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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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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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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姨的故事》连载

第七章 聪明女孩

到了1935年。吴月珍成了懂事、乖巧、勤快的小女孩子,能够帮着李家烧火做饭,剁猪草,洗衣、放羊了。

吴月珍与吴太太小女儿李玥玥岁数差不多,她穿的都是小姐的细纱纺织的旧衣裳,旧衣裳也比一般农家女孩子穿的粗布衣裳都好。

这时候的李家小少爷李鹏飞已经10岁了与妹妹李玥玥在院子里一间书房跟着私塾先生读书。郎朗的读书传到月珍的耳边就像一种魔力将她吸引到书房的窗口。

她偷偷窥视着私塾先生在一块小黑板上写着字,一边翻开书讲着什么。躲在窗外的月珍也轻轻跟着念叨起来。

她的举动引起私塾先生的注意,他将此事告诉了李家族长“您家长工的童养媳看起来很机灵,好多次在窗户外偷听偷学。这事需要族长亲自管教才好”

族长轻笑说“一个女佣能学到什么?只是好奇罢了。只要她把家务干完随她去。不过,时代在变,女孩子识字也是好的。只要先生不见外就好”

李太太忙附和说“是呀,我因为识字算数,我家先生才轻松很多。家里的账簿基本上都是我算。我先生才有空管理其他事情。也正因为如此,我家玥玥才能上学”

先生说“难得遇到族长这么开明。少爷和玥玥小姐长大后一定会有出息”

族长说“借先生吉言,希望我儿长大后为国效力。女儿嘛毕竟是要嫁出去的,学多少都无所谓”

从此以后,先生再也不管吴月珍在外偷听偷学课程了。

一天,吴月珍洗完衣服在院子凉着衣服时,突然从书房传来朗读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她一边凉着衣服跟着念叨“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当吴月珍念完一回头正看见吴太太看着自己。

她吓得忙躬身行礼说“太太,对不起我……”

吴太太微笑问“你别怕,你背的很好,你全部能写出来吗?”

她点点头。

吴太太对她说“那好,你到我房间里写给我看看”

太太的内室她经常去打扫卫生,虽然吴太太家是地主,家境也不是很奢华的那种。但对于当时这个社会来说,像她这样的家境就是很不错了。

地主,也是一粒粮食积攒起来的,一分一毫积攒起来买的土地。

太太拿出纸铺在桌子上,拿出砚台和笔递给她。

由于第一次拿毛笔手都在发颤。

吴太太说“别怕,像我这样”说完将笔在砚台上沾上墨汁在纸上轻轻写了一个字“吴”

太太问“这是什么字?”

吴月珍怯怯说“吴,太太”

太太说“很好,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光靠偷听偷学就认识不少字了。这样吧,往后你干完活就大大方方坐在书房听先生授课。到时候你所用的纸和笔让先生给你。书就用飞鹏的书,他已经用不着那些书了”

“可是,我家没有钱给先生”吴月珍怯声说。

“这个不用你出,我自然跟先生说的。女孩子要学得一门手艺才能养活自己。瞧你娘的针线活儿不错,你也要学会才好。唉,现在的女人那个不是命苦的?”

吴太太的话让吴月珍深受感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像吴太太一样读书识字,今后嫁一个有钱人家让妈妈和自己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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