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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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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文学
2021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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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城》》连载

第四章 “SOS“地球求救信号

 

“哈哈哈!”智能机器人夜枭似的叫嚣声又出现在“叛逆者”号战舰前:“艾菲伦博士,不用捉迷藏了,我要让你最后看一眼,这个曾经炫丽的星球,好让你知道机器人不是好愚弄的。”超大型墙体荧屏上,映现出超智能机器人760号一幅踌躇满志的嘴脸。图像传输过来,太空港是一堆钢铁残骸,地球上早成了汪洋大海。“哈哈哈!你们已经无家可归了!还不马上投降!还不乖乖受擒!我们是战无不胜的钢铁战士!哈哈哈!”

“欺人太甚,看炮!”黄自强操纵攻击键,荧屏上,一束红色的死亡之光射向机器人编队,机器人遇激光纷纷爆炸消亡。

“钢铁勇士们,让他们见识你们的威力吧!发射磁力导弹!”伴随着超智能760号的口令,黑色卵蛋的磁力导弹如飞蝗,黑压压的一片,铺天盖地向宇宙战舰扑来。

“拦截!”李红梅监视预警系统,导弹逼近的距离指数越来越小,伴随着蜂鸣器的闪烁与鸣笛,她按下了红色启动钮。激光柱在十公里内顽强地扫射,瞬间融化了越来越近的磁力导弹;但是,融化后的导弹产生了巨大的磁力圈,象水波一样地涌向目标,绵绵数十公里,一圈接着一圈,蜂拥而至,势不可挡。荧屏上,磁力圈闪泛着绿亮的光纹象幽灵不断地接近宇宙战舰。

“珍妮,释放消磁波!”黄自强提醒同伴,发出了攻击指令。

“明白!”珍妮头戴耳机,金发灿灿,熟练地启动了操作系统。荧屏上,一道红色的波纹在舰艇四周扩展,快速地冲向磁力波。两波相遇,撞击起一丈多高的波涛,然后迅速回落,如同风一样销声匿迹,恢复了太空的宁静。

“嘟!嘟!嘟!”能源预警器发出预警信号。“能源衰减严重,达到预警值!”李红梅报告给中心指挥舱。

“启动太阳能接收系统!”黄自强发出口令。

接收系统操作平台上方监视荧屏,显示出球形伞面缓缓地打开,露出闪闪发光的吸光晶片,象向日葵一样地自动转向太阳方向,吸取热能。能量指针迅速回升,预警系统不再鸣叫。

“热力炸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珍妮惊叫声脱口而出,引起了舰艇全体人员的注意。

荧屏上,白亮耀眼的光点不断爆裂,如浪,如山,如云,蒸腾的热气瞬时包围了“叛逆者”号战舰,舱内的温度瞬间上升,众人下意识扯开了衣扣散热,如同被包藏的糖果,自身仿佛要被融化了。

“启动防热辐射装置!”黄自强命令。

“启动防热辐射装置。”珍妮回复指令,双手操纵控制台,快捷地输入口令。荧屏上,飞船外壳出现若干蜂巢小孔,释放出冷气和液泡,泡沫覆盖了机体外壳,形成了一层白色泡沫隔热层。

黄自强一边不断地发出战斗命令,一边顽强地扫射来犯之敌,抵住了机器人编队一轮又一轮地攻击。他神色疲惫不堪,只觉得战斗越陷越深,未有穷尽,也不知何时到头;情绪愤怒地大喊道:“杀!杀!杀!杀光你这批王八蛋!杀死你这可恶的败类!”他把心里对斯德风的怨气全部倾泄到来犯的机器人战队,用如雨的子弹回敬凶恶的敌人。他看到不断爆炸的敌舰,心里感到分外的解气。

“先生们,小姐们,我们不能陷入车轮大战,现在必须马上撤离!”恢复体力的艾菲伦博士来到指挥中心,观察了一阵后,发现了问题的关键,緾斗不能扭转局势,只会越来越糟糕。他果断地命令大家紧急撤离。

“往那里走!”珍妮有些灰心懒意:“地球成为汪洋大海,陆地上火山频发,人工太空港被机器人占据。我们何处有立足安身之地呀?”

“同他们拼了,夺回家园!我们决不言败!”黄自强边打边喊,豪气冲天,毫不示弱。

“我们的供给不足,能耗太大,不能坚持太久。我们必须趁早离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艾菲伦博士冷静地分析。

大家心里知道撤退是迟早的事儿,可是往哪儿走呢?大伙儿一时没有了主见。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拿不定主意,都不吭声了。

一阵沉默后,李红梅先开了口:“飞越太阳系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出路。”看着众人惊疑的目光,她继续说道:“在地球上,已无我们立足的地方;飞越太阳系,我们可以获取能量,食品供给足够支撑半年;而超智能机器人无法获取太阳能,无远程航行能力,我们可以躲避他们攻击。”

“但是,我们一旦飞离太阳系,何时才能返回家园?一月,半年,一年或许是一辈子?”珍妮担忧。

“阿门!”艾博士在脑门与胸前划十字架,虔诚地祈祷:“万能的主啊!垂怜一下悲哀的人类,保佑你那受难的子民,指引我们一条求生的道路吧。”

黄自强发射完最后一束激光能,任凭智能系统控制“叛逆者”号战舰自由地飞行。他来到恋人李红梅身边,默默地握紧对方的手,俩人相视无语。

“自强,我们来世还能在一起吗?”李红梅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涌出了眼眶,伤感的气氛弥漫在机舱里。

“别丢下我!我跟你们走!”早已苏醒的总统听到众人的一番言语,忍不住地哀求大家。

“死有余辜的人渣,你还有脸面活下去,你连累了多少无辜的冤魂。呸!自行了断吧!”黄自强不屑一顾。

“带我走!带我走吧!我求求你们哪!”总统斯德风连爬带滚地爬到艾菲伦博士脚边,紧紧地抱住他的左腿求救。

“愿仁慈的上帝饶恕迷途的羔羊。”艾博士摸挲他的头顶轻声地呢喃。

舱身一阵晃动,众人猛地一惊,原来超智能机器人率领机器人舰队又追了上来,指挥系统自行紧急避险。

“我们得走了。不能再耽误了!”李红梅告诫大家。

“我们就要告别地球了,我提议大家干一杯!”珍妮想使气氛不太伤感,努力地强扮笑脸,提出了建议。

前途未卜,大家各怀心思,但是想到要与养育过自己的地球说再见,也毫不例外地想举办一种告别仪式,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眷恋之情,感恩之心。

“主意不错,我要一杯冰镇鸡尾酒。”艾菲伦博士首先响应。

“我也要一杯,加冰糖。”总统见生命无忧,语调轻快起来。

“你们要什么?”珍妮当起了招待生,勉强笑着询问对方。

“中国红!”

“茉莉花茶。”黄自强、李红梅分别点了平日的心爱之物。

语音系统下达指令,不一会儿,从桌面上升起五杯五颜六色的酒和饮料。大家挨次拿上,相互碰了碰杯。

“我提议,为告别美丽的地球……”珍妮话未说完,感到有些伤感,语音哽咽竟说不下去。

李红梅见状,连忙接上说:“为了人类不再有灾难,干杯!”

“干杯!”众人附和。

“为可口的美食干杯!”总统调侃的话惹得大家一阵发笑。

“启动超音速,全速向太阳系前进!”艾菲伦博士发出号令。

“是!”黄自强端坐在中心舱操作台上执行口令。

“启动太阳能接受系统,储备能源!”

“是!”李红梅应声回答,执行指令。

“发射SOS地球求救信号!”

“有必要嘛,地球已经洪荒齐天,断无生物存活,向谁求救呀。”珍妮迟疑不决地望着父亲,不知是否要执行命令。

“执行命令!”博士看出了女儿内心的犹豫,但是,作为研究小组的领头人,他想那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愿意去尝试,毕竟人命关天。

“是!”珍妮从父亲忧郁的目光里,看懂了爹爹的用意,勉强地接受了任务。

“我呢,我干什么呀?”眼见所有人都分配了任务,唯独他没有被点将,总统斯德风不安地追问。

“你嘛?收拾餐桌。”艾菲伦博士急中生智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透过舷窗,美丽的蔚蓝色的地球渐行渐远,犹如一颗宝石消失在浩瀚的宇宙里。“叛逆者”号飞船如同一支没有羽翎的箭头射向苍茫的星系。同时,“SOS”的求救信号也扩散到了浩翰无边的天体里。

浩瀚星空,繁星点点,无数的星体一边自转,一边又围绕着更大的星系周转。在宇宙天体里,星体间相互影响,相互制约,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叛逆者”号宇宙战舰冲出太空后,地球的影响力越来越弱,而太阳星球的影响力却与时见长。“叛逆者”号在无限的宇宙里,如同一粒尘埃随意漂浮,但是它发出的脉冲电波顽强地传播到冥冥星际。

舱内,劫后余生的地球人,身穿宇航服端坐在指挥中心,观察着大屏幕上不断闪过的星体,等待着奇迹地出现。黄自强盯住波段很长一段时间后,忍不住回头与艾菲伦博士交谈:“恩师,我们已经离开地球一光年了,可是,发送的电波没有任何回应呀。”

“孩子们,沙漠中迷路的骆驼要想走出绝境,最好的办法是保存体能,耐心等待吧。中国古话说‘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危难中信心是最重要的,天无绝人之路呀!”艾菲伦博士以一个老人的智慧开导众人。

“在太阳系里,我们已经穿越了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等一半多的星系,距太阳的距离越来越近,海王星和冥王星也在眼前。根据地球人若干年的研究,太阳系里不可能有生物存活,它不具备诞生生命的环境。”善于思考的李红梅理性地分析:“我们该飞向何方呢?”

“声波探测的方位可以更灵活些,波长可以再投放远些,不要只局限于太阳系呀。”珍妮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呀,太阳系里既然没有生物存在,那么,我们可以搜索更为广阔的天域。试试看吧。天意未绝,万能的上帝关闭了一扇门,会给可怜的人儿留下一扇窗呀。”艾博士也赞同。

“我启用了立方体球波,信号向东南西北上下六个方位同时发射,却仍然没有丝毫反应。”黄自强再一次肯定地说。众人一时无语,内心一片茫然。

“诸位先生、女士们,我非常佩服你们为科学献身的精神,可是,我想我们该补充人体能量了吧。不然,我的胃肠诉苦了。”总统可怜兮兮地提议。

“是该进餐了,我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艾博士转头询问负责保管食品的珍妮:“珍妮,还有多少食物?”

“不多了,我去看看吧。离开地球时太匆忙,来不及补充食品。”珍妮解开皮扣,人浮在空中,轻轻一跨。因为失去了重力,她飘去很远,宛如仙女乘风,奔向食品舱。一会儿,她手托磁力盘,给每人带回了几根筒状的软管食品。她随手一抛,软管食品飘浮到众人身前,经过训练的宇航员们灵巧的抓住了食品。唯独总统斯德风双手笨拙地乱抓,手指刚够着软管食品,轻轻一碰,食品如同水中小虾米一样,一下子又窜到了前方。恼羞成怒的总统干脆解开皮扣,满舱去追,活像醉汉扑蝶,惹得大家笑成一团。

“傻瓜,启动磁力吸盘。”艾博士搔着秃顶笑骂:“食品底部有磁石,按钮在手臂上。”

听了这话,总统慌忙按下按钮,手掌绿光闪烁,那软管食品被吸引过来。“这下我逮住了你,我叫你跑,吃下肚去,看你还能跑嘛。是你狠,还是我狠。”总统一边喘气,一边啃食软管食品,不停地唠叨。

众人吃完食品,艾博士听完珍妮报告,“食物供给仅够二天食用”,心里不是个滋味。但是,大家一时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恐慌的情绪憋闷在心里,苦楚难受。

“这样吧,我们减少每天食物的供给量,份量减半。”黄自强发言。

“可是,再省吃俭用,也总会有吃完的时候。”珍妮说。

“我可不愿当饿死鬼。我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正当享受美好时光呢,我不想死。”总统满嘴食品泡沫嘀咕道。

“你去死吧!想享清福。呸!门都没有!”黄自强怒气冲天,愤懑不平。

“叫我去死,我可不愿意,别逼我呀。”

“别吵了,我们还是想点正经事儿吧。”李红梅打断他们的争吵说:“从目前的局势来看,往太阳星球走已无出路,回去也不可能。我们只有离开太阳系,进入银河系,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离开太阳系?”珍妮惊疑。

“根据我们地球人多年来的观察分析,银河系里有形成生命的物质元素,而且,假如存在外星物的话,他们的文明程度肯定会远远高于地球上的文明。”

“这一点形成了共识,我们可以肯定,银河系里存在构成生命的基本元素。”艾博士思索着说:“但是,他们为什么迟迟不造访地球呢?”

“也许是路途遥远,太过艰难?运输工具有限,无法实现远征?”黄自强分析说:“我们曾经收集到宇宙间多如牛毛的电波,发现有几种波谱传播了上千年的时光,一定是来自银河系的某个神秘星球。”

“往后的结局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遇见神往已久的外星人,从而获救;另一种是我们将成为宇宙里的木乃伊,永远漂浮在星河里。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大家表态吧。”艾博士的声音有些悲怆低沉,他在为最坏的出路做好心理准备。

“我们搞科学研究的,为了自己的理想献身,义不容辞。”李红梅头一个表态赞同。

“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家破了,国忘了,地球毁了,我们还有什么路可走呀!如今只能硬着头皮闯!”黄自强的声音悲怆。

“看来我们只有一条道走到底了;与其等死,不如一闯,为后来人开辟出一条血路!”珍妮柔媚中透出一股豪情。

“总统阁下,你的意见呢?”艾博士庄重地征询。

“大家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我的意见就是大家的意见。只是求求你们,别丢下我一个人,孤单地老去。”他可怜巴巴,神情悲凄。

“大家的意见非常统一。你们年轻人豪情满怀,敢想敢干,我这把老骨头架子也搭上了,陪你们闯天涯!只是,你们别埋怨跟着我这糟老头子,在这辈子里,做了一件大蠢事呀!”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咫尺难相见呀!”黄自强想起一句名诗,说:“我们今世相遇是一种缘分啊!”

“是缘分呀!今生跟定你了,那怕撞倒南山也不回头!”

“是命运呀,就要抗争!”

“不要怪罪任何人,路是我们自己走的,心甘情愿,死而无憾!”众人异口同声,相互理解,真诚团结,共赴国难,反倒让艾菲伦博士感到难为情。

“下一步,我们必须做好充分准备。”李红梅重新挑起话题:“目前当务之急,是要解决好能源和食品的问题!”

“是呀,离开了太阳系,宇宙飞船将无法吸收到太阳能,能源供应跟不上。还有,在茫茫太空里,食品根本无法筹集呀。”黄自强分析。

“还有,缺少氧气,还要防宇宙光流、气流、陨石流、以及黑洞的陷坑等等。”珍妮补充。

“哎哟,这么多吓人的事,有没有鬼呀?”总统也参加了讨论。

“屈死的冤魂会勒死你的,你这万恶之首!”黄自强讨厌地挖苦道。

“阿门!”总统又向上帝祈祷。

“困难重重,但是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中国有句古语叫‘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嘛。’大家想想法子,办法总比困难多呀。”艾博士说完,目光注视着李红梅,心里倚重于她能找到良策。

“远离太阳系后,能源无法收集,飞船只能依靠核能推进。我们预先捕获一些重元素,储备在能源库里,需要时,利用反应堆激发,获取必要的能量。”

“这事儿好办。”黄自强说:“我来完成。”

“那食品呢?”珍妮发问。

“有个办法。”艾博士用手掌拍打椅背思索地说:“进入生命休眠。”

“遇上坏蛋了,怎么办?不好、不好。”总统慌忙摆手否定。

“宇宙飞船是智能的,我们只要设定预警,万一出现紧急状态,预警系统提前十分钟启动,大家脱离休眠,恢复原状,可以马上进入指挥舱。”艾博士解释道。

“会不会遇上外星球的吃人族,我怕被他们吃掉呀。”

“在理论上,外星人是存在的,能碰到他们是我们的褔气。”李红梅肯定地说。

“我不知道,遇见她们,我能像拥抱珍妮一样,亲吻她们嘛?”总统美滋滋地想。

“小心她们抓你当下酒菜,吃了你不吐骨头。”黄自强的一句俏皮话引发众人一阵笑声。

“孩子们,该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艾博士发出口令,众人归位,各自忙碌起来。

黄自强负责轰击重元素,李红梅协助他捕获;珍妮整理生命休眠器;艾菲伦博士探测天体路径。总统斯德风没事儿干,一会儿与珍妮套套近乎,一会儿跑到黄自强、李红梅操作台看看,又一会儿跑到艾博士身边操纵射天望远镜瞧一瞧辰星。

黄自强和李红梅俩人一组,从荧屏上显示出宇宙流里,各种陨石如山、如桌、如碗、如尘,扑面而来。黄自强操纵激光炮轰击,逼迫重元素现身。每次选准目标前,他都要提醒同伴:“李红梅,准备捕捞!”

“噗哧!”李红梅忍俊不住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黄自强不解。

“记得小时候,我爸在院落里打枣。他在树上打,我和我妈在树下接;满树枣子下来,我只能抓住几个。爸妈说我是笨丫头长不大呀。”

“现在,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你一定是跳进了面粉桶吧。”珍妮逗趣,众人哄堂大笑。

“接住!”黄自强发现了目标。只见荧屏上遭到轰击后的陨石四处飞扬,显影后的重元素绿盈盈一片。

“看你往那里跑!”李红梅利用器皿一个个的捕捉。能源储备系统的绿色刻度表指针不断的上升。

那一边,珍妮循环了蓝色的休眠液,总统盯着这些液体好奇地问:“你要干什么?”

“换你的血液呀。”

总统用手接触胶管,不由得打了一个冷噤:“好冷呀!”他惊叫起来。

“这是零下100摄氏度,能不冷吗?”珍妮说。

“把我们的血液都换掉,那我们还不冻僵呀?”总统打破沙锅问到底。

“是呀,进入休眠状态的人就是天体里的木乃伊,永远也不会腐朽。”艾博士插言。

“哎呀!我的妈妈,我可不愿换血,变成木乃伊,变成了活死人呀。真不好玩!”总统怪声叫道,引起众人哄笑。

“孩子们,大家想想,还有什么问题嘛?”

“我们被抛出太阳系,必须获得超光速的宇宙加速度,而宇宙飞船的体积过大,无法加速到指定速度。”黄自强一边观看荧屏上的图像一边提出问题。

李红梅接着说:“从科学理论上讲,原子的形状是最紧密、最园滑的,最具抗击力的结构,我们的飞船要扔掉多余部分,浓缩成原子状态。”

“好的,李红梅负责调整结构。”艾博士分配任务。

“为保险起见,我们必须设计抗打层,还要设立中间缓冲层,防止指挥舱受到震荡和冲击。”黄自强补充道。

“好的。”

“我有一个问题?”总统举手示意。

“你说。” 

“遇上外星人,我该怎样问好,能像拥抱珍妮一样的亲吻吗?”总统斯德风非常注重礼仪。

珍妮嘟嘟嘴,抛一个媚眼说:“当心啊,宝贝,外星人会啃掉你的鼻子,吃掉你的耳朵呀。” 

总统耸耸肩,摊开双手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引起大家一乐。

“女士们、先生们,让我们做最后一次准备;请大家务必小心,保证做到零失误,任何细小的差错,带给我们的将是一场灾难。”艾博士话语不重,却声声敲打着众人的心扉,地球人表情变得凝重。

大家秩序井然地逐个检查复杂的操作系统,大厅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听见机器和仪表的嘀嗒声。

“能源系统储备完成!”

“休眠系统启动完成!”

“船体结构调整完成!”随着李红梅最后一声报告。大荧屏上,长桶状的‘叛逆者’号战舰去掉了翅膀,尾桨,变成一粒原子状,表面上好像一只鼓气的刺猬,伸出许多突刺。

“依次进入休眠,黄自强负责最后加速。”艾菲伦博士下达了最后一道指令。

“是!”黄自强响亮地回答。

众人的座椅缓慢地向上立起,人型控制模板固定了人体;换血仪器板上,可见红色的血液缓缓的从透明胶管流出,另一边,蓝色的休眠液也缓缓的注入人体。外露的血管里隐约可见注入的蓝色液体在流动。

总统手忙脚乱地操作,却半晌未见启动,急得满脸通红。

“不要慌张,冷静点。”黄自强见状走过来帮忙。他将总统固定在模具里,扣上双手双脚,注入针头,转换血液。总统忙乱的叫嚷:“你想谋杀我,我做鬼不放过……”话音未完,进入休眠的总统已经说不出话了,陷入浓浓的睡意之中。

黄自强仔细检察了进入休眠的地球人;待核查操作程序无误后,才帮助大家启动人体模具椁盖开关。透明的钢质玻璃椁盖缓慢地合上,保护着地球人不受到外界伤害。按照预定的程序做完这一切工作,他才启动了“叛逆者”号加速器。飞船剧烈地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他从容的平躺在人体模具里,启动了生命休眠器。仰望着半弧形的透明保护椁罩缓缓地掩合,自己一边慢慢地进入了休眠状态。

“叛逆者”号宇宙飞船越转越快,搅成一个高速漩涡,从太阳星系的引力里挣脱;它像一只夜游的荧火虫,在越来越暗淡的星系里远去,最后,终于消失在苍茫的黑暗的宇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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