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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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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4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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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箩筐》连载

第一十五章 棱角尖尖家乡粽

记忆里的温州,每年端午节都有大型赛龙舟活动。端午前后,会昌湖、塘河等水域里,锣鼓喧天,彩旗招展,身着红蓝黄等各色服装的龙舟队伍摇旗呐喊、竞相拼搏。那场景,怎一个“热闹”了得?早几年,在温州市区看赛龙舟觉得不够过瘾,曾几次开车带着孩子去瑞安观赏。瑞安的龙舟,队伍庞大,活力四射。赛龙舟的那几天,垟底、莘塍、安阳、薛里一带的河面上,百舟竞航,彩旗飘扬,锣鼓、炮竹齐鸣声响彻云霄;岸上欢声笑语人山人海,那心情,怎一个“兴奋”能比?

每年端午节临近的时候,温州大街小巷卖粽子的摊点多兮多,味道也“冇港德”(没得说)。但,我每年都要亲手裹一大锅家乡粽。我说的家乡粽,基于两点理由:一是糯米是家乡的,每年母亲或岳父都会送一些糯米给我们;二是包粽子的箬叶也是老家带来的。家乡粽的形状与温州本土的粽子有着本质区别。温州粽大都是捆绑式的,那线缠缠绵绵,外形大都似拳头;而老家的粽只需要扎一道绳子,外形上端像牛头,下端像锥子。当然,若评价粽子品质的优劣其实与外形无关,除了佐料不同所带来的口味差异外,糯米的等级和品种才是关键。

说来也巧,我母亲年轻的时候,虽说田间地头各种粗活和家务琐事针头线脑,样样都拿得起放得下,但就是不会裹粽子。那会儿,裹粽子成了妹妹端午展示才艺的绝活;在温州,勤劳俭朴的妻子也不会裹粽子,每逢端午节来临,孩子想吃家乡粽,这项光荣的任务自然由我来完成。有时候我工作忙嫌麻烦就懒得动弹,孩子便给我戴高帽,夸奖说爸爸裹的粽子特别好吃。说得我心里乐滋滋的,想偷懒也不成。

我裹粽子属于无师自通。小时候看着别人裹,自己也跟着把玩,只是我没有妹妹手艺好,妹妹裹的粽子紧实,菱角分明,而我裹的粽子总是松松垮垮。在温州的十多年间,我慢慢地摸索,裹粽子的手法也越来越娴熟精练。

这些年来,每逢端午节来临的前一天,我下班回来,妻子早已准备好洗净的糯米和箬叶。我又开始了我的拿手好戏,先将两片箬叶放在手心,叠加卷折成一个锥形圆筒,放入适量糯米,如果想味道好一点,还可添加少许新鲜酱油肉或绿豆什么的,然后裹成牛头形,用细绳扎紧即可。一根绳子可以扎十多个粽子,一串串包裹扎好的粽子看上去像一枚枚机关枪的子弹。

煮粽子要温火,煮出来的粽子就不会夹生。晚上,粽子还在高压锅里叫热的时候,孩子就一个劲地嚷嚷着问粽子熟了没有?我笑道:“瞧,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他只好悻悻地上床睡觉,却翻来覆去毫无睡意。这不,当我在敲打这篇拙文的时候,孩子穿着裤兜,光着背脊,又溜进厨房里了。随着高压锅被掀开的乒乓声,一股久违的家乡粽的清香在整间屋子弥漫开来……

呵呵,家乡粽,故乡情,久远而温馨!

2017年5月26日于瓯海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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