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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说这里还有一个故事，指着西边道：“你们看到西南面的山了吗？传说山腹中有很多宝藏。”
大家一听来了兴趣，纷纷让他说说。
张老板说道：“在南北朝期间，这里曾被燕国占领过。燕国是鲜卑族，他们有一个皇帝叫慕容皝，率兵至此，见此地山灵水秀，就在这里驻兵休整。其实，他是有目的的，鲜卑族比较贪婪暴戾，他们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抢劫了很多的财宝。”
“当时因西晋八王内乱，士族门阀腐败，致使五胡乱华，北方外族把我们汉人几乎杀光，其余汉人都逃亡江南。
“羯族军队行军作战从不携带粮草，专门掳掠汉族女子作为军粮，称汉族女人为’双脚羊’。意思是用两只脚走路羊，夜间供士兵奸淫，白天则宰杀烹食。”
听到这里，众人无不咬牙切齿，痛心疾首。
张老板继续说：“此时汉族已经到了灭族的边缘。这时，我们汉人出了一个了不起的领袖叫冉闵，他领兵抵抗，但中原汉人被大量屠杀驱逐。冉闵剿灭羯族建立的赵的时候，中原汉人只剩下400万，他攻占邺都后一次解救被掳掠的汉族女子就达二十万。
“他意识到这些胡人多在中原待一天，就会有更多汉人被屠杀。为挽救我们汉族，他先后三次颁令。大概内容是，胡人敢拿兵器，杀无赦。即使胡人不拿兵器，也要逼走。斩一胡人首级者，加官进爵。”
听到这里，众人纷纷叫好。
“这三道令史称《杀胡令》，冉闵在邺城其颁布《杀胡令》后，仅仅在邺城三天内就杀了胡人二十多万，整个北方地区各路汉人军队，连同百姓都纷纷响应，数百万在青、幽、并州的胡人遭到攻杀，几乎灭绝。数百万胡人被迫退出中土，返还陇西或河套草原一带原来生活的地方，一些胡族甚至迁回万里之外的中亚老家。
“在返迁的路上这些胡族相互进攻掠杀、抢夺粮食，甚至人肉相食，能成功回去的人十个人中仅有二三人。”
大家都说道：“这就是报应吧。”
张老板道：“是啊！当时，杀胡令一下，慕容皝来不及转移宝藏就逃走，将宝藏埋藏在了此地，后来好多人在这寻宝，都没有找到。
“唐朝末年，天下大乱，黄巢听说此事，领兵至此，几乎把山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就将当地的百姓全部抓起来，威逼殴打，也没有得到任何线索。黄巢气急败坏，下令当地百姓如果三十天内说不出宝藏的秘密，就将当地所有居民全部杀死。并派兵看着，防止百姓逃走。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三十天期限就要到了，还是没有线索。黄巢杀人不眨眼，当地老百姓逃也逃不了，眼看就要遭殃。
“这一天，黄巢的军营里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子，说要见黄将军。黄巢杀人如麻，从来没有人敢主动的见他，他好奇见了那个年轻女子。
“那个青年女子带了七颗黄瓜种子，对黄巢说：’我知道宝藏的秘密，你将当地百姓全部放了。’
“黄巢听说有线索，就答应了。那女子说：’所有的宝藏就在西山山腹里面，这七颗种子就是钥匙。你把它种在地上，等到30天的时候，会长是七根黄瓜，用这黄瓜把西面的山悬崖撬开，用黄瓜当做柱子撑开悬崖，就可以派人进入山腹里去取宝藏了。’
“黄巢虽然半信半疑，还是让士兵种下黄瓜，但是也没有让年轻的女子走，而是把她软禁起来。村民回家听说此事以后几次想救那个女子都没成功。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地上黄瓜种子发芽，开花结果，到了30天，长成七根巨大的黄瓜，每根黄瓜有一人高。
“黄巢兴冲冲地领着得力将领和亲兵，拿着黄瓜来到西边的悬崖下。他们将一根黄瓜平放下，用另一根黄瓜作为杠杆，撬动悬崖。没几下，百丈悬崖被撬开了！他们拿起其余黄瓜作为支柱支撑，继续往里走，最后七根黄瓜都立起来。他们也已经来到山腹里面，终于发现了宝藏。黄巢在外面听到里面欢呼，正想进去，就听忽嚓一声巨响，悬崖合起来，那些贪婪残暴的兵将全部被埋在山里。
“黄巢吓了一跳，他毕竟是一代枭雄，回来就要杀那个女子。但囚禁女子的屋里已经空无一人，墙上写了一首诗：
你花开后百花杀，
百姓流离何处家？
千里山河鲜血重，
贪婪罪孽岂由他！”
众人都道：“那个女子就是这个山神奶奶？”
张老板道：“正是，有人说是观世音。至后周柴荣，那是位了不起的君主，在此修建山庙，并拨地产三百亩作为香资，此地百姓开始向佛。鼎盛时方圆百里有人前来进香，有的送佛像供养，山上悬崖也多有佛像壁画，或石刻佛像。由此，山下这个村叫万佛村，周围一直民风纯厚，那些石刻壁画，连同几处庙，都在前些年都破坏掉了，这个庙是最近才建的。”
众人唏嘘不已。
令柳含章惊奇地是，这个老板外表粗俗，没想到这么懂历史典故。
柳含章听着故事，看着他们几个人在谈论当地风土人情，周玉丽跟着老板后面听故事，然后谈论存款的事。
殿堂内，山神奶奶身着彩衣，满面慈祥，正是人们心目中的慈祥老人的样子。心想，传说就是传说，妙龄女子成了观世音，又变成了老奶奶，但人们纯朴向善，不惧暴戾的精神，永远存在，值得尊敬。柳含章随着他们边说边笑下山了。
下了山，他们依依分手，上了车柳含章直接往回开。
车内气氛尴尬，柳含章试图打破尴尬气氛，周玉丽说话了，道：“那张银行卡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被我退回去了，我知道，如果我不说出来，在你的心里永远是个结。”
柳含章听他这么说，愣了一下，问，“你什么也不知道？”
周玉丽说：“我确实什么也不知道。”
柳含章道：“你不觉得那天的事情太巧合了吗？先是把我从我们单位调走，然后再去长城公司查账，并且查的那么仔细。在你去东华银行这么长时间以来，有没有遇到过查的这么严格的时候。”
周玉丽说：“有时候我们查的更细，在长城公司，我们仅仅看了你们的电子帐，而有的时候我们还要看原始凭证。”
柳含章问，“那你觉得里面一切都正常了？”
周玉丽道：“你觉得哪里不正常了？叫你出去学习是我叫的，难道我参与了谋害你？你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再说你不在长城公司不是也没事吗。”
周玉丽意识到说错了什么，说道：“即使有什么也是偶然的吧？”
柳含章闷声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次长城集团差点就出事了，如果贷款贷不下来，会影响我们业务，最主要的是，我们没有向其他银行申请授信，也不是说离了东华银行就不行了。”
周玉丽道：“你能不能大气一点？男子汉哪能那么点小心眼。就像今天你干嘛一天冷着脸？别人是在帮我，你也不说句好话。”
柳含章道：“我看你自己应付得很好，还用我?”
周玉丽道：“你这样不利于融入社会。更多的时候，人脉要比专业知识更重要。”
柳含章叹了口气，说：“这也是我的性格吧！”
周玉丽看着窗外，“是啊，难道让大家关注你？不是你去适应社会。”
柳含章道：“顺其自然吧！”
想了想，关心的问，“你们信贷部主任为什么空那么长时间？”
周玉丽道：“这就是领导御人之术，留一个胡萝卜，后面一定有努力的毛驴。即使你不想得到这个胡萝卜，也会担心被要求进步的毛驴甩开。”
柳含章道：“这倒是好法。”
周玉丽道：“就是苦了我们这些人，不努力不行，太努力了也会被认为是官迷。”
柳含章道：“无欲则刚，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就是。”
周玉丽道：“含章，你不知道求人的滋味，不知道仰视别人的感受。我父母是下岗工人，从我上幼儿园就开始求人，择校求人，上课求老师，学费求亲戚，上大学后幸亏你照顾，假期找短工，找工作求人。我要求不高，就是不再求人。”
柳含章道：“这次你的机会怎么样？”
周玉丽道：“专业我做的不错，学历本科也行，最大的弱项就是拉存款，你不知道，我们有个储蓄所，所长任务就是10个亿的存款，完成不了直接换人，谁完成谁去干。”
柳含章惊讶地说：“你们压力原来这么大啊！”
周玉丽道：“是的，银行越来越难干，社会关系广，甚至催收坏账能力强的，一年都能挣几百万，老老实实的那种，每个月工资不超过两千。”
柳含章道：“你不如和我一样，找家企业做会计算了。”
周玉丽笑了，心想，今天那么多人，谁拿你当有分量的人看了？
就说，“你们工作需要非常高的业务水平，非常大的精力，但社会资源少。如果把这些精力投入到其他任何行业方面，成就都会高于你们的。”
这时柳含章手机响了，是刘明浩打来的，在旁边周玉丽就听见刘明浩让柳含章找个饭馆先坐下，好好伺候好长城集团的客人，他一会就到。
柳含章答应了，挂了电话，给江小娴拨过去，说明浩请吃饭，那边沉默了会，说：“你转告他，我今晚有事，不能再傻乎乎的等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