人脑袋后面不都拖着一根猪尾巴吗?

    张仲仁:是啊!你还对我说,所有中国人都猥琐奸诈、中国女人都裹小脚、吃老鼠、河里到处飘着女婴儿的尸体!

    埃尔热:哈哈哈!我记得你对我说,知道中国人是怎么看你们的吗?你们就像庙里的鬼子妖怪:黄头发、蓝眼睛!还喜欢吃小孩!哈哈哈,你们一定是疯了!

    张仲仁:是啊!各国人民如果不能增进相互了解,就会相互敌视!——(看日本大使馆)也许,日本人民也一样——可现在西方人对东方的情况严重不了解。他们就像你一样,连满洲和东北都分不清楚!乔米,满洲就是东北,东北就是满洲!可就因为日本强大,你们就相信日本的一面之词,而不在意中国人民的痛苦!

    埃尔热:对不起,张!我对你的祖国和人民太不了解了。在这个问题上,我确实有些偏见。但我坚决反对用暴力侵略任何一个主权国家!给我一面你们的旗子……

    埃尔热和张仲仁:抗议日本侵占我东北!立即撤军!还我中国国土!

  

7、日 内 万国宫(施肇基、芳泽谦吉薛西尔  

    日内瓦,国联总部,万国宫。

    施肇基:我谨代表中华民国政府,正式请求国联主持公道,要求日本政府立即将关东军撤回其驻地。

    芳泽谦吉:日军的行动纯属自卫,现已大部分撤回满铁附属地。我国政府的态度一向是明确的:中日有关满洲事变的事情是地区性冲突。应由双方政府直接谈判解决。为防止事态恶化,我们坚决反对第三方干预!

    薛西尔(英国公使):施肇基公使,敝国以为,即便国联出面调解,最后双方的争端还要靠直接谈判解决。因此我们建议贵国政府现在就开始与日本国政府直接谈判。

    各国公使:同意!同意!

    施肇基(沉思):各国公使对日本公然侵略的行径竟然无一语谴责!直以为赛场拳击耳!(环视各国代表,说话)既然如此,我方同意与日本政府直接谈判,但必须以日方首先撤军为前提。

    各国公使:同意!同意!

    芳泽谦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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