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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灵异空间
地球人经历了第一天的绝食。第二天，五个地球人仍然盘踞在大厅。艾菲伦博士微眯眼帘，陷入一种半昏迷状态；黄自强目光炯炯，嘴唇紧抿，傲然昂首，绝不向邪恶低头；总统眼睛不安份的四处睃看，期盼外星人早点现身，也好少受点皮肉之苦；李红梅犹如菩萨坐莲台，内心平和，六根清净，两耳不闻凡事，闭目冥想；珍妮满脸倦意，强打精神，口里喃喃地念着圣经，寻求精神上的超脱。
时间又过了一天一夜，光谱色调周而复始。忽然，一声尖利的惨叫声打破了大厅里的沉静。
“爹的，你醒醒！醒醒呀！”艾菲伦博士昏迷倒地，不省人事。珍妮哭喊着摇晃着父亲的身子，可是，不管怎样呼喊，她的爹的也无法回答。
众人连忙围了过去，黄自强忙乱地解开艾博士衣扣，放平身体，一边捏人中压心脏紧急抢救。
总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朝着空旷的大厅怒吼道：“可恶！真正可恶的奎斗星人，你们出来！假惺惺的救世主，我们不要你们可怜，不要你们同情！不要以为地球人弱小，变着法子捉弄我们，把我们当成毛猴耍，当成宠物圈养！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让我们去死吧！”话未曾说完，他如同着魔似的狂笑嚎哭，像一只高速旋转的陀螺手舞足蹈起来，瞬息间不见了踪影。其余人内心惊诧不已，僵直在原地，不再吭声。
整个大厅的色调突然发生了变化，几个人也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旋转起来，搅成了一个巨大的涡流；地球人感到头脑晕眩，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进入到一个色彩缤纷的幻境之中。大厅里，地球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余下一座空旷的殿堂，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只有星球使者惊讶的头像保持原状沉浮在正厅。
“哈！哈！哈！各种来宾受惊了，欢迎各位的光临！大家好！”一阵爽朗的大笑声惊醒了众人。
地球人睁开眼睛一看，眼前出现一个多维大厅，与原大厅似曾相识，但感觉又有所不同；结构上更像多棱体魔镜，在上下左右前后的多维空间里，奎斗星生物各自有序地开展活动。
身处棱镜中心的地球人，面对着五个奎斗星人，像是在进行一场考试。笑声来自中间的一个高个子，他神态悠定，道貌俨然，摇晃着羽毛扇，大脑袋憨态可掬，笑声发自肺腑，中气十足；最先遇见的那几个奎斗星生物也站立在他的旁边，等级森严，卑尊分明。
黄自强上前一步，伸出右手礼节性地同对方握手。对方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来客的意思，也伸出右手来。黄自强握住对方的手摇了摇，脸色大变，‘啊！’的一声惊叫起来；众人瞧他脸色惶恐，不知中了什么魔法发生如此突变。但见他用双手摩挲自己的脸颊，行为诡异，神色慌张，大家内心骇然。原来，黄自强握住了外星人的手，感到空无一物，没有触及到任何硬物质，像是一只虚拟的手，竞又如此逼真，令人真假难分。他以为自己在梦里，摩挲自己的脸蛋，发现生活在物质世界里，不像幻觉。众人没有看出破绽，也纷纷上前礼节性的同奎斗星生灵握手，才发现有诈，大呼上当。
“骗术！骗子！”珍妮大叫道。
“胆小鬼，你们躲在哪里？赶快露面！”总统四处张望高叫，极力地搜寻他们的踪影。各个空间里活动的生物仿佛没听见喊话声，各干各的事儿，毫不理睬地球人的吵闹。
“他们一定用了幻影术。”李红梅缜密地分析。
“我们地球人是有诚意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们是有尊严的人类！不容戏弄，我们誓死捍卫我们的荣誉！”黄自强声音洪亮，不卑不亢，向着外星人喊话。
奎斗星人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各位地球来客，且莫多心，我们不是不尊重你们；我们确实站立在你们的身边。只是我们奎斗星人存在于另一个映象空间，与你们近在咫尺，你们却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而已吧。打个浅显的比喻说，如同地球上的镜像，你们在镜面外面，我们在镜面内；你们能够感知我们的存在，却永远无法接触到我们的身体。这是两个不同的空间，你们生活在三维空间里，而我们生活在四维以上的空间里；根据三维空间的定律，我们处于永远不会交汇的两个世界，从来没有产生过交集。”
“但是，你们曾经同地球人亲密接触过，让我们实实在在的感触到你们呀？”黄自强不解地追问。
“利用你们熟知的地球上著名的虫洞原理，可以完成从四维空间到三维空间的转换呀！如果处于同一个空间，我们就能感觉彼此物体的存在哟。”
“难道你们掌握了空间转换方法？找到了虫洞的入口！”黄自强大声地发问，心里却大为惊骇。他熟悉虫洞原理，是说找到一个未知神秘的虫洞，物体可以实现瞬间空间转移，到达另外一个映象世界。
“什么虫洞呀？你们叽叽咕咕的，说得挺玄乎呀。”总统斯德风听说宇宙间有虫子，来了兴趣。
“虫洞原理起源于地球十九世纪一些科学家的猜想。宇宙里存在一个小洞，找到了小洞，俗称虫洞，你可以进入到另一个映像世界生活。我们知道宇宙间的个体生物，在一定时间范围内具有排他性；不同时间、不同形态的生物是不能出现在同一时间空间维度的。”李红梅运用理论阐明。
“哎呀，红梅，你在炫耀自己理论深厚嘛，我越听越糊涂呀？”总统斯德风偏头倾听，刚来兴致，被对方的阐述弄得云里雾里，思维混乱一团。
“简单地说，你自己不能同死去的祖先，生活在同一个时间节点和同一个空间。但是，找到了虫洞，你就能同自己的祖辈们出现在同一个时间节点上对话”。艾菲伦博士帮助解释说明。
“嗯，有点意思呀。”
“从二十世纪以来，地球上曾经流行过穿越游戏，从一个时空穿越到另一个时空。但是，似乎从来没有人真正地找到过虫洞，只是一种幻想罢了。”珍妮说。
“对呀。纯粹是幻想。”地球来客异口同声地认同。
“在地球上，我们穷其一生研究，自信掌握了科技发展最前沿的知识。宇宙间遵循着物质不灭定律，即由一种物质的湮没转化为另一种物质形态的存在。譬如说水在高温下灭亡，却变成了水蒸气的形态，水蒸气化为雾气，遇冷冻又可以结为冰霜。水在不同的环境下以不同的状态存在，或为液态、或为气态、或为固态，又在一定的条件下互为转换。物质生生死死，世世代代，万劫不绝，无限轮回。”艾博士谈起科学头头是道，精神亢奋，大有它星遇故知的感觉。
“地球人类的轮回也符合这一定律。最初，由液化的精子和卵子结合，孕育成固体的胚胎，出生后变有肉体的躯壳，形成思维，认知世界。死后肉体消失，留下生物磁场，进入到另外一个时空里。而各阶段存在的物质是不可能出现在同一平面同一时间点上的。”黄自强加以佐证。
“什么意思？”斯德风茫然，鼓起眼球盯住说话的人。
“比方说，年青的斯德风与老年的斯德风都曾经存在于天地间和时间段里。但是，年青的和老年的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平面或时间段。简单的说，年青的和老年的斯德风无法见面。不能够象我和你现在站在一起这样地说话的呀！”黄自强深入浅出地解释，引起了众人的共鸣。
“呵，有点意思。”斯德风信服地点点头，表示弄明白了。
“如果找到了虫洞，就有可能同时出现呶？”李红梅严谨地诘问。
“原理上说，是可以的。穿越虫洞，我们可以遇到胚胎中的自己，与之亲密接触，细心呵护呀！”黄自强说。
“那就更有意思了。年青的斯德风和年老的斯德风遇到一块，同时追求一个女孩子，怎么办呢？”机灵的珍妮逗趣地说。
“原理上说，通过虫洞穿越，他可以生活在他的祖父时代，会同他的祖父争夺恋人的。”黄自强补充说。
“这岂不全乱套了嘛！”艾菲伦博士连连摆手表示否定。
奎斗星人听完地球人的争辩后，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在他们的心目中，所遇见的外星系生物从来没有这样知识渊博的物种，地球人的出色表现引起了他们的高度重视。几个奎斗星生灵吱吱喳喳地交谈，地球人听不清他们的说话内容。交头接耳一阵后，他们似乎统一了思想，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尊重的地球来宾们，欢迎你们加入奎斗星星球，要成为我们星球的自由公民，还取决于你们自身的努力，需要经过一系列的考试测评，才有资格获得自由公民的身份。现在，第一关初审结束，我们发给你们临时通行证—黄色护照，下一步，工作人员会告诉你们具体办理办法。再见！”几个影像一下子消失了。
那个曾作弄过总统的年青女子仍然笑眯眯地立在当地，并向珍妮等人走了过来，自我介绍道：“我叫星·月叶·青，系五十世纪星元系的，可以简称我星月叶青。”
“你们必须脱掉衣服。跟我走。”她笑着很平静地发出指令。
“什么？叫我们脱光衣服？”珍妮与众人皆疑惑不解。
看着地球人吃惊的目光，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笑道：“你们还停留在有性世界，对两性的认识具有神秘感。”
“难道你们进入了无性社会，没有性别差异了吗？！”李红梅吃惊地反问。
“我们一生中可选择多种角色的。按照你们的说法，可以做雄性生物，也可以做雌性生物，还可以选择做中性生物。”
“那你们生物种类的繁衍怎么完成呢？”黄自强也蛮有兴致地加入讨论。
“你们的种类延续靠个体生产吗？”外星球女子反问，更叫地球人目瞪口呆，奎斗星人的文明程度匪夷所思。
“外星人是怎样生育后代的呢？是机械化、规模化的生育嘛，难道你们已经跨入了基因组合的自由王国。”地球人更加不可想象。
不等地球人反问，她又接着说：“进入奎斗星球后，你们必须穿上智能皮肤才能自由呼吸，获取你们需要的氧气。跟我走吧！”她的身影在一阵旋风后消失。
“我来也！”总统大叫一声，兴奋地紧随其后，冲进了旋涡。
众人纷纷被高速旋风涡流转动起来，吸入了时空隧道。一切惊变尽在瞬息之间，令人类目不暇接，地球人内心惶恐不安，一时还缓不过神来。
瞬间，众人被输送到了一个超大型的试衣大厅。试衣大厅里，奎斗星球的宇宙服装美不胜收，一层层，一楼楼，分门别类，标签分明，琳琅满目。
“哇！这么多的服装一辈子也穿不完呀！”珍妮牵着李红梅的手兴奋地转来转去，像刘姥姥进入了大观园看傻了眼。黄自强紧跟其后陪同参观，内心感到无比惊讶。
“我要这件！”黄自强伸手去拿一件红色的连体衣。“呀！是幻影！”他惊叫起来。
“空的！”
“没有衣服！”
大家纷纷用手去抓身边的衣，最后，都惊讶地望着领路的奎斗星女子。
奎斗星球女子星·月叶·青笑容可掬地说：“这是四维图像的样式，你看准那件样品，可以马上量体裁衣，浇注成型。”
黄自强用手指那件红色连体衣说：“我想试穿这件。”
“请除去外衣，走进成品间。”奎斗星女子笑眯眯地说。
“全脱嘛？”黄自强有点犹豫地请示。
“去吧！”奎斗星女子手指一拨，黄自强像一只陀螺旋转起来，原来穿的衣裤纷纷被甩出来。一分钟的时间，他从头到脚都变成了红色体肤，出现在众人面前。
“没穿衣服吧？”总统用手摸了摸，说：“好像是皮肤呀！”
“不错，他身上的宇宙肌肤服，俗语叫‘宇宙皮肤’，模拟了生物系的外在防御体系。”奎斗星女子笑着说：“这种人体皮肤能呼吸，有思维，会再生。”
“那象我个头大，装得下嘛？憋气可难受呀。”总统不失时机地与那女子套近乎。
“不会的。宇宙肌肤伸缩力特强。我们做一个测试吧！”她将黄自强的肚脐眼扣上了一个气阀；在众人目光注视下，黄自强的身体慢慢地膨胀起来，而且越来越大，足有两个黄自强身体大，接着扩充到三倍、四倍之大。
李红梅关切地吩咐：“自强，受痛要吭声哟，不要逞能憋坏了自己呀！”
“没事的，我很舒服，很享受！”对科学实验情有独钟的黄自强愿意去亲身体验一番。
充气的宇宙肌肤服膨胀成了一个大球体，占用了很大的空间，众人被逼到厅角，突然，珍妮惊叫起来：“你们看，他有嘴唇呀！”
“还在呼吸！”李红梅也看出了神奇之处。
出现在众人眼里的是一幅炫丽的图案：黄自强的全身皮肤化成了成千上万张小嘴唇在蠕动，仿佛绽放的樱桃园，真是神奇而眩目。
“哟，真的神奇，还有知觉呢！”总统用手指触摸那小嘴唇，点上就闭合了，一松手，那小嘴唇又张合起来。
大家按捺不住欣喜的心情，纷纷争着去点那些小嘴唇，小嘴一开一合，灿烂绚目，众人乐在其中。
一向办事严谨的艾菲伦博士颇感兴趣地与对方谈起了科学：“地球人生活在三维空间里，我们能够感知的物体由点线面构成。而你们生活在四维空间里，加速度能使你们的目光透过物体的外表，观察到里面的分子结构吗？”
“说得对。地球人的眼睛能感受到物质的存在，同时也受到这些物质的局限。你们识别物质的水平还停留在初级阶段。”看见地球人专心致志的模样，奎斗星球女子笑着不厌其烦地解释：“譬如说，人的皮肤，你们能够看见它的分子结构嘛？”
“皮肤就是皮肤。白皮肤、黄皮肤、黑皮肤、红皮肤，还能是别的嘛？”总统好表现的插话。
“在我们眼里，皮肤是活动的分子结构，他有智慧，有感觉，能认知。”
“地球上的人类借助显微镜工具帮助，能够窥见这种分子结构。”珍妮解释说。
“对呀！地球上迄今为止，发现的物质结构仅限于第五层。物质由分子构成，分子由原子构成，原子由原子核与电子构成，原子核由质子和中子构成。”星·月叶·青女子当起了临时科学辅导员。她力求用地球人能理解的科学知识去解惑。
“你对我们地球的知识了解得真不少呀！”艾博士打心眼里佩服。
“在奎斗星球上，我们认为物质的构成是无穷尽的，只是碍于我们的认知能力而无法突破。在我们这里，我们的物质体系已经进入了第十八层级，如质子由微云子构成，微云子由冥子组成等等。”她微笑道：“你们今后一定会接触到更多的知识的。”
“哎呀！什么分子、原子、原子核，说得太玄乎了，起鸟作用。”总统听得兴趣索然，无聊极了。
“那你们就有所不知了。”
“无知者无畏。你不懂就别打岔，老实点听别人说话。”珍妮责备总统。总统耸耸肩一脸无奈。
“譬如说：人类的皮肤，你们看见的是光泽而不透气的。实际在我们分子结构里，他是由无数活跃的细胞组成的。收缩时，他能形成铁壁，防止液体和外来物的侵袭。但是，在一定的温度和速度下，他能促使毛细孔的扩张，排出汗水和毒气。”众人赞同地点头。
“这么说，在你们认知中，所有的物质都是由分子组成的，结构是松散的，有空隙的？”李红梅追问。
“对呀！”
“那你们房间、大门也有空隙？”珍妮不放过任何一个疑问。
“哪里有门？！我怎么没看见？”总统四处张望，只见墙壁不见门窗。
“没有门，但都是门呀！”艾博士听出了一些道理，也参加讨论：“佛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他说出了一名偈言。
那奎斗星女子听了艾博士这一番话，神态毕恭地作揖道：“老先生不愧为知识学斗，令人佩服！”
听外星人这么一夸奖，艾博士不知所措，心里思忖：难道奎斗星球社会早已进入无欲无求，无纷争打斗的理想主义世界。那么，他们对于物质的占有欲望根本不存在了，或者说他们的物质像源泉一样取之不竭，用之不完了，按需所取，毫无储藏的必要了。
“按奎斗星的科学原理分析，人体同样由分子琏构成，人体也存在空隙吗？”李红梅打破沙锅问到底。
“人体的分子链是松散的，在不同的情境下，可以改变形体状态，变化无穷。”
“哎呀，快给我变回来吧，我也想听听！”体形硕大无朋的黄自强，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家谈得火热，大声叫道。
“好呵，我们有样本了！”奎斗星生灵星·月叶·青面露微笑，准备开始她的新实验。她用手除去充气阀，将黄自强轻轻一拔，刹那间，一股龙卷风平地升起。传来了黄自强疑惑的声音：“这，这是干嘛呀？”声音却越来越小，仿佛钻入了地底十八层，音入泥海。
“哎！人呢？！”众人正疑惑间，忽听见地下有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大家好，我在这里！”
“你在哪里叫喊！”李红梅低头寻声，却不见人影。
“我在你的鞋子上面呢！”有细小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李红梅终于发现了一个浓缩成蚂蚁大小的袖珍生物，爬在鞋面上向她招手。她用双手捧起那个形似小蚂蚁的袖珍生物，摆在眼前。“你是自强呵？！”她疑惑地发问。
“是呀！”
“你感觉怎么样？痛嘛？”李红梅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颇为惊奇。“真如中国古代《西游记》的传奇人物孙悟空一样地自由变化身子。”
“我身体很好，没感觉异常！我能说能动，能跑能跳。”他极力地往上蹿了蹿，只是蹦跳高度非常有限。
“黄自强，你看见我的脸嘛？”珍妮用一根手指头在袖珍人体前晃动。
“红彤彤的一片，我看不清你的脸。”小蚂蚁左右张望却无法前进。
“真奇怪！”总统不忘凑热闹：“一定是十九世纪的巫术，障眼法，骗人的！”
“这不是骗术！我们有理论根据的，就是你们地球人常说的‘科学依据’吧。”奎斗星生灵不恼不怒，热情有度地介绍道：“按照地球上的常识说，人是由细胞构成的，细胞由分子结构组合的。分子结构中存在一定的空隙，在一定的温度和环境下能够维持稳定的形态。”
“对！是这个道理。”艾博士赞成地颔首示意。
“在奎斗星球上，我们认为任何的物质结构都是相对的、不牢固的。人体内的分子结构空隙通常由水来填实。俗语说：七分水汽三分人，脱水一天都不行。人的身体内储藏的水分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空间，保障了人体的生命生长需求。”
“你们缩小人形，就是靠挤掉多余的水分，有的像……”艾博士一下子找不倒合适的词，结巴了。
“像脱水原理！”口齿伶俐的珍妮脱口而出。
“二十世纪洗衣机，靠高速旋转脱水，有趣，有趣。”总统似乎想明白了耸耸肩。
“但是，人的骨头有硬度，怎么能变形呢？”李红梅转动脑筋提出了新问题。
“人的骨头是胶原体，密度相应较高。在一定的温度下，他的分子物理结构也能改变，变成纤维体，或压缩或变形都可以。给我一个理由，我可以把地球变成一个苹果！”奎斗星生物豪迈地说，令地球人目瞪口呆。
“真的太玄乎了呀！我当总统时，经常有发现外星人的报告。可是，我每次派部队去追击，全部无功而返。你们难道早就潜伏进入了地球吗？”
“你们在地球上是否驻扎有基地？”众人疑惑地望着那外星人。
若干年来，地球人苦苦搜寻外星人潜入地球的蛛丝马迹，而每次神龙不见首尾，高深莫测，真假难辨。
“是吗？”外星人仍然笑得一脸灿烂。“解密时候未到，我也无法知道。这可能属于奎斗星球的核心机密了，解密时间到了，自然就会知道一切。”
“机密，什么劳什子机密。你们存心鄙视地球人！”总统牢骚满腹。
“待你们加入了奎斗星球社会后，一切都会明白的。”
“那让我们快点加入吧！”众人心里有一种急迫的愿望，时不我待了。在地球人的思维中，外星球的伟大文明不可想象。他们不但对自然界的改造已经炉火纯青，而且对于自身的认识也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崭新程度。宇宙间谁能与至争锋，想想真地很可怕，地球人根本无法与之比拟。
“哎呀！快放我出来，我也要参加！”黄自强尖细的声音传出。
星·月叶·青女孩笑逐颜开地说：“我们欢迎高智商人才的移民。黄先生是我们理想的引进人才，当然要接收。”话毕，一阵龙卷风平地而起，黄自强又恢复了原形。
大家纷纷围上前去问寒问暖，心里总感觉到他缺了胳膊少了腿，摸摸这里，看看那里，上下左右瞧瞧，折腾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开口问话。
“你的骨头痛嘛？”李红梅关切地问。
“没事！”
“你变小时，骨头感到异样嘛？”
“没有！但是感觉浑身燥热，估计是高温辐射的结果吧。”黄自强回答。
“不错，高温只是局部的灸烤。” 星·月叶·青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
“地球十五世纪的中国流传一部小说《西游记》，书中有一个神通广大的孙悟空，他拔一根毫毛，能变化出一个人体。人体能否也能被复制呢？”李红梅是一个《西游记》迷，在少年求学时代，神话《西游记》令她着迷，同时，也激发了她一辈子探索科学的兴趣。今天，强烈地求知欲望使她不愿放弃任何一个求知的机会。
“生物基因的复制已经实现，不同物种的嫁接正在突破，不同物种的转化我们刚开了个头，还需要时间。你们的孙悟空神话是幻想吧？只存在于地球人的思维中，是人类的一种美好向往。”
“思想决定出路！没有创新思维，地球上的人类就不会有现在的进化了。”黄自强肯定地说。
“地球人是宇宙智商最高的人！我们就比奎斗星人聪明！”总统自吹自擂，大言不惭。
“大家的兴致蛮高，今后，我们还有机会共同学习讨论的。现在，我看大家先换上宇宙服，休息一会儿吧。等会儿，我们要去观看奎斗星球的外貌！”外星人安排道。
“好的。”地球来客齐声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