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华的卧房布局很是协调,东西摆设也是很整齐的,床头上摆放着一张桌子,傍边有一个小书柜,书柜傍边的那一墙壁上张贴着几张漂亮的电影男女演员的剧照,上面还印有年月日。更是引人注目的有两幅正楷的书法字帖,刚劲有力。
第一幅真切地写道:“这是东方的微光,是林中的响箭,是冬末的萌芽,是进军的第一步,是对于前驱者的爱的太簌,也是对于摧残者的憎的丰碑。一切所谓圆熟简练,静穆幽远之作,都无须来作比方,因为这诗属于别一世界。”——摘自鲁迅语录。
第二幅是这样写的:“中国青年负担的繁重,就数倍于别过青年了。因为我们古人将心力大抵用到玄虚飘渺平稳圆滑上去了,变将艰难切实的事情留下,都待后人来补做,要一人兼做两三人,四五人,十百人的工作,现在可正到了试练的时候了。”——摘自鲁迅语录。
真的使人读后感受到了许多奋发的气氛就思索的余地哪。
他的那一个书柜里全都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有初中和高中时候的那些课本,还有有关农业知识方面以及会计知识方面的书本,还有一些有关科学方面内容的书籍,同时还有使我料想不到的经典文学名著和那些中长篇小说。其中的那些书籍我很是熟悉,如,《青春之歌》、《可爱的中国》、《刘胡兰》、《向秀丽》、《第二次握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母亲》、《悲惨世界》……等等,还有不同名称的许多杂志搀杂在里面,真的是一个难得文化知识的小书柜哪。从这些景象来看就说明了陈盛华就是一位非常爱好学习的年轻人。
-
陈盛华就坐在床头上看一本书。
我用眼睛巡视完了他的卧室之后就问道:
“盛华,你在看什么书籍呀?这么的聚精会神哪。”
他抬头看了看我,很是高兴的样子,就把手伸了过来,翻开了那一本书籍的封面给我看,说,“你看,就是这一本书的。”
啊,原来就是一本列宁所写的《青年团的任务》单行本。这一本书籍,我已经看了几遍。这是一本县团委要求和号召每一个青年团员都要学习的一本书籍之一。
没有等我问起那些具体的工作,
盛华就想我谈起了团的工作来了。
“啊,王副书记,这段时间来,我们村的团小组活动也是在逐渐开展起来,就是通过组织广大团员青年来学习这一方面的知识活动,同时还在青年团员中间展开‘人生观的意义’这么一个专题大讨论,要求每一个年轻人都要发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通过这样来增强大家思想上的学习意识,提高大家的理论水平。如果谁不认真学习,不读一读原著和那些革命理论的书籍,怎么能够说出自己的正确意见和观点呢,如果一个人有宽余的时间的话,就要学习看书。这样就形成一个学习的风气。”
盛华停了一下子,“是的,王副书记,我希望我们这个团小组的活动得到你的指导,更希望你能够在星期天晚上参加我们的学习讨论会,顺便给我们工作上提个意见,出点子吧?!”
“好的,你的这些活动真的很有特色哪。”我望着他轻声地回答,“我肯定要挤出时间来参加的,一起向大家学习嘛。”
“啊,盛华同志,你看了这本书,列宁在这本册子里告诉了我们那一方面的道理呢?”我就以一种探讨的口气问道。
“哎呀……”盛华望着我,真的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这,让我一下子很难说得好的。我想,伟大的布尔仕维克领袖列宁在这本书籍里要求我们每一个青年团员都不要怨恨一切客观存在的原因,要人们都要切合实际努力学习科学知识,把所学到的知识变成我们实际工作和行动指南,更好地为我们的社会服务,共同为建设一个美好的社会而努力。里面有这样的一段很让人感奋和哲思的话:‘只有用人类创造的全部知识财富来丰富自己的头脑,才能成为共产主义者。’‘做一个青年团员,就要把自己的工作和能力都献给公共事业。’同时列宁还大力号召我们每一个人都要舍生忘死,舍己为人,奋发图强地去争取和创造一个美好的人类社会,去为建设一个强大的祖国而贡献自己的一切力量,做一个有社会主义道德和觉悟的、能够为别人牺牲自己一切的好人。”他翻了翻书本,很认真地对我说出了这么一番很见地的话语来。
“是呀。”我肯定了他所说的这么一段话,心理在想,确实,我真的想不到这段话语就这样出自一位基层团组织年轻的领导口上,多么的通俗易懂的纳,令人佩服啊。对此,我就油然而生地赞叹着他的学习理解能力和文化水平,我就笑着点了点头说,
“对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要牢记列宁同志的教导,在最微小,最平凡的工作岗位上作出最优异的成绩来,把我们的一切献给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你说是吗!”
“好,我们的每一位同志都应该这样想和这样做,努力做一个新时期的雷锋式的青年团员。”盛华很愉快地说道。
“盛华,你有女朋友了吗?”我望着他那桌子面上玻璃板下面的几张的相片问道,“这一位姑娘真的很俊丽哪。”我用手指了指其中的一张生活照片望了望他笑了笑地说。
“她,”盛华看了一眼,脸上很难以觉察地泛出了那么一点点的红晕,很快地又消失了,所有的这一切都逃不出我的眼睛的,没有等他我再问,他就轻声地说道,
“她,就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
“那她现在干什么工作呢?”我又接着问道。
“什么也没有干,和我一样在修理地球。”盛华很是自然地说。
“是呀,真可惜,我还以为她就是县文艺队员的哪。她,是这个村子里的?”
“不是,她就是邻近公社一个村子里的大队赤脚医生。”说着,从盛华的眼睛和神情,可以看出他跟相片上的姑娘肯定是有一定的因缘关系的。
“你又不老实了,是个赤脚医生。”我望着他谶语,“多好的姑娘哪,”然后,就故意对盛华说,“从外表上来看,很俊丽的,她的心灵也一定是很好的啦。你看是吗,盛华?”
盛华望了望我,感觉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然后就憨厚地笑了笑,显得有那么点不好说出来的典面,“我想,一个人怎么能够从外表上看得出的呀,只有能够在一起学习、工作和生活,才能有所深刻的了解的……”
“对啦,那么你已经和她在一切学习过了,肯定是知道的啦……”我就顺水推舟地说道。
于是,我们俩都“哈哈……”发出了共同的笑声。
就这样,我和盛华的往来更加的密切了,变成了无话不说,无所不谈的知心同志和朋友了,就这样,我和他的心地就更加的贴近了。
陈盛华——在我从他的同事和大队小队干部中所了解到了他的的一些使人辛酸的情况,在他的情况中,让我深深地知道了一个人在这个社会上生存真的很是不容易的,真的很有那些不测风雨的味道,确实,每一个人都每一个人的遭遇过程,有的是很是顺利,有的却是那样的坎坷曲折,遭受到许多无辜的磨难……
不错,只有在生活中遭受磨难的人才知道人生的珍贵和珍惜时光。
——尽管别人的歧视、讽刺和刁难,他们照常顽强地学习和劳动生活着,因为就象盛华所说的那样,“总有那么一天,人们会知道文化科学知识给社会所带来的重要作用的,我是一位青年,我绝不会因此而泄气和放弃自己的追求和信念的……”
为此,我就想起了我到生产队的老队长老甘同志家去了解谈心的时候,就从老甘的嘴巴上得知了那么一件使我感受到非常难以置信的有关盛华的事情来……
我就这样带着许多惊奇的思维走进了甘老队长所叙述的事件当中。
——那是一九七五年秋天的时候,陈盛华在回村子来劳动不久的时光里,得到了群众的强烈反映,经过他的了解,看到了当时的大队党支部副书记兼村委会主任,占有和挪用了当时集体的资产金近八万元来兴建自己的住房问题,久久不愿归还,在广大的群众眼睛很是敢怒不敢言,影响很是不好。
然而,在当时的那一个时光里,许多群众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有的就提了出来遭到了副支书亲戚的漫骂和指责,有的甚至被恐吓打击……就这样,成为一件在群众中流传的“副党支书势力强,挪用钱来起自房;人说就遭他势压,疯狂他乡称霸王”的传说了。
为了伸张正义,坚持原则和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替广大群众说句公道话,血气方刚的盛华就是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质,经过反复的了解和证实,的确有这么一件事实之后,他就把写好的那一份检举揭发材料上报到公社的党委那里去,谁不知,那一份材料却落到了黄虎副支书的那一个在公社党委里担任党委纪检委员的外甥手中,接着信就转回到了副支书的手中,成为盛华被打击的一个重要手头材料。
于是,副支书黄虎很是恼火——这么一个个小小的年轻人居然敢和我作对,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副支书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就罗列和搜集了盛华的一些“罪行材料”:
副支书黄虎就把盛华关押在大队部的房子里,然后又去怂恿和挑唆——强行要求自己的那一位远方亲戚——盛华的未婚女友菽娟的父母亲,要他们立即与盛华断绝关系,不能够成为亲家。随后他就东并西揍地把自己所准备好的那些材料又抄送到了公社的公安派出所去——坚决要求法办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就这样,陈盛华遭受到了天大的不白之冤,处在了一个极为不利的痛苦境地当中,多么需要能够有一个人来安慰和帮助哪,然而,谁又敢能够这样做呢?
……第二天晚上,他的未婚女友菽娟就一个人来到了大队部里探望了盛华。
盛华独自一个人就坐在窗前沉思,他不知道菽娟能够来看望他。
门一打开。一束光亮栩栩地照了进来。
“盛华。”菽娟走了近来,轻轻地叫了他的名字。
“啊,是你?!”盛华转过脸来凝视着那一张熟悉的脸蛋。眼睛里泛着泪花。
就是在昨天里,他已经知道了菽娟的父母亲就是因为那位副支书的高压,到了盛华的家里去坚决到退婚了的事情,并当作村子里的大家的面指责了盛华的不是。现在,他们的女儿菽娟真的又来找他了,到底她要说什么东西呢?反正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就由说什么都行的。为了不影响她的一切,还是向她说明清楚才行。于是,盛华就认真地对着菽娟说道:
“菽娟,我现在已经是一个被人所定的罪人了,我想,为了你的将来,为了不至于使你与家里闹翻,所以我希望你把我给忘掉吧,不要再和我来往了,我们就此结束吧……”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你就别说了,家里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了。”菽娟走到了盛华的跟前,汗着滚热的泪水望着他,颤抖地说,“家里的父母亲,到你家里去,我不在家里,所以,我一知道,就从造田造地的工地赶了回来,一切都晚了。我的心,你是知道的……你,你难道都把我看成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吗?难道你……就这样不相信我??……”她再也不说下去了,调过头去,双手悟住了自己的脸蛋,很是伤心地抽泣着。这时,有那么一包东西从菽娟的掖下掉了下来,“噗通”地落在地上。
盛华听着菽娟的这么一说,心理也有许多想法……在这样的一个个难道中,是自己的错吗?当他看到菽娟落泪的情景的时候,心就软了下来,这些年来他和她是非常的忠心着两颗心灵共同的爱的,就是因为共同的追求目标,从推迟了婚事……盛华心理知道有的时候也许是自己错怪了她的,从她的话语,终于明白了她来找自己的心意,于是,就弯下腰来拾起了地上的那一包东西,走进了菽娟的身边轻声地说道:
“娟,我知道你的心思的,可是,现在我需要的不是那些眼泪,而是需要一颗诚实的心来一起共同迎接挑战。告诉你吧,我可能就要被他们抓走的危险,因为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得出来的。然而,我完全相信党和人民政府,自己作为一个新时期社会青年就应该向党和人民说实话,反映实事,实事求是,一就一,二就二,永远决不会乱诬陷别人的。我不怕我所说的那些话语,完全负责任的,也决不会让人随便剥夺与压制自己的说话权力,我要坚决和他们斗争到底,我相信真理和事实。”
说到这里,盛华好象想到什么事情似的,很是认真地对着自己的女友说道:
“是的,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帮我,行吗?”
“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会为你尽一切的。”
“就是你立即到我的家里去,在我的书架上的《第二次握手》的书本中间有一份检举材料原稿帮我收藏好。”盛华就把手中的那一包东西轻轻的放在菽娟的手上说道,“我希望你要坚强地活下去,不要为我的一切而伤心就是,别人问我的情况,你就说我已经和他分手了,什么也不知道就行了。”然后,就拿出了一张手绢抹掉了她眼角的泪珠。
菽娟手里拿着那一包东西,深情地望着盛华,点了点头,知道了盛华的意思。
盛华这时才感到了一许的放心。
这时,菽娟用手抹掉了眼睛的泪花,把手中的那一包东西很沉淀地格放在盛华的手上,说,“这就是我刚刚为你织成的一件毛线背心,给你穿在身上暖和一些,现在的天气已经转凉了。”
盛华也在此时感动了人间真情的真切与无穷的魅力,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心上人,眼睛里也尽不住地涌出了火热的泪水,双手接过了那一包衣服,请求地说:
“菽娟,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
“不要说了,希望你不要多心就是,认真地和他们说理,我永远等着你的……”说着,便一头伏在盛华那宽阔的胸膛上,盛华也随即把她紧紧地拥抱着……
两颗年轻人的心就这样在患难的时候还是那样的紧紧地相依在一起。
自那一次见面之后,盛华就再也没有一点的机会见到菽娟了,因为就在他们俩人相见的第二天晚上,副支书他们就真的把盛华一个人解押到离村子里有三十多公里的乡公安派出所去非法关押了近半年的时间,到了后来,就是因为证据不足,不得不放了出来。
有许多事情就是这样,在时光的匆匆中留痕着许多心事。
盛华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见到了母亲之后,就立即第一个去探望菽娟。
当他来菽娟家里的时候,没有见到菽娟。一打听,才知道菽娟已经不在人世了。
于是,他就找到了菽娟的父母亲,她的父母亲就沉痛地告诉了盛华:
就是由于他们都天信了那一位所谓的远亲戚副支书黄虎的指使和压逼,就在去年的那一个春节前,同意按照黄虎的意思,强迫地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一位外公社的四十多岁,刚死去妻子不久的比较有一点钱的小老板做继妻,就在出嫁的前一个晚上,谁不知那一位狼心狗肺、人面兽心的副支书黄虎就在深更半夜的时候串进了菽娟的房子里,把她给糟蹋了……当夜里,菽娟就忍受不了这样的耻辱,就在自己的房子里自缢了。菽娟的父母亲噙着泪水说得很的悲伤和恼愤,盛华听后更是咬牙切齿,眼睛里仿佛是在冒火一样,睁得大大的,沉默了半饷……盛华就对着两位老人深切地说道:
“大叔,大婶,希望你们不要悲伤了,希望你们都永远记住这个血的教训。如今悲伤是没有能够挽回过去的过错的。做人也就是这样的。”
“是呀,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哪,黄虎真的就是一个畜生,一条狼狗哪。真的想不到他会这样害了菽娟呀。”菽娟的母亲很是悲愤和懊悔地说道,“我们很是对不起你了,这既是害了自己,还是害了你哪,使你……”她边说边要手擦着自己的那双老眼睛所涌出来的泪水。
“啊,这就是菽娟所遗留下来的给你的一封信。”菽娟的父亲在一边接着说道。就把那一封信递给了盛华。
盛华打开一看:啊,这不就是他所写的那一封检举信吗。
在盛华的心地在疼痛地思想着:也许中,菽娟就是为了保护他的这一封信不落入黄虎之人的手上而付出自己的生命的……
“不提过去的事情了。菽娟的冤死我心理很是清楚,我也很悲痛的,我要找个机会为她的死伸冤的。我没有一点要责怪你们作为父母亲的心理的,我们要怪罪的就是那些为非作歹,扰乱社会,混淆是非,那些仗势欺人的坏蛋分子。”盛华把那一封信装进了自己的口袋,说,“大叔,大婶,来日方长,想远一点,不要悲伤了,这样会伤害自己身体的。难道我不也就是你们的儿女吗?菽娟的事情我想是会得到一个公正的结论的。”
菽娟的父母亲被盛华的话语所感动了,他们都深情的感激着盛华的宽心,眼睛里栩栩地流出了泪水,带着泪水的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一位曾经被自己所小看和歧视、以至狠心抛弃的“女婿”,所有的这一切真的象古人所说的那样会遭到“报应”的哪……
-
——我就这样被甘老队长的深切的叙说的故事内容所深深感动。
一个个的为什么,就这样在我的心地上疼痛了许多生活的记忆,仿佛如同那一幅浓艳着七彩的色彩一样,飘然着许多人生的谜底,在没有展开的时候,就这样,永远在我和你,他和她的心地上沉淀,永远珍藏在那一片丰厚的土地里。
在我的心理暗暗地说道:盛华真的是一位多么好的年轻人啊,遭受这么人生的巨大创伤还是那样的大度。作为一个人,谁又不能够有一些感受的呢?在我们的一个个也许中,难道没有一颗善良博大的心灵行吗?是啊,无情的现实,残酷的社会,难测的生活,常常给人带来身心上的伤痕,在这个大千世界里,就何止盛华你一个人吗?你的心理想的又是什么?在我的感触结缘土地……我在只有中,为你的一切而祝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