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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柳林认为，如果是实施了村民自治，就不会出现吴大事件，这个事件是农村工作的一个教训，也是我们工作中思想落后的集中表现。任何一个法律的出台，是经过多次的验证才出台的，我们不要大折扣，打了折扣就会出现问题。他告诉大家，村民自治就从园区开始，要进行一次村委会普选。先从小吴村开始。新农村建设也可以从这个村开始。他要落实到人。
柳林再一次来到了小吴庄。他走家串巷，结合当地群众，了解实际情况，要进行普选试点。高亮是最好的人选，他是一位回村的高中生，也是一位共产党员。他年轻有为，虽然是高中毕业，他毅然放弃了升学的机会，开始自己的创业生涯。他自己在园区创办了一个文化公司，并且一眼看到了企业的需要，办起了一家技术学校，他还创办了一家填补本地企业空白的配套公司，他是一位大家信得过的好青年。
第一次党的生活会在即将坼迁的党员活动室召开。这是第一次在这里召开，也是最后一次召开。这次生活会由柳林提议，高亮召集。高亮挨门挨户的进行叫党员，这些都是年龄很大的老党员，他们已经多年没有参加过这样的生活会议。高亮来叫他们，他们还有些不习惯。大家来到这个从来没有发挥过作用的党员活动室里，看到一个陌生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对方是谁。高亮等大家到齐，就开始对大家说：“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想和大家交流以下思想。你们都是为党做过贡献的老同志，对我们村的工作也做出过贡献。我们村出现了吴大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吴大在村里折腾了这么多年，给村民造成的伤害大家有目共睹。我们把吴大给揪出来了，今后的工作怎么进行，大家还是谈谈自己的想法。”其中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老汉说：“我今年都九十多岁了，也是土改时入的党，是咱们村的第一任支书。我多次敲打吴大，可他就是不听。民主生活会没有了，新党员没有了，他成了土皇帝。我有时已经忘记自己是不是党员。高亮，你是咱们村唯一的年轻党员，你要把这个担子挑起来。”
另一位老人动情的说：“这次上访，我是支持者，我以一个老党员的身份给镇党委多次反映问题，可是人家就是不听我们的，因为人家老大有个儿子是党委委员，又是副镇长，我们是老百姓，谁听我们的呢。我们这次生活会不如改成支部选举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言，给柳林很大的鼓舞。他通知镇党委，要立即来到小吴村，参加他们的选举会议。柳林提议，可以让群众代表列席会议。
大家到齐后，柳林书记对大家说：“乡亲们，我是作为一个普通党员的身份来参加你们的党员生活会的，这个生活会开的很好，很成功。我们基层党组织要把这样的会议保持下去。今天你们村的党员都到齐了，你们要选举你们的当家人，所以我提议让村民代表也参加。这样选出来的支书才能够代表大多数人的意志。农村支部书记面对的是老百姓，也是我们党的政策的直接执行者。所以，我还是主张让村民代表参与进来，他们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可以给我们的党员提出合理化建议。我们就接受他们的建议，参考他们的建议。不要以为我们党支部的选举可以脱离群众，那就是大错特错了。只有密切的联系群众，才能够保持我们共产党员的先进性。乡镇党委是密切联系群众的基层党委，村支部是你们的派出支部，也是你们落实各项方针政策的最得力的助手。所以，你们要密切注意各村支部的动向，要关心我们党员同志的实际生活问题，要定期和不定期的多参加他们的民主生活会，在第一时间内了解群众在想什么，会遇到什么问题。只有这样，才不会出现吴大这样的事件。我们要求的是下到基层群众中去，密切的联系群众，可是我们的一些干部就是放不下他们的官老爷架子，群众把问题多次反映到你那里了，可是衙门作风没有改变，一句调查调查就把问题搁置了，一句研究研究就把老百姓对你的信任放到了脑后。不要说你密切联系群众了，群众找到了你的门口你还拒于门外。自己主动的和人民群众保持了距离，自己把自己当成了孤家寡人，不出吴大事件才怪呢。”
他对镇党委成员的吴兰高说：“虽然说我们党的政策是一人有错一人担，可是作为吴大的儿子，你还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群众的反映得不到解决，问题是不是出到了你的身上，要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吴兰高很痛心的说：“我自己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感到羞愧，我会引咎辞职的。我知道，父亲问题的出现和我平时的姑息分不开的。群众的多次反映问题，没有引起我们的重视，很可能就和我在镇里的特殊身份有关，我们会追究相关责任人的责任的，今天能够有机会和我的老少爷们坐在一起，给我给大家表示歉意的机会，我就感激不尽了。我们早就该进行民主选举自己的当家人了。”
虽然吴大出了问题，但大家对吴兰高并没有恶意，他们还是非常尊重这个村里的人才的。大家开始了无记名的选举。结果不出大家所料，高亮高票当选新的一任村支书。高亮开始发言：“首先我十分感激党组织对我的信任。也感谢老少爷们把这个担子交给我，我们面临的问题就是要建设好自己的新家。配合园区搞好新农村建设，尽快把村委会选举出来。”
七
父亲被抓对吴兰高的打击非常大，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父亲会出事。但是毕竟是事实。他看着自己空旷的家里，感到对不起父亲。他不敢给父亲说情，有不敢去看望父亲，回到家里开始生闷气。他坐在自己家里开始喝酒。他的激情已经没有了。本来他非常投入自己的工作。出了事情后他就给镇里请了假，自己闷在家里喝酒。媳妇看不惯他这样：“老东西走就该抓起来了，这些年做的孽还少吗？你犯不着为他伤心。你要好好表现自己，不要太伤心了。让被人以为你对县委不满。”吴兰高生气的说：“你个丧家娘们懂个啥？我爸爸从小把我拉扯大容易吗？现在他造了难，我当儿子的连看上一眼的权力都没有，我心里能好受吗？你最好安生些，不然的的话，小心的屁股。”媳妇知道吴兰高的二百五脾气，她是不敢惹他，就回到了电脑前，要打开电脑上网。微机就在吴兰高的身边，吴兰高看着媳妇性感的样子，气不打一气出，十分生气的说：“你怎么又不上班了，这样吊儿郎当，人家怎么看你。你整天打扮的像妓女，还是不是我吴兰高的媳妇。看看你穿的裤子，不能坐，一坐就露出屁股沟，让人家看见怎么想？你干脆别穿胸罩好了，这样出去上班成什么体统？”媳妇一听就不高兴了：“你今天是怎么了，抓了你的老子也不是老娘的错，你干吗要往我身上撒气呢。告诉你吧，我还真不服你这一套。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这是现在最流行的服装。我就是爱穿了。”说完，拿起自己的挎包就出去了。
吴兰高看见老婆扭着屁股出自己的大院，心里还是不高兴。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他现在请假在家，实在是没有事做。看书也没有心情。就看黄色录像。他从一些硬碟里拿出来一张硬碟，放到了影碟机里。这是一个普通的影碟，本来他没有什么心思。可是打开了影碟机。录像就开始了。一开始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过了一会儿，他几乎是惊呆了。录像中出现了了老婆的裸体。老婆和人做爱的镜头马上出现了。吴兰高头一下子懵了。和老婆做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父亲。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恼怒的把影碟机一下子给砸毁了。他不能忍受的事情出现了。一下子，他心里开始对父亲恼恨。可是更加恼恨的是自己的老婆竟然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李善其在这个时候来了。他见吴兰高一个人在家里生闷气，就对吴兰高说：“兰高呀，这段日子我们也没有来往。今天你老爹出了这样的事，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我们两个是患难兄弟。以前我们在一起打打闹闹，是有名的生死弟兄。我们要想法救救他才是呀。”吴兰高心里十分的烦恼：“救他，怎么救？他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我们怎么救他？动用这样的钱就是玩火。现在问题出现了，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去救他。”李善其故意装着同情的说：“那我们也不能不管呀。我们俩的交情可不是一般的。我不能撒手不管。”吴兰高想想刚才的镜头，觉得老头子确实是该遭到报应。他对李善其说：“叔，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好，可是他是撞到了枪眼上，我们谁能救得了他呢。”
吴大被抓起来后就感到自己肯定出不来了。墙倒众人推，自己过去那些破事肯定会被抖露出。他自己也知道没有好下场，还好看守所的狱警是自己的一个老朋友。他就被安排到了一个单独房间。他每天就大吃大喝，无忧无虑的在这里过日子。李善其还是来看他来了。他们在接待室见了面。吴大说：“难得兄弟这个时候还来看我。”李善其说：“是谁这么没有良心把老哥给告了。你安心在这里呆着，我和兰高会想办法弄你出去的。”吴大叹了口气说：“兄弟你也别安慰我了，我早就该死的人了，活到现在已经是赚了。进来了，我就没有想出去。有你这个心意我就满足了。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李善其叹了口气说：“咱们两个都是四邻八村的红人。咱们从文革开始就是一条线的人。现在没有想到你会出事。我们当年的威风早已没有了。”吴大也感叹说：“说起当年，咱们走南闯北，眼里放下过谁？现在不行了，柳林来了之后，我们就倒威了。我就要玩完了，兰高这孩子心头大，是个料。你要好好照管他，你拿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一定要他做出些成绩来，给他爹报仇。”李善其听得心酸，自己知道这是吴大在安排后事。他知道吴大已经做好了死的决心。吴大把希望放到了儿子身上。李善其满口答应。
李善其离开看守所，就来到自己的家里，看见涂三在等着自己。“老爹，你去哪里了？”李善其很郁闷的说：“去城里看看吴大，我们兄弟一场，是要看看他的。”涂三不解的说：“那家伙是个大恶霸，你看他干啥。小李庄的人恨不得把他点天灯。”李善其白了他一眼：“小孩子懂什么，我们两个从下就在一起共事，交情不是一年半载的。他出了事我不往前那还是人做的事吗？”涂三无话，自己坐在李善其的沙发上。“老爹，你不知道，我这些天心里跟猫爪似的，心里不好受。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对象还没有。生意也不让做了。在家里没有事做。我急死了。”李善其叹了口气说：“上访失败了，我们还能怎么着？可是我们也不能这么拉到是不是？他们要建园区，我们就是不给他们土地。保地协会已经被吴兰高这小子破坏的差不多了。现在他已经请假了，在这个时候，我们要抓紧时间把保地协会重新组织起来。”涂三不高兴了：“保地协会有屁用，我才不去参加他呢。我现在没有事做。”李善其哄他：“傻小子，你去串通大家参加保地队不就有事做了吗！”涂三一想就是那么回事，高高兴兴出去了。
八
柳林看见把吴大抓起来后，吴兰高主动请了假，他觉得吴兰高心里还是有包袱的。现在园区的工作需要人手，而且韦庄镇的清理旧货市场还没有结束。吴兰高在过去的表现还是非常好的。柳林觉得还是要找吴兰高谈谈。吴兰高见到柳林，觉得自己确实难以张口。他对柳林说：“父亲出了这样的事，还没有定论，我现在出去工作怕是引起许多误会。”柳林对他说：“我们现在是一人有罪一人当，父亲的罪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承担呀。”吴兰高说：“说是这样，可是大家还是不免猜东猜西的。我还是等父亲的案子结束了以后再出来工作吧。”吴兰高这次以退为进的战略就是问了李善其才这样做的。李善其对他说：“如果是想摆脱你父亲的牵连，就不要急着上班。你现在就是等待时机，到了该出手时自然有出手的妙处。”他知道父亲难以逃脱这一关。因为父亲的恶行已经昭然天下，谁也难以救他的命。现在要想立住脚跟，就得使用一些战略。柳林看见吴兰高说出自己的理由，觉得也是情理之中。吴大的案子一天没有定性，也不好安置他。现在滑鸣想把他调往自己哪里，而镇里也不想放走他。吴兰高已经成了放在哪里都行的人物。吴兰高也知道自己的分量，如果不是父亲出事，他还可以实现自己的升官梦想。可是父亲出现了问题，让他感到很被动。他的去向问题也成了大家伤脑子的事。吴兰高了离去后，吴明月来找柳林：“这个吴兰高可是不简单呀，他在这个时候能够主动的请假，可看出来他是很有心计的。他目的是什么？”柳林没有在意吴兰高的意向，他对吴明月说：“他这样做也是有情可愿的。”
吴明月对柳林说：“我说他不简单就是他能够坦然的处理这件事。吴大把我都欺骗了。我在任的几年里，确实也有人反映他的问题，我就是不相信那些事是真实的。我给他挡了不少箭牌。我不相信一个老同志一点党性也没有。他在为党委办事时都是非常认真的。他的各项工作都是全乡第一。我认为他是我的最得力的支书。他和另几位支书使我们镇里四大铁杆支书。他们都成了党委书记了。吴大就是因为作风问题没有提上去。他自从死了老婆就没有再娶，我们不相信他的生活作风会出问题，认为大家是在诬陷他。吴兰高比起他父亲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不要上当啊。”柳林听了吴明月的话，也觉得吴兰高城府很深。他的工作能力还是比较强的。
柳林再翻看吴大的案卷，这是司法部门给县委转来的一个副卷。这里比较详细的介绍了吴大的许多恶行。柳林看了不由得拍案而起：“吴大十足就是一个恶魔，不惩处难以解民愤。”吴兰高知道自己父亲的恶行吗？他是不是想看看父亲的下场来选择自己的立场呀？柳林陷入了深思。吴明月的话对柳林触动很大，他不知道还能不能重用吴兰高。吴大的腐败似乎给他们敲响了警钟。他怎么才能识别吴兰高的真实思想呢？柳林很矛盾。吴大的案件是一个非常突出的案件。滑鸣曾经为吴大求过情：“他曾经为我们做过许多工作，园区的征地工作也是他配合开始的，没有他的配合，园区工作根本无法展开。能不能网开一面，给他一线生路。”柳林说：“现在是司法独立了，他犯的罪恶应该承担的一切是无法补救的。我们无能为力。”
对于吴大的如何处理柳林很明确：“对于这个恶霸我们不能手软，我们对他手软了就对不起老百姓。那些被他欺压的老百姓在看着我们怎么办他。我们是依法办事，还是徇情枉法，能逃过去老百姓的目光吗？依法办事，为民伸冤就是我们的标尺。”
吴兰高了解柳林的态度，他也知道滑鸣为自己的父亲求过情。他非常恼恨柳林，觉得他根本没有人情味。大家都对于这件事可大可小。吴明月也没有发言。没有发言就是意味着对吴大的同情。罪可以治，但不至于死。这是吴兰高的认识。他找到了李善其，对他说：“对于父亲，我不便出面，你还是去找找吴县长，拉拉老关系，看看能不能保他一条命？”李善其其实也并不想让吴大活着出来。因为他们之间还是有一些矛盾。吴大和自己来往从来没有让李善其占过便宜。吴大还对李善其的儿媳妇动过手脚。李善其的二儿媳妇就是小吴庄的，当初就被吴大强奸过。李善其早就找机会报复他，可是吴大一直是春风得意，现在机会来了，他可不想让这恶棍再出来祸害人。但是他还是答应为吴大说清：“你放心，你就是不说，我也会去找老县长说情去，我们老哥俩的关系是人人皆知的。”
李善其来到综合楼来找吴明月，他找到了吴明月就开始说吴大的事：“老县长，吴大和你我都是好朋友，他出事了，我们不能不管呀。”吴明月生气的说：“他出了这样的事我们怎么管？他连我都骗了，我非常生气。我成了他欺压百姓的后台。我不会为他说情的。”李善其说：“这家伙作恶多端，我们谁也救不了他，可是我们不能让他太受罪了。要尽快的让他结束了。吴兰高也非常生气，他连儿媳妇也不放过。”吴明月听了也感到吃惊：“这个老东西已经是丧心病狂了。不处死他，就没有天理了。”
李善其回来就对吴兰高说：“老县长很想帮忙，可是他当不了柳林的家。柳林非得枪决不可。”
九
吴兰高想不到柳林就这样不考虑他的感受，再怎么着他也是吴大的儿子呀，虽然自己没有为老父亲求情，可是毕竟是骨肉情深，你们多少也得考虑到我的感情呀。吴兰高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绝情。自己为了建这个园区立下了汗马功劳，父亲为这个园区也几乎丢了性命。为什么就不能网开一面呢。他觉得还得争取一下。他去找李善其的儿子。他的儿子在省里做生意，认识了不少当官的。他想利用这层关系为父亲活动活动。他回到家里，开始准备去省里。女人看见他准备东西，就问他：“你要去哪里？”吴兰高说：“去省里。”女人不高兴的说：“你不要去那里，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大家监视，就是你的手机电话也可能被监听。所以最好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女人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是自己轻举妄动的话，不但救不了老头子，反而连自己也搭进去。他只得停了下来。他感到十分无助。
李善其成了他的棋友，他们在一起开始下棋。本来李善其的棋艺并不高，可是因为心里不安定，他老是输给李善其。李善其对他说：“你不要着急，你的机会要来了。你的印堂开始发亮，你的官星出现了紫色。说明你升官的机会马上就到了。你父亲是作恶多端，谁也难以救他了。”吴兰高明白这里的道理。但是他已经下定决心，再出来当官绝不会像以前那么傻了。他不会园区这么顺利的进行下去。因为园区夺去了老父亲的一条生命。他的命是老父亲给的，可是自己作为儿子没有办法来挽救父亲的性命，没有资格挽救父亲的性命，这个代价是要柳林来承担。吴兰高的细微变化都在李善其的掌握中。他终于又要和吴兰高合作了。吴兰高又要成为自己的同盟军。有了吴兰高的协助，李善其可以东山再起。他们可以大干一场了。他们除了下棋，还要去钓鱼。这是李善其的爱好。他把吴兰高约到钓鱼场。这是一片天然的渔场。是黄河滩区的一个风景区，那里是原生态的地方，在那里钓鱼可以陶冶情操。他们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就像当年严光那样在池塘边开始垂钓。从远处吹来了熙熙细凤，带着大自然的清香。他们非常惬意。吴兰高忘去了父亲的危难，忘去了自己的烦恼。他和李善其讨论着往后的生活。他多么想在这里住下来呀，这里没有烦恼，没有尔虞我诈。
李善其有自己的目的，他希望吴兰高坚强下来，他希望吴兰高还能够回到官场里去。他不希望吴兰高沉醉于世外桃源里。他对吴兰高说：“这里是我的港湾可不是你的港湾。你不需要来这里，你的市场就是官场里。你会有前程的。我看好你，等待时机，一鸣惊人。”吴兰高清醒了。
夏天的夜晚还是非常的燥热。吴兰高自己在院子里看月亮。月亮很美，像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盘。月宫里的小树下，是不是吴刚在砍树，还是玉兔忙碌？吴兰高不知道什么时间来的兴致。他把棋牌摆在自己的院子里，自己琢磨着怎么才能走好这步棋。女人靠在一旁，给他出点子。女人的建议有时还是很有见地的。他这些天开始和女人在一起。他们也有了共同语言，在共同利益的驱使下，他们的目标还是一致的。因为他们希望他们的未来是光明的。他们不希望就这样被遗忘。女人希望男人成功，女人指望着男人的成功给自己带来更美好的生活。女人在这个时候就和男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没有别的选择。女人看见吴兰高心里平静下来了，就十分的高兴。她不希望男人去复仇。她希望男人把更多的权力和财富拿到家里。她就指望着这些财富来丰富自己的生活。这是女人们的希望。她希望自己有自己官太太的前程，希望继续做自己官太太的梦想。女人是贪得无厌的，没有止境的贪厌使她们投向一个大目标，那就是猎取男人的财富。这是女人利用自己的资本来获取的最危险的利益。
吴兰高知道这个女人的贪厌，他知道怎么利用这个女人的贪厌。现在他开始了自己的周密计划。这个计划只有自己知道。他已经把自己的目标确定。父亲的代价就是换来了自己的成功。吴兰高现在已经把仇恨当成了动力。他仇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包括自己跟前这个女人。女人不知道吴兰高的心思，她知道男人现在把心思放到了自己身上。她感到非常高兴，这是他们夫妻生活最亲密的一段时间。
明月当空，夫妻共饮，这是多么惬意的意境。吴兰高面对着满脸桃花的妻子，他的心里并不高兴。这是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看见她，自己就会升起一股怒火。可是他压抑下去了。他无法容忍这个美丽的躯体被被人蹂躏。事实上她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还是容忍下来了。他和她在一起对饮。没有言语，但很伤感。他不知道父亲在那里在干什么？这些年的贪厌已经毫无意义了。他留给自己的是什么呢？
吴明月知道吴大的结局是不妙的。他很想去看看这个老伙计。他们是在一起长大的人。他和李善其吴大在一起上学。吴大当支书还是他提的名。吴大开始时还是很有正义感的，什么时间开始变了呢。想当初曾经有人到他那里告吴大的状，他不相信吴大有问题。小吴庄是个穷庄，能会出现什么问题呢？使自己太大意，太相信吴大了。他们在一起长大的三个好朋友至今已经有两个人和自己，分道扬镳了。他觉得还是约了李善其一起去看看吴大。他们毕竟是同学加老乡呀。
